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車頭去撞車門,結果可想而知。
翼虎的車門被撞的凹陷進去,車身也橫着移出去七八米,要不是翼虎的底盤穩固,恐怕就要直接翻車了。當然。我們的車也有損傷,引擎蓋被撞的掀了起來,我們都坐在車裏。也不知前面具體傷成什麼樣子。但是看着縷縷黑煙從中冒出便覺不妙。
與此同時,後方的牧馬人也跟着下了馬路牙子,並且狠狠撞了我們的屁股一下,致使我們的整個車子猛地往前一突。前面那幾輛小轎車見狀,也紛紛朝着我們的車子撞來。
還好猴子車技了得,直接一個甩尾,輪胎在地上磨出陣陣焦糊,又朝着相反的方向開了出去。牧馬人和翼虎同樣調整方向追了過來。我們的屁股後面至少跟着五六輛汽車。
我們看的一驚一乍,方千里卻哈哈大笑,說不錯不錯,小兄弟的車技相當了得嘛。這傢伙就好像是自己要死了,還要拉着我們陪葬一般。
因為馬路上的追車大戰,嚇得其他無辜的車子都不敢動了,乖乖地停在路邊給我們讓道,也給了我們肆意發揮的餘地。猴子踩死油門,又朝着懷仁縣開了回去,當時我的心就懸起來了,這可不是羊入狼窩嗎?
不過奧德賽的速度始終比不上其他幾輛車子,而且我們這車子還有點老化,至少有七八年歷史了,性能也是一般。於是不多時,那幾輛車子再次呈品字形將我們的車子團團圍住。
那輛被我們撞凹車門的翼虎又靠到我們邊上。試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車頭不斷試探着準備撞向我們的車身。
"黃杰!"猴子突然大喊了一聲。
黃杰突然推開車門,整個人如大鳥一般飛了出去。我勒個去,冷風呼呼地往裏面灌,方千里不驚反樂:"好好好,這位小兄弟的身手更加不錯!"
黃杰不鍊氣,十分注重身體本身的力量,所以四肢的靈活和默契已經達到一個可怕的程度。翼虎是和我們並行在一起的,所以黃杰一飛出去,便扒在了翼虎的車窗之上。
緊接着,黃杰的雙手一掙。整個人已經攀上車頂,雙手已經牢牢地抓住車子邊緣。車裏的人也知道有人爬到他們車頂上了,所以司機猛打方向,瘋狂地舞動車子,試圖把黃杰給甩下來。
但是無效。
黃杰一隻手抓着車子邊緣,一隻手已經摸出回龍刀來,只見藍光一閃,刀子已經從上至下,直直插入駕駛座的方向。
這一瞬間,翼虎的車身便失去控制,整個車子徑直撞向路邊的電線杆去。
在車禍發生之前,黃杰猛地往路邊一跳,接着在路面上打了個滾兒,便平安着地。而瘋狂的翼虎則狠狠撞在電線杆上,發出一聲巨響,半個車身都跟着廢掉了。
黃杰持着回龍刀站在路邊,等着我們調過頭去接他。
而另一邊的牧馬人見到翼虎的慘狀,也不敢輕易撞我們了,而是直接放下窗戶,一柄黑黝黝的手槍伸出來,裏面的人大喊:"給我停車,不然就開槍了!"
猴子大喊:"左飛,他放槍的時候,抓住子彈!"
"滾,老子還沒練到那步!"我大喊。
"那你還等什麼?!"
我明白了猴子的意思,直接推開另一邊的車門,也像一隻大鳥般飛了出去。方千里在車裏驚呼:"這位小兄弟的身手也是不錯,不過比起整體的協調性來說還是要比剛才那個差點!"
我心說不是廢話,黃杰每天練的是啥,我能和他比嗎?
不過即便如此,我的靈活性也不差,尤其是雙手和雙腳灌氣之後,更是變得靈活許多。我像只大鳥一般撲向牧馬人,車窗里拿槍的那個小子都懵了,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我已經使出"空手奪白刃"的功夫,輕輕鬆鬆就將他的手槍奪在手裏。接着,我的腳輕輕一踩車門下面的鋁合金踏板,身子便凌空而起,和之前的黃杰一樣攀至車頂。
再接着,我的雙腳灌氣,使得自己的下盤穩固許多,便持槍對準駕駛座的方向,"砰砰砰"的連開好幾槍出去。和翼虎一樣,牧馬人也失去控制,朝着路邊一個垃圾箱撞去。
我趕緊凌空一躍跳下車子,在地上翻了幾個滾兒,卸掉緩衝之後方才站了起來。而牧馬人撞在垃圾桶上,車身都跟着翻了過來,四腳朝天地杵在馬路之上。
在我做這些動作的同時,猴子已經開着車沖向前方。
我和黃杰相距幾十米遠,他沖我招了招手,我也沖他招了招手,然後各自守在路邊等着猴子開車回來接我們。
黃杰又沖我招了招手,我覺得莫名其妙,不曉得他是啥意思,有必要打兩次招呼嗎?
但是黃杰難得這麼熱情,我也不好意思忤了他的意思,所以又朝他招了招手。
黃杰直接罵了起來:"老子讓你過來,你招什麼手?"
我立刻明白過來,趕緊朝他那邊跑了過去。我倆在一起的話,猴子只需停一次車就夠了。我跑到一半,突然響起來什麼,站半道上說道:"憑啥是我過去,你就不能過來?"
黃杰說少廢話,你都跑到一半了!
我說不行,咱倆猜拳,誰輸了誰過來。黃杰說行,於是我倆隔着幾十米遠猜拳,可是距離太遠了,我看不清他出的是啥,他也看不清我出的是啥。
黃杰說你走近點,走近點就看清楚了。
我說哦,於是又往前跑了十幾米,然後惱怒地說,為啥不是你走近點?
我倆正吵着嘴呢,就聽前邊傳來一連竄的槍響。回頭一看,原來是還追着猴子的那幾輛車終於開槍了,一連串的子彈射到奧德賽的車身之上。猴子也是車技了得,不停地左突右拐,東撞一下西撞一下,可惜就是無法徹底擺脫那幫傢伙。猴子瞅准一個機會,突然一個甩尾,又朝相反方向,也就是我和黃杰這邊開了過來。
那幾輛車子反應也快,也跟着紛紛調頭追了過來。
此刻的奧德賽已經傷痕累累,不光車身之上佈滿彈孔,車門和車頭,還有車屁股,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損傷。即便如此,在猴子的操控之下,也是穩穩地開了過來。
槍聲依舊不斷響起,不過也都是打在無關緊要的部位。
看到這,有人不禁要問,這些人怎麼就傻,不知道往輪胎上打?一打輪胎不就完事了?還有看電視的時候,看到追車大戰,也會產生相同疑問。其實原因很簡單,一般人槍法實在有限,能打中車身已經不錯,壓根不可能打中輪胎。
當然,那是放在一般人身上的。
如果是擱在神槍手上,就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比如我。
剛才在牧馬人的車頂上,我一共放了三槍。我檢查過了,槍里還剩四顆子彈,追猴子的車也還有四輛,一輛奧迪a6,一輛豐田凱美瑞,一輛別克林蔭大道,還有一輛福特福克斯。
在猴子的撞擊下,這些車子也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損傷。
眼看着車子們越來越近,我立刻"啪啪啪"奔向路邊,舉起槍來便瞄準設計。四輛車,四顆子彈,一顆都不能浪費。打運動中的物體和打靜止的物體完全是兩回事,所以我瞄準的很用心,相當用心。
五輛車子或前或後地開了過來。
我一摳扳機。
砰!
奧迪a6的前輪直接爆胎,車子瞬間不受控制,瘋狂地朝旁邊竄去。
砰砰砰!
我又連開三槍,凱美瑞、林蔭大道、福克斯的前輪也紛紛爆胎,紛紛撞向路邊。
至此,所有追車終於盡數幹掉。
槍也沒子彈了,所以我把手槍往旁邊一丟,"啪"的一聲落在馬路當中。與此同時,奧德賽輕輕地停在我的身邊,猴子喜氣洋洋:"上車!"
我一竄上車子,方千里立刻叫了起來:"小兄弟,相當不錯!"
車子繼續往前駛去,黃杰站在路邊招着手。
猴子不知從哪摸出個喇叭來,打開車窗沖外面喊道:"黃杰你聽着,我們沒有太多時間,所以就不給你停車了,你能不能坐上來就看你的本事!"
猴子沒有故意戲弄黃杰,因為四周的民房之中突然湧出上百人群,各自都拿着刀槍棍棒、氣勢洶洶沖了過來。但凡我們停下,恐怕就走不了了。
黃杰一聽,直接奔向路的中間,而猴子也完全不減速,朝着黃杰撞了過去。在車子快撞上的同時,黃杰身子一躍,便跳到已經掀開的引擎蓋上,緊接着噔噔噔數步踏到車頂,又用雙手抓住旁邊車窗的邊緣,身子便輕輕鬆鬆地穿過車窗鑽了進來。
方千里哈哈大笑:"不錯不錯,真是叫我嘆為觀止。不過嘛,也就是葉非花沒有親自現身,否則咱們還真的走不了啦!"
方千里越是這麼說,我們心裏越是不服氣,心想葉非花是什麼東西,不就是個縣城的老大嗎,有沒有這麼神奇?方千里是不是在山上呆的久了,見着個老大就說厲害?
說話間,猴子已經竄上了國道,終於開始遠離懷仁縣。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