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遷有道:市委書記成長記 159 半夜回家

    159 半夜回家

    【159】半夜回家

    到了房間後,王家棟還沒有到,服務員便給彭長宜把房間打開,彭長宜進去後,打開空調,這時,王家棟也進來了。(。純文字)

    彭長宜說道:「您去看小圓了?」

    王家棟說:「是啊,看了——」

    「怎麼樣?」

    「能怎麼樣?」他說着,就坐了下來,彭長宜趕緊給他點上煙。

    部長又說:「唉,你說人家犯罪都能認罪伏法,甚至後悔自己的行為,你說他怎麼樣?他居然對我說,他一點都不後悔對接到所做的一切。你說有這樣的嗎?」

    彭長宜想了想說:「我糾正一下你的說法,小圓已經認罪並伏法,他只是不後悔對賈東方做的事,但是他後悔除去賈東方之外的事,所以,您別冤枉一個已經伏法了的人。」

    王家棟笑了,說道:「我只是沒有說明而已,他其實就是這個意思。說他對賈東方所做的一切他都不後悔,只是連累了家人,這一點他感動既無奈又痛苦。兔崽子,也不知道是看見我傷心還是看見他媳婦傷心,反正是掉眼淚了。」

    彭長宜笑了,說道:「肯定是看見您才落淚,只有看見您,他才說了後悔之類的話,看見媳婦就不這麼說了。」

    王家棟吸了一口煙,說道:「我給他帶的禮物,他看見後就哭了。呵呵,也是我煽情的結果。」

    彭長宜感覺部長此時的表情很慈祥,也很柔軟,就像他從來都沒有跟兒子吹鬍子瞪眼過,從來都沒有恨鐵不成鋼過。彭長宜笑了,說道:「說說,您怎麼煽情來着?」

    王家棟笑了,說道:「我和雯雯是單獨見的他,這樣他可以有兩次見親人的機會,另外,他們小兩口會有話說,我們父子也有話要說,這樣,我和雯雯還不互相干涉,互不影響。」

    王家棟把煙掐滅在了煙灰缸里,彭長宜感動,主要還是他這個當老子的有話想對兒子單獨說吧,就笑着說:「我看啊,是不是您有些話當着雯雯不好說啊?」

    「哈哈,小子,你太了解我了。」王家棟哈哈笑的同時,眼睛就有些濕潤,他抹了一下眼睛說道:「我什麼都沒有說兒子,真的,在頭走的時候,你阿姨就囑咐我,一句埋怨的話和教訓的話都不許說,我說不說,堅決不說。因為在兒子成長的時候,我這個父親的教育或者是給他的愛是缺失的,所以,我也有責任,兒子被我摁着腦袋去當了兵,沒想到卻埋下了禍根……這是我做父親的失敗。我這一輩子都沒有正經地跟我兒子交流過,這輩子都在教訓他,所以,探監的時候,我是不會說半句埋怨話的。」

    部長說到這裏,靠在了沙發上,看着彭長宜說道:「長宜啊,你知道,小圓其實是怕我的,不然他為什麼當年不敢告訴我賈東方索物一事?唉,過去的就不提了,你知道我怎麼跟他說的嗎?」

    彭長宜搖搖頭。

    「我說兒子啊,你不愧是王家棟的兒子,有種。但是兒子啊,你卻忘了你是王家棟的兒子了,你拿爸爸當外人了,為什麼不告訴爸爸呀?你如果告訴了爸爸,那爸爸踩死一個賈東方就跟踩死一個螞蟻一樣,何必還讓你浪費了好幾年的時間?兒子,不值。他就是一個亡命徒,不這樣完蛋也會那樣完蛋,你跟他較勁太不值,這一點我當你的爸爸就感到有點丟人了——」

    彭長宜笑了一下,給部長倒了一杯水,他強烈地感到了部長心中的那份痛,那份苦澀,那份無從發泄的恨,還有對兒子那份深深的惋惜、疼愛之情。

    王家棟繼續說:「我說兒子啊,你小子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瞧得起你老子呀,你老子有多大的能耐你是不是都不知道啊,不然你為什麼不肯將這麼大的委屈告訴我啊?還得搭上你好幾年的時間,耽誤了青春,耽誤了下一代!」

    彭長宜感覺嗓子眼有些堵得慌,他吞下一口唾液,故意笑着說道:「他怎麼說?」

    「他能怎麼說?他沒得說!他只有握着我的手哭唄——」王家棟梗着脖子瞪着眼說道。

    彭長宜的嗓子堵得有些疼,他的眼睛便紅了, 扭過頭去,「呵呵」笑了兩聲。

    王家棟揉了揉兩眼,繼續說道:「我說,兒子啊,以後咱們再也不幹這傻事了,有什麼事跟你老子說,即便你老子有一天沒有了權力,沒有了威風,但是你老子我還有主意,你跟我比還嫩了點,如今,殺人都不用刀了,小子,你怎麼連這都不懂啊?誰還去用肉身去試刀刃啊——」

    「呵呵,有您這麼教育孩子的嗎?」彭長宜儘管理解王家棟的心思,但還是故意這樣說。

    王家棟睜着紅潤的眼睛說道:「我這叫對症下藥,對於此時的小圓,我這招就管用,儘管賈東方這一頁翻過去了,但是他剛三十歲,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另外,還有一點,就是我要讓兒子意識到,他受了委屈,我這個當老子的是心疼的,以前我不會表達,甚至不屑於跟兒子表達,是我孫子教會了我這麼做。」

    彭長宜笑了,他說道:「高,實在是高!」

    部長又揉揉眼說道:「唉,我也一樣,許多春風得意時忽視的東西,等失意的時候想起來,卻是那麼的彌足珍貴。」

    彭長宜知道部長又傷懷了,就趕忙說道:「正常,太正常不過了。對了,您說了那麼多,小圓聽進去了嗎?」他把話題引到了王圓身上。

    「一個勁地流眼淚,如果聽不進去能不流眼淚嗎?」

    「那您幹嘛還說他不認罪伏法?」

    「我說的是開始,我是用這種辦法告訴他,他的行為是愚蠢的,有許多辦法可以達到目的,哪種辦法都比他這種辦法代價小,都比他這樣做陽光!」王家棟又瞪圓了眼睛。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你根本就沒明白,你明白我……我……我也是疼兒子才這麼說啊,這裏有賭氣的成分啊……」

    聽了這話,彭長宜的眼睛瞬間又濕潤了,他點點頭,說道:「您放心,小圓長大了,他也當了父親,相信他會理解您的苦心的。」

    王家棟揉了一下眼睛,說道:「我跟我兒子真誠地道歉了,我說,兒子啊,爸爸不怪你,爸爸理解你,在你最需要爸爸的時候,爸爸沒能保護你。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都吸取教訓,兩年半很快就過去,你還有大把的時間從頭再來。」

    彭長宜不停地點頭,說道:「您說得太對了,太對了……」

    王家棟喝了一口水,又說道:「這些話說完了之後,我說,兒子,還有一件事我對不起你,你媳婦想把孩子抱來讓你看看,是我給攔下了,沒辦法,誰讓我孫子養得嬌呢,這麼遠的路,他又那么小,我是堅決不能讓他來的,等以後大點了,再給你帶來……呵呵,他握着我的手,那個眼淚流得的呀,一個字,歡!」

    彭長宜不停地眨着眼睛,說道:「我服了您了。」

    王家棟也笑了,他說:「我說,兒子啊,你長這麼大,爸爸我還真不記得送你過什麼禮物,今天,爸爸也破回例,送給你一件禮物,這件禮物呢,等爸爸走了你再看。」

    「相冊?」彭長宜看着部長問道。

    王家棟點點頭,說道:「是啊,我把相冊用紙包上,從外面看不出是什麼東西,我估計他拿回去拆了一層又一層後,就會驚喜地發現,裏面是他兒子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照片,我都標上記號了,呵呵……」

    彭長宜也笑了,說道:「您還包了一層又一層啊?」

    「嗯,包了好幾層呢?」


    彭長宜感動了那份濃濃的父愛。他忽然想起丁一跟他說的話,就說道:「您,這次去只看了小圓嗎?」

    王家棟斜過眼,看着彭長宜。

    彭長宜故意低頭去倒水,對自己的話表現出的是漫不經心,並將水遞到他的手裏。

    王家棟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說道:「你小子嗅覺堪比德國黑背。」

    彭長宜也端起杯,剛喝了一口,聽他這麼一說,「噗」地一聲,一口水便噴了出來,他扭過身去,不由得「哈哈」大笑,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您怎麼能這麼幹,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王家棟沒有笑,他將頭靠在沙發上,眼睛望着天花板,說道:「雯雯去看小圓的那天,我打車去了另一個城市的監獄……」

    彭長宜不敢笑了,他看着他。

    「唉,見着我就哭了,一個勁地說對不起我,對不起我,是她連累了小圓,我能說什麼啊?該說的,提前早就說了,不是沒囑咐過她,也不是沒有提醒過她,如果小圓找她,有些事,能辦就辦,有些事,不能辦絕不給辦,千萬不要因為我的原因而遷就他。話,我是早就說了,事,也出了,所以,我說什麼都沒用了,我對他們倆能做的只有安慰,不可能去埋怨他們什麼,去指責他們什麼了。再說,小卓為了小圓,把一些該攬和不該攬的錯,都攬自己身上了,不管起不起作用,這一點挺讓我感動的,也算我沒白疼愛過她吧……」

    說到這裏,彭長宜看見部長閉上了眼睛,緊閉着嘴唇,看得出來,他在壓抑着什麼。他忽然就對部長有了擔心,說道:「我現在到不擔心他們了,因為他們的事已成定局,安心熬歲月就是了,我現在反而擔心您了。」

    「擔心我什麼?」王家棟仍然閉着眼說道。

    「我打個比方吧,往往有病的人,通過治療越來越好,可是伺候他們的人,是越來越累,可以說是心力交瘁。我不知道我的意思表達明白沒有?」彭長宜看着他說道。

    王家棟直起身,睜開眼睛笑了,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是一家之長,有些責任和擔子是推不掉的。」

    「我認為,您當好您的人大主任,帶好您的孫子,是當前最大的責任和最重的擔子。」

    「人大主任?呵呵……」部長意味深長地笑了,下面的話沒有說出。

    後來很長時間裏,彭長宜都會想起王家棟這次意味深長地笑,總感覺他當時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卻沒有說出來,也許,那個時候,他就預感出什麼了。

    作為官場老手王家棟來說,即便預感出什麼,也是應該的,一個混跡久經官場風雨的老政客,沒有政治敏感是不該的。

    彭長宜故意問道:「您是不是對這個頭銜還不滿足?」

    「哈哈,我有什麼不滿足的,我感謝還來不及呢,人大主任,是我的封頂之作嘍。」

    那一刻,彭長宜真切地感到了王家棟有點英雄遲暮的悲涼的意味……

    那晚,彭長宜陪部長喝了很多酒,在他的印象中,部長從來都沒有過這般心情沉重的時候,儘管他極力掩飾,但彭長宜是知曉他內心的悲涼和苦悶……

    倆人喝了一瓶茅台酒,部長還想喝,被彭長宜制止住了,他和司機小王送部長回了家,部長回頭跟彭長宜說道:「太晚了,我不讓你進家坐了,讓小王送你回去吧。」

    彭長宜知道雯雯和孩子現在跟部長老倆在一塊住,就說道:「讓我進我也不進,知道您孫子養得嬌。」

    「哈哈。」部長笑着就進了院子,雯雯早就出來迎了。

    彭長宜跟雯雯打過招呼,就走了。

    小王說道:「彭哥,我送您回家。」

    由於明天要起早去錦安開會,彭長宜就讓老顧把車開走了。彭長宜擺擺手,沖小王說道:「不用、不用,你趕緊回家吧,這兩步路,我就當遛遛食,散散心,咱們各走各的。」說着,就跟小王揮手再見。

    小王見他已經往前走了,觀察了他一會,見他步履穩當,不亂,知道他沒喝多,就沖他鳴笛再見。

    彭長宜回頭沖他擺擺手,小王開着車,掉頭向彭長宜相反的方向駛去。

    彭長宜沒有喝多,儘管一瓶酒他喝了多一半,這點酒不能讓人醉。但是王家棟不經意間表露出的沉重,也沉重了他的內心,

    夏天的夜晚,儘管不像白天溫度那樣高,但仍然很悶熱。彭長宜現在都有些不習慣平原的氣候了,尤其是夏天。三源的夏天,儘管白天的氣溫也很高,但是不像平原這樣悶熱,晚上更是涼爽,睡覺都是要蓋薄被的。

    他走了幾分鐘後,就大汗淋漓了。

    他走過師範東邊的那條小路,以往,這裏會有許多納涼的人在這裏下棋、打牌,現在太晚了,人們都回去睡覺了,只有路燈還睜着永遠不知疲倦的眼睛,散發着散淡的光芒。

    走出這條小路,就是一條直通北城那排平房的路,但是這樣望過去,是看不到那排家屬院的,因為前面是一家工廠,只有拐過去,在一條南北向的路邊,才能看到北城的那排家屬院,也就是任小亮家的房檐和門口,他和劉忠、田沖等其餘幾戶人家,都在胡同裏面。

    不知為什麼,彭長宜拐過這條東西向的馬路,快走到通往裏面房子的胡同後,感覺這樣大半夜的回家,而且事先沒給沈芳打電話說明自己回來,他心裏有些彆扭,是為自己故意不打電話而彆扭,想到這裏,他就掏出了電話,播了家裏的電話,如果沈芳不知道他回來,會把門從裏面鎖死的。

    電話響了半天沒人接,他就有些奇怪,沈芳睡覺是很輕的,只要有任何輕微的響動都能把她吵醒,難道,她還沒回家嗎?娜娜也沒在家嗎?

    想到這裏,彭長宜就給沈芳的手機打了過去,還好,沒有關機,但是,他分明聽到了附近有電話鈴聲響起,他站住了腳步,四下觀看。

    這時,他發現,夜色中,對面的路邊,停着一輛汽車,從汽車的形狀看,那是一輛奧迪。

    不知為什麼,彭長宜的心立刻提了起來,他走過去,靠近那輛車,這輛車他認識,是電局長的坐騎,因為陳樂拍的照片有這個車。

    他的心咚咚地跳了起來,悄悄地靠近這輛車,又重撥了沈芳的電話,沒錯,聲音又響了,是從車窗上方一條縫隙中傳出來的,彭長宜走了過去,他甚至都感到了那條縫隙中吹出的冷風,瞬間就讓他頭皮發涼。

    他的血直往腦門上涌,沒有任何思考的餘地,猛然就拉開了奧迪車的後門……

    (謝謝,謝謝大家的支持,阿珠給大家鞠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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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題外話:推薦阿珠完本作品《市委書記愛恨掙扎:戀上女記者》

    有人說:「目前中國有三種人最稀缺,一是有魅力的政府官員,一是有思想的企業家,一是懂市場的科學家。政府官員被排了第一缺的位置上,可見是最最稀缺的。

    他,就是一個背景資深而且有魅力的官員,對工作真誠對百姓真誠,上任伊始,就進行了一場整頓工作作風、提高辦事效率的活動,得到了百姓和企業界人士的好評。緊接着又在農村搞了一場革除生活陋習的文明生態建設,深受百姓的愛戴和當地幹部的追捧。

    一次堵車,使他和美麗恬靜的記者邂逅,她留下譴責他的小紙條,二人結下風波情緣,開始了一段引發整個官場巨大變故的荊棘鳥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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