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家的演武場跟張家的差不多少, 都是一個籃球場大小,要說區別的話,就是萬家的演武場中間有一坐擂台,因為萬家家主的子孫眾多,所以在萬家的子弟之間,偶爾也會在擂台上面切磋技藝。
錢姓修士走到擂台上面說道「既然二位都有可能成為我的弟子,我就不能讓你們任何一人受傷,危機之時我可能會出手阻止你們其中任何一人,寶路既然已經築基,我就在擂台上面設置一道陣法,免得破壞了此地。」 說完錢姓修士拿出幾枚靈石,擺放在擂台四周。
張元林只在小說之中聽過陣法,還從來沒有見過人佈置,聚精會神的看着錢姓修士佈置,就見錢姓修士圍着擂台轉了幾圈,每轉一圈就把靈石放在一個固定的位置,隨着靈石的擺放,擂台四周隱隱的起了一層薄霧。如同給擂台拉上了一層帘子。
「好了,」錢姓修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看來佈置這一道陣法確實耗費了錢姓修士不少心力。
萬寶路得意洋洋的走上擂台,心裏暗道「上次被你小子得了一個便宜,我回家可被收拾慘了,不但不能外出,而且每天還要接受無比殘酷的修煉。今日我就要在你身上出了我這口惡氣。」
張元林看了一下錢姓修士還有張可童,萬家家主,三人衝着張元林點了點頭。張元林縱身一躍,也跳上擂台。
張元林對着萬寶路一抱拳道「萬師兄,等會你可要手下留情啊,我可還是一個練氣期修士。」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不會讓你太過難看的。哈哈」萬寶路有些自得的哈哈大笑。
「接招。」張元林看到萬寶路那個德行就有些生氣,因此按耐不住內心的厭煩之感,對着萬寶路就推出了雙掌,萬寶路朝着旁邊一閃身譏笑道「區區練氣修士也敢對我偷襲,真是自不量力,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築基修士的厲害。」
萬寶路說完,雙手打出一道法決,說了一聲「去」。就看萬寶路雙手中央出現了一團紅色火焰,那道紅色火焰對着張元林就激射過去。
張元林知道這肯定就是築基修士才能施展的法術了,張元林也放出身體裏的毒靈氣,支撐身體一下子就漂浮在空中,想要閃躲這道火焰。
台下的張可童見此情景,心揪的緊緊的,雖然張元林的靈力不比築基期修士差,可是築基期修士就是築基期修士,不但比拼的是靈力,還有就是法術。
張元林飛起之後才發現,萬寶路射出的火焰如同是跗骨之蛆一般,一拐彎就緊緊追着張元林,根本就沒有閃躲開的可能。
這下遭了,難道我就要生生的挨這麼一下,張元林心道。
老子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既然你萬寶路下此重手,也不要怪我給你來個狠的了,張元林想好了之後,從空中翻飛了幾下,來到了萬寶路身前。
萬寶路支持法術也很難受,畢竟他也是剛剛掌握了這個法術,用的還不是很熟練,見到張元林朝着他翻飛過來,心裏緊張,這一緊張,雙手捏出的法決就有些變形了。
眼看那到火焰法術所產生的紅色火焰噗噗直響,仿佛就要熄滅。
這時張元林已經貼近了萬寶路的身體,萬寶路上次見過張元林是如何擊敗肖盈盈的,自然不會讓張元林貼近他。
萬寶路朝着後面閃退一丈遠,這時火焰就要擊打在張元林身體上面。
說時遲,那時快,張元林身子朝着地上一趴,雙腳用力,從地上向前一躍,伸出的雙手死死的握住了萬寶路的雙腳。
萬寶路雙腳被張元林抓住,雙腳吃疼,心神一顫,手心裏所捏的那個法決頓時沒了剛才的形狀,發出的火焰也瞬間消失。
見到沒有火焰追趕,張元林放下心來,從地上一躍而起,雙手還是死死賺住了萬寶路的雙腳,萬寶路被張元林的身體帶動,差一點就要摔跤。
張元林就要趁着萬寶路還未反應過來,儘早的結束這場戰鬥,持續下去的話,萬一萬寶路又弄出一個法術,張元林可不認為自己總有那麼好的運氣。
就見擂台上面,瘦小的張元林仿佛變得瞬間高大起來,雙手握住萬寶路的腳踝,把萬寶路掄了起來,被張元林抓住的萬寶路,運行渾身的靈氣至腳踝就要擺脫張元林的雙手。
萬寶路的靈氣還未等爆發出來就已經被吳為的毒靈氣侵蝕,萬寶路見到靈氣消失,嚇得大驚失色,突然間就想起了上次肖盈盈與張元林的對決。心裏暗道不好。
還未等萬寶路發出叫聲,下一刻,就見萬寶路已經被張元林掄到了擂台之外。萬寶路剛才已經被張元林掄的暈頭轉向了,發覺被甩了出來,萬寶路釋放靈氣,雙腳一用力,還未粘地,在空中翻飛兩下,還想要回到擂台上面繼續。
萬家家主看到這裏,臉色陰沉,沒有想到晉級了築基期的萬寶路居然戰不過練氣期的張元林,真是把臉都丟到家了。為了不至於太過丟人,萬家家主大喝一聲「回來,既然已經輸了,還要上擂台幹嘛?」
雙腳剛剛粘到擂台邊緣的萬寶路被萬家家主一喝,嚇得站立不穩,就要跌落下去,張元林上前一步把萬寶路扶住。
萬寶路正在氣頭上,一甩張元林伸過來的雙手,垂頭喪氣的走下擂台。
錢姓修士見此情景,趕緊上來圓場,笑着對張可童還有萬家家主說道「哈哈,看來我的眼光真是不錯,兩位年輕人如此年紀就有如此實力,實在是兩位之福啊。」
萬家家主也發覺有外人在場,如此發火也有些不對,抱拳道「讓兩位道友見笑了,不過看到寶路如此讓我失望,有些不悅,還望見諒。」
張可童趕緊說道「萬老兄,怎能這麼說,你家寶路已經築基,我家元林不知何時能築基,你就暗地裏開心吧。」
「呵呵,也是,也是。」萬家家主一捋須髯得意的道。
這時張元林也走下擂台,見到三人說笑,乖巧的站在張可童身後。
「既然這裏無事了,那我們就不打擾萬老兄了,先回去了。」張可童一抱拳道。
「張道友,慢走,不知我剛才說的那件事你考慮的如何了?」錢姓修士急忙追上已經走了兩步的張可童和張元林道。
「這件事還要看我孫兒,如果元林跟他那個師傅談好,我自然願意把孫兒交於道友教導了。」張可童說道。
「好,反正我最近都要留在須臾城,張道友有消息直接可以來萬家找我。」錢姓修士一抱拳。
張可童和張元林走出萬家,一路之上,張元林心裏都在回想剛才擂台上面的事情,如果不是萬寶路剛剛晉級築基,說不定我今天就載了。
兩人回到張府,張可童見到張元林低頭悶悶不樂的樣子,說道「怎麼了,元林,為何見你不開心,擂台勝了咋還這樣?」
「爺爺,我想築基。」張元林攥緊雙拳,望着張可童道。
張可童伸手拍了拍張元林的肩膀道「元林,你放心吧,爺爺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會讓你築基的。不要多想了,回去好好修煉吧。」
「不,爺爺,我已經長大了,能不能讓我自己做一次決定,我決定跟那個姓錢的修士走,畢竟進入宗門後,我還有一線機會,倘若一直待在須臾城的話,可能就真的沒有機會了。」張元林有些不舍的說道。
離開須臾城就意味着離開張可童,這段日子來的接觸,張元林真的把張可童當成了他的爺爺。兩人之間已經有了那種爺孫的親情。
張可童望着張元林,回憶起來了很多年前的一幕,也是在一個傍晚,他的兒子,也就是張元林的父親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
「父親,我長大了,須臾城不是我的久留之地,我有更高的目標,我要出去闖蕩。」
可是從那以後,張可童就只見過他一面,那一面就是生離死別。
想起這一幕,張可童腳步突然間停頓了下來。
見此,張元林心裏面的不舍之意更加濃烈,張開雙手抱住了張可童,兩爺子就這樣在庭院之中緊緊抱住。
離別,能使淺薄的感情削弱,卻使深摯的感情更加深厚,正如風能吹滅燭光,卻會把火扇得更旺。
現在張元林與張可童之間的親情就如同燃燒的火焰,張可童不知張元林的真實身份,即使知道了也會把張元林當做他的親孫子,張元林從小就是孤兒,從來沒有感受到這種親情的溫暖。,自從穿越過來後才真正感受到了親情的溫暖。
兩個男人之間的擁抱,不用言語,僅僅是動作就已經代表了一切。
過了片刻,張元林鬆開緊抱的雙臂,對着張可童鄭重其事的說道「爺爺,你老就放心吧,我一定會築基成功。」
張可童拍了拍張元林的肩膀道「爺爺相信你,進入宗門之後不比家裏,凡事忍讓,如果你決定了,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吧。你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