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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北趙新皇決意要攻打卞唐的話,再示好也是無用的。大筆趣 m.dabiqu.com」朱媛媛感嘆道。
李澈悵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卞唐安逸多年,自父皇登基以來,稱得上大規模的也就是東海蕩寇了,卞唐的軍隊都懈怠了,軍備不精,軍力不強,反觀北趙,這些年來一直厲兵秣馬,吞併了北趙以西以北各部落,越發強大,如果開戰」
李澈一記苦笑:「卞唐連一絲勝算都沒有,所以,該低頭的時候就得低頭,爭取時間,一年是一年,兩年是兩年,有這個緩衝期,卞唐再大力發展軍備,整肅軍隊,希望能有與北趙抗衡之力。」
朱媛媛微微頷首,是啊,低頭也是權宜之計。
「對了,那八公主呢?魏王呢?他們不是人在北趙嗎?」
李澈的面色陰鬱了幾分,慍怒道:「別提魏王了,此番他若應對得法,父皇也不至於這般憂心着急。」
「怎麼了?」朱媛媛訝異地問。
「他當自己還是在卞唐呢,囂張慣了,目中無人,這次八公主和親去北趙,當即被封為李貴妃,老皇帝頗喜歡八公主。」
朱媛媛嗤鼻,老牛都愛吃嫩草,可惜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仗着自己妹妹得寵,魏王的膽子便大了,被其他皇子一慫恿,就與彼時還是四皇子的趙毅起了幾次言語衝突,沒想到風雲突變,趙毅一登基,就將後宮中無有子嗣的先皇妃們都趕去了庵堂,要她們出家為老皇帝祈福。而魏王丟下自己的妹子不管,連夜逃出北趙帝都,現在還在回京都的路上。」李澈惱火道。
呃朱媛媛也是無語了,這魏王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真是一點眼力見,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你父皇派誰出使?」朱媛媛問了最關鍵地問題,暗暗祈禱不要是李澈。
李澈握了她的手,拉她坐在自己身邊,神情里有愧疚但更多的是堅決:「媛媛,你知道,此事關係甚大,關乎卞唐的命運,總得有人去做,父皇問了幾次,都無人敢應答,我我就主動請纓了。」
最不想聽到這樣的答案,可偏偏答案就是這個。
朱媛媛的眼睛頓時就濕潤了,她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次出使有多危險,如果北趙新皇一心開戰,說不定會把李澈扣下為人質。
「一定要這樣嗎?」朱媛媛難過的想哭。
什麼國家大義,一旦涉及到自己心愛的人,統統滾一邊去,她只想要自己心愛的人平平安安,相守相望。
李澈故作輕鬆道:「你別這樣,這次出使,我還是有幾分把握的,我是去道賀的,又不是去下戰書,況且,趙毅初登大寶,立足未穩,還有諸多不安定的因素要解決,在這些問題沒有解決,沒有消除所有後顧之憂前,趙毅是不會出兵的,所以,不會對我怎麼樣。」
朱媛媛才不相信事情會如他所說的那般輕鬆,難過歸難過,擔心歸擔心,她亦知道此行已成定局,是非去不可了。
既然他要去,那麼她只能支持。
朱媛媛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什麼時候出發?」
「明日一早。」
「這麼急?」朱媛媛又慌了,本來她還想做一些安排,可是明日就要出發,她哪有時間安排?
「是啊,相信各國現在都收到消息了,也會派使臣前去弔唁並祝賀新皇登基,這事,宜早不宜遲。」李澈道。
李澈攬了她的腰,擁她入懷,柔聲道:「媛媛,別擔心,我只要一想到有你在京都等着我,做任何事都會十二分小心的,無論如何,我都會回來,你就在京都等着我,好好的保重自己,少則三五月,最多半年,我就會回來。」
朱媛媛依偎在他懷裏,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哭哭啼啼,不要讓他走的不安心,可是真的好難。
她決定嫁給他,就知道要面對怎樣的兇險,帝王之路,從來都是血雨腥風,荊棘滿布,但那又如何,她會站在他身邊,和他一同面對所有的困難,陰謀陽謀,刀鋒劍雨,只要和他在一起,什麼都不怕。
可是,他要獨自去北趙了,去那麼遠的地方,凶吉難料,前途未卜,一切都不在她的掌控範圍內,要她怎麼安心?
「好,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一定要回來,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好好的。你要是逾期不歸,我就去北趙找你。」
朱媛媛低低地說道,每一個字都是由心而發,是的,如果他不回來,她就去找他,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止她,如果沒有了他,她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李澈的手臂緊了緊,恨不得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裏,永遠都不要分開,他知道媛媛對他的情誼,他更知道媛媛不是那種嘴上說說的人,她既然說了就一定會去做,所以,他鄭重的,一字一頓如同最鄭重的誓言:「我一定會回來。」
分別在即,只有一天一夜的時光,從來沒有覺得時間竟是過得那麼快。
兩人哪兒也不去,就膩在遠香閣,知道李澈要出使的,很識趣都沒來打擾,不知道的,更不會來打擾。
遠香閣是只屬於他們的天地。
這一日一夜,他們抵死纏綿,拼命的想要靠的再近,再近,努力的要在對方身上心裏留下再也無法磨滅的痕跡一般。
這一日一夜,只有瘋狂,只有不舍。
終於,朱媛媛疲倦的睡去,李澈擁着懷裏的人,借着一縷微弱的月光,看了她很久很久,才輕輕地抽出枕在她脖子底下的手臂,輕輕的挪開了身子,披衣下床,輕手輕腳的打開了房門。
一道黑影立刻出現在他身邊。
李澈問道:「京都的事都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暗衛會保護側妃的安全。」
「記住,側妃的命就是本王的命。」
黑影一怔,似乎被王爺這話給震到了,隨即鄭重應諾:「是,屬下在,側妃在,屬下不在,側妃也會在,屬下必定誓死保衛側妃。」
屋子裏,朱媛媛聽到這番話,又閉上了眼睛,羽睫上沾染了些許濕意,在月華下泛着盈盈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