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女師男徒) 51臉紅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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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紅意外

    那日,母親神貅帶着金貅去冥界做客。她閒着無聊便偷偷溜了出來四處亂逛。一路晃蕩晃蕩竟偶然在一處山腳下看到了這片香雪梨花林。

    她素來喜歡清秀雅致的梨花,見此不由得心中喜悅,又因着四處閒逛有些累了,尋思半晌,便爬上一棵高大的梨花樹,倚着那滿樹花香美美地打起了盹兒。

    清風陣陣中梨花清香淡淡,和着暖暖洋洋的氣息,叫人心情舒暢,困意倦倦。金貅倚在細細的樹幹上睡得香甜。

    興許是睡得太深了,她下意識地翻了個身,誰料竟就一個落空跌了下來,砸中了樹下的鳳冥。

    她迷迷糊糊地醒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是下意識手忙腳亂地爬了起來。剛起身,眼前便突然出現了一條晶瑩剔透極為美麗的小紅蛇。

    她平日裏最喜歡晶晶亮亮、明明燦燦的玩意兒了,雖最愛金子,其他財寶類的東西也是極為喜歡的。尤其這小紅蛇全身剔透宛如最上等的紅水晶,教她心中一饞,口水四溢。

    於是她帶着朦朧的睡意,一把搶來了那小紅蛇欣賞褻玩。正徑自流着口水發饞呢,卻突然聽得一個極為傲慢冷厲的聲音說要她跪下道歉,然後滾走。

    金貅這才發現自己跌下來的時候砸到了一個人。

    一個生得好生精緻可惜脾氣臭如茅坑石頭的男人。

    錯愕之後便是含諷帶刺的回擊。她金貅素來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人,又因着孤僻古怪的性子出名,自然不會白白教眼前這人侮辱了去。

    哪想這傢伙卻是被她惹怒,直接與她動起了手。

    好心情被破壞得一乾二淨,她心中生氣,也不說別的,仗着自己的法力不低,直直就對上了那看起來也厲害得緊的男人。

    那時她心中想着,今日定要好好教訓這脾氣暴虐的狂徒,將他綁了抽幾鞭,好叫他收斂收斂這殘暴的性子,別白瞎了那張俊臉!

    哪想這麼一打,沒打出輸贏,反而打出了一場讓人臉紅心跳的意外。

    想起那時的那場意外,金貅神色不變,耳朵卻悄悄有些發紅。

    彼時,他狂傲霸道,她亦是孤傲不馴,兩人幾番纏鬥,誰也不肯認輸。但她的力量畢竟比他弱了些,起先還能以巧對抗他凌厲的攻擊,後來便漸漸有些力不從心,露出敗象。

    「喂喂餵暫停休戰、休戰啦!」看着他猖狂陰冷的神情,她心中思索幾番,突然哇哇大吼。

    他不理會,反倒眼一眯,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怎麼?認輸了?既是認輸就乖乖地給爺跪下道歉,興許爺心情一好,便會放了你。」

    她心中氣得想要一拳打歪他的嘴巴,但現下技不如人,不能硬拼。於是她不甘不願地率先停了手,作勢要跪下:「我、我認輸……」

    彼時的鳳冥和今世的檮杌一樣,目中無人慣了,見金貅如此行為,也不覺得奇怪,便停了攻擊,好以整暇地抱着胸得意張狂地看着她,等着她撲倒在自己的腳邊痛哭流涕地求饒。

    他好戰,最好與人打鬥較量,又因着性子暴躁桀驁,時常得罪人,仇家不少。但他性子雖張狂傲慢些,卻也不會隨意取人性命濫殺無辜,尤其眼前的金貅是個女人——老弱婦孺素來是他不屑動手較量的對象,今日會破例出手,也完全只是因為她竟完全不懼他冥界殺神的稱號,膽敢與他嗆聲作對罷了。

    如今看她這幅求饒的模樣,心中也自然是認為金貅是真的怕了他——畢竟,很多男人在他面前都是哭得眼淚鼻涕擠成一坨,哭爹喊娘地求他饒命,她一個女人,害怕討饒又有何奇怪的?

    鳳冥翹着下巴想得理所當然,眼中含諷地看着金貅在他身前彎下腰去。

    誰料,眼前那女人竟是在彎腰之際,突然快如閃電地從下而上朝他攻擊了來。

    「狡詐!」他瞪眼,飛快後退,翻身避開,剛還要說些什麼,卻是腰間一冷,那狡猾的女人竟是出了假招混淆他的視聽,趁他避開那法力攻擊之際一頭衝過來朝着他的後腰便攻了去。

    她記得冰麒說過,人身體的後腰有個腎俞穴,若是被重擊,凡人會就此終生癱瘓。而若是非人,則會叫之暫時性的四肢麻痹,無法動彈。

    金貅眼中閃過狡黠,心中想着必定要一舉成功,再捉了這傢伙好生教訓。

    鳳冥迅速反應過來,身子一旋就要掙脫開來,哪知就是因為這樣一個動作,卻險些造成一個巨大的人倫悲劇……

    金貅本來衝着他後腰敲去的小手……就這樣敲在了他的……

    大腿根部。

    梨花林里有一瞬間的死寂。

    怔愣愣地呆住,金貅下意識握緊拳頭,再次探究似的捶了捶黑袍下那凸凸的詭異東西,還順手輕輕地捏了一把。


    凸凸的,軟軟的,有變硬的趨勢,像個大大的疙瘩……這人兩腿之間怎麼生了這麼個奇怪的東西?

    等等!兩腿之間?

    她……好像打到了什麼不該打的東西……

    金貅倒吸一口氣,可是還未等她完全反應過來,下一秒,頭頂上已然一陣陰冷徹骨的殺意驟然迸現,然後,一聲如雷的怒吼險些震聾她的耳朵:「該死的女人——」

    金貅突然猛地反應過來,一把提升了最快的速度,閃電般化成金芒遠去。

    「對、對不起——」她捂臉,溜得比兔子還快。只剩下滿臉紅霞如血,在雪白的梨花林里奪目而美艷。

    彼時的她雖惡劣愛玩,但臉皮卻還沒有怎麼修煉,是以還薄得很。意外摸了男人的命/根子,讓她臉紅心跳了好幾日,此後更是一見到鳳冥黑漆漆的俊臉便深感羞愧,滿臉紅霞。

    雖並非故意為之,可她確實真真切切地調戲了人家,還在光天化日、朗朗晴空之下偷襲了人家的小弟……

    金貅想起自己那事之後的一段時間內,一見到鳳冥便臉紅要躲,害得尋來報仇的鳳冥無從下手氣得臉更黑了的模樣便笑意深深。

    那時的他,和今生的檮杌,除去身份記憶不同,性子脾氣卻是一模一樣的。

    心裏生出甜甜的味道,在全身暈了開來。金貅眼彎彎,只覺得有什麼東西一點點地填滿了心臟。

    突然,一個清潤的嗓音打破了金貅的沉思與回憶。

    「金兒?金兒?你怎麼了?」

    金貅猛地回神,卻看見了一臉關切的天似。

    「呃,天似師兄……你怎麼來了?」金貅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在吹笛子,身子也能自由動彈了。翠玉骨笛被自己握在手中,安安靜靜地,美麗炫目,而眼前的香雪梨花海也已然消失不見,仿佛方才的一切不過都是一場詭異的幻覺。

    金貅呆了呆,卻憶起方才想起了的那部分回憶,心中的不安與迷惑再次消散了開。

    那些記憶,都是真的。

    那便好,那便好。

    「正巧無事,怕你無聊,便來看看。」天似淺淺笑了,目光卻帶着絲絲擔憂,「你怎麼了?怎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可是哪兒不舒服?」

    「啊?哈,沒有啦,方才只是在想事情,所以走神了。」金貅收起那些情緒,搖頭笑道,神色相較於以往,卻是多了絲熟稔。

    這一年來,天似總是逮着有空便過來看她,因着他殿下的身份,又因他誠意滿滿,話也不多,她委實不好拒絕,便只能由着他了。

    他來得多了,兩人自然也就熟了些,她看他謙和有禮,談吐優雅,心中並不厭惡,便也是欣然接受,聽他說些往事與她聽,小小消遣一下時光。

    「那就好。」天似頷首,拂袖在她的身側坐下,狀似不經意地掃了金貅手中的招魂塔一眼,隨即將視線落在了那翠玉骨笛上,「這骨笛好生精緻。」

    「我母親怕我無趣,叫翡翠送來與我消遣。」金貅笑笑,隨口道。

    「還是神貅娘娘想的細緻。只是你我相識那麼久,我竟不知金兒還會吹笛。」天似笑着打趣道。

    「確實不會,因此也只能浪費母親一番心意了。」她其實會吹,只是吹得並不好。

    「那,不如我教你?」

    「這,師兄不忙麼?可別因此耽誤了正事。」金貅微愣,提醒道。

    「那些都無妨。說起笛子,你定是不記得了,那時我還真的教過你吹笛呢。」

    「咦?」金貅挑眉。

    「那時,師傅在你生辰之時,送了你一支金笛。你很是高興,整日愛不釋手地拿在手中不離。可你不會吹笛,又脾氣倔強不願求助於人……後來是我主動找你要教你吹,你翻了我好幾個白眼,不許我多管閒事。我瞧着有趣,便故意整日磨你,你被我纏得不耐煩了便終於答應了我,我便開始教你吹笛……」天似緩緩來說,俊朗的臉上帶着暖暖的笑意,含着眸子裏潤潤的波光,泛起恰水的溫柔。

    「咳,我那時……年紀尚小,比較彆扭愛鬧,師兄不要放在心上。」面對天似,金貅無法像面對冰麒等真正交心的人一樣肆無忌憚,口直心快。也許還是因為不夠熟,交情不夠好,所以總有些距離感,無法推心置腹,談笑自若。

    「哪會呢,我倒覺得那時的你……可愛極了。」天似搖頭,突然聲音微沉,笑道,語氣中竟含着一絲不容錯辨的認真。

    作者有話要說:扭動,那個腎俞穴確實是存在的,在第二腰椎棘突旁開1.5寸處。經屬:足太陽膀胱經。擊中後,衝擊腎臟,傷氣機,易截癱。

    然後我就加着yy了一下,咳,你們懂的喵~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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