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再親一下,就原諒。」安安眨了眨眼睛,一臉賣萌的討價還價。
「呵呵,好,親兩下。」舞悠然笑着連親兩下,抱着小安安在他懷中蹭了蹭,逗得安安咯咯直笑不停。
「舞大夫(小姐)!」哈爾與曲音蘭二人迎上前來。
「哈爾,音蘭姐、英姐,這幾日真是麻煩你們照顧安安了。」
「小姐,這都是奴婢們應該做的。」曲音蘭二人應道。
「不管如何,至少你們是辛苦了。」
「就算再辛苦又如何比得過小姐您。」
舞悠然笑了笑,轉而望向哈爾,「哈爾,最近幾日可有什麼異常嗎?」
「異常倒是不曾有,不過,我們帶着安安到外面走走時,曾經發現將軍府的人跟在後頭。不過,對方並無惡意,應該是將軍派來暗中保護安安少爺的。」
「嗯,我知道了。另外我這裏有幾粒藥,你們先拿去服下,最近城裏發生疫症,我並不希望你們有事,權當是防範於未然吧。」舞悠然說着摸出一個瓷瓶,那是來之前就備好的藥丸,是舞悠然藉助秋玉茗的藥庫配製出的藥丸,不同於以前送來的那些藥丸,在成本上較為昂貴,藥性更強更容易滲透入身體中,增強免疫力。
對於舞悠然的醫術,三人都心知肚明,輪流着去服藥。
三人剛吃完藥後,疫病與舞悠然吃了一頓晚餐,晚飯方才結束,秋玉茗卻是匆忙而來,身上的一副還是那般潔白無瑕,卻是換了一個樣式,一把拉住舞悠然的手,將孩子送到了曲音蘭懷中,直接將人朝外拉走。
「跟我走,有點緊急的狀況,我需要你幫忙。」
原本還準備掙扎的舞悠然,聽見秋玉茗這般一說,也停下了動作,乖乖跟着他離開。
出了驛站門口,已經能夠有一行人在門口候着,立刻有士兵牽來兩匹純白的馬匹,將韁繩遞給了秋玉茗與舞悠然。
「上馬,我們出城。」秋玉茗翻身上馬說道,待得舞悠然也上了馬後,方才率先策馬先行,待得舞悠然追上之時,候着的那群侍衛方才尾隨其後跟上,一行十幾人肆無忌憚的在大街上策馬狂奔。
若非早已經有人在前頭開道,這般策馬狂奔,肯定要出亂子。
「開門!」秋玉茗隔着老遠喊道,原本緊閉的城門立馬轟隆隆的打開,讓秋玉茗一行人順利出了城門。
舞悠然見竟是出城,莫非是今日的那些病人出了什麼變故?
這個念頭方才一閃而過,卻見秋玉茗馬頭一轉,卻是朝着軍營的方向奔去,跟今日病人所在的臨時營地完全不同的方向。
能夠讓秋玉茗這般,恐怕事情不會簡單,舞悠然按耐着幸中的疑惑,跟着他走。
很快,人就到了軍營門口,按着軍營的規矩,馬匹直接被攔下,而秋玉茗也不生氣下了馬,將馬匹交給了守門的士兵,在舞悠然下馬之後,又直接拉着她的手腕扯着朝前奔。
不得不說,秋玉茗看起來文文弱弱的,這手勁卻是不小,居然拉得舞悠然手腕有幾分生疼,不過,能夠讓他這般失態,恐怕事情不會簡單,便也未曾新生不快,反倒是愈發好奇起來。
一行人行色匆匆跑到了軍營後方的一片帳篷區內,看着那最大的一頂帳篷上掛着的帥旗,明顯是主帥者的大帳。
「玉茗大人!」門口的侍衛一眼認出秋玉茗,忙行禮道,自動自發的讓開道路讓他與舞悠然順利進去,至於那後頭跟着的護行侍衛,直接歸入門口的那群侍衛中,護着四周。
剛入了大帳,舞悠然很意外的在大帳里一次性看到了慕容燁三兄弟齊聚一堂,此刻三兄弟都神色都不似很好,而且舞悠然明顯感覺到大帳里瀰漫着一股子女人的香味,那味道清淡素雅,很是特別,令人聞起來就很舒服。
慕容燁三人也注意到舞悠然的到來,雖然有些意外,卻又在預料之中給,倒也不曾有過大的反應,依舊站在一側靜靜的候着,哪怕是秋玉茗來了,也只是點頭示意一下,目光轉而又望向了屏風遮擋的方向,那處應該是休息所在的地方。
一切說起來好似很長,其實不過是瞬間的事情,舞悠然直接被秋玉茗拉着入了屏風所在,而此刻舞悠然才發現,這屏風後居然還有兩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年歲至少也有六十左右了。
只見兩位老者一胖一瘦,胖的好似彌勒佛,瘦的反倒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留了一條花白的山羊鬍,不時的捋上一捋。
只是這兩位都神色都是一副棘手的表情,在二人到來時,甚至都未曾注意到身旁多了兩個人。
這兩位應該就是太醫院的另外兩位聖醫級別的院判大人,也最是符合舞悠然最初想像的模樣,不似秋玉茗實在是兩個極端。
舞悠然的目光方才從二位院判大人身上挪開,落向床榻上接受治療的女子身上時,身子隨之一震,不由露出一臉震驚之色。
這這這,怎麼會,怎麼會是她。
只見此刻床鋪上躺着的女子竟會是當初無名山莊本館所在里那個有着嗜睡症與夢遊症的美麗女子。
她怎麼會在這裏?
舞悠然驚了。
隨後卻又想到了慕容燁三兄弟到此的原因。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這個人。
一時之間,舞悠然只覺得胸口酸不溜丟的,有些堵得慌。
此時秋玉茗已經跟兩位院判交流完畢,喊了舞悠然幾句,卻見她有些心不在焉,根本沒聽見他喊她,隨即推了推她的身子,方才將舞悠然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之中。
「舞大夫,你在發什麼呆?問你話呢?」秋玉茗微微皺了皺眉頭道,明顯的ui舞悠然剛才的表現露出了不滿之色。
「對不住,一時想到一些事情入了迷,你剛才說什麼?」舞悠然忙道歉,對於自己的行為也有些愧疚。
「舞大夫,我知道你會如此我也明白,不過,現在是身為大夫應該做事情的時候,閒雜事情還是不要多想。努力想法子治好病人才是當務之急。我之前問你,這病人你可看出是什麼狀況了嗎?林喬兩位院判大人想看看你的本事,不若露兩手,也好證明你的價值。先為你正式介紹下這位笑口常開的胖爺是喬大人,喬啟明。這位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是林大人,林雲東。兩位都是聖醫級別的大夫,只是比我稍遜一籌,亦是我的兩位師兄。」秋玉茗為舞悠然介紹二人。
「林大人、喬大人。在下舞悠然,幸會了!」
二人點了點頭,不忙開口,明顯是準備等舞悠然露了一手後,在得到二人承認有與他們平起平坐的資格後,再套交情不遲。
舞悠然心知肚明,也不廢話,上前一步,開始為眼前這位睡美人檢查狀況。
可還不等她觸碰到這睡美人的手腕,系統卻是發出警告,雖然只是二級警告,不過已經足夠舞悠然警惕了。
舞悠然將手收回,直接依靠系統進行掃描,很快得出了數據。
這位睡美人的身體狀況一目了然你,而看過檢查結果後,舞悠然意外的發現,對方的嗜睡症居然得到了很好的治療,已經有所好轉,甚至連夢遊這種事情都減少到幾乎消失的程度。
足可見為她治療這種頑疾之人的醫術何其高超,至少舞悠然自認若是沒有藥醫系統的藥物做後盾,她只能仰望為其治療的人。
而這些還只是小問題,最大的問題是,眼前這位睡美人明顯是在不知情的狀況,感染了疫症,而且還是屬於二級程度感染,已經慢慢進入變異狀態,若是無法及時治療,她將會成為一個可怕的病原體,只需要通過接觸就可以感染到任何一個接觸到她的人。
而這種轉變時間內,只需要再過幾個小時,在第二天天亮後就會徹底完成。
也就是說,若是沒有秋玉茗強制將舞悠然拉過來,哪怕眼前此人對慕容燁三兄弟如何重要,她的結果都逃不過死路一條,而且還是死無全屍的那種結果。
並且絕對是活生生被丟入爐中燒成飛灰的那種,其中痛苦可想而知,殘忍度五顆星。
雖然舞悠然心裏頭酸不溜丟的,可是面對着一條鮮活的性命,也做不到視若無睹,更何況,感情的事情又怪不得人家,她也不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為安安兌換了脫胎丹之後,舞悠然僅剩的功德值也不過僅有三千不到的數值。
一顆特效藥的兌換,尤其是眼前狀況的特效藥,就需要耗去一千功德值,說不肉疼那是騙人。
可相較於一個可怕的感染源的出現,這點功德值舞悠然捨不得也要兌換。
她的容忍度最多就是數千人的迅速感染,可不是數萬數十萬甚至於上百萬人數的飛快感染,她的心還不至於狠到那種不擇手段的程度。
舞悠然直接將藥丸從懷中掏出,一捏藥丸外層的蠟,立刻脫落下來,隨即直接塞入了那美人的口中,剝去外層蠟的藥丸入口即化,甚至讓秋玉茗三人連檢查的時間都沒有,便做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