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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崖妹的刀是家傳的寶刀,削鐵如泥,兇悍無比;另一個叫徐玥羧的三十六路神腿防不勝防,而且她腰上還有把軟劍,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鬼氣森森,比豹崖妹的豹刀一點也不差……」
吳凡在師傅給的玉簡中知道,徒手和兵刃一點也不一樣,尤其是對於真氣級的修武者來說,一把好的兵器能將自身實力成倍提高。
儘管吳凡對這些冷兵器並不看好,可是現在自己手上別說熱兵器了,就連一把稱手的冷兵器也沒有。
不過,他想起了在大海里搶的那柄魔靈劍,不用想他也知道那柄劍絕對不能用「寶」這個字來形容,他可以吞噬人的血液和精氣,還能攻擊人的靈魂和意念,只要拿出來,他就可以輕鬆戰勝什麼豹刀和什麼鬼劍,但是他知道在聖母教,魔靈劍絕對不能使用,儘管他已經得心應手,也不能用,否則會被人堂而皇之地取走,甚至會懷疑是自己傷了閆寬。
「我不怕!」吳凡微微一笑,將沈瑜婉拉到身後,淡然地看向豹崖妹和徐玥羧。
徐玥羧有點猶豫,因為想起吳凡剛才凌空而來時對自己精神上的壓力,她不想和吳凡作戰,但是看道師妹豹崖妹怒火衝天地衝過來,果斷拉出腰帶上的雪月劍,真氣注入,柔軟的劍身頃刻間伸得筆直,劍刃閃爍着一抹悠悠的寒光,絕如血花飄過般。
同時,豹崖妹手持彎刀站到了徐玥羧的身邊,右手持刀,用刀尖指向吳凡,「這是你自找的!今天我就讓你死得其所,讓你見識見識豹刀的……」
面前這個男人儘管看得其貌不揚,沒有石崗帥,但是既然能打得過石崗,豹崖妹這時也不敢掉以輕心。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索老二已經飛身擋在兒女的面前,用真氣傳音打斷豹崖妹的話:
「小姐,千萬不可!這個小子的功夫非常邪氣,我也看不透深淺。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就讓他得意一陣子,等大少爺、二少爺和三少爺回來,我們再去收拾他也不遲!」
豹崖妹手中的寶刀舞出一個刀花,暴戾之氣綻放,她也如飲過壯膽酒般立刻間膽氣豪壯。英姿颯爽,渾不在乎道:
「我們北宮的人豈能向西宮的人低頭?索老,你也太漲他人威風了,我有豹刀,豹刀一出,天下無敵。更何況徐師姐有雪月索魂劍,劍月索魂,千里追命。就算他是八層真氣的高手,也要成為我們刀劍下的亡魂!」
豹刀上的暴戾之氣瞬間蔓延,豹崖妹身旁的九層真氣者驚得當即後退三步。剛才淡然的徐玥羧也境地讓開兩步。抽出腰間之劍,一抹青幽幽的光影屏蔽了暴戾之氣,讓徐玥羧順時好整以閒,目光集中在吳凡身上。
吳凡的意念力首先感受到暴戾之氣猶如一匹嗜血的花斑豹向他撲來,但是這種暴戾之氣和魔靈劍上的血海之血煞之氣相比,宛如水滴和海洋的差別,根本不值得一曬。但是,他還是下意識地跟着身邊的沈瑜婉退後了半步。
雪月索魂劍的確有些神秘,他並不強大,但是對人的靈魂有種壓製作用。這種壓制來源於劍身上釋放出的、若有若無的魍魅之氣。讓人不禁滋生出許許多多怪異的思緒,腦子中冒出荒誕的畫面。
畫面里,有一個水深火熱之地,那裏有影影幢幢奇異恐怖的形體飄來。想入駐吳凡的身體中。它們嘶吼着,啊呀嘔呀之聲不絕於耳,他們凶相畢露,張牙舞爪撲來,要吞噬撕咬他的靈魂,讓吳凡有種壓迫瞬間遁離的衝動。
吳凡運轉真氣。但是那種感覺卻沒有絲毫影響。正在他手足無措之際,那隻金色的小小鳥豁然出現,十分厭惡地雙翅一振,像是要扇走這些令其不快的齷齪。
如狂風卷過,所有的嘶叫聲瞬間遠離,消失在無垠的天地。晃動的靈魂霎時不再飄搖,吳凡變得更加清明。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鬼氣?但是這種程度的靈魂影響根本就差遠了。」吳凡是個無神論者,儘管在修武之後疑惑過這世界到底有沒有神與仙,但他絕不相信這世界有鬼魂存在。「這柄劍有點意思,但是比起魔靈劍差點把他拉進深淵相比還差得遠。」
「豹刀一出,飲血方歸!」豹崖妹右臂伸直彎刀斜舉,月牙般的刀刃藏於刀後。
「冥劍出鞘,噬魂才回!」徐玥羧仿佛變了一個人,黑色長裙隨風飄擺,仿佛沒有重量般竟然漂浮起來。而且她的話語也變得幽幽飄渺,不知從何而來,但是卻讓吳凡雙耳轟響。
「上擂台!」索老二一見這陣勢,已經無法挽回,對着吳凡這邊喝到:「二對二,混戰。」
他知道,無論是豹家的豹刀還是徐家的雪月索魂劍全都是不傷敵絕不歸鞘的,否則就要主人以自身血魂餵之。沒想到豹崖妹和徐玥羧這麼決絕,也不猶豫。他之所以說二對二,那就是不願意讓別人說他們北宮仗着人多。
豹崖妹和徐玥羧直接向百米外的兩座擂台,吳凡也不言語,拔腿走了去,沈瑜婉也沒有猶豫,緊緊相隨,走得路上,她將背上的琴盒摘了下來,捧在手中。
上升到上擂台生死搏鬥,這是之前眾人都沒有想到的。生死擂台存在了千百年,但是每年真正上擂台的人屈指可數。而且,每次上擂台的,那都是震驚聖母教的大戰,常常津津樂道。
見四人走來,大家立刻讓開一條道路。但很多人同時用各種方式迅速傳遞消息給本家,召喚那些在家的人趕緊趕過來。
看到吳凡毫不畏懼的身影和她身後的沈瑜婉,水媚兒忽然想起來,她才是今天的豬腳,怎麼讓那個土鱉搶戲了?但是,一看到豹崖妹手中的豹刀,她的心就不聽話地突突直跳。
不用武器,她水媚兒自紂還能和豹崖妹支撐個百八十招,但是要用上豹刀,水媚兒自認為連三招都堅持不了。尤其是在八米見方的擂台上,躲無可躲。根本無法正面面對。最後只能是死,所以一想到後果,她撫了撫胸口,誇張地喘了口氣。追上祁老道:「祁老,你的兵器給蔡東子用吧,否則太吃虧了。」
她知道沈瑜婉要是上擂台的話,她使用的是琴,適合遠攻。絕不會跟對手硬碰硬,危險系數小多了。
「我的劍只是一柄凡鐵之劍,給他又有何用?」祁老搖搖頭,又開解道:「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小伙子看似莽撞,但是底氣很足,定是有些依仗,你就壁上觀吧。我跟索老二去做雙方的證人。」
剛才,祁老認真體會了一下吳凡釋放出的真氣,讓他感受到一股精純之至的水屬性真氣的氣息。而且那雄渾的程度,有種面對大海的錯覺。他當時很奇怪,這麼年輕的後生,怎麼會有如此雄渾的真氣?莫非是從娘胎里就開始了修煉?
上擂台也是要手續的,吳凡四人走到擂台下的時候,索老二、祁老和一個灰衣的老者飛馳而到。
灰衣老者看了一眼面前的四個年輕人,實際上,這裏面只有吳凡剛到二十歲,其他三人全都超過了三十歲。
「你們真的不能調解,唯有生死一戰?」灰衣老者審慎地問道。
「西宮的人搶我前夫。今天又廢掉我現任的武功和,此仇不報,何以在聖母教中立足?」豹崖妹這時一點也不暴躁,反而很是沉得住氣。竟然對灰衣人說話非常客氣。
灰衣人瞟了一眼豹崖妹手中的豹刀,有瞥了一眼徐玥羧手中的雪月索魂劍,微微頷首道:「豹老頭把豹家的祖傳豹刀都傳給了你,徐大娘將冥劍之一傳給了她,難怪你們信心十足。」
說着,灰衣人看向吳凡和沈瑜婉。觀察了好一會兒,只是看到沈瑜婉手中的古琴,再也沒有看到其它兵器,更看不出兩人有何更厲害的依仗,「你們二人現在還有權利拒絕上擂台,誰人也不能強迫你們。」
吳凡微微一笑,「老人家,你錯了。不是我們二人,而是我一個人。」
「一個人?!」灰衣人一怔,像是看傻瓜一般看向吳凡,他從吳凡身體特徵和太陽穴看去,應該只是一個七層真氣初期的修武者而已,他拿什麼來一對二,而且還對上著名的豹刀和雪月索魂劍。
「就是一個人!是不是要簽生死契?拿來吧。」吳凡向灰衣人伸出手。
「東子,你才練了幾天武?還是讓我來!」沈瑜婉說話時瞟了一眼遠處的水媚兒,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新的話,一個才練了半個月的人這麼有承擔,主動站出來。而惹是生非的水媚兒卻嚇得躲得遠遠,像個沒事兒人般,哎……
吳凡之所以要冒頭,不是為了水媚兒,也不是為了沈瑜婉,而是為了立威,他要爭取到西宮弟子的人心,為後面辦事情打下基礎。面色冰冷的沈瑜婉能這樣已經讓吳凡覺得值了。
吳凡的手一直伸出去,沒有絲毫縮回去的意思。
灰衣人不再猶豫,向後揮了揮手。
很快,兩名身穿寶藍色長袍,扎金色腰帶的男子拿來紙墨筆硯,將紙撲在一個小石台上,硯台里倒上墨汁。
紙上已經寫好了生死契約,只是決鬥者的名字空着,填上去即可。
豹崖妹和徐玥羧看也不看,接過毛筆,唰唰地在空白處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二人雙足一點底,猛地跳上了一米半高的擂台。
吳凡走過去,快速瞟了一眼紙上的文字,吳非是說「……擂台上,刀槍無眼,一死方休,後果自負……」
唰唰,吳凡簽上蔡東子三個字,然後真氣灌入毛筆中,毛筆桿炸成粉末。
沈瑜婉就站在吳凡身後,見此一愣,「你……」
「打架是男人的事情,不用你摻和了。沈師姐的琴彈得好,如果我今日僥倖過關,希望你專門為我彈一首曲子。」
吳凡言罷,胸口中的陰陽球猛地閃現,他的人就如風一般飄上了擂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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