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建築的損壞,馬克強征了神院的寺廟作為晚宴舉行的地點。
在這場災難中,神院的寺廟幾乎毫無損失,而僧侶們似乎為降臨的魔法師的黎明歡欣鼓舞着,也沒工夫跟馬克元帥做過多的對抗,乖乖的把寺廟讓了出來。
寺廟大廳中聚滿了大盤塔城的權貴和公民代表,而蘇納也衣着光鮮的坐在馬克元帥身邊。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馬克元帥站了起來向四周宣佈道:「讓我們為英雄哨兵,蘇納·蘇雷斯·本·阿爾弗烈德子爵獻上崇高的敬意。」
隨後馬克把頭轉向蘇納,說道:「很明顯,就算說是你一個人擊退了二十五萬蠻族大軍也毫不誇張;因為目前為止,潘塔要塞的戰場只有你活了下來。」說完,馬克把酒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蘇納對馬克所說的話有些捉摸不定,但是事實,潘塔要塞的戰事以後無論出現什麼版本,自己都將是當之無愧的主角;換言之,自己無論如何已經成為了一個傳奇人物。
馬克放下酒杯後又對眾人說道:「都說阿爾弗烈德家族和我莫若雷家族是死敵,我不知道這種謠言是怎麼產生的,但今天,我要把北方軍團的風騎士團交給阿爾弗烈德子爵掌管……」
馬克話音未落,底下一片譁然。蘇納手中的酒杯也差點跌落下來。因為風騎士團是帝國的四大騎士團之一,也是莫若雷家族的親衛隊,是整個莫若雷家族權勢的最終保障。風騎士團長除了幾個特殊時期,歷來由莫若雷家族的第一繼承人掌管。
馬可繼續說道:「大家知道,犬子在奔赴潘塔要塞的途中已經戰死疆場;但風騎士們只臣服於真正的英雄,所以我把他們交給阿爾弗烈德子爵是沒有問題的。同樣,他也是我們北方軍團的驕傲和旗幟。」
「萬歲……」
底下傳來一片歡呼。
蘇納仍然處於懵懂狀態,甚至忘了單膝跪地行禮,直到一旁的奧丁不住的戳自己後腰才反應過來。蘇納慌忙下跪,卻不小心雙膝跪地。
就在蘇納雙膝接觸地面的一瞬間,馬克一把扶住蘇納,笑着說道:「團長先生請注意自己的儀態啊!」
反應過來的蘇納一下子臉頰緋紅,低着頭連忙道謝。
自己居然一下就掌握了北方軍團最精銳的部隊,自己不禁開始懷疑起父親的謀略到底是多餘的還是過於高明。
接下來的時間,馬克並未與蘇納做過多的私下交談,而是在馬克的帶領下與各方人士寒暄。
總之,由於蘇納的生還和馬克重要消息的雙重作用下,宴會的氣氛相當熱烈,白天災難在人們心中留下的傷痕在這一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忽然,宴會廳的門突然洞開,寒冷的北風呼嘯而入。大家火熱的氣氛被冷風瞬間降了下來,大家好奇的看着大門,只見一個僧侶站在門口。
「來人,拖下去,交給審判所。」馬克元帥見到這一幕非常不高興,厲聲喝道。
不等衛兵行動,那僧侶開口說道:「元帥,為什麼你佔用我們的寺廟,有罪的卻是我們?」
馬克不置可否的轉過頭去,不再搭理那個僧侶。
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在衛兵快要接觸到僧侶的時候,僧侶伸出自己的手指往前一點。
轟——的一聲。
一道紅光閃過,兩個衛兵應聲倒地化為一灘黑灰;而燒紅的盔甲則閃落一地。這幅場景令在場的人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僧侶大聲的對眾人說道:「你們對神的不敬今天終於遭到了懲罰,魔法師的黎明終於到來,神的時代也終於到來!」
這幅場景似乎沒有對蘇納產生很強的衝擊,因為他的注意力已經全部在自己身上,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裏面正在發生起義的變化。
似乎有一股氣體在自己的血管乃至五臟六腑內奔馳着,想要突破皮肉的束縛。
「難道我也被施了魔法。」儘管蘇納有些不相信,但是身體的感覺不會騙自己的,自己變得越來越難受。
正在這時,那名僧侶慢慢朝馬克走來,有幾名衛兵上去阻止但下場也是和之前的衛兵一樣;為此,人群都慌忙的讓出了一條路。
僧侶漸漸來到了馬克面前,邊走邊用充滿戾氣的聲音說道:「馬克,我將代表神來懲罰你。」
馬克面對此情此景,額頭已經汗水涔涔;馬克不發一語,而是默默的把手按在了佩劍的劍柄上。
蘇納與馬克並肩站立着,隨着僧侶的走進才發現自己也處於危險之中。但是身體裏的那團氣體四處奔流而導致自己就像被定住了一樣,連眼珠都無法轉動。
僧侶慢慢抬起了手,黑色的斗篷遮住了他的眼睛,但可以看到他嘴角浮現出的邪惡微笑。
「滾!」
就在僧侶的手抬到高點的時候,馬克嗖地拔出了佩劍,一躍向僧侶撲過去。
轟——
就在馬克的佩劍離僧侶不遠處,紅色的火光再次閃現,但馬克的確是身經百戰,用快速的反應奮力的閃過了那團火球。
火球擦着馬克身軀,把馬克重重的彈翻在地;徑直向蘇納飛奔過去。
這一切蘇納看在眼裏卻沒有任何辦法,火球已如此之進,蘇納已感覺到了火焰的炙烤。但就在這一瞬間,身體裏的氣體忽然衝破了禁制,從蘇納的每一個毛孔里迸發了出來,在蘇納的周身形成一股強大的旋風。
而就在火球與旋風接觸的一瞬間,就被旋風卷了進去,接着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就消散了。
旋風以蘇納為中心不停的攪動着,連帶着整個大廳內內狂風四起;巨大的力量將四周的陳設吹得滿地翻滾。人們也禁不住這股旋風的力量而緊緊伏倒在地上。
蘇納似乎很快領略到了旋風的力量是由自己所控制,而且越來越覺得這股旋風所到達的地方自己都能模糊的感覺到。
僧侶對眼前的情況有些吃驚,吃驚之餘也立馬彈出了幾個火球,但結局都和之前一樣無法傷害蘇納分毫。
僧侶苦笑了一下,立即把注意力轉向了躺在地上的馬克,冷笑一聲,指尖再次抬起。
「不好。」蘇納暗叫一聲。
就在紅色的閃光出現之前,蘇納下意識的向着僧侶一揮手,旋風就已經卷着僧侶衝上屋頂,重重的砸在天花板上。
蘇納似乎可以自由控制這股旋風了,但還是不夠得心應手,在控制旋風轉向的過程中,旋風驟然消失。
砰——的一聲,僧侶在旋風消失的那一刻已經沉重的摔在地板上,化為一灘肉泥。
蘇納看着自己的雙手,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之情。
「謝謝你,你救了我一命。」馬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向蘇納說道。言語中滿是複雜的感情。
蘇納對馬克的致謝也是沉默了半天,然後才禮節性的單膝跪地,緩緩開口說道:「元帥,這是我的義務。」
「魔法師,他是魔法師!」
「萬歲,我們的救主!」
「你是我們這邊的嗎?阿爾弗烈德先生。」
此刻底下的人群已經炸開了鍋,大家紛紛指着蘇納議論起來。
儘管這次事件太過離奇,但作為元帥的馬克很快控制了局面,他並沒有繼續和蘇納了解情況,只是示意蘇納快點回去休息。
蘇納此時感覺非常的疲憊,更重要的是出現了一些幻覺,各種錯亂的的場景在浮現在眼前攪得蘇納頭痛欲裂。
最後奧丁和奧菲娜架着虛弱的蘇納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