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看誰來了?我今天一大早就起來了,沒有看到沈大小姐從屋裏出來,難道徹夜不歸?」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站在庭院中央,第一個發現從院門外走進來的沈青遙,早就看她不順眼了,礙於千戰王爺,不好發難。現在千戰王爺都不要她了,皇上也不會給沈家任何一個小姐指婚。
沈青遙現在很煩躁,偏偏還有一隻大頭蒼蠅繞着你飛,不直接拍死,她都不好意思。抬起頭來,對着女人燦爛一笑,「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沒你起得早?你今天出屋子的時候鬼鬼祟祟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本來不想說的,但是你非要逼我說。」
女人直接被氣到,手直接點着沈青遙,「你別血口噴人,我出了屋子,就在庭院裏看風景聽鳥兒動聽的叫聲,哪有鬼鬼祟祟!你別胡說八道!」
「你真有閒情逸緻,低着頭看風景,你出來的時候,哪裏有鳥叫!我怎麼沒聽到,你分明是在仔細觀察各個屋子的動靜。」管它是真是假,白的也要被她抹成黑的,只能怪你太不自量力,在我不高興的時候亂嚎。
「沈青遙,你給我站住!我去叫大家評理!」女人也知道現在在場的各家千金沒有人能和沈青遙對抗,她和孫琉璃,何婉婉關係不錯。尚書府加上將軍府,難道還制不了丞相府的沈青遙?
輕蔑地看了女人一眼,她倒要看看誰會來評理!索性站在庭院裏,淡定地看着眾人,那些人被她周身的氣勢嚇到,一個個都不敢說話。
「玲玲妹妹,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孫琉璃被尤玲玲第一個叫過來,看到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心裏不禁一軟,尤府和孫府是世交,她也不能讓別人隨便欺負尤玲玲,但是當看到欺負人的是沈青遙時,孫琉璃也難辦了。
「琉璃姐,明明是她整夜不歸,現在才回來,不知道到哪裏逍遙去了。現在倒好,反過來質問我!如果沈大小姐身正不怕影子歪,叫掌事嬤嬤來驗身就好!」尤玲玲確定,沈青遙昨晚沒有回來,她昨天晚上臨睡前,故意到沈青遙屋前查探,舒綠端水離開後,她故意稍稍推門看了看,發現裏面一個人都沒有。回到屋後,她讓大丫鬟仔細觀察那屋,大丫鬟回稟,沈大小姐並未回來,也正是為了捉住沈青遙的辮子,她才起地很早!
沈青遙冷哼一聲,「如果你要讓掌事嬤嬤來驗身,也好!如果我不清白,隨你發落。如果清白,就剁了你一隻手,如何?」在古代,女子的清白比任何東西都重要,既然要抹黑她,她怎麼能便宜那人!就看她有沒有膽量了!
孫琉璃一聽這話,眼皮一跳,趕緊拉住尤玲玲,輕聲道,「沈大小姐不是好惹的主,你如果沒有確鑿證據就不要亂說,真被剁手,你以後怎麼辦?別鬧笑話了,趕緊回屋!」
尤玲玲眉頭一皺,被沈青遙這麼一威脅,她也不確定了,如果真沒任何問題,她真的要被剁去一隻手?但是看到沈青遙這麼囂張,她又不服氣!被千戰王爺拋棄的女子,拽什麼拽!
看到尤玲玲還想說話,孫琉璃又拉了她一把,「就算你想鬥倒沈青遙,你也要看看自己什麼份量,尤府能和沈府比嗎?你別忘了,就算流國公府不比從前,也不能輕視!」
看着兩個女人嘀嘀咕咕,沈青遙笑了,「怎麼?不敢了嗎?既然不敢,就說明你心裏有鬼,污衊我在前,掌幾個嘴巴,在常理中吧?」
尤玲玲再次被激怒,正要反駁的時候,另外一道尖利女子聲響起,「沈青遙,你這個賤人!昨天我上台跳舞的時候,就是你,你把針刺入我腳踝」
呵呵,惡女全都來了,不知道還有多少個?沈青遙看向沈娉婷,無奈地搖手,「拿出證據來,不然你也要被剁手。」
「呵呵,證據?你想要,我就給你!」沈娉婷當着眾人的面撩起裙擺,腳踝處已經一片青紫,針眼慢慢變大,青紫色中一抹紅,相當悽慘。
眾位千金倒吸一口涼氣,尤玲玲趁機開口。「你昨晚陷害你妹妹在先,知道事情敗露,就逃在外面,徹夜不歸。針入肉,怎麼會不痛?御醫來之前,就只有你碰過沈娉婷的腳踝,悄悄將針拔出。」尤玲玲說這話的時候,流似月恰巧經過,斜眼看過來,一派雲淡風輕。
沈青遙的視線在流似月身上一晃而過,繼而落在沈娉婷身上,「誰說只有我碰過她?最先摸腳踝的人是沈娉婷她自己!」
「大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我從不用苦肉計!明明是你刺的,不管怎樣,這事都要移交宗人府查辦。」沈娉婷要緊牙關,這一切都是沈青遙乾的,做了害人的事,想要逍遙法外,沒門!
無所謂地攤手,「查就查,就怕結果讓人瞠目結舌。」說話的時候,她的視線落在流似月身上,流似月眼睛望過來,仿佛飛起片片雪花。
事情鬧得很大,不一會的功夫,太監侍衛嬤嬤,以及宗人府的人全都來,聽明白事情後,只見宗人府主事的人將沈青遙,沈娉婷,尤玲玲,孫琉璃全都被抓了起來。
沈青遙冷眼看去,「我自己會走。」
其他幾個人全都睜大眼,一副憑什麼抓我的表情。
「何千金,請跟屬下走一趟。」
何婉婉恰巧從屋裏出來,就被侍衛叫住。一揮紅袖,英氣蓬髮,「你覺得我是那種小人?」
「千金中,你的武功最好。」這就是理由。
何婉婉嗤笑一聲,然後看向孫琉璃,「是啊,我武功最好,那就隨你走一趟。」
眼中的諷刺,沈青遙一眼就看了出來,沈娉婷將被人刺針的事歸結在她頭上,肯定是受人挑撥,而那人會是何婉婉嗎?何婉婉又怎麼會這樣,受孫琉璃挑撥?
這些女人,真煩,沒事找事干!宗人府徹查,要小心的自然是流似月。身正不怕影子歪,走着瞧!
相比較身上的不舒服,這些陷害算是小事,昨天被君千漠親了抱了摸了一夜,她渾身都沾有他的氣息,很想立刻洗澡,把那股味道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