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鄒岡的心情完全無法平靜,聽到方才楊雄說院試就要提前開始的消息,令他心中掀起巨大的波瀾。.
老實說,雖然他有很大的把握通過院試,但這一天真的快要來臨之時,緊張,不安等等情緒,還是不可抑制的萌生了。
院試的內容,變化多端,有時候非常難,有時候相對簡單,誰也說不清楚,鄒岡很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就陰溝裏翻船。
要想有更大的把握,鄒岡也覺得自己最好還是練成幾門二品武技,甚至的三品武技後更十拿九穩一些。
因此現在他決定冒險再嘗試一下,反正二品武技虎吼拳已經記在了他的心中,只需要練習出來,自然便是水到渠成。
前幾次嘗試練虎吼拳時,都以腦袋莫名劇痛而告終,只能抱着僥倖心理,希望這次情況能夠好轉。
於是鄒岡小心翼翼的開始練習虎吼拳。
可惜剛打了兩拳出去,那股莫名的劇痛再次出現,而且這一次更加劇烈,鄒岡悶哼一聲,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他抱着腦袋痛的打滾。
「該死的,老子不練了還不行嗎!」鄒岡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爆炸:「不會真的走火入魔了吧?接下來我會徹底發狂還是直接吐血而亡?」
不過預想中的兩種情況並沒有出現,劇痛之後,便是無法抵抗的睡意來襲,鄒岡幾乎立刻便閉上了眼睛,就那麼倒在原地沉睡起來。
迷迷糊糊間,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中,一顆仿佛擁有神秘的圓珠領着他進入了一個奇妙的世界。
他就那麼莫名其妙的來到了一處落葉紛飛的山道之上。
山道很寬敞平坦,顯然是花了很大的人力修整過,能容納兩輛馬車並行。
橘黃色的落葉隨着微風漫天飄散,點點夕陽的餘暉斑駁灑下,構成了一幅絕美的秋韻美景。
這景色令鄒岡沉醉,不過他總覺得空氣中似乎有着不安的氣息在瀰漫。
就在他疑惑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時,山道的盡頭,一個穿着長衫的青年,緩緩走來。
那青年就像是一個在欣賞着落葉美景的遊覽者,每一步都顯得無比的愜意和舒暢。
忽然,濃郁到化不開的殺氣瀰漫,先前還一片祥和的山道,不知從哪裏忽然冒出來數十個帶着邪異面具,手持各種古怪兵刃的傢伙。
他們一冒出來,便一聲不響的朝着那青年殺去。
鄒岡露出驚訝表情,怪不得總覺得這裏有些不妥,原來是埋伏了如此多殺手,而且他們的隱匿手段如此高超,數十個人埋伏在各處,先前鄒岡卻一個也沒發現。
值得慶幸的是,所有面具人都當鄒岡是透明人一般,只是瘋狂的想要擊殺那散着步的青年。
鄒岡已經不忍再看下去了,因為估計那長衫青年立刻就會被撕扯碎片。
誰知千鈞一髮之際,長衫青年微微一笑,整個人的氣勢忽然一變,像是突然出竅的神兵利器,散發出令人想要膜拜的威勢。
那一刻,長衫青年就像是一把出鞘的絕世寶劍,勢不可擋。
眼神一凜,成千上百的飛劍憑空浮現在長衫青年四周,隨後這些長劍如有靈性一般,瞬間爆射而出,在一瞬間洞穿了所有面具人的身體。
鄒岡張大了嘴巴,感覺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仙術萬劍訣……
塵埃落定之後,隨着所有面具人倒地而亡,那些長劍又忽然消失,空中只余不少沾着鮮血的落葉。
這是……摘葉為劍!?
不,長衫青年根本沒有接觸到這些落葉,只是略微凌空運氣,便使得周遭的落葉在一瞬間有了飛劍般的威力。
這還不算,關鍵是那些面具人個個都不是弱者,甚至對鄒岡來說都強的離譜,早就超越了外功境,內氣境,至少也應該是內氣境之上的罡氣境。
罡氣境界的強者,放到大夏帝國,基本上都能擔任能領兵數百的副統領。
如此高手一起出現數十個,還用上了偷襲手段,卻在那長衫青年隨意的一招下,土雞瓦狗般的覆滅了。
這份手段,實在是匪夷所思,武道到了如此境界,真的跟仙術區別不大了。
鄒岡到現在都沒回過神來。
要說劍術高手,鄒岡也見過一位,那是當代劍術宗師陳昊,曾經來過龍虎武院,幾乎所有武生都跑去瞻仰,感受那不可企及的強大。
可鄒岡覺得,那劍術宗師陳昊跟眼前的長衫青年相比,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下一刻,長衫青年忽然把目光轉向了鄒岡,對着他比劃了一個再見的動作,接下來,在鄒岡訝然的眼神中,所有的景象驟變,落葉與山道全部消失,鄒岡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中,鄒岡能看見的只有一顆泛着神秘光輝的珠子。
那珠子仿佛有着生命一般,正在朝鄒剛傳送着一縷意念,似乎想要與鄒岡溝通一般。
鄒岡好容易才壓下心中的驚駭,試探性的問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你才是東西!」圓珠的聲音直接在鄒岡的腦海中響起。
「呃……」鄒岡頓時啞然,這圓珠的脾氣還不小?
正不知說些什麼好的時候,那圓珠的聲音再次響起:「現在還不是練那些什麼垃圾二品武技的時候,繼續鞏固基礎武技和一品武技,否則就等着走火入魔吧!」
說完之後,圓珠便逐漸消失,仿佛已經耗盡了力氣似得。
而鄒岡立刻感覺自己就要從夢中醒來,可他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那珠子,話到嘴邊,卻還是問了一個目前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等等,那長衫青年是誰?」
「劍神……展無雙……」圓珠的聲音越來越小。
「真是劍神啊!」鄒岡猛然驚醒,坐起身來,發現自己還是在武院的後山,只不過夜色已濃,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搖了搖頭,鄒岡已經確信自己真是得到了一個了不得的東西,而且至少目前來說,應該是沒有什麼壞處的。
長出了口氣,鄒岡站起身來,準備回去洗澡睡覺。
可剛一站起來,便發現自己的那件單薄的短衫竟然已經是成了碎布片,就連褲子也不能倖免。
很顯然,方才腦袋痛的令他在地上打滾時,被一些灌木給掛扯到了。
鄒岡因為窮,這短衫跟長褲的質量本就夠嗆,碎成這樣簡直是理所當然。
「又要裸奔!?」鄒岡臉皮抽搐着,簡直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