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江市長也來深圳了
【015】江市長也來深圳了
彭長宜有些納悶,王圓也來深圳了,他看了一眼王家棟,王家棟正在看着別處,他沒有發現王圓。[` 書小說`]
這時,彭長宜的呼機響了,是丁一:大家都說你們失蹤了。
他笑了笑,刪除了信息,在這遙遠的外地,漫步在這燈火輝煌的街頭,忽然感覺到了夜色如水這個詞的意境,的確是如水,那條信息就像水一樣漫過心頭,似乎撫平了心底許多的浮躁。王部長在谷卓面前的表現,讓他看到男人的另一面,他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感到,部長在乎谷卓,谷卓對部長也情絲難斷。他在審視別人的同時,也會對自己發出感慨,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情可以忘懷?有多少人可以等待?
如果愛可以重來的話,那麼他選擇的會是誰呢?姚靜,沈芳,葉桐,還是丁一?部長又會選擇誰哪,方莉,谷卓,或許岳母?他突然感覺自己很無聊,很荒唐。也許,有些東西永遠不可以重來。
兩個人就不緊不慢的走了兩步,王家棟站住,深深呼吸了一下空氣,說道,「長宜啊,你說人為什麼要有七情六慾哪?」
他感到部長的內心肯定不平靜,也如水的東西漫過他的心頭,他感到了他的惆悵,也感到了他強裝的不在意,但是有些東西是掩藏不住的,此時他就明顯的感到他的語氣有着過多的無奈和傷感。他沒有回答,是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顯然部長是在自己發感慨,不等他回答,就又說道:「女人啊,是什麼?是上帝安插在男人旁邊的一個誘餌,是美麗的罌粟花,拒絕了,你就是聖人,拒絕不了,你就會染上毒,是一輩子可能都戒不掉的毒。」
「呵呵,太深刻了。」彭長宜猛然想到,在葉桐面前,他就沒有拒絕得開,那麼是否就是說他染上了毒癮?是否就是說他是那隻撲火的飛蛾?
「你小子要注意,別在女人問題上摔跤,這種事很難纏,不是件美事。」王家棟突然對他說道。
「呵呵,不會。」他說這話的時候心很虛,而且顯然底氣不足,為了彌補底氣不足,他又說道:「您拒絕得開了嗎?」
「屁話!」部長恢復了他特有的凌厲,「你還看不出來嗎?」說着,他挺了挺腰板,說道:「回去,哪兒都不轉了,洗澡睡覺!」說這話的時候,他有些斬釘截鐵,似乎要把什麼東西斬斷似的,剛才的惆悵似乎不見了。
「呵呵,我早就想回去洗澡睡覺。」說着,他竟然別有目的的往賓館裏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他又發現了問題。在二樓的咖啡廳里,一個身穿天藍色晚禮服的短髮女人,走向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王圓,王圓趕忙站起來,谷卓沒有坐下來,而是接過王圓手中的文件,低頭看着,兩人說了幾句話後谷卓又匆忙走了出去。王圓重新收回文件,就又一下一下的往出走,看樣子一會就要出來了。
彭長宜趕緊收回目光,說道:「咱們往前走走。」他感到部長並不知道兒子也到了深圳。
他們往前走了幾步後,等彭長宜再次回頭的時候,王圓已經出來了,早就有出租車等在那裏,他們上了出租車後,朝相反的方向駛去。
「海關。」這兩個字立刻蹦出腦海。王圓的生意肯定跟海關有關係。彭長宜又看了一眼部長,憑第六感覺,部長應該不知道兒子跟谷卓有聯繫。
回到賓館,彭長宜給丁一的房間打了電話,半天沒有人接,他感到有可能在高市長的房間。[` 書小說`]
丁一的確沒在自己的房間裏,她和高鐵燕還有崔書記以及經協辦的馮主任正在打牌。說起打牌,丁一還挨了高鐵燕的訓。因為丁一不會打牌,高鐵燕就說逛街不去,打牌不行,你還能幹嘛?說着就走了出去。
丁一有個毛病,生理期的頭兩天非常難受,腰酸肚子疼,來深圳正好趕上,反正按行程安排最後兩天有集中購物的時間,所以她就懶得晚上出去逛街。高鐵燕是個閒不住的人,丁一這麼不配合她很是惱火,所以就把這惱火都借打牌發泄出來了。丁一心想不就是打個牌嗎,大不了學就是了,我就不信我能考上大學還學不會打牌了?
丁一邊學邊打,肯定是不熟練,短不了忍受高鐵燕的埋怨。越是挨埋怨就越是出錯牌,戰戰兢兢,瞻前顧後。儘管旁邊有崔書記耐心指點,但還是不明就裏。她知道剛才高估自己了,剛出幾圈牌,高鐵燕就知道哪個k沒出哪個a沒出,讓她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時曹南和政府辦一名工作人員進來了,站在旁邊觀戰。丁一趕忙起身讓座,說道:「曹主任您玩吧,我技藝不行。」
曹南連忙擺手,說道:「不行不行,我一會還有事。」
丁一就把牌給了那個工作人員,說道:「你玩吧,我實在不行,等幫我們追上他們了再給我。」
誰都不願跟高市長一撥兒,知道她臉急愛滿怨人,那個人也連忙擺手往後退。曹南說:「小王,你玩兩把,幫她們追追,你看崔書記一人看兩家的牌,能不贏嗎?」
「就是,不然我們能輸這麼慘,他們都打到8了,我們還沒出被窩。」
「出被窩」的意思就是還沒有升級。
小王聽曹主任這樣說就坐了下來。丁一藉口趕緊溜了出去。
丁一回到房間後,察覺到自己用的東西不多了,她就拿起錢包,去一樓的購物區,買了一包衛生巾後就准上了樓,剛出電梯,就看見從另一個電梯裏走出來一個高個子的人,那人也看見了她,她驚喜的叫道:「江……」
後面兩個字還沒叫出聲,江帆趕緊豎起一根手指「噓——」了一聲,意思是別聲張。
丁一趕緊捂住了嘴,縮了一下腦袋,嘻嘻的看着江帆樂。
看見丁一,江帆也很高興,旅途的勞累似乎也減輕了很多,他低下頭小聲的說道:「一個人幹嘛去了?」說着,就盯着她手裏的東西看。
「去樓下買東西了。」丁一這才想到手裏還拿着衛生巾,趕緊藏在了背後,隨之臉就有些紅了。
江帆也看清她手裏拎着的是衛生巾,看見她那調皮的小女兒般嬌羞的神態,江帆的內心就湧出無限柔情愛憐,但是,年輕的市長依舊保持着淑人君子的風度,他壓抑住心頭升起的綿綿情意,低聲說道:「別告訴別人我來了。」
「嗯。」丁一不住的點着頭。
「小鹿。」江帆摸了一下她的腦袋,就邁開大步,瀟灑的走進了樊文良的房間。
小鹿?丁一學着市長的樣子,也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市長兩次說自己小鹿,自己像小鹿嗎?難道自己給市長的印象整天就是蹦蹦跳跳的嗎?丁一想不明白,就自顧自的笑了。
當她路過彭長宜的房間時,發現他的門虛掩着,就敲了敲門進去了。彭長宜沒有看電視,而是靠在窗戶前正在看拍賣會的海報。他扭過身看見丁一進來了就說道:「我給你房間打電話着。」
「科長,你猜我看見誰了?」丁一沒有忘記江帆的囑咐,但是她始終認為科長不是外人。
「哦?看見誰了?」彭長宜認為丁一可能看見了王圓,或者是王圓找到了賓館,王圓可能不會放棄在深圳這個地方追求女孩子的機會的。
「你保證誰都不能告訴,只需要你一人知道。」丁一鄭重其事的說道。
「呵呵,我保證。」彭長宜笑了說,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甚至有的秘密不該記起都被他刪除了,除去王圓,丁一此時能有什麼秘密讓他保。
「我看見市長來了。」丁一小聲而神秘的說道。
「市長,哪個市長?」彭長宜狐疑道。
「江市長唄。」
「哦——」彭長宜在心裏翻着過兒,江帆,他來深圳了?「是他不讓你說的?」
「嗯,我剛從樓梯出來,就看見他了,說不讓聲張,然後就進了樊書記的房間。」
彭長宜明白了,江帆來深圳不管是專程還是偶遇,肯定和這次幹部調整方案有關。但是,一般情況下,人事都是一把手的事,那麼樊文良私下和江帆碰頭,應該是給予了江帆極大的尊重,畢竟這個調整方案還只是一個初稿,而且也沒有開書記會和常委會。彭長宜突然想到,江帆來了,書記辦公會等於就差狄貴和了,崔慈也在,但是顯然樊文良不會犯這種小兒科的錯誤。在這次調整方案中,想起政府辦公室這塊沒有動的跡象,也可能是樊文良有意把這塊留給了江帆,還是想徵求江帆的意見?畢竟政府內部有些不和諧的現象。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這可是在樊文良的歷史中絕無僅有的做法,那麼也就是說無論是王家棟還是樊文良,都不希望與江帆為敵,也都希望和江帆和平共處下去,這固然和江帆的為人做事有關,是不是也和亢州未來的局勢有關。
「你想什麼呢?」丁一問道。
「呵呵,我在想,你犯了嚴重的組織紀律錯誤,市長不讓你說,你還說了,而且不到兩分鐘,這是大忌。」
丁一的臉騰的紅了,辯解道:「我是跟你說吶,又不是跟別人說。」
「我也不行。要知道,在機關工作,在領導身邊工作,第一就是要嘴嚴,一言得咎,仕途兇險,想必你還不知道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丁一儘管沒有任何工作經驗和社會經驗,出了校門就來到了亢州市委機關,但是做人的準則她還是有的,她始終認為彭長宜是她最值得信任的人,再有,他和市長的關係丁一是知道的,所以才告訴了他,何況科長是她最信賴的人了。
彭長宜見丁一的臉色緊張了起來,就說道:「小同志,放心,我絕不會出賣你的,我知道的秘密多了去了,這不算什麼。」
丁一聽他這麼說,才有些放心了,很嘴乖說道:「以後向彭書記學習。」
彭長宜得意的笑了,感覺到深圳的夜色有了很多不同的韻味,他的心裏就有一種別樣的情懷,但是他什麼也不能做,他不敢放縱自己對丁一的感情,那樣的話興許會傷害到很多的人。重新看着窗外的夜色,說道:「丁一,深圳的夜色美嗎?」
「說真的,我還真沒什麼感覺,你不應該用美,而是應該用繁華,這樣就準確了,研究生同志,以後要注意用詞,特別是和本科生在一起的時候。」
「哈哈 。」彭長宜開心的笑了,這個有趣有情的女子,真不知道將來會落到誰家?想到這裏,他轉過身,說道:「丁一,歲數不小了,有合適的給自己定下來吧。」
丁一紅着臉說道:「您是說在亢州嗎?」
彭長宜一愣,居然說不出話了。丁一的意思顯然沒把亢州放在眼裏,更沒把他之前說的王圓放在眼裏,他機械的點點頭,就語無倫次的說道:「當然,別處有更好的也行。」
丁一暗暗咬了一下嘴唇說道:「謝謝,不老您操心,目前,我還沒有任何想法。」
彭長宜明白了,丁一跟王圓應該不會有結果,或許是這個原因,她都不會在亢州找對象。彭長宜尷尬的笑笑說道:「看來我們亢州沒有你中意的人啊?」
「呵呵,別跟亢州套近乎了,我知道你不是亢州的。」
「可是我的家小都在亢州了,我就是亢州的了。」彭長宜說道。
丁一突然垂下眼皮,纏繞着手中的包裝袋,說道:「我該回屋去了,不然高市長找不到我,又該囔囔了。」
彭長宜點點頭,他知道剛才那句話可能讓丁一有了想法,想解釋一下什麼唯恐越描越黑,就說道:「丁一,來深圳看上什麼禮物了嗎?」
丁一搖搖頭,說道:「還沒出去轉呢,等參觀完了在轉吧,這兩天有點累。」
彭長宜想起高鐵燕說丁一嬌氣的事,就笑了,說道:「在深圳購物一定要理智,弄不好會買到假的。」
「我是第一次來,肯定要帶禮物回去的。」
「嗯,到時我幫你去挑。」彭長宜說道。
丁一點點頭,就回自己的屋了。
半夜,丁一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她迷迷瞪瞪的接了電話,「餵——」
「呵呵,是不是已經睡了?」
「江……市長。」丁一突然想起江帆不讓她聲張的事,就小聲的叫出後兩個字。
「呵呵,快醒醒,到樓上我的房間來。」
「有事嗎?」
「有啊,記住,我就在你們的樓上,別跑到其它的樓層。」
丁一揉揉眼睛,說道:「好的,我馬上。」
丁一趕忙起來,看了看身上的睡裙,心想,大半夜的不能穿這個出去,於是,換上了白天參觀時順便買的一條短款的輕磅牛仔半裙,套上一件白色的棉布短袖上衣,下擺塞在裙子裏,穿上一雙白色的帆布便鞋,拿好房卡就開門出來了。她看了看走廊,寂靜的沒有一個人,腳踩在地毯上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她快速摁下電梯,進來後也只有一個人,就想市長半夜叫自己有什麼事?
等她來到樓上,政府辦的副主任曹南正等在電梯門口,丁一鬆了一口氣,曹南說:「半夜起來害怕嗎?」
丁一點點頭說:「有點。」
說着,曹南把丁一領到市長的房間後就離開了。丁一看見彭長宜也在。
看見彭長宜的一霎那,丁一想到之前彭長宜批評她不該透露市長來深圳消息的話,心想,不由的看了彭長宜一眼,彭長宜可能早把這事忘了,見丁一進門,就上下打量了一下丁一說道:「這身衣服可不行,這像個中學生,還沒出校門吶。」
丁一愣了一下,她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江帆笑着走過來,看着丁一說道:「別說,這身衣服裝束很清新、樸素,穿的太華麗反而不好。」
「您得了唄,人家是海歸派的酒會,這個打扮真的不和適。明天您去給小丁置辦一身行頭吧,小丁,可別含糊了,抓住機會,狠狠的……」他的手使勁往下壓了一下。
丁一越聽越糊塗,說道:「你們不會把我賣給深圳吧?怎麼有點像待價而沽?」
「哈哈。」兩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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