來到現如今的地球已經快三個月,除了每天做完教授給自己的訓練計劃,弗蘭克從來沒有考慮過將來,準確的說是還沒有明確的人生方向,在他想來自己應該還是有可能回到自己的地球上,然而教授的話讓他明悟,這只是一廂情願。
第二天,按照計劃是購置一些實驗用品,弗瑞聯繫艾瑞克的時候,並沒有說神盾提供的後續物資會什麼時候到,但教授不可能再讓弗蘭克遊手好閒,尤其是還發生了昨天的關機事件。
走在街上,教授被旁邊電視播放的午間新聞所吸引,上面正播放着昨晚酒吧發生的離奇事件,再次確認電視上報道的酒吧名字,教授憤然的把弗蘭克拉到街角「臭小子你殺人了?」
「comeonprofessor,你也聽到了,人不是我殺的,我只不過把另一個人腦子弄成了漿糊」
這樣的回答,無疑告訴教授,這孩子根本不知道他犯了什麼錯,而且從語氣中不難聽出,他根本不在乎這件事「frank!難道我不知道?你操控着其中一個人把另一個人殺了,然後再把你操控的人變成了白痴!難道你認為這不是在殺人?被你變成白痴的這個人,跟死人有什麼區別?你怎麼這麼混蛋?!你就是個謀殺犯,這讓我怎麼和弗瑞交代?」
「跟弗瑞交代?為什麼要跟他交代,我和他沒有關係,我明白,從頭到尾,你們只不過把我看作工具,弗瑞是,想不到你也是!」聽到教授如此的話語,弗蘭克也不禁惱怒起來「我算明白,你不過是在考慮你自己罷了,你這個狗腿子!是,我殺了人,但是他們該殺,留在社會上也是禍害,人們應該感謝我!」
「你說什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沒有權利結束任何人的生命」
「哼,你們就有權利扣押我的自由?」
為之氣結,但偏偏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教授只好轉而言其它「聽着,我這樣是為了你好」
「得了吧,你以為你是誰?我有父親!告訴那個獨眼龍,我不陪你們玩了,你們也最好別來找我」言罷,弗蘭克就利用磁懸浮能力,頭也不回的迅速飛走,只留下一臉悵然的教授。看着飄然離去的人影,教授張着嘴半天沒回過神,心中只想到兩件事,第一,找回弗蘭克;第二,千萬不能讓弗瑞知道。但人世間的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巧,感覺到手機在震動,掏出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hello,是艾瑞克教授嗎?我是鷹眼,老大托我送點東西過來,順便給那個『電小子』做些評估和指導,你們現在在哪?實驗室並沒有人」
「呃…嘿,你好,是這樣,我剛和這小子吵了一架,現在他賭氣跑了,我正在追他,找到他我們就回來,對了,這並沒什麼大不了,經常的事,你不用告訴弗瑞長官,我會處理好」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那好吧,我在實驗室等你們,如果有需要幫助的,給我打電話」掛了電話,艾瑞克趕緊撥通弗蘭克的號碼,剛開始還是忙音,後來就直接變成了佔線,急急忙忙的編輯一條短訊發送出去後,教授攔下一輛的士,朝着弗蘭克在貝萊爾的家駛去。
另外一邊,弗蘭克事實上並沒有往家飛,當然也沒有回到實驗室,停在一座大樓的屋頂上,此刻腦海中全是剛才和教授爭執的場面,說實在的,他現在很後悔自己剛才說出那番話,無論怎麼樣他心底對教授是尊敬的,不僅僅是因為幫助提升能力,也許在一起生活久了就會有親人的感覺吧,他如是想到。
然而轉念想起教授說自己是個混球,謀殺犯,又氣不打一處來,他的價值觀告訴自己雖然殺了人,但做的是一件好事,哪怕得不到表彰也不至於劈頭蓋臉的一陣教唆。
接下來該去哪,該怎麼做,他不知道,他只感覺雖然得到了『自由』,但感覺並不怎麼樣,根本不開心,反而是心中好像失去了什麼。
也不知在屋頂到底呆了多久,本是艷陽高照的午後,此刻已經夕陽西下,遙望即將失去餘輝的紅日,心想也不用再過多去悔恨,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捏了捏拳頭,幡然想到或許自己可以做些事情,來證明自己不是教授所想的那種人,同時也告訴那個獨眼龍和他的神盾,自己絕對不會任人擺佈,成為工具。
緩緩降落在沒有行人的幽寧小巷中,弗蘭克打開手機接通維克托的電話,後者表示很開心能接到他的電話,不過這會他正在辦案子,稍後會打過來。
但這正是打電話給他的原因,問清楚辦案地點,弗蘭克興致昂然的飛過去。原來維克托正在辦理的是挾持案,一名入室搶劫的歹徒在搶劫過程中,驚動屋主的鄰居,警察趕來的時候,劫匪已經無路可去,只好關緊門窗,揚言如果警察敢進屋子就把屋主殺了,並要求警察立刻離開,否則便打開天然氣玉石俱焚。
維克托不可能答應劫匪的條件,但給出了第二套方案,警察後退五百米,並給與劫匪半個小時的逃逸時間,前提是必須釋放人質。
劫匪見果然能談條件,但半個小時對他來說完全沒有用,而且自己兩條腿,不可能跑得贏警察的圍追堵截,所以現在就一直在和警察周旋條件內容。
沒幾分鐘,弗蘭克抵達現場,但是被周邊的警察攔在外面,無論怎麼說都不讓進去,沒辦法只好引用能力,讓面前這位警察把對講機交給他「嘿,維克托警官,是我,卡曼奇,我在外面」
對講機那頭維克托頓時石化,這什麼情況,弗蘭克這麼快來了,還透過對講機跟他說話,這可是通訊頻道,幫忙?想起之前紐約的事件,或許還真有可能幫上忙,不過上次被挾持的是大家族的長女,才有弗蘭克的機構插手幫忙,可這次被挾持的又是誰?維克托腦洞大開,不聽的腦補着這家屋主的信息,同時吩咐着手下讓他過來,不理接過對講機一臉呆萌的警察,越過警戒線來到維克託身邊「現在什麼情況?」
「人質還在他手上,這次被劫持的是?」維克托小心的問着,他可不想無意中得罪某一個大家族
「啊?被劫持的是誰?我怎麼知道」
「那你們為什麼來幫忙?」
「啊?你在說什麼?你沒事吧?我來幫你不好?」看着一副逗比樣的維克托,弗蘭克心不在焉的說着「好了,劫匪出來了,你們快上去逮捕吧」
聞言望去,果然劫匪整滿臉不可置信的走出門外,兩隻眼睛不停的四處張望,直到警察上前將他撲倒,他才大叫起來「ohgod!jesus!whathappentome…」
「好了,搞定!有時間喝一杯?不過得你請客」
「查理,把犯人帶回局裏,我一會回來,把現場處理好就讓兄弟們收隊」場面轉換之快,讓維克托有點適應不過來,但不一會又升起一股見怪不怪的心態,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明擺着,這位老同學可不是個簡單人物,招呼好手下,就示意讓弗蘭克上了自己的座駕。
在車裏維克托腦海中預想着各種可能,聯繫上之前在紐約發生的搶劫案,室內歹徒莫名其妙的失去知覺,讓他百分之百確定,弗蘭克有着不為人知的秘密,良久他決定先問點東西出來「你是變異人?」
斜視了一眼維克托,弗蘭克自信的笑笑,搖頭道「不,我和他們沒有任何關聯,到了地方再說吧,這裏可不像是個談合作的地方」
很快,帶弗蘭克到了自己經常和朋友們聚會的地方,兩人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不待維克托發問「我是比較特殊的能力者,和變異人不一樣,並非在血統中就具有變異能力,你只需要知道這些就好。我想和你聊的是,以後如果有什麼比較棘手的案子,你可以找我」
「你真的可以控制別人的大腦?」顯然這才是維克托所關心的點。
「是的,不過我所在的機構對我有所限制,而你也知道,我不是個會隨意傷害別人的人」聽到弗蘭克這麼說,維克托眼中流露出驚懼,不過轉瞬間又被凝重代替,他不知道弗蘭克的機構為什麼會來找他合作,自己似乎沒有什麼東西值得被這樣的機構所看重「你們想怎麼合作」
「正如剛才所說,我幫你處理一些棘手的案子,而警方需要賦予我一定的權利,至少我不會被攔在案發現場之外,當然最主要的是,警方必須如實報道整個案情發展,imean,我是如何幫助警察解決了棘手的難題,保障社會的安寧,但你們不能透露我的身份信息,尤其是相貌特徵,怎麼樣?」
「從剛才的開始?」
「不,這一次的你先想辦法敷衍過去,這一次的案情還達不到我的要求,不足以讓民眾對我一夜就進行認可,但是你可以做一份記錄,以後凡是我處理過的案件,在我沒有同意公佈出去前,你都可以做記錄,當解決了我認為適合的案件之後,你就可以連同記錄一起交給媒體」
「這就是你所有的要求?」
「對」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告訴我?」直覺告訴維克托,這裏面還有隱情,弗蘭克並沒有和盤托出他的機構到底想要什麼,如果只是單純的為了打造弗蘭克的英雄形象,這麼說好像說的過去,可為什麼是弗蘭克和他談?
「其它的你暫時不用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由我和我所在的機構承擔,這點你可以放心」
維克托再次衡量了一番,發現的確這對他來說只有好處,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休斯敦將成為全國犯罪率最低的城市,這對他的職途來說將是很好的生涯答卷「那麼,deal!」
弗蘭克的目的只有一個,脫離神盾的掌控。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需要自己浮出水面,得到公眾認可,因為神盾是一個較為隱秘的機構,隱秘的目的在於不讓普通老百姓感覺到星外威脅,這主要是為了穩定社會秩序,如此一來如果神盾採取強硬手段,自己就可以藉助公眾的力量為自己脫身,讓弗瑞投鼠忌器。但是為了不影響自己的正常生活,身份信息他選擇了隱藏。
達成協議維克托前腳剛走,弗蘭克就給教授回復訊息。之所以決定回到實驗室,是他考慮再三,現在還不是時候和神盾鬧僵,至少在得到公眾認可前,弗蘭克必須得在弗瑞面前繼續保持一個好孩子的形象。
回到實驗室,鷹眼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很是不滿「我說你這傢伙還是小孩嗎?居然鬧情緒!聽着,我不管你有什麼的脾氣,從現在都給我收斂起來,過了今天我們將開始特訓,每天無論你是吃飯還是睡覺,還是干其它什麼事,你總共的時間只有三個小時,每次休息時間不得超過一小時,每天只能休息三次,時間為期一周,一周後我對你進行考核,決定你是否能進入下個單元的特訓,此外你的評估報告也會在弗瑞長官的手上。而第二次的特訓為期時間為三個月,要求只會比這一周的更嚴格!現在,你有權選擇是否參加特訓,選擇退出我將立刻稟告弗瑞長官,並離開這個地方,對你的評估將有另外的人來進行。現在你有十秒鐘時間作思考,十、九、八、七、六、五、四…」
「iagree」
鷹眼自然是由弗瑞指派而來,在神盾看來,弗蘭克擁有很強的潛在超能力,但是在身體能力方面幾乎就是弱不禁風,隨便一個懂點格鬥的人就可以撂倒他,肌肉反應遲鈍,身體柔韌差,沒有任何格鬥技巧及經驗,更不用說槍械知識。因此當弗瑞看到這小子被兩個大漢像死豬一樣丟出酒吧時,他整個人是驚呆狀態,下一秒就給鷹眼去了電話,將他從匈牙利招了回來,於是也就有了剛才一幕。
而對於鷹眼來說,訓練一個菜鳥新兵,這並不是他喜歡的工作,帶着情緒接下這個任務後,就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的給弗蘭克『訓練』,讓他永生難忘!
……時光如梭,轉眼間三天過去,這三天鷹眼倍受打擊,與其說是給弗蘭克特訓,還不如說是給弗蘭克當陪練。有這麼一句話,要想揍人得先學會被揍,在鷹眼的訓練表中,這一周時間本是好好教訓弗蘭克的日子,但事與願違,訓練開始的第一天下午,弗蘭克就成功『逆襲』,首次把鷹眼揍到了地上,本認為是自己大意還想還以顏色,絕不手下留情的他怎麼也想不到,再之後的時間裏,便化身成為沙包,體驗着各種弗蘭克能想到的攻擊方式,最為可恨的是,被弗蘭克造成的傷痕,在磁療能力下,很快就癒合,然後就又是一輪眼花繚亂的攻擊。
不得不說弗蘭克很有格鬥天賦,至少鷹眼是這麼認為,不過這裏面的秘密只有弗蘭克自己知道。確實,在第一天上午,鷹眼用極為強悍的格鬥技巧和豐富的實戰經驗,把弗蘭克揍得夠嗆,毫無還手之力。
…「砰」…「快起來,趴在地上的時間也將會計入休息時間裏」已經記不得這是多少次被擊倒在地,本想靠這點時間在地上稍作休息,可是眼前這傢伙顯然看出了自己的意圖,不得不立刻起身,用磁療回復着體能和傷勢。
「弗蘭克,你得學會利用你的優勢,想想你有什麼優勢?」鷹眼發誓,他這句話只是在提示弗蘭克可以利用身高優勢來採取攻擊,可聽在弗蘭克耳中卻是另一層含義。鷹眼的特訓不允許他使用除了磁療以外的超能力,可一直以來,大腦控制、電擊和磁共振是他的主要攻擊手段,更不用說磁懸浮。
自己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磁療,可磁療僅僅是一種輔助手段,還沒有開發到能攻擊人的階段「好吧,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弗蘭克把磁療作用於全身,使得身體細胞處於激活狀態,本來他是想也許這樣或許會減少一些攻擊受到的傷害,然而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這麼簡單。將磁療附上身體之後,只感覺猛的一下時間凝結,不過很快就發現並非是時間靜止,而是身邊的時間變慢,準確的說是感官變得異常敏銳,無論是在窗邊爬行的甲殼蟲,還是被風吹動的紙張,甚至連隔壁正在做午飯的教授,他都能清晰的聽到響動。再把目光投向鷹眼,只見他張着嘴,神情嚴肅的說着『集中』,語速至少是平時的一半。面對突然而來的異相,弗蘭克並沒有表現得過於驚訝,在經歷了太多的不可思議之後,對於自己的驚人表現,他已經能做到處變不驚。
撤除磁療的覆蓋之後,一切也變回正常,鷹眼在一旁繼續着剛才的話題「注意力,我要開始進攻了!」
可惜,弗蘭克還沒能熟練使用自己的新能力,看到鷹眼凶神惡煞的攻過來就習慣性的雙手護頭,但感受到疼痛的卻是腹部,整個身體躬成蝦狀,吐出不少血水。
這麼一副慘狀,讓鷹眼見着都有些過意不去,嘴裏發出『嘖嘖』聲,撇撇嘴無奈的說「你反應太慢了,還有說了多少次眼睛要注視對手的眼睛,這樣才能分辨出對手的攻擊方式和方向,像你這樣抱着頭,並沒有任何幫助,只會讓對手更加瘋狂的攻擊,我甚至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立馬失去戰鬥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