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你怎麼了?是不是怕你媽媽……」宛麗和吳凡一起長大,吳凡做所有的事情都是在為媽媽做,「其實,你是你,為什麼做任何事情都要想到母親的眼光?」
「因為我只有媽媽。…≦」吳凡木木地回答道。
宛麗坐到吳凡的身旁,伸手摟着後者的肩膀,「我當然知道。但我希望你是你,你媽媽是你媽媽,她也不希望你去重複她走過的路。對了,別發愁了,事情已經這樣了,發愁沒用。你去換衣服,我去辦出院手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彈琴唱歌給你聽。」
每次在吳凡不開心的時候,宛麗都會彈琴給他聽。在他的記憶中,宛麗的琴聲很美,一下就能擊中他的靈魂,引起他心的共鳴,讓他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讓重新快樂起來。
……
走出醫院,午後的驕陽照射得他有些睜不開眼睛。
吳凡和宛麗剛走出大門,三部車子已經在那裏等着他們了。
六個形態各異的男子和蔡玲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向宛麗和吳凡走過來。
吳凡見幾個人都不認識,第一反應便是下意識地向側前方邁出一小步,將宛麗擋在了身後。
經過培訓班的考試,儘管被淘汰了,但是吳凡的收穫卻很多。
他學會了怎麼使用意念力,學會了形意拳,還獲得了「天鵬九變」的功法,儘管天鵬九變還沒有學完,但是他可以肯定這種功法是一種非常逆天厲害的神功,深奧而磅礴,也許他一輩子也學不完。現在的他已經不是菜鳥,他從幾個人的身上感受到磅礴的真氣,其中兩位是真氣七層以上,遠遠超越了他。但一想起他曾經和六層真氣巔峰的東方紅戰鬥過,他一點也不怕,更何況為了保護自己的女人,他什麼都可以做。
這不是蔡玲第一次見到吳凡,這幾天在醫院她每天都來三回,但是她看到的是被裹成粽子的吳凡,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真人。
她調查過宛麗和吳非,但眼前的吳凡儘管體型上和吳非相差不多,但是皮膚絕對沒有像吳凡這麼白,氣質也沒有吳凡這麼好,但蔡玲有九成把握肯定:吳凡就是吳非。
可她知道堂堂的華夏第一劍神南宮劍非常看重吳凡,蔡玲猜測
她知道吳凡是宛麗的男朋友,是宛麗死也不願出賣的愛人,那時她以為吳凡是一位渾身英雄氣概的奇男子,否則怎麼會讓宛麗這麼出色女子傾心愛慕呢?可吳凡卻是一個卻比普通人容貌稍強的男子,既不雄武、也不偉奇、更談不上壯麗的男子。她不知道吳凡是什麼地方打中了神女之心,難道就是因為吳凡長得像吳非嗎?
「小凡,這都是我的朋友。蔡姐,他就是吳凡。」宛麗還不知道怎麼跟吳凡說九音門的事情,但他覺得應該先讓吳凡認識一下大家。
「宛麗怎麼會有這麼多修煉真氣的高手朋友?」吳凡心裏納悶,但還是對蔡玲和她身後的人微微一笑,「蔡姐、各位朋友好!」
「吳凡,你好!恭喜你康復出院。我是宛麗小姐的保鏢,以後我們會總見面的。奉南宮前輩的旨意,請上車,我們送您回家。」
蔡玲一身職業裝,態度很有禮貌,動作也很優雅。
「南宮前輩是誰?」吳凡心裏有很多疑問,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問這些問題的時候。
「回家就知道了,那個老爺爺很有趣的,他就住在你舅舅家。」
「住在我舅家,那豈不是和我住在一起?難道……」吳凡一想就知道一定是這幾天才住進石家的,既然能住進石家,那就不是外人了。
……
到了石家,只有吳凡和宛麗進了門,其餘人全都留在了門外。
剛一進門,陳欣就把吳凡和宛麗叫到了茶室。
茶室里,石國志正陪南宮劍喝茶。
看着石國志對面的南宮劍,吳凡一下子便想起那天和東方紅擂台賽的時候,在看台上出現的青衫長袍的老者,按照路上的形容,吳凡可以肯定此人就是南宮劍。
「石叔叔,有我媽媽的消息嗎?」吳凡直接對石國志發問。
沒想到吳凡這麼急性子,石國志微微一笑,對吳凡招手道:「小凡,這位是南宮劍前輩,你想知道你母親的消息儘管問他吧。」
吳凡對着南宮劍微微一躬,「南宮前輩好!」
「孩子,別着急,先坐下!我們是第二次見面了,也該算是老朋友了。」南宮劍說着,指了指茶桌上的一個信封,「這是你母親給你的,看過再說。」
吳凡在石國志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看了一眼信封上「吳凡兩個字」的確是母親的字跡,這才拿起來,拆開信封,抽出信紙展開,注目看去。
「兒子,人沒有一直順利的,比賽的事情我知道了,媽媽都沒有想到你進步這麼大。通過這次比賽,你一定知道你身上比別人缺少了什麼。現在去龍庭,你還差得很遠。都是媽媽不好,一直想磨練你的心性,忽略了技法的修煉。南宮爺爺是媽媽的前輩,他的紅塵劍道就算你父親都說是華夏僅有,我希望你拜他為師,學習紅塵劍道。只要你能出師,就一定能加入龍庭。」
紅塵劍道?現在已經不是冷兵器時代了,突擊搶、狙擊槍、機槍、大威力榴彈槍、大殺傷力的霰彈槍……豈不是比劍好用?
吳凡看向南宮劍,心裏很疑惑,卻沒有說出嘴來。
「孩子,你不想拜我為師?」南宮劍等了一會兒,見吳凡沒有任何表示。這封信是楊馥琴當着他的面寫的,上面的內容他都知道。按理說吳凡應該有所表示的,想着這麼妖孽悟性,二十歲就能領悟拳意的天才,要是不拜在他的門下,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媽媽讓我拜你為師,肯定有她的道理,龍庭也是我志在必得,所以我不會違背媽媽的吩咐。但是我很想知道什麼是紅塵劍道,也想知道它能快過子彈嗎?」
吳凡定定地看着面帶微笑坐在五尺之外的南宮劍,眼中帶着一絲不甘。他本來想拿紅塵劍道和天鵬九變比比的,但一想起那麼離奇得到的拳法肯定非常稀罕,那是自己的秘密,還是不要讓人知道才好。
「喲,這是要對我進行考核嘛!」南宮劍被吳凡懷疑,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不住地點頭,對石國志道:「小石,把槍給小凡。」
石國志沒有任何猶豫,站起身走出茶室。
少頃,石國志將一柄美軍制式手槍m9遞到吳凡的手中。
「m9,美軍特種兵的最愛。」吳凡在手中掂了一下槍身,麻利地卸下彈夾,見彈夾裏面有八發子彈,然後把彈夾填進槍匣中。疑惑地看向南宮劍,「拿槍幹什麼?」
「向我射擊。」南宮劍身體靠在椅背上,一隻手端着一個紫砂小茶杯,面帶微笑看着吳凡,另一隻手中指和食指有節律地敲擊着紅木的椅子扶手,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這當成一回事兒,淡然地對石國志、陳欣和宛麗道:「其他人都出去。」
「射擊?開什麼玩笑。」
吳凡像是沒有聽懂南宮劍的話,心的話這把槍出膛速度達到了近三百米每秒,從他扣動扳機到一點五米外的目標根本不用0.1秒的時間,如果計算子彈從槍口到目標的時間,那只有0.005秒的時間,這麼短促的時間嗎,就算是神仙也反應不過來,這老頭是不是太自負了?這要是出問題怎麼辦?
「對,開槍!你可以連發,也可以單發。不會開槍?還是怕把我老頭子射死而不敢開槍?」南宮劍說到這裏,自嘲地一笑,「我老頭子活了八十多歲了,還有發現一把能要我命的槍。」
在一邊的石國志也笑了笑,「小凡,你真以為能傷到南宮前輩?開槍吧,你可以把彈夾里的子彈打光。」
「真的嗎?這麼近的距離,你怎麼躲?」吳凡還是不相信,他看了一眼走出茶室門口的宛麗。
宛麗一臉茫然,之前見到過壁虎游牆、音波功,她已經在懷疑曾經在學校學到的科學常識。
「我用躲嗎?有膽子拿槍,卻沒膽子開槍,你是警察?」南宮劍吱溜喝掉杯中的茶水,「你爸爸我見過,天不怕地不怕,管你是神仙皇帝,該出手絕對不含糊,你是他兒子嗎?」
吳凡知道這是激將法,也是十足的輕視。這些年來,他早已經習慣人家用這種方式跟他說話,但是提到爸爸,吳凡就不服。
「好!」吳凡雙腿一蹬地板,凳子向後滑了兩米,椅背恰好靠在牆壁卻沒有產生一點點撞擊,距離和力度那你餓到毫巔。同時吳凡的右臂果斷地抬起,左手極快速地打開槍機,手指輕輕地連續勾動扳機,m9手槍在空中劃出一道虛線,「砰砰砰」八聲十分沉悶的槍響震得茶室的窗玻轟鳴。
子彈以八個極其刁鑽的角度、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撲向三米開外的南宮劍。
意念力中,吳凡鎖定了八顆子彈,只「見」子彈的虛影飛到南宮劍身體一尺距離時,猛然間子彈前方出現八柄無形的劍,八柄劍就仿佛預知子彈的位置,準確地出現在它們該出現的地方,八顆子彈一頭撞上去,就如撞到壓縮的棉花層上,即刻終止前沖的勢頭,吱吱地懸在空中旋轉着,卻不能前進一分一毫。
在吳凡的意念力中,他清晰地看見阻擋子彈的是一種能量組成的劍,那種能量不是真氣,給人一種強大、凜然、肅殺,而且還有一種俾睨氣勢。
按照吳凡的認知,m9手槍使用的9mm子彈,強大的衝力,他不知道九層巔峰真氣能否擋得住,但七層真氣絕對無法阻擋得住。
吳凡可以肯定,那是一種超越了真氣的能量,冥冥中他想起了胸口那個神秘的黑白球周圍青色的霧氣。
青色的霧氣輕盈而飄逸,南宮劍那無形小劍肅殺而凜冽,擁有一往無前的氣勢。
但是,感知中,二者是同樣層級的能量,只是擁有的能力不一樣而已。
吳凡不僅僅震驚,而且很驚訝。
之前見對方那麼有信心,他知道對方能擋住八顆子彈,但是他的射擊速度已經達到了人類的極限,而且八顆子彈經過他強大的計算,高低左右前後錯落有致,但是人家仿佛是用意念控制似的,感觸相當敏銳,已然超越了人類的極限。
但他震驚的絕對不是對方擋住了八顆子彈,而是他可以確定那團青色的能量對方能控制,如果跟着他,自己就能學會控制那種青色的霧氣。他不說話,是在細細地品味那八隻無形小劍,想將它深深地烙印進記憶中。
南宮劍面帶微笑,抬手曼妙地一揮手,八顆子彈乖乖地被他抓在手心中,這時間只是一眨眼的事情,就仿佛那八顆子彈是被南宮劍揮手抓在手心中相仿。
啪啪……
南宮劍一顆顆地將八顆子彈排在茶桌上,組成一柄橫放着的「劍」。
茶室門外,陳欣、宛麗和石國志全都看着面這種情景。
就如看玄幻電影一般,陳欣目瞪口呆,她知道丈夫的朋友全都神秘莫測,誰知道竟然擁有如此神仙般的本領,那情景比看電影躲子彈更加震撼。
宛麗心馳神往,她知道南宮爺爺是大修煉者,卻沒有想到竟然能抓住八顆子彈,難道我經過修煉後,也能辦到?
石國志一臉的淡然,別人可以不知道南宮劍是什麼人,他可知道,他早就知道這種結果。可他着實沒有想到這才經過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吳凡槍法已經達到爐火純青,就算是他這位摸了二十幾年槍的人也找不出瑕疵。
儘管石國志在射擊場上見過吳凡射擊,知道後者的準度非常高。沒想到後者的槍法竟然這麼好,動作飄逸揮灑,如羚羊掛角,了無蹤跡。槍口的軌跡,發槍的點位讓人難以琢磨,這絕對是一個摸了三十年槍的老鳥也無法打出的八槍。
「這小子是怎麼練的?人家要用三十年,他只用了三十天,這得需要多麼高的悟性和資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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