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連三陪女都不如
【179】連三陪女都不如
彭長宜第二天沒有回三源,儘管沈芳做了背叛自己的事,但他始終認為是那個肥豬引誘的她,絕非她主動出軌。(。純文字)沈芳頭腦簡單,又有自身明顯的利益訴求,那個肥豬肯定是利用了她這一缺陷,加上他本身就對當官仇視的變態心理,對沈芳施以手段,沈芳不跌進坑裏就奇怪了。
晚上,他給康斌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了一下萬馬河的情況,才知道三源只是陰天,沒有下雨。康斌說:「聽說翟書記出國了,你在家呆一兩天沒事,有什麼事我在及時跟你溝通。」彭長宜說家裏的確有些事情,如果沒有什麼事,他最晚明天回三源。
放下康斌的電話,他又給齊祥和趙豐打了電話,儘管這幾天不斷接到他們匯報工作的電話,但是今天沒有接到他倆的電話,彭長宜心裏還是有點不踏實。齊祥和趙豐跟他講述了同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十三道梁子村,清理彭長宜牌位問題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阻力。
九道梁子村,坐落在三源一個偏僻的小村子,意思是要翻過九道梁才能到這個村。這個很偏僻,幹部下鄉都不願去這個地方,大多是打電話,這裏的老百姓十年八年的也見不着一次縣領導來下鄉,但是彭長宜來了後,已經到這個村子去了兩次了,一次是當縣長的時候,給這個村修繕了小學,修通了進村的道路,還給村里打了一眼生活用的水井,老百姓對此感恩戴德,他們從那個時候起,就開始在土地廟裏供奉彭長宜了。更主要的是,這個村子還有一件事,讓村民們對彭長宜更加愛戴。
村裏有個姓高的年輕礦工,因為不堪忍受葛二黑的敲詐,被葛二黑的爪牙打折腿,至今走路還拐,他老父親多次告狀也沒有告下來,而且,每去一次縣城告狀,他就在半路上被人截住打一次,但是山里人天生的執拗和不屈的性格,讓他一次一次地告,而且不去縣城了,直接去錦安,彭長宜來了後,積極出面協調解決這件事,連哄帶嚇,讓葛二黑出足了醫療費和務工補助費等等,而且還派專人詢問這家人對處理結果是否滿意,這不但讓這家人非常感動,也讓全村人都很感動。
老漢專門來了一趟縣城,剛到縣政府大門口就下跪了,那個時候彭長宜還是縣長,正好被老顧看見,老顧急忙去拉他,老漢不起。老顧着急地說:你要是想彭縣長倒霉,你就跪吧!老漢聽到這話才趕緊起來。
山里人質樸,既然無法表達他對縣長的敬意,就回來在家裏的觀音菩薩旁邊,也給彭長宜立了一個牌位,每次給菩薩燒香的時候,都會給彭長宜燒。後來,這名高老漢,就義務擔當起清掃山上土地廟以及日常修繕維護的事宜,他逢人便講,來這裏給彭青天燒香上供,保准靈驗,隨着葛二黑的完蛋,鄔友福和葛兆國也先後下台,這個村子連着響了三天炮竹聲後,土地廟裏的香火更旺了。彭長宜當上縣委書記的時候,下鄉來到這個村子,全村人都出來迎接他,其實他不知道,那個時候,彭長宜已經被當做「彭青天」供在土地廟裏了。久而久之,彭長宜便悄悄地進駐到了山頭上的土地廟,凡是像回事的土地廟,幾乎都有他的牌位。
由於九道梁子村地處深山區,山高路遠而且偏僻,儘管那裏的香火很旺,但是齊祥和趙豐是最近才得知九道梁子村的土地廟還供着彭長宜這件事的,他們便悄悄地進了村,找到負責土地廟的高老漢。如今的高老漢已經是村民代表了,但是任齊祥和趙豐磨破嘴皮子,就是不許他們上山拿走彭長宜的牌位,而且在進山的路口,還設立了路障,派專人把守。齊祥和趙豐無奈,想找村幹部協調,但是村支書和村主任全都躲了起來。本來是好事,只是表達方式不正確,他們還不能跟鄉親們動怒,所以只好無果而回。
彭長宜聽了齊祥和趙豐講述的情況後,就告訴他倆,這事等自己回去再說吧。不知為什麼,自從玉瓊跟彭長宜說了這件事後,彭長宜心裏始終有一種不安。
晚上,娜娜打回來電話,彭長宜剛一接電話,娜娜就哭了,說道:「爸,姥姥說你回來了,她不讓我回去,爸,你來接我,我想你……」
彭長宜就聽電話里岳母說「娜娜,咱們不回去,一會你小舅媽他們來,他們出門給你買了新衣服……」
「不,我不稀罕,都是你壞,不讓我見我爸爸,我自己走……」娜娜說完,就掛了電話,
彭長宜對着電話喊了兩聲,見女兒掛了電話,就把電話打了回去,是岳父接的,岳父說道:「長宜,沒事了,小孩子哄哄就過去了,現在正跟姥姥在裏屋呢。」
彭長宜不好再說什麼了,就掛了電話。
沈芳沒有做飯,而是自打母親走後,她就一直躺在裏間的臥室沒有出來。
彭長宜餓,他是一頓三餐缺一不可。來到廚房,拉開冰箱,就見冷凍抽屜里,塞滿了冷凍的各種肉類,雞鴨魚肉樣樣齊全,冷藏櫃裏,只有啤酒飲料和酸奶,甚至連鮮菜都沒有,可想而知,沈芳現在連飯都不做了。
他拿了鑰匙,便出門了。不一會,買回了兩份飯菜。推開臥室的門,對着躺在床上的沈芳說道:「起來,吃飯。」
沈芳背對着他,沒有言語。
彭長宜知道她一時半會想不通,就沒再說什麼,而是一個人來到廚房,拿出一聽啤酒,邊吃邊喝。
等他吃飽出來後,沈芳仍然沒有出來。
他再次走進臥室,就見沈芳在嚶嚶地哭,彭長宜就有些心軟。且不說這麼多年的夫妻了,即便沈芳再難處,他們已經處了十多年了,有些東西已經融入血液中了,儘管沈芳和電局長在車上鬼混,但這在當今社會,似乎不算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想想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沈芳其實是個紙老虎,看起來精明,實則還是個頭腦簡單的女人,他始終認為妻子是一時糊塗,聽信了那個肥豬的甜言蜜語,上了那個肥豬的當,真是因此跟沈芳離婚,對沈芳,對這個家庭又有些說不過去。再說,彭長宜也做不到。夫妻間處久了,可能愛的激情可能會被生活瑣事淹沒,但隨之會有一種有別於愛情的東西日漸增長,那就是親情。何況,在他傳統的理念中,對沈芳還有一份感恩之情,兩人已經習慣過這種拌嘴的日子了,更何況彭長宜已經摸索出一套對付沈芳行之有效的手段和措施,他和沈芳,就跟自己的左右手一樣,儘管彼此相握沒有什麼激情和感覺,但失去就會疼,就會不習慣。
儘管他反感岳母反覆強調的那句話,但想想這話還是蠻有道理的。同樣的問題,他彭長宜遇到會處理,沈芳就不會,不然也不會弄得雞犬不寧。他和葉桐是這樣,和丁一也是這樣,但是,他那個頭腦簡單還自以為是的妻子卻做不到。再加上那個肥豬有的放矢的引誘,沈芳沒有不陷進去的理由。
沈芳已經執迷不悟,不下猛藥都難以清醒,想到這裏,他從包里拿出一個紙袋,那裏有肥豬和別的女人親熱的照片,他拿着紙袋,走了進來,鄭重其事地說道:「沈芳,如果你心裏對那個肥豬還心存念想的話,請你看看這個。」說着,就把紙袋扔到了床上。
沈芳翻過身,她沒有起來,仍然躺在床上,眼睛紅紅地看着那個紙袋說道:「這是什麼?」
彭長宜說:「你看看就知道了。」他說完,就走了出去。
不一會,就聽見沈芳扔東西的聲音,同時,尖聲地叫道:「彭長宜,你給我進來!」
彭長宜進來了,他看見一個不鏽鋼的水杯,被沈芳摔在地下,地面上有一灘水。
沈芳幾乎變了聲兒地嚷道:「這些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彭長宜見這些東西的確刺激了沈芳,就有些得意,看來,對沈芳這樣自以為是的女人,就得用猛藥,用狠藥,他說道:「從哪兒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實。」
「彭長宜,你才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大混蛋,居然派人跟蹤他,你居心何在?」
彭長宜也火了,說道:「你說我居心何在?我居心就是讓你回頭。」
「你混蛋王八蛋,我不想活了……」沈芳抓過枕頭就沖彭長宜扔了過來,然後趴在床上痛哭起來,這次,她不再顧忌鄰居梁曉慧是不是聽見了。
彭長宜見沈芳悲痛欲絕的樣子,這才坐在她的旁邊,說道:「沈芳,無論你聽還是不聽,我還想跟你說,你太單純了,你說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說起來還比我大一歲,也是奔四十的人了,你也不想想,世上的男人,哪有好東西?個個都像虎狼一樣,你那點閱歷,哪是他們的對手啊!我多次告誡你,不要相信社會上的任何人,凡是往你身邊靠的,都會有着某種目的的,我這是在外當官,有一天如果我回到亢州來當官,你就更難以招架了。我就納悶,為什麼我說的話你不聽,同樣的話到了你媽嘴裏哪怕是外人嘴裏你都會相信。我知道,這幾年我忙於奔自己的前程,對家,對你和孩子關心不夠,讓你忍受了太多的寂寞,甚至,甚至有可能給我戴了綠帽子,我可以原諒你是一時糊塗上了別人的當,但是你記住,只會有一次,不會有第二次!」
沈芳面無表情地聽他說完,臉上掛着淚,說道:「你說男人沒有好東西,這些人也包括你自己嗎?」。
彭長宜說:「包括,我也不例外,所不同的是,我遇到後,知道該怎麼辦。剛才她姥姥不也是這麼說的嗎?」
沈芳說道:「彭長宜,你的確說對了,別人給我的好,你從來都沒有過,你心裏只有你自己,在我沈芳的心裏,哪怕我累了,別人說一句安慰我的話,我心裏聽着都是舒服的,可是你從來都沒有,在你面前,我無論怎麼捯飭,怎麼打扮,你都會視而不見,你心裏沒有我,從結婚到現在,你從來都沒有說過愛我的話,我幹嘛要信你?家,就是你的旅店,我,就是你的三陪女,還不如三陪女,三陪女你不跟人家說甜蜜的話,還得給人家錢,我哪,你對我又怎麼樣?我根本感覺不到你對我有什麼好,感覺不到你心裏有我,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嗎?我就是讓你看看,我也不是單純的家庭婦女,我也有夢想,也有存在的價值,也有人……」
彭長宜打斷了她的話,不讓說下去:「你的價值不在單位,也不在社會上,你的價值在我和孩子的心裏,這就夠了,你我孩子都這麼大了,有必要我天天跟你說我愛你我愛你嗎?那是過日子的人說的話嗎?再說了,你在外面就是當再大的官,實現了再大的價值,你也是我彭長宜的老婆,我看不到你其他的任何價值,老婆,才是唯一最大的價值。」
聽到這裏,沈芳愣愣地說道:「這話,你幹嘛不早對我說?」
彭長宜說:「我們是夫妻,是要生活一輩子的人,我有必要說嗎?再說了,每次回來,說不上幾句話,我們一準抬槓,好像嫁給我,你倒了八輩子血霉似的。」
沈芳的眼淚出來了,說道:「我就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你到家總是跟我擺官架子,好像我是你的下屬似的,你以為你了不起了,也不聽聽外界是怎麼說你的?」
「那是你認識上角度有問題,我犯得上跟你擺官架子嗎?再有,外界怎麼說我都行,你不該信,也不該聽,我告訴過你多次,我現在的身份變了,好歹也是一方諸侯、封疆大吏,不要輕信任何人的話,因為難免會有別有用心的人往你耳朵里灌輸什麼,可是你呢,外人的話,你都信,唯有我的話你不信,好像別人都是捧着一腔熱血對你,只有我這麼一個壞蛋?」
「因為別人說的都是事實……」沈芳帶着哭腔說道。
「別人說的再是事實,都不應該成為你跟人鬼混的藉口。我還告訴你沈芳,這個肥豬,不但同時有好幾個女人,而且,他還是個變態狂。你看照片上那幾個女人了吧,她們都是當官的家屬。」
沈芳不明白彭長宜的意思,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彭長宜繼續說:「當年,他為了升官,把自己漂亮的老婆奉獻給了當官的了,他心裏就開始不平衡,就開始報復所有當官的女人,千方百計地引誘她們上床,但是上過之後,尤其是這些女人對他產生感情離不開他之後,他就會像扔抹布一樣,把她們逐個拋棄掉,你以為他跟好是真心喜歡你,用不了多久,你也會成為他的一塊抹布……」
「放屁,你血口噴人!出去,出去!」沈芳激動了,又抱起一個枕頭砸向彭長宜。
彭長宜沒有立刻出去,他鎮靜地說道:「他就是一個玩弄婦女報復當官的變態狂,你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這些照片的日期,你就會明白你是不是在她們中間和她們一樣了。」
沈芳立刻抓過照片,看完後,憤怒地把這些照片撕得粉碎……
一大早,沈芳就上班走了,辦公室主任不當了,她也沒了往日的風光,沒有車接送了。辦公室主任就是這點好,能調動全局的車輛,自己用車方便,這點是局班子其他成員無法比擬的,沈芳正是看中了這點表面上的風光,所以不讓她當辦公室主任,加上局長離任,她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心情灰暗到了極點。
彭長宜見她精神恍惚,雙眼紅腫,也有些心疼,畢竟是相濡以沫十多年的夫妻了,有些東西,早已融入到血液里了,不是說割捨就能割捨掉的……
(我是這樣認為的,離婚,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任何人都不會輕易選擇這條路的,江帆不是說過嗎,離婚,是災後重建,既然是災難,大多人都會很慎重地對待這個問題,誰也不希望家庭地震(除非那些找好下家的人),何況,彭長宜始終認為妻子是上當受騙,所以,即便離婚,也不是一拍腦門的事,親們我說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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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03雨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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