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又有意外發生
【057】又有意外發生
來電話的是老胡。(。純文字)
儘管彭長宜賭氣,嘴上說要掛電話,可是他卻沒有掛,說完後就聽着對方的動靜。
這時,就聽老胡說道:「嘿嘿,掛呀,怎麼不掛呀?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掛我的電話,這麼金貴的電話,擱誰誰也捨不得掛呀!」
「哼,自以為是,我不掛,並不能說明我捨不得,是看在你這麼大歲數的份上,有些於心不忍,也有悖於我一貫尊老愛幼的作風。」
「哈哈,你得了吧,你還有於心不忍的時候,想想你灌我酒的時候,有過嗎?」老胡笑着說道。
「哈哈,現在我後悔了,沒有趁着在一起的時候多灌你幾回。」彭長宜咬牙切齒地說道。
「哈哈,好啊,過幾天我沒準去找你,給你一個灌我的機會。」老胡說道。
「真的假的,我說老胡,你了解我這個人,心實,認死門,你要是說了不來的話我跟你可是沒完,別看我沒有你的電話號碼,但是找到你這個人還是不難的。」彭長宜痞聲痞氣地說道。
「只是有這個打算,至於能不能成行,還不敢肯定。」老胡頓了頓,說道:「我跟你了解一個情況,你們那裏是不是有個匯鑫鐵礦,有個孫老闆,被人打死了,對不對?」
彭長宜一愣,說道:「對,你怎麼知道?」
「這麼大的事,我能不知道嗎?」
彭長宜問道:「你認識這個孫老闆?」
老胡說道:「我不認識,我有個管教對象,是孫老闆的兒子,他聽說爸爸被人打死,這幾天情緒特別激動,總想去為爸爸報仇,想去三源殺葛家的人。」
彭長宜明白了,說道:「你告訴他,葛家的人用不着他殺了,主事的人都被抓起來了。」
「我是這麼跟他說的,他說那就殺他的孩子和家人。」
彭長宜說:「他的孩子和家人也沒參與殺他爸爸這件事啊?老胡,你說的這個孩子多大了?」
老胡說:「少教所的孩子能有多大?都是十多歲的年紀,我跟你說的意思就是想全面了解一下他爸爸的情況。」
彭長宜就簡要地把他知道的一些情況告訴了老胡。
「唉——」老胡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說的這些,只能增加這個孩子對姓葛的人的仇視,看來沒有什麼價值,這些話還真是不能跟孩子講,所以我也決定不去三源了。」
「哼,我根本就沒指望你來,說真的,你打這個電話都是浪費公家的電話費,你就應該不理我!其實,我心裏也早就把你這個人忘了。」彭長宜賭氣說道。
「哈哈,氣性還不小?你別生氣,你看看,我這個電話號碼就是我辦公室的,你想我隨時給我打好了。」老胡說道。
彭長宜說道:「哈哈,號碼解密了?是不是別的也可以解密了?」
老胡立刻說道:「不可以!早就跟你說了,這是紀律!」
「可是,他已經知道了你現在的情況了。」
老胡變了口氣,說道:「你告訴他的?」
彭長宜趕緊說道:「我敢嗎?他怎麼知道的我不清楚,但是有一次他問我的時候,我說『您怎麼知道的』,他說『你以為你不告訴我就沒有人告訴我了』,我想,應該是了解你的人告訴他的。既然他知道了,而且他的確心裏有你,你就解密吧。他不是裝的,這個我能看得出來,他的確是真心地關心你、惦記着你,所以,我就對他安慰了一下,給他看了你和嫂子的照片。」
老胡沉默了半天,才說:「他怎麼說?」
「他沒說什麼,好像放下了心,問我你是在哪兒照的,我說不知道。他就什麼都不問了。」
老胡說:「知道了,也真是難為你了,等有機會我去找你喝酒。」
彭長宜說:「還是有機會我去看你吧,等入了冬,這邊不太忙了,我就去找你,如果等你來找我的話,估計我頭髮都得等白了。」
「哈哈,如果你的頭髮都白了的話,你想想這世上還能有我嗎?」
「當然會有你了,因為你是千年的狐狸,萬年的妖精,沒誰都得有你。」
「哈哈,沒想到當狐狸還有這麼一點好處,可以千年不死,哈哈。」
彭長宜笑的眼淚流了出來,他深情地說道:「老胡啊,我是真想你了,你終於發了慈悲給了我電話號碼,呵呵,我現在明白無誤地告訴你,你給了我號碼你很快就會後悔了,因為我半夜會突然打擾你和嫂子的。」
「哈哈,歡迎打擾,不過你只能打擾到我,打擾不到你嫂子,因為這個是我辦公室電話。」
「哈哈。」彭長宜笑了,說道:「老胡,跟嫂子商量一下,讓嫂子給你生個兒子吧?」
「哈哈,你別逗了,我都不做這夢,你還做這夢?你嫂子傢伙什還都在,可能沒這功能了。」
「哈哈。」彭長宜笑得眼淚又流了出來。
此時的彭長宜,恐怕做夢都不會想到,這是他跟老胡最後一次通話,也是最後一次聽到老胡的聲音了……
三源,不光都是壞消息,還是有好消息傳來的,褚小強被市局任命為公安局副局長,兼任刑警大隊隊長,主管刑偵工作。原來的副局長因為私自批給二黑一個持槍證而受到法律追究,雙規後不久也被正式批捕,同期批捕的還有周連發。
彭長宜私下給褚小強打電話祝賀他,並且叮囑他不要搞任何形勢上的慶祝活動,眼下這種非常情況下,還是應該低調些為好,他說哪天有時間,他們到亢州去找陳樂,到那個時候再給他慶祝。
放下褚小強的電話後,門被齊祥推開,齊祥讓進一個人,這個人彭長宜認識,是三源縣醫院的老院長。
彭長宜趕緊站起來,走了過去,握住他的手,陪他坐在沙發上,齊祥就給老院長沏了一杯水後,也坐在了旁邊,在彭長宜的印象中,這個老院長還是第一次來他的辦公室。
老院長看了彭長宜一眼,想說什麼嘴唇卻哆嗦了起來,彭長宜知道他肯定有事,就把水杯遞到他的手裏,說道:「您別急,喝口水,慢慢說。」
老院長喝了一口水,放下杯,激動地說道:「縣長,不好了,又出事了!」
彭長宜的心一緊,說道:「別急,您慢慢說,出什麼事了?」
「小鄧走了。」
「小鄧?小鄧是誰?」彭長宜問道。
「小鄧是我們醫院的副院長,麻醉科的主任。」
彭長宜明白了,齊祥跟他說過,有個麻醉師一直戀着黑雲,說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唉——」老院長懶得說話了,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信。
彭長宜接了過來,他正反面看看,沒有郵戳,這應該是一封沒有經過郵局投遞的信。他看着老院長,沒有立刻打開。
老院長說:「這信是他提前交給傳達室的人的,告訴他們三天後在給我,這個人也真實誠,真的三天後才給我。你看看吧。」
彭長宜掏出裏面的信紙,只有一頁紙,上面是用碳素筆寫的:
敬愛的院長:
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您。感謝您對我的培養,可惜,我不是一個好大夫,也不是一個合格的院長接班人,我的心,自從一隻白天鵝的降落,就開始走向黑暗了……
我盼望着有一天和我的天鵝共舞,但是,他的身旁卻出現了一隻癩蛤蟆,幾乎每天晚上都要纏着她,幾乎每天晚上我都要忍受隔壁傳來的那些荒誕怪異的聲音,我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請允許我省略那些過程吧,對我真的是一種折磨,她本該是遨遊藍天的,卻落入魔掌的手中,也許我是自以為是,也許是她甘於這樣,我不希望她的天空總是黑雲,於是,我開始了拯救她的行動,但是,我發現,我的力量太渺小,渺小到她根本就對我熟視無睹,渺小到微乎其微,原來,她喜歡這樣,喜歡被蹂躪,喜歡他帶給她的一切,也許,她本不是什麼白天鵝,就是一個……唉,我還是無法把她想像得不好,甚至都不敢用「壞」這個字,她就是我心中的天鵝,我恨得的只是把她染黑的那個男人,於是,我想到了報復!
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我也到了該離去的時候了,也許,您看到這封信後,我已經生活在了異國他鄉……
院長,感謝您一直以來對我的栽培,忘記我吧,您不爭氣的學生。
看完信後,彭長宜什麼都明白了,他說道:「小鄧和黑雲是鄰居?」
老院長喝了一口水,說道:「是啊,當時家屬院這個樓房蓋好後,三源本地的醫護人員好多都買不起,他們倆是第一批買房子的人,既是對門,又是鄰居,他們兩家廚房的陽台就是一牆之隔,都不是牆,有半截是玻璃。」
彭長宜什麼都明白了,他看着這封信說道:「您準備怎麼辦?」
「我什麼辦法都沒有,所以才來找縣長你啊!」
彭長宜想了想說道:「還是把這封信交上去吧。」
「只能這樣了。」老院長有些激動。
「您說小鄧有可能去哪兒?」
「他的同學有好幾個都在國外,他跟他們一直有來往,我琢磨着他是不是去找同學去了。」
「有這種可能。」彭長宜又說道:「黑雲回來後說什麼着嗎?」
「唉,我去看她,她一直都在哭,反反覆覆就是一句話,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估計受到的打擊不輕,真是造孽啊,害了我兩個有前途的年輕醫生啊!」老院長有些激動。
後來,老院長還告訴彭長宜,麻醉師小鄧,在黑雲被父母接走後的當天晚上就失蹤了,有人看見他一直徘徊在醫院,徘徊在黑雲的房前,然後,他在醫院的家屬院放了一掛鞭炮後,背着一個大包就走了。
還有人看見,他走的時候,嘴裏有板有眼地唱着秦腔《鍘美案》中「包相爺與民伸冤」的唱段,邊走邊唱,完全陶醉在自己的唱腔中了,同事看見他,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當時大家感覺他怪怪的,但是也有人說他唱得比哭還難聽……
彭長宜的心情也有些沉重,好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彭長宜不能不回家了,天氣漸漸涼了起來,他要回家拿些衣服,被子也要換厚一些的了。
正當他有了回家的想法後,接到了一個電話,這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就聽裏面一個圓潤的、非常標準的聲音傳來:「彭縣長你好,我是雅娟。」
彭長宜一愣,別說他到了三源,就是在亢州的時候雅娟也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他趕忙說道:「雅娟,你好,我說這聲音怎麼這麼標準,字正腔圓的,敢情是你啊?」
「看來彭縣長早把我忘了,居然對我的聲音感到這麼吃驚?」雅娟說道。
「呵呵,我可是好長時間聽不得這麼標準的普通話了,一縷清音啊,你不做播音員真是資源極大的浪費。」
彭長宜這話儘管有些誇張,但卻是事實,在他的周圍,全是三源的口音,儘管他也能聽懂,但那聲音都是怯怯愣愣的,雅娟的聲音當然是格外的好聽了,他在跟丁一通話的時候,丁一的聲音都是來自純自然狀態下的,不像雅娟這么正規,一口的播音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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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推薦阿珠完本作品《市委書記愛恨掙扎:戀上女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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