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私家偵探遇到正規軍
【125】私家偵探遇到正規軍
丁一問學生,說:「上午我爸爸上課是什麼時候?」
那個學生說:「十點多,什麼事都沒有,還跟我們開玩笑呢。{免費}」
另一個男生說:「下午上班的時候我見着教授了,他精神很好,我問他幹嘛去,他說一會開系主任會議。」
這時,一個女生說:「三點多一點,我見着一個女士跟我打聽丁教授在哪棟樓辦公,我就指給她了。」
「哦?這個女士有多大歲數?」丁一立刻警惕起來。
「三十六七歲,跟我差不多的高,戴個大墨鏡。」女生邊說邊用手比劃着。
丁一心一顫,這個人是不是袁小姶?難不成這個袁小姶上午去亢州廣電局,下午就來找爸爸來了?想到這裏,她問道:「這個人穿的什麼衣服?」
「挺樸素的,就是戴的墨鏡挺時尚。」
丁一點點頭。
幾個學生就把給教授買的水果和保健品什麼的輕輕放進病房,又湊到他跟前悄悄看了一眼他們的教授就走了。
丁一送走爸爸的學生後,心裏就開始七上八下的了,從同學們的描述中和那個女人出現的時間推測,爸爸犯病,正好是這個女人找他的時間段里,但這個人又不像是袁小姶,袁小姶的打扮向來很時髦,有的時候還很誇張,剛才那名同學分明說這個女人穿着很樸素,除去那個大墨鏡。難道是袁小姶喬裝打扮過了?她完全沒有必要喬裝啊?喬裝的目的是什麼?是讓爸爸看着她舒服,還是樸素的衣着能夠容易博得爸爸的同情?
她不得而知,但是想起剛才爸爸見到她時,流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來看,丁一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推測。沒想到,袁小姶找了閬諸,找到了爸爸?她的心就又震顫了一下。
爸爸的病情逐漸穩定後,就轉到了普通病房。
陸原當天晚上回來後,見爸爸的病情比較穩定,就在家裏呆了一天後,又回部隊去了,丁一和喬姨輪換着照顧爸爸。這期間,爸爸很少跟她說話,丁一感到父女之間似乎一下子有了距離和隔閡,所以她就更加認定那個女人就是袁小姶。肯定是「袁小姶」跟爸爸說了什麼,不然爸爸不會對自己這麼冷淡。
江帆不但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詢問爸爸的病情,還在爸爸出院的前夕,利用晚上的時間來到了閬諸市第一人民醫院,丁一趁爸爸熟睡後,才偷偷跑到醫院的停車場,跟江帆相會。
坐在江帆的車裏,丁一跟他說起了爸爸病的可能原因是精神刺激,又小心翼翼地告訴他說學生看見有個女士來找父親,然後父親就發病了。
江帆握着丁一的手說:「我知道你這話的意思,你是懷疑袁小姶,現在看來,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她目前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我都不會再驚訝了!」
丁一看到江帆表情肅穆,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但也提出了自己的懷疑,說學生看到這個女人除去一個大墨鏡外,衣着是很樸素的,這和袁小姶一貫的着衣風格是不一致的。
此時的江帆,不敢增加她的擔憂,其實,根據丁一提供的信息,這個人應該就是袁小姶,她雇了私人偵探,肯定也能夠打聽出丁一的家庭住址,要找到她的父親更不是難事,江帆似乎感到了他和丁一的前面意味着什麼,就握着她的手說道:「也可能是她,也可能不是,總之,無論你遇到什麼問題,遇到什麼情況,都請告訴我,不要對我進行善意的隱瞞,這樣便於我掌握一些情況,好嗎?」
丁一點點頭。
江帆給她掏出一些錢,說道:「這些錢你留下吧,老人有病能夠用得上。」
丁一推辭着,說道:「我帶回一點,哥哥也放下錢了,再說,住院費喬姨已經交了。」
江帆硬塞到她的手上,說道:「拿着吧,我不能進去探視,你用這錢替我盡一點孝心吧。」
丁一聽他這麼說很感動,就接過錢來,她看了一眼江帆,目光是那麼的含蓄深婉,濃密的睫毛上滾動着點點晶瑩的光亮,原本明鏡的眼睛此刻有些黯然,是那樣的孤單,那樣的憂鬱,那樣的無助,就如一朵淚水化作的嬌嫩的花朵,讓人無限憐惜。
江帆一陣衝動,凝視着她,伸出長臂,把她擁抱在懷裏,深深地吻了她,半天才說:「對不起,都是我連累的你。( 書 。純文字)」
聽了心愛的人說出這話,丁一一陣激動,她哽咽着說:「沒關係,只要你好好的……」
江帆也很激動,他再次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一時語塞,此時,他能說什麼呢?他又能說什麼呢?唯一能做的就是吻她,深深地吻她,然後低啞着嗓音說道:「對不起,是我沒把事情處理好,我們,可能還會等一些時候……」
丁一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後湊到他跟前,主動吻了他一下,說道:「沒關係,只要你不倒下就行……」
江帆點點頭,撫摸着她清瘦的小臉,夜色中,他看見了丁一眼裏閃爍着的濕潤的光亮,喉嚨滾動了一下,說道:「放心,我倒不下,只是,連累了你,我……」
丁一伸出食指,貼在了他的唇上,搖搖頭,不讓他說下去了。
江帆動情了,使勁抱緊她。丁一也伸出雙臂,環住了江帆的脖頸,再次吻了他,她感覺眼下這個吻,是發自肺腑的、全身心地吻他,希望他好,希望他少些磨難……
一對苦苦相戀的人,就這樣擁吻在閬諸的夜色中,全然沒有發現不遠處有一雙獵鷹般的眼睛在注視着他們……
這雙眼睛就是袁小姶雇的那個私人偵探,不能不說這名偵探的敬業和技術精湛,他居然把他們在車裏擁吻的鏡頭拍了下來。
儘管江帆現在出行非常謹慎,就是他決定來閬諸的時候,也是經過一番細心觀察和準備的,他以為憑自己的智商,完全能擺脫掉有可能跟蹤自己的人,但是,他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有可能擺脫掉一個,卻擺脫不掉另一個,他終究被袁小姶所雇的者咬住了尾巴……
但是他還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者,最後栽在了正規軍的手裏,這個「正規軍」就是陳樂。
話還得從彭長宜從三源回來,跟江帆的一次見面中說起。
當彭長宜得知江帆離婚失敗的原因居然是被人的他和丁一的照片後,他就暗暗安排了陳樂調查這事。
由於陳樂現在身為看守所的所長,不像以前在派出所或者是刑警隊工作時那樣方便,平常事務性的工作較多,親自做這件事多有不便,他就暗中指使最信得過的心腹和駐中鐵的派出所的幹警做這事,當然,這名幹警也是跟陳樂有過莫逆之交的人。漸漸地,就發現了尾隨在江帆周圍的兩條尾巴。由於江帆沒有做出過什麼出格的事,所以幹警們也沒有對這些尾巴下手。
但是今天晚上,當陳樂接到報案後,得知市長的車去了高速路,向閬諸的方向開去時,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告誡手下,不要在閬諸動手,因為出了亢州地域,到異地辦案多有不便,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他們這些行為完全是私下進行的,為了不給市長招惹是非,陳樂在請示了彭長宜後,自己親自趕往閬諸,為的是不讓拍攝者連夜把照片帶回北京。
果然,江帆在車裏跟丁一擁吻了一會後,丁一還要回病房,當江帆戀戀不捨地送丁一下車後,一直看着丁一走進了醫院門口,他才上車,關上車門後,便駕着車駛出醫院,這條尾巴便一直跟到他高速路口,江帆駛向了回閬諸的路,這個人等江帆走遠後,調頭便拐上了另一個方向,這個方向就是北京,他要回去交差。當他正要向入口駛去的時候,後面的一輛閃着警燈的警車突然斜插過來,別在了他車的前面,他一驚,趕緊踩剎車,一打方向,被迫拐向右側,差點沒撞到護欄,同時,後面另一輛普通轎車也堵在了他車的後面。
前面車上調下兩名衣着警服的人,加上後面的一個人,三人快速向他包抄過來。
那個人經歷了剛才一幕,還在還驚魂未定的時候,陳樂早就拉開了他的車門,一把揪下了他,然後迅速跳上這輛車,兩名民警也駕着這個人坐進了後排座位上,陳樂開着這輛車,掉頭,向通往亢州的高速路口開去。
一切都發生在霎那間,這名所謂的受過專門訓練的私家偵探,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事,便被兩名警察鉗制住,他放在旁邊副駕駛座上的兩個照相機也被陳樂繳獲了。
所有發生的這一切,江帆都不知情,他回到亢州已經到了後半夜,簡單洗了洗就躺下了,頭腦里浮現出了丁一那我見猶憐的柔弱模樣,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給她幸福!哪怕付出任何代價!
第二天晚上,彭長宜從三源回來了,他在半路就跟江帆約好,讓江帆等他吃晚飯。說有事跟他談。
江帆心想彭長宜沒有到周末就回來,肯定有事,所以就說在金盾酒店等他。彭長宜想了想說:「還是去您的住處中鐵外招吧,金盾熟人太多。」
江帆下了班,跟餐廳定好餐後,就回到宿舍的房間。最近一段時間以來,袁小姶沒在騷擾他,但是他清楚袁小姶一刻都沒有放鬆對自己的盯梢,前兩天他的同學薛陽出差路過亢州,下了高速路,特地來亢州看望他。
由於薛陽中組部工作的身份,又是自己的同學,他隻身一人接待了他和司機。司機吃飽後,江帆就讓服務員給司機單獨開了一個房間,讓他去房間休息,他跟薛陽一直談到蘠深夜。
江帆把自己目前的婚姻和工作狀況跟薛陽說了一遍,薛陽笑了,說道:「看來,你要是想擺脫袁家還真要掉一層皮呀!」
江帆頹廢地說道:「是啊,一想起這事我就頭疼,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薛陽說:「你太重情了,顧及的東西太多,如果早點和袁家決裂可能會好些,那個時候袁小姶正和別人熱戀,說不定你正好做了順水人情,成就了別人一樁美滿的姻緣呢,現在肯定是比較來比較去,覺得還是你好,而且還是績優股,誰甘心放棄呀?」
「行啦,老同學,別挖苦我了,我夠難受的了。」
「對了,你說她在法庭上拿出你和那個女孩的照片,然後還說你是第三者插足,那麼我想問你了,你不是早就有她出軌的證據嗎?你怎麼不向法庭陳述呢?」
江帆說:「他這樣詆毀我,我在法庭上在這樣詆毀她,我們倆互相指責,互相扒,直到雙方都體無完膚,說真的,我不想那樣做,那樣就會把更多的人卷進去,當初我將侯青的問訊筆錄給我岳父的都是原件,目的就是不想拿這件事做文章,更不想牽扯過多的人,很早我岳父就跟我說,讓我給他留面子,別起訴離婚,我已經駁了他了,所以,她這樣做了,我就不能這樣做了。」
薛陽盯着他看了半天,說道:「不管你說的對與不對,但是我說實話,我無法反駁你,真的,儘管你有些書呆子氣。」
「怪就怪我低估了她對我的仇恨程度,居然用那樣下三濫的手段把我算計了,唉——」江帆搖着頭無奈地說道。
「哈哈。你呀!你忘了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女人一旦瘋狂起來,能顛覆所有的秩序。你不屑於用下三濫,你只有下地獄的份兒。」薛陽笑着說道。
江帆說:「唉,有些事她做得,我做不得,她可以不擇手段,我卻不能,我下地獄也活該吧。」
薛陽讚賞地點點頭,江帆說得有道理,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袁家又有恩於江帆,如果跟自己曾經的老婆都要無所不用其極的話,這樣的人,在官場上也是容易被人詬病的,別人也會將他視為危險分子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說道:「是啊,所以我說我無法指責你,就是這個道理,人在做,天在看。」
江帆不是沒有想到這些,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有些事袁小姶做得,他做不得,只是這樣做容易讓另外一個人跟着受苦,想到這裏,他說道:「我現在有時候挺唯心的,比如,我此時就相信好人好報,等我把生活中所有的磨難和挫折都經歷一遍後,餘下的就是幸運和幸福了,因為災難都經歷完了。」
「哈哈,江帆啊,看不出,你還這樣詩意和幼稚,還渴望幸福?哈哈,看來你的心還沒死,你看我,老婆跟人跑了之後,就自己過,多好,沒有累贅,也沒有牽掛。愛情這玩意,反正我是不相信了。」
江帆笑了,說道:「那是你沒遇到,遇到了你就會成熟,就會相信愛情的。」江帆想起他說的「男人一旦成熟就不相信愛情」的話了。
薛陽說:「你還是典型的詩人思維模式,相信愛情,相信一見鍾情,你太理想主義化了,咱們都快四十的人了,還相信愛情,說明你還是學生時代的江帆。」
江帆看着他,說道:「薛陽,你今天說得這話我給你保存着,等有一天你有了讓你怦然心動的女人後,我再還給你。」
薛陽笑了,說道:「我也想有啊,想要有那麼一個人出現在我的生活中,讓我對愛死灰復燃,也許我所處的環境太過於現實,目前還沒有發現。」
江帆說:「等到七老八十的時候再發現也不晚。」
「別說七老八十,就是我發現了,哪怕她是有夫之婦,我都敢去追求,哪怕追求不到,也要去追求,那樣的話,就說明我的心中還存有對女人的美好嚮往,說明我還是一個健全的人,但是沒有,真的沒有,接觸了無數個女人之後,你就會發現,閉上眼都一個樣。」
「哈哈,還都一個樣,你接觸到多少個了,你那可是天子腳下,敢爛交嗎?」
「哈哈,你太幼稚了。」薛陽指着他笑着說道:「我跟你的身份不一樣,我是自由之身,許多人給我張羅女朋友呢,不瞞你說,小歌星影星,媒體人、軍人、大夫、教師,等等,我接觸過無數個,但是真的沒有讓我怦然心動的那個人,當然,有男女關係的人還是大有人在。」
江帆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多年沒有遇到自己心儀的女人了,你是還對她懷戀着。」
一句話,說得薛陽一下子沒了話,薛陽就跟被人擊中心靈一樣耷拉下了腦袋,他白淨的臉上微微發紅,江帆沒有盯着他看,江帆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儘管老同學沒有跟自己承認過,但是他知道在薛陽的眼裏,始終都有前妻的影子。今天本不想點破,但是因為喝了酒,又是無話不說的老同學,他就沒有了顧忌,說出了這句話。
半天,薛陽才咧着嘴說:「你怎麼往我的七寸上捏呀?」
「哈哈。」江帆笑了。
薛陽說:「肖申克的救贖里有這麼一段台詞:『我終於明白那個女人為什麼會喜歡洪七,可能是因為他夠簡單,看着他們走的時候,我的心在妒忌,曾經我也有過這樣的機會,不知為什麼,我卻放棄了。』每每想起這段話的時候,我就在想,也許,官場中的我們,可能永遠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種愛情上的幸福,因為我們追求的,是女人們不喜歡的,也因為我們層層的偽裝,使自己變了原本該有的味道,你可能會說你不是這樣,其實你是這樣,你跟我沒有什麼兩樣,就因為有了官欲,我們有的時候就做不回自己了,官場,虹吸了我們的精神家園,使我們變得不是我們自己。如果十多年前有人跟我說你為了仕途而委曲求全自己,打死我也不相信,因為我知道你有詩意的理想,但是十多年後我知道,這是真實發生在你身上的事,你說,不是官場的原因是什麼?」
江帆聽了他的話,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呵呵,你說得話我也無力反駁。」
「我也一樣,本身我們就是官場裏的一個小人物,甚至連小人物都算不上,但是還想出人頭地,這種情況我們只能適應環境,而無法讓環境適應我們,所以,看不住女人或者無法給予女人更多的東西也就不足為奇了。」薛陽說道。
江帆不想討論這個問題,這個問題讓他感到恥辱,他遞給薛陽一支煙,給他點上,說道:「老同學,你今天路過這裏我太高興了,不然我還說去北京找你聊聊呢,我現在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你說我改怎麼辦?」
薛陽吸了一口煙,吐出,說道:「先得說你自己打算怎麼辦?」
「不瞞你說,我現在悲觀的很,沒有打算,不敢打算,因為打算好的事總一件件地落空,就不敢再做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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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目前中國有三種人最稀缺,一是有魅力的政府官員,一是有思想的企業家,一是懂市場的科學家。政府官員被排了第一缺的位置上,可見是最最稀缺的。
他,就是一個背景資深而且有魅力的官員,對工作真誠對百姓真誠,上任伊始,就進行了一場整頓工作作風、提高辦事效率的活動,得到了百姓和企業界人士的好評。緊接着又在農村搞了一場革除生活陋習的文明生態建設,深受百姓的愛戴和當地幹部的追捧。
一次堵車,使他和美麗恬靜的記者邂逅,她留下譴責他的小紙條,二人結下風波情緣,開始了一段引發整個官場巨大變故的荊棘鳥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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