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用手摸着那副手鐲,就跟以前的感覺和觸覺一模一樣,但是猛然間,他的手指停住了,因為她赫然發現手鐲上本來有九隻小動物的,現在缺少了一隻!
有了這個發現,吳凡仔細地再次將八隻小動物的形態和記憶中進行對比,即可知道少了一隻帶翅膀的……
這個發現讓他赫然一驚,他想起了那個夢,在夢裏一隻碩大的鯤鵬化作一道金光鑽進了他的腦海中化成了天鵬九變的拳法。
他立刻在大腦中搜尋。
意念一動,全身的變化盡收腦中。
身體似乎變強了,眉宇間凝結出一股以前沒有過的氣息,丹田內的真氣卻沒增加,但是卻詭異地分為一白一黑的兩部分。丹田裏帶有灰線的漩渦沒有絲毫變化,一如既往地旋轉着,不知疲倦地吸入真氣,將部分液化存入丹田中,另一部分進入經脈中循環。
丹田如此變化,正是夢中投入腦海的《天鵬九變》中的第一變——陰陽變!
記憶中,天鵬九變的拳法即刻出現在腦海中,一如既往地快速無比,一如既往地沒有消失任何細節。
有了這樣的發現,吳凡如果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奇異的事情也就不是吳凡了。
「莫非金色巨鳥就是手鐲上消失的小動物?原來它是圖案雕塑,但是因為什麼緣故跑到大腦中就變成了一個非常厲害的拳法……肯定是這樣的,否則沒有辦法解釋眼前的現象。如果判斷是真的話,那麼說這個手鐲上剩下的八個小動物每一隻都是一種拳法,而且都跟他們的自身的種類有關。」
他記得書上寫的神仙只要伸手在你額頭上一點,你便會知曉無數你想知道的東西,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就如烙印在靈魂之中相仿。
這與傳說中的神仙手法豈不是一點也不差,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古老傳承?
吳凡唏噓的同時又想起母親的提醒,難道母親一開始就知道這隻手鐲里的是古拳法的傳承?
這個疑問很快就被吳凡否定,因為他通過自己的切身體會知道,要想了解這件事情必須和手鐲要融合,一融和後,手鐲上的動物就會失去至少一隻。在自己得到這隻手鐲這麼長時間裏,手鐲上九個小動物從來沒有變少過,而且九隻小動物均勻地分佈在手鐲上,如果少一隻的話,會有一個位置空出來,形成一段空白區,而情況卻不是這樣,說明母親一定不知曉這件事情。那麼母親說盒子裏有秘密的話肯定是另有所指。
「母親說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吳凡這會兒發現自太笨了,這麼一個小盒子就擺在自己的面前這麼多年,竟然沒有發現裏面還藏着這麼多的秘密。
「哎,看來要知道母親所指必須等他老人家回來並清醒才知道了。」吳凡有些失望,但是一想到手腕上生神奇的手鐲和他所得到天鵬九變的拳法,又不覺得失望了。
「好吧,今天收穫太大了,今晚上就好好休息,明天再找時間開始學習《天鵬九變》。」
想到這裏,吳凡的意念一動,手鐲又回到左手手腕上形成一個紋圖案,暗金色的手鐲,八隻形態各異的小獸,就如長在手腕上般,任何人都無法察覺到那是一枚真正的手鐲。
……
早晨八點,崇明島上的武進基地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一部部掛着特別通行證的小車駛進了基地的大門,大門口站崗的武警戰士荷槍實彈,一輛輛地檢查後,方予以同行進入。
裴東來七點半就到了大門口,焦急地在門口徘徊。
昨晚上放走了吳凡,他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公安系統好不容易出了一匹黑馬,要是耽誤了今天的比賽,老局長非把他的烏紗帽給摘掉,他裴東來也就別想在市局混下去了。但一想起吳凡昨晚上請假的理由,裴東來到現在還是一肚子氣。
做了這麼多年的行政工作,他還第一回聽到這麼奇葩的理由,可是如果午飯休息不好,那就會直接影響比賽,比賽不好被淘汰的話,那就是大事件,他一個裴東來可擔不起這個責任。索性一閉眼,把自己的車子挪給了他用,並囑咐好司機來去都要接送,整晚上就呆在吳凡家的樓下,避免任何意外發生。
司機名叫汪含,跟了裴東來十五年了,對於這個命令自然會嚴格執行。
八點二十八分了,裴東來的車子依舊沒有到。
八點半正式比賽開始,老局長的電話都打了幾遍了,問吳凡去哪裏了,裴東來一個勁兒地支吾搪塞過去,可他在大門口就如熱鍋上的螞蟻,大熱天一勁兒地抹着額頭上的汗水,不住地走來走去。如果統計一下,他早晨在基地大門口走得路絕對超過了二十公里,只是他不知道而已。即使有人統計了告訴他,他也不會相信,他的身體一直不好,走一里地就直喘,說他走了二十里地,誰信呢?
早晨吳凡起得一如既往地很早,可剛一下樓,就碰到了陳欣。
陳欣一般晚上睡得都很早,也沒有想到吳凡半夜會回家,這一見到吳凡,就如三十年沒見了般,拉着吳凡問這問那,非要留他吃早餐不可。
做為吳凡,他永遠不會讓大人不好受,只好聽「舅媽」的安排,吃完早餐七點半了才下樓。
有家不能回,汪含在車上貓了一宿,心裏本就不是很舒坦,而且吳凡居然超過了預定時間二十分鐘之久,這讓他更惱火。但是,他知道吳凡在局長心裏的地位,也就強忍了下來,沒有立刻發泄出來。
車子駛出小區,汪含便拉響了警報。在浦西,若是平時,那些交警一看車牌號就知道這是市局副局長的專用車子,很遠便會放行。但是今天卻不同,張楊路上剛開過源深路,便被戴着紅袖箍的交警攔了下來。
汪含停下車,直接放下車窗,再一看路邊停了一長溜車子,其中還有幾輛是警車,便揮手向車前的小幹警示意他看看自己車頭的車牌,「市局的車,有急事,快放行!」
「市局的車子就了不起了?你闖紅燈了,不知道嗎?」小警察啪地敬了一個禮,很不耐煩地一伸手,「請出示你的駕照和警官證!」
「沒帶。」其實警官證和駕照都在身上,可汪含給裴東來開了十幾年的車,從來沒有被查過,更不會有東海的交警會問他要警官證和駕照,碰到這樣一個愣頭青,也馬上沒有了好臉色。
「無證駕駛國家專用車輛,你的車被扣了!」小交警一聽這人滿嘴髒話,更加不客氣,直接伸手進了車窗就去拔車鑰匙。
汪含一看就火了,連帶着一晚上的憋屈和早上見到吳凡的不忿,一併都頂到嗓子眼,一巴掌就把小交警的手打開,隨即猛地推開車門。
小交警正站在車門旁,汪含這一推門,車門狠狠地撞在前者的胯部,嘭地一聲,小交警被撞出去三米遠,後腳跟磕在馬路牙子上,捂着胯部就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媽的,你是哪來的小癟三,就你也敢扣我的車?」汪含不依不饒上前兩步,指着地上的小交警罵道。
這事情發生得太快,吳凡坐在車後座上正閉目養神,腦子中全都是昨晚和王毅對打似的影像。天鵬九變雖然看起來很厲害,但要想一天就把它練會,肯定不現實。所以,他還是打着總結吸取王毅那一套形意拳的精華並融和進自己的招式之中,因為時間短暫,到了基地就要上場開打,所以他才不管周圍發生了什麼,一門心思扎進了對王毅拳法的吸收之中。即使車子停下來了,也沒有睜開眼睛。自然不知道汪含和小交警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兒。
汪含這一行為即刻捅了馬蜂窩,另一頭正在和幾個司機交涉的三位交警即刻發現了同伴被人打倒在地,三個個人二話沒說,三十米之外就抽出電警棍沖向汪含。
當街毆打執法者,這是一件影響非常嚴重的事件,何況汪含沒有穿警服,那就更嚴重了。
正在火頭上的汪含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很是不忿地看着衝過來的三個交警,雖然一個也不認識,但還是理直氣壯地一指,吼道:「都給我站住!」
沖在前面的一位交警也就二十一二歲,「你說站住就站住嗎?敢打警察,你算他媽的算老幾?」
說話間,此人已經衝到汪含面前,抬手就是一電棍,「你給老子趴下吧!」
警用高壓電棍瞬間電壓能達到上千伏,藍光閃爍中,汪含就覺得渾身舒麻,全身肌肉順勢顫抖着失去了支撐的力量,噗通一聲摔倒在地,眼直了,嘴歪了,口水眼淚水統統不受控制、止不住流出來。
那交警依舊不依不饒,對着汪含一通拳打腳踢。
「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路人呼啦一聲就涌了過來,開始時幾十人,不到十秒鐘就超過了百人,而且路上的車子也都停下來,有的司機在車上看,有的直接下車跑過來看,寬闊的馬路一下子就堵塞住了,在現場圍觀的人眨眼間就超過了幾百人,把現場圍得水泄不通,紛紛攘攘,也把吳凡給驚醒,他先看了一眼前面,見汪含不見了,車窗外都是人也看不到汪含的身影。
「這個汪師傅看什麼熱鬧嘛,這比賽就要開始了,要是遲到了該怎麼辦?」這比賽對吳凡很重要,進入特訓班那是母親的願望,他必須達到。「我的路才開始,積分已經領先,決不能在現在就退出。」
「汪師傅……」吳凡放下車窗,喊了一聲,同時意念力釋放出去,想在在幾百個圍觀者中儘快找到汪含,催促他立刻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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