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接過楊子曰遞過來的文件袋,夏點綠好奇的打開。文件袋裏裝着的不過是一張鑑定證書,有關顧舜宇的。
而看着夏點綠的楊子曰樣子卻變得異常認真起來,「這是陳燦燦打掉的那個孩子,和舜宇的親子鑑定。之前我也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態去醫院的,好在醫院把陳燦燦流產下的胚胎用來做標本了。然後我就拿了舜宇的皮膚組織去做了鑑定,事實證明陳燦燦的孩子和舜宇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着楊子曰的話夏點綠手裏那張輕飄飄的紙卻變得沉重起來,她忍不住有些紅了眼眶。抬起頭看着眼前無比溫暖的男人說,「子曰你為什麼要做這些?」
「因為我想要你幸福,哪怕你的幸福與我無關。點綠我看得出來你很愛舜宇,你放不下他。當然之前我之前去做這個鑑定也是有私心的,如果鑑定出來證明這個孩子是舜宇的話,無論如何我都會把你從他身邊搶回來。可是事實證明舜宇他對你也是一心一意,這樣的他比我更能給你幸福。」
☆子曰笑着,眼鏡後面狹長漂亮的眼睛裏也浮出淚意。他很後悔當初自己沒有像舜宇這樣義無反顧的愛她,失去夏點綠他楊子曰的人生永遠都不可能再完整。
「子曰謝謝你,謝謝。」紅着眼眶夏點綠緊緊的抓最子曰十指修長的手,心裏感動到不行。不管自己今後的路怎麼走,她都會永遠記得楊子曰對她的好。
「老大派人來滅李逸口的人說出幕後主使了,果然是陳燦燦沒有錯。而且他還說了些關於木甜兒的事情,你看你要不要過來一下。」電話里鐵鋼的聲音很低沉,滿是嚴肅的味道。
「關於甜兒的事情?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聽着這話還在辦公室工作的顧舜宇皺起了眉頭。接着又說,「好吧,我現在就過來。」
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顧舜宇就開着車到了鐵鋼指定的倉庫。
一進倉庫的大門顧舜宇就看見昏暗的倉庫中央坐着個蓬頭垢面的胖男人,眼眶和嘴角都有傷,明顯是冷靖和鐵鋼他們已經好好的招呼過他了。
「他說什麼了?」走到鐵鋼的身邊顧舜宇問,眼神卻凌厲的看着眼前這個狼狽的男人。
看見顧舜宇來了鐵鋼只是無奈的搖搖頭,說。「我們打他的時候他突然吐出來的,說是他知道木甜兒死因的主謀,但是他要求要見到老大你才肯說。」
→鋼的話讓顧舜宇的眉頭皺了皺,但還是不慌不忙的走到那男人面前說。「我已經來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嗎?」
看着顧舜宇那胖男人還是有所顧忌的樣子,「顧舜宇我可以告訴你木甜兒的死因,但是你必須答應放我走,還要給我一筆錢。」
「憑什麼?你知道你自己犯了什麼法嗎?我就這樣放你走是不是太便宜你了?」到這個時候了那男人還一臉篤定顧舜宇不會不合作的樣子,顧舜宇挑眉冷笑。
←他這樣那男人也不慌,只是說。「就憑我知道是什麼人害死了木甜兒,顧舜宇你不是最想要查清楚木甜兒是怎麼死的嗎?」
≈男人的話多多少少還是讓顧舜宇心急了,但表面上還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就憑這個?甜兒的事情我自己已經查得差不多了,是那個孫浩在手術過程中做了手腳,幕後主使是陳燦燦。就憑這點你就想要脫罪,然後遠走高飛?」
…
「這些你居然都知道?」男人很訝異直直的看着顧舜宇,他還指着這個秘密保命的,結果顧舜宇居然什麼都知道。
看來自己猜得沒有錯,事情果然是這個樣子的。看着那男人顧舜宇還是冷冷淡淡的語氣,「只要我找到孫浩,然後就可以讓他指認陳燦燦,讓陳燦燦伏法。所以我為什麼要幫你?」
「可是你已經找不到孫浩了,早在你着手查木甜兒的死因的時候,陳燦燦就讓我派人把孫浩解決了。但是殺害木甜兒的幕後指使不止陳燦燦一個,顧舜宇如果你願意放過我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我可以不要你的錢,我只要你放我一條生路。」現在自己在顧舜宇的手裏,這男人真的怕他會把自己交給警察。
「你讓我放你走,然後你再帶着你那幫殺手東山再起?無惡不作?你想得可真是簡單。」殺害甜兒的主謀居然還另有其人,顧舜宇強壓住想要知道的欲.望,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自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顧舜宇還是不肯答應,那男人又急又氣。「顧舜宇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就算把我送去警察局了你究竟有什麼好處?」
看這男人是不耐煩了,顧舜宇這才鬆口。「我可以不送你去警局,但是你必須自己去自首。而且你要答應我出庭指證陳燦燦,這樣我會想盡各種辦法替你減刑。」
「你……顧舜宇你欺人太甚!」一聽這話那男人頓時就生氣了,掙扎了幾下都被身後的顧家保鏢按回椅子上,嘴裏就忍不住的吼。
而顧舜宇還是笑,視線不緩不急的掃過他的臉。「你急什麼?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手下的那些人只要是決心改邪歸正的,我都可以給他們一次機會加入我們顧氏的保鏢團。保他們下半身衣食無憂,今後你出獄我也可以讓你留在顧家,這是我能夠給你的最好的條件了。」
自己做的事情雖然違法,但是有了顧舜宇的插手他相信也不會牢底坐穿。加上還有以後兄弟們以後的後路,胖男人不出顧舜宇所料的動搖了。但他還是不放心的看着顧舜宇問,「顧舜宇你真的會這麼做?」
「當然,我顧舜宇說話向來就是言出必果。」這個男人這反應就代表是答應了,他好奇的是甜兒的事情還有誰是其中的主謀之一。
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那男人才點頭。「好,我答應你的條件。但你答應我的一定要做到,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顧舜宇冷笑,對胖男人的威脅不以為然。「那麼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還有誰參與了殺害甜兒的計劃了嗎?」
夏點綠開車去接在心理康復中心訓練的王豆豆和田秀秀回來,田秀秀坐在副駕駛,而始終一言不發的王豆豆則坐在後排的安全座椅上。
「秀秀姐醫生就沒有說豆豆這病什麼時候會好嗎?繼續這樣下去可不行啊,眼看着和她一般大的孩子都要上小學了。」
從後視鏡里看着王豆豆一臉呆滯的樣子,夏點綠心都疼了。就算是現在她想起三年前那個情景她都覺得後怕,何況王豆豆當時只是一個三歲的孩子。
這事不提還好,一提田秀秀就忍不住的淚眼漣漣了。「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做豆豆才會好,醫生那邊也只是一直說讓我耐心的等,可是我都心急死了她還是一點也不見好。國外的醫生,鐵鋼是一個一個的花重金請回來,可是你看豆豆還是這個樣子,我……」
…
「好了,好了,秀秀姐你不要哭了,我們慢慢想辦法,我相信豆豆總是會好的。」提起了傷心事田秀秀就哭個不停了,夏點綠趕緊的打住,一邊安慰着她,一邊把車開進了俏廚娘的停車場裏。
「對對,那個燈籠再移過來點,」氣派的俏廚娘大餐廳,兩個服務員架着梯子正在掛門口的燈籠。站在底下指揮的服務員一邊扶着架子,一邊說着話。
下了車的夏點綠抱着王豆豆,一邊安慰着眼睛紅紅的田秀秀。還沒有走動俏廚娘的大門口,就聽見大門那裏一聲大叫,抬眼一看就看見掛燈籠的服務員從架子上面摔了下來。
更嚴重的是服務員下墜的過程中拉了下懸掛在大門上的匾額,他人剛一掉下來整個匾額也跟着落下砸在他的身上。
見狀夏點綠和田秀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連忙跑到大門口,着急的察看情況。
「夏……夏總……」扶梯子的服務員因為躲避及時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看見夏點綠突然出現了他頓時就慌了。剛才也是自己一時失神沒有扶穩梯子,同事才會不慎掉下來的,夏總不會這樣就把他開除了吧。
滿臉嚴肅的夏點綠沒心情顧及這服務員的害怕,只是把懷裏的王豆豆交回到田秀秀手裏,對那員工說。「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好,好,」心情忐忑的員工和夏點綠一起把壓住摔下來的服務員的牌匾移開了,再拿開壓住他的鐵架子,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們觸目驚心。
被牌匾砸了的服務員傷勢不輕,人似乎也已經昏迷,額頭上一個大大的傷口正在不停的冒着鮮血。而那些血液將他的頭髮,和白色的工作服都染成了鮮艷的紅色。
「夏總,怎麼,怎麼辦啊?」那扶梯子的服務員明顯是嚇到了,臉色蒼白的問。
而夏點綠則是着急的拿出乾淨的紙巾按住那個受傷的服務員的頭,對着說。「快去叫司機過來,送他到醫院去。」
聽見門口的響動餐廳裏面的人大部分都出來了,大家合力將受傷的人送上車的時候,一邊田秀秀抱着的王豆豆卻哇哇大哭起來。
「豆豆,豆豆你怎麼了?」一聽見女兒哭得這樣傷心,田秀秀驚慌失措的哄。
可是這時的王豆豆卻像聽不見田秀秀的話似的,張牙舞爪的要掙脫開田秀秀的懷抱,一邊哭還一邊說,「姨姨,姨姨,點綠姨姨救我!」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