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高手布棋 走一看三
【008】高手布棋 走一看三
聽部長說出姚斌的名字,彭長宜心想:難怪姚斌沒去北城,原來有更好的位置。[` 書小說`]誰都知道,開發區是省級規模,也就是副處級,這裏的一二把手都應該是副處待遇。但在當時各地建立開發區都沒有成熟的經驗可以借鑑,所以在籌備期間尤其是在征地期間,為了便於開展工作,都由一名副市長兼任,一旦開發區組建完成納入正軌,這名副市長的使命就完成了,權力就會自動過渡到現在的朱國慶和姚斌的手裏。所以,對於一個多年來都是正科任副科的姚斌來說,應該是個不小的驚喜了。
彭長宜的到來,王家棟顯得輕鬆了許多,他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也會徵求彭長宜的意見,彭長宜這時就想到了馬登科託付他表妹的事,他也在等待機會,怎麼跟部長提出。原來他跟部長提過,部長說了一句非常驚人的話:「她去哪兒合適?我看紀檢會審理科最合適!」一句話把他堵了回來。
「那個柳泉跟你是怎麼回事?」部長突然問道。
彭長宜懵了,說道:「沒……沒關係?」
「沒關係你給她說話?」
彭長宜笑了,原來部長沒有忘記這事,就說道:「哦,我是受朋友之託……」
「受馬登科之託。」王家棟一點餘地都不給他留。
彭長宜心裏就一陣暗喜,凡是王家棟以這種口氣說話的時候,就證明問題會解決,如果他特別客氣的跟你說話,那就完了,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
「把她放你們那兒吧。」
「啊?放……部長,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彭長宜唯恐給部長造成什麼錯覺,趕緊澄清自己。
「副主任,你們那裏的小張主任調三關鄉任副鄉長。這樣,你在北城可能會有個幫手。」
「一個女的,還要生孩子,能頂什麼事,您還不如把田沖提起來呢。」彭長宜說道。
「呵呵,你小子需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呀。」說着,他點了一支煙,「我現在不提他,有我的用意。」
彭長宜顯然不明白部長是什麼用意。
王部長接着說道:「現在提田沖的話算你的還是算他的?」
彭長宜眨着眼,低着頭,他琢磨部長的「他」是誰,琢磨不出這個「他」,就琢磨不出部長的用意。
部長說道:「下棋講究走一看三,小子,我是在給你下一盤棋啊。」
彭長宜抬起頭,看了部長一眼,只見部長正眯着眼邊吸煙邊看着他。他有些茫然的搖搖頭,說道:「我還是不明白。」
「哈哈,不明白就對了,哪能讓你們都明白,你們明白了我這棋就不好下了,不過這也說明你小子目前還沒有太大的野心,如果你有足夠的野心可能就會明白。但是,我興許就會改變棋的走法了,你仍然不會明白。」王部長自信的說道。
儘管彭長宜越聽越糊塗,但有一點他明白,此時的王家棟,就像一個高明的棋手,在精心的佈局着亢州官場的這盤棋,甚至每布一個棋子,都有三步的考慮。等他真正明白部長的良苦用心的時候,已經是轉過年後的事了,那時他的仕途又蹬上了一個台階。
不論他此時是否真正明白,但是小張主任調走對於他來說是件不錯的事。這個小張主任儘管是不在編制的科技副主任,但是和任小亮走的比較近,幾次開班子會議他都是附和任小亮的聲音說話,劉忠和田沖對這個人很反感,說擱不下他了,一個不在編的副主任,居然什麼意見都發表。
儘管柳泉是為了生孩子回城裏來的,但是她剛提了副科級,應該不會馬上就生孩子的。對馬登科來說,彭長宜總算交差了,而且是很體面的交差,無論柳泉背後做了什麼,此時他都很感謝部長,給了他足夠的面子。因為馬登科和柳泉肯定都會想不到,不但調到最好的單位,而且還摘掉了那個不尷不尬的科技副鄉長的帽子,真正成為一名副科級幹部。
這次調整幹部的範圍之廣,堪稱是這幾年之最。涉及到了200多名幹部,讓彭長宜沒有想到的是,他小舅子沈奇居然也在這個範圍中,沈奇原來一直在醫療器械公司當經理,這次居然被提拔衛生副局長,兼着醫療器械公司經理,看來岳母也是費了心思的。
用了整整一下午的時間,一個「具體到人頭上」的幹部調整方案就出爐了,王家棟輕鬆的出了一口氣。
彭長宜卻發現,北城區朱國慶走後,書記的位置卻空着,因為涉及到自己單位,他不好問,也可能是部長疏忽了,也可能是等着樊書記定人選。北城,向來是重要的地方,歷來調整時,都是先把北城的班子定下後,再定其他地方的班子。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那不是自己該想的問題。把這個方案重新謄了一遍後,彭長宜交給了王家棟,然後說了一句話:等您頭不疼的時候,最好您親自謄一份。《 書純文字首發》王家棟想了想說道:「有道理。呵呵,你小子還很心細的。」
彭長宜見部長誇獎他,就有點美滋滋的說道:「這一點不用懷疑。」
如果彭長宜不說,王家棟因為心情繁雜還真沒想到這一層。這份方案是要交給樊文良的,樊文良認識王家棟的筆跡,如果他知道王家棟找了別人代筆會對有看法的,最直接的看法就是不應該把這麼機密的事暴露給第三個人,王家棟對彭長宜有足夠的信任,卻不表示樊文良對彭長宜也信任。彭長宜能想到這一點也是他多年跟隨王家棟的結果。
王家棟把這份方案仔細裝進一個文件袋裏,纏好上面的線繩,說道:「長宜,最近有沒有聽到關於小圓公司的一些說法?」
彭長宜正在衛生間裏燒剛才的草稿和一些廢紙片,聽到部長問他,就大聲說道:「什麼說法?我沒聽到啊?」
「哦,那就得了,以後多給我留意一些,聽到後立刻向我匯報,對這個小子,我還不能大撒把。」王家棟說道。
彭長宜在裏面說道:「他長大了,生意場上的事比您懂得多,您只需做好監督工作就行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長宜,你方便的時候找一下稅務局,給我打探一下小圓公司納稅情況。」
彭長宜覺得部長神情有些憂鬱,就說道:「您,是不是擔心了?」
「嗯,樊書記從來都沒有問過小圓公司的事,那天問了一句,我不得不想到這些問題,這小子不能失控,我不能讓他給我惹事。」
彭長宜點點頭,說道:「好的,我過兩天就去辦。」
部長的擔憂是有道理的,可能別人的公司出點問題不算什麼,要是王圓的公司出了問題就會被對手誇張放大,然後作為打擊王家棟的武器。
權力的本身就是雙刃劍,在你享受到權力帶來的利益和尊嚴的同時,也要為它付出一些代價。別人或許不知,但是彭長宜知道,王圓辦這個公司部長的確擔了很大的心,遠遠不是社會上的人們想像的那樣,認為王圓沾了老子多大多大的光,其實不然,這個公司完全是王圓依靠北京戰友的關係建立起來的,當然不排除別人為了討好他而主動開綠燈的可能。深諳官場鬥爭之道的王家棟,最清楚怎麼鑽對手的空子,怎樣置對手於死地,親屬恰恰是軟肋,是最容易出現紕漏的地方,所以才有了對兒子的擔心。
彭長宜把所有的文件收拾好,統統裝進了一個檔案袋裏,然後又裝進了部長隨身帶來的公文包里。
他們來到樓下餐廳的一個雅間,吃了晚飯後彭長宜問部長:「您晚上回家還是繼續住這裏。」
「一會再說,沒什麼事你吃完就先回去吧。」王家棟漫不經心的說道。
「嗯。」
彭長宜吃完後,沒有跟部長回剛才的房間,而是直接回家了。他剛回到家裏,就聽到呼機在響,一看是姚斌,心想,這個人可真夠執着的,難道這麼晚了還在等自己嗎?
他立刻給姚斌回了電話,不等姚斌說話,他趕緊說道:「師兄啊,不好意思,我剛剛忙完回家。」
「嗯,你是不是吃飯了?」姚斌問道。
「是,剛吃完。」
「我在單位值班,也剛吃飯回來。剛才看見方書記騎着小木蘭進了中鐵招待所。真漂亮,簡直是一道風景啊。」
方莉去了中鐵招待所?他前腳出來,她後腳就到了那裏,看來部長的確和她有曖昧關係。彭長宜想起,在這次方案中,方莉被安排到南城區街道辦事處任主任,政府一把手,南城的書記是從前樊文良的秘書,看來部長也是徵得美人歡了。彭長宜知道姚斌不是一個輕浮的人,他既然跟自己說這話明顯就是在試探自己,於是他不置可否的說道:「呵呵,師兄不會也好色了吧?」
「呵呵,美好的東西誰都喜歡,師兄我也不是四大皆空啊。」姚斌說道。
「呵呵,師兄,您說的對,美好的東西的確讓人喜歡,不過您看見了跟沒看見一樣。」
「那是,我的為人你放心。長宜,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喝會茶去?」姚斌說道。
彭長宜暗嘆姚斌的老辣,官場上的人,個個都不簡單,他有些埋怨方莉的不謹慎,也知道姚斌是想從他的嘴裏探到什麼,如果自己口風太緊的話會讓姚斌心裏彆扭,今天是師兄關係,明天他彭長宜可能就要仰視他姚斌了,人在最需要你的時候,別說是伸出手,哪怕給他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他可能都會念念不忘,這就是雪中送炭,遠比高崗添土錦上添花讓人難忘。在班子大調整前,所有的人心裏都沒底,都跟度日如年沒什麼兩樣,姚斌當然也一樣。儘管彭長宜說他自己也見不到部長,但姚斌不相信,剛才他說見到方莉就是在試探彭長宜,憑心而論,彭長宜比較尊重這個師兄的,但是他不能跟他去喝茶,唯恐自己把握不住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他不能辜負部長對自己的信任,再說這個方案也是存在變數的,就是樊書記同意了對姚斌的任職,還要經過書記會、常委會最後討論通過才能確定下來。想到這裏就說道:「師兄,改天吧,我要看百~萬\小!說,過段有個考試,好長時間都沒百~萬\小!說了,不然就交白卷了。」
姚斌不好再說什麼了,就說道:「好吧,那你先忙。」說着就要掛電話。
「師兄。」彭長宜又說道:「您把茶水錢攢好,過段時間要好好請客。」彭長宜說道。
姚斌也是聰明人,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麼檔次。」
「檔次嗎當然要高。」
「呵呵,長宜,師兄的願想有好幾個檔次哪?不知最後會站在哪個台階上請你。」姚斌當了這麼多年正科副職的書記,還是不能使自己淡定下來,權力,真的折磨人。
「師兄,男人迷戀的永遠都是,建築師迷戀的永遠都是空曠的原野,您該在哪個檔次上請我心裏該有數了吧,但是,會成為少婦,原野會變成都市,所以,該是您搶抓機遇,奮力一搏的時候了。」他在暗示姚斌。
電話那頭的姚斌停頓了一會,有些激動的說道:「長宜,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說完,立刻掛了電話。
彭長宜對自己的聰明比較滿意,他用、原野比做未來的開發區,姚斌馬上就明白了,他又跟他說強抓機遇奮力一搏,也指明了其中的變數,無論是還是原野,都需要他姚斌再一次去努力,不然說不定會花落誰家呢?
沒想到一旁的沈芳卻鄙夷的哼了一聲,說道:「你怎麼也這麼下流了?」
彭長宜愣了半天,才明白沈芳指的是什麼,又不能跟他解釋,就笑着說道:「當然。」
「哼,早知道你當官後變的花心了。我告訴你,永遠你都別有其它念想。」沈芳生氣的說道。
彭長宜想起部長跟他說沈芳告狀的話,就說道:「你瞎說什麼,我那是在打比喻。」
「什麼比喻?」沈芳的臉有些扭曲。
「什麼比喻你不懂。」彭長宜是不能將比喻什麼告訴她的。
「我不懂?跟我沒有共同語言了是嗎?早會兒幹什麼去了?」沈芳很委屈的樣子,眼裏似乎有淚了。
彭長宜看着沈芳,見她一張錯落有致的臉有些變形,就說道:「莫名其妙。」不再理她。
「我怎麼莫名其妙了?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沈芳有些不依不饒。
彭長宜撲哧樂了,說道:「你神經質啊?我是有些話不能跟姚斌直說,就打了一個比喻,你看你都想哪兒去了?」
「想哪兒去了,反正沒冤枉你!」沈芳硬生生的給了他定論。
彭長宜剛想跟她解釋,偏偏這個時候呼機又響了,彭長宜一看:我明天下午到,晚上見。葉桐。唉,真是哪壺不開拎哪壺。他正要刪除信息,不想,旁邊的沈芳一下子就奪過了呼機,彭長宜心裏有鬼,趕緊就從她手裏把呼機搶回。
沈芳的心裏咯噔一下,她更加確信男人有秘密了。其實,她剛才的動作只是試探他,如果他不往回搶,即便是女人呼他,她也不會太介意,但是他這一搶,就說明他心虛了。她白嗆着臉說道:「你敢告訴我誰呼的你嗎?」
彭長宜的確有些心虛,儘管他跟那個女記者之間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但他心裏也空虛,因為這麼晚了她呼他,而且那條留言也含糊不清,沈芳本來就懷疑他,再看這條信息會更加懷疑的,他也解釋不清楚。就說道:「你是不是吃錯藥了,無理取鬧!」
「我看是你吃錯藥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招蜂引蝶。」沈芳嘴唇哆嗦着,大聲說道。
「媽媽——」這時,女兒從裏屋出來,抱住了媽媽的腿。
沈芳的淚水一下子流出來,抱起女兒說道:「娜娜,乖女兒,他不跟咱們好了……」
「說過我多少次,當着孩子說話注意,你怎麼不聽?」說着,彭長宜就去伸手抱女兒。哪知女兒說道:「爸爸跟記者阿姨好了?」
肯定是沈芳那張碎嘴在孩子面前說了什麼,彭長宜在那一刻氣就往頭頂上撞,他嚴厲的說道:「不許胡說。」
娜娜見爸爸生氣了,就把頭往媽媽的懷裏扎,不敢看爸爸那張鐵青的臉。
沈芳抱着孩子回了裏屋,外屋剩下了彭長宜,他想了想自己跟葉桐也沒有出格的交往,而且葉桐也就是在哄搶事件之後就來過一次,沈芳從哪裏聽到的這些閒話?他越想越氣,人家做了的到沒什麼,自己什麼都沒做到弄的跟真的是的。即使是面對自己喜愛的女孩,他也沒敢怎麼着,怎麼一個葉桐沈芳到認為他們有什麼?
也許,這是一個信號,也是一個警鐘,沒有的都能給你整出有來,真有了指不定會帶來幾級地震呢?女人一時糊塗,聽信了閒話,自己可不能讓她對自己這樣猜疑下去,那樣對他是很不利的。想到這裏,他來到臥室,看見女兒已經躺下,睜着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他不能當着孩子說什麼。
彭長宜又走了出來,想想也是,這個葉桐怎麼這麼不管不顧,深更半夜的發什麼信息啊!真是猜不透女人都是怎麼想的。
這一夜,沈芳把後背留給了彭長宜。
第二天剛一上班,就看見了陳樂在大門口等他。彭長宜說:「小陳,是等我嗎?」
陳樂有些靦腆的點點頭。
「有事?」
陳樂又點點頭。彭長宜笑了,他很喜歡這個小伙子,聰明,機靈。這次他就把陳樂弄進了支部,當上了村民監督小組的副組長。
彭長宜說道:「進來坐吧。」
彭長宜帶着陳樂進了大門,他下意識的朝傳達室看了一眼,門依然還是鎖着的。
陳樂給彭長宜帶來了一個重要信息,最近,幾乎每隔幾天就能看到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從工地路過,但是每次都會停下,朝這邊的小洋樓打量。出現的次數多了,自然就引起了陳樂的注意,聯想到彭長宜要他多留意的話,就感覺這個女人和小樓有關係,這才一大早趕來告訴了彭長宜。
彭長宜讓他大致描述了一下這個女人的長相,陳樂說太遠看不清。
彭長宜從抽屜里拿出一條煙,用報紙包好,說道:「笑了,我不抽煙,這是別人給的,你拿去抽吧。」
陳樂趕忙站起,他哪敢要書記的禮,自古都是百姓給當官的送禮,趕緊說道:「不了,我要趕回去上班。」說着就往外走。
彭長宜叫住了他,說道:「小樂,跟我還見外?」說着,硬把煙塞到了他的手裏。
陳樂走了以後,彭長宜陷入了沉思,目前這排小洋樓內部裝修基本快結束了,是不是女人在關注工程進度,憑直覺,這個女人不會是路過看熱鬧。
上午,彭長宜接到了宣傳部的電話,說是了解一下蓮花村精神文明建設情況,省文明辦的領導明天要去參觀。彭長宜掛了電話後,就來到朱國慶的門前,敲了敲仍然沒人。他接着敲任小亮的門,也沒人。回到辦公室後,就呼了朱國慶。
時間不長,朱國慶打回電話,聽了彭長宜的匯報後說道:「長宜,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你操辦的,你看着安排吧,我到錦安辦點事。」
不用說,朱國慶在錦安「活動」呢。因為即便亢州市委任命了他,也要經過錦安市委同意的。開發區是副處級單位,對班子成員的任命有決定性的權力。
彭長宜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來到了劉忠的辦公室,跟他商量明天接待參觀的事。又和劉忠一起趕往蓮花村,跟書記陳有囤和主任高強商定了明天活動的具體事宜,做好了這一切準備之後,彭長宜騎着摩托車載着劉忠,特地從高爾夫旁邊經過,他放慢了車速,看了一眼遠處的小洋樓,心裏想着那個女人會是誰。
過來高爾夫的圍牆,快駛上國道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女人騎車過來,看穿衣打扮,不像附近村子的人,彭長宜就不由的看了她一眼。
那個女人也看見了他們,但是彭長宜和劉忠戴着頭盔,她顯然看不見他們的面目,但是卻認得那輛摩托車,女人在那一瞬間愣了一下,隨後和他們擦肩而過。
回到單位,劉忠跟彭長宜說道:「剛才我看見張主任的家屬了。」
「在哪兒?」
「就在咱們回來的路上,她去哪兒幹嘛去了?沒聽說她那裏有親戚。」
彭長宜心一動,似乎某些跡象已經顯露了出來。
彭長宜一天都在糾結的不是張主任的家屬,而是葉桐。葉桐從省城出發前給他打了電話,說三四個小時就能到亢州了,另外還說昨晚的傳呼收到了沒有?彭長宜只好說收到是收到了,就是當時睡着了,早上才看見。葉桐笑了一下說道:「好吧,那晚上見。」
葉桐掛了電話,可是彭長宜卻看着話筒出神,葉桐明顯向他發出了晚上的邀請,他該怎麼辦?
晚上,彭長宜還沒有來。葉桐參加完亢州市委的招待酒宴後,就回賓館的房間等彭長宜去了。她徘徊着,幾次想呼彭長宜,都是拿起電話狠狠心又放下。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葉桐徹底絕望了,她一不做二不休,拿起電話,剛要打給尋呼台,這時,傳來了敲門聲,葉桐放下話筒,不由的喜笑顏開,眯着兩隻好看的的撲到門口,一下子打開,說道:「就知道你得來……」話也說出了,門也開了,她一看門前站着的不是彭長宜,立刻窘的滿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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