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突襲考察
【004】突襲考察
聽了翟書記的話,江帆辯解道:「可是我明明發現了問題,而且是……」
「是客觀、真實存在的對不?」翟炳德打斷了他的話,繼續說:「我知道這樣說你會覺得委屈,你會說你的確發現了問題,而且我記得當初成立基金會的時候,你就有顧慮、有想法,甚至是全錦安最後一個成立基金會的,但是,你為什麼不從政治的角度想想這個問題呢,為什麼不主動跟鐘鳴義溝通一下?師小青跟鐘鳴義的關係我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他們是一體,確切地說是一個利益共同體,你如果不那麼衝動,本着解決問題出發,耐心的跟鐘鳴義商量一下,看怎麼才能對已經出現的問題進行解決或者降低損失和風險,我相信鐘鳴義再混蛋也會尊重你的,因為你是誠懇的,是真心要解決問題,而不是別有用心拆台的,你說我說的對嗎?」
江帆的臉有些紅,他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搓着手說道:「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因為也到了年底,聽到了基金會出現的一些問題後,有些衝動,又想年底是用錢高峰期,只想給他們敲敲警鐘,的確沒想那麼多。《 書純文字首發》」
翟炳德說:「你那些話轟出去是痛快了,可是你怎麼就沒想到會為以後共事增加摩擦系數呢,比如這個。」他抖抖那頁紙。
江帆恍然大悟!自己果然是太年輕,經驗少,考慮的不全面,翟書記說得太對了,是自己,是自己把事情辦砸了,明明知道彭長宜的事是需要市委書記點頭支持的,可是自己還去轟了基金會,轟了人家的錢袋子,人家當然不高興了!不高興的結果就是否定自己的提議,怪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自己。政治的高超之處就在於自己如何平衡各方面的關係,獲取最大的利益,如果你連這都不懂,顯然是要失敗的。要想不失敗,那付出的就會很沉重。
翟炳德繼續說:「我剛才跟你說的話有些超出我們上下級之間的關係,我是看在你岳父也是我的老領導這層關係上才這麼跟你說這麼多,希望你以後無論說話辦事都要全方位地想想,想想有可能帶來的後果,不能感情用事,在官場上,只要你感情用事,就要做好付出其他方面代價的準備,小江,有時候,理想和現實是兩回事。」
江帆說道:「您說的太對了,要不我抽時間找老鍾談談,就這個問題交換一下意見?」
翟炳德說:「晚了,他已經明確向我表示跟你合作出現了摩擦,感到困難,為了不影響亢州全面工作,要求我把你們倆拆開。」
江帆倒吸了一口涼氣,嘴不由的張開,說道:「這,這……沒那麼嚴重啊,我不這樣認為,怎麼……這麼不容人?」
翟炳德見他吃驚不小,知道他的確是沒想到會這樣,就說道:「這是你認為,但是別人不這樣認為,所以,光有理想不行,光有工作熱情也不行,還要有政治智慧,要有工作方法和技巧,不用一味貪求痛快,你痛快了,別人就會不痛快,有的時候,也要考慮一下對方的感受。其實,我是在說你,也是在說自己,有些意見都是從小枝小節上開始的,也有些事情都是過去了才想明白,但是後悔已經晚了,這個時候就會出現矛盾,出現矛盾就會出現鬥爭,出現鬥爭就會出現不擇手段,這是我們每一個人都要引起高度重視的。你跟樊文良合作的就很成功嗎,這麼到了鐘鳴義這兒就是這樣的結果呢?」
江帆心說,鐘鳴義怎麼能和樊文良比啊,但是他沒這樣說,知道這樣說了眼前這個人就會不高興。「可是,我真的沒有感到我們不能合作了,我承認我這次調研是反感他們干預基金會正常的工作程序,但問題確實存在,他們也確實過分,就在我調研以後,他們還放給東方公司一筆貸款,而且把申請貸款和放款日期提前到了調研會之前,我正是考慮到了團結大局,才沒有再去追究,今天,我以黨性擔保,這個基金會尤其是北城基金會,早晚都會引發很嚴重的問題。」
翟炳德說:「你這話早就不是預言了,其它省已經出現了問題,並且南方一個省今年年初,省政府已經明確下發文件,開始清理整頓基金會了,估計這股風會蔓延到全國。基金會本來就是農村資金協調的一種民間形式,自有它存在的必要性和合理性,但是一旦政府介入,就難免帶着濃厚的行政色彩,這也就是你說得行政干預過多。不規範運作,甚至會成為某些人斂財的工具和手段,成為滋生腐 敗的溫床。所以,你的見解我並不反對,但是請你注意,我剛才和你探討的不是基金會本身出現的問題,是你的工作方式方法出現了問題,是和黨委一把手合作出現了問題,這一點你明白嗎?」
江帆連連點點頭,說道:「我明白,太明白了。」
翟炳德決定換個話題,說道:「過年期間太忙,幾次進京也沒有機會看看你岳父,不知道老領導身體怎麼樣?」
江帆說:「很好,很健康。[` 書小說`]」
「你岳母呢?」
江帆說:「還是那樣,有時情緒波動很大,很不穩定,易感。」
「她的病實際是心病,不能受刺激,要慢慢調理。廣場項目進展的怎麼樣?」翟炳德又說道。
江帆的思維有些跟不上他的節湊,每個問題都不是他隨便問的,這樣在回答的速度上就有些明顯滯後。「進展得的很順利,第一期工程款已經全部結清,按照合同規定,開春就撥第二期預付款,您看過我們的規劃圖吧?」江帆也轉了話題。
「看過。」
江帆避重就輕地說道:「如果真能變成圖上的效果,經過五年巨變、十年大變,那亢州會變得非常好看,尤其是一下高速路,就能看到一個全新的亢州。」
「嗯,不錯,要妥善做好城區改造工作,該保護的要保護,該改造的要改造,還要做好拆遷戶的安置工作。」翟炳德其實蠻欣賞像江帆這樣有理想、有朝氣、有學歷的年輕幹部的,這樣幹部,稍加鍛造,將是一個不錯的後起之秀。就說:「這項工作做好了,就是你在亢州主政期間最大的政績。」
江帆苦笑了一下,說道:「是市委領導的好。」。
翟炳德笑了,說:「前幾天尤增全來了,跟我訴了半天苦,說是去年鋼材漲價,帶動了水泥等所有的建築材料都漲價了,還說我給他介紹了一個苦工程。」
聽翟書記這麼說,江帆就明白了,建築材料漲價是事實,他說:「我明白,既然人家來為咱們搞建設了,適當追加一下投資也是可以的,回去我協調一下。」
「不要輕易給他們,這些商人,就是這樣,沒接這個工程時,死命降低報價,等工程接到手了,又死命說虧本,不能慣他們這個毛病。更不能輕易開這個口子。」翟炳德站起來說道。
江帆也站了起來,他知道自己該告辭了,就說:「您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回去的路上,江帆在想,這次,翟書記不會因為鐘鳴義說他們倆合作不愉快而讓自己離開亢州的,如果翟書記想讓自己離開,就不會這麼苦口婆心的跟他談話了,就會首先肯定自己幹得不錯,跟書記合作的也不錯,然後工作需要,把你調到哪兒哪兒去,那裏更需要你這樣的幹部去開拓工作局面等等,似乎還很重用你,其實是為別人搬走一塊石頭。只有領導不想或者不會把他調離,才這麼不客氣地給你指出工作中出現的問題,這也是官場上慣例。別怕領導教訓你,有的時候教訓不光是教訓,的確是還有愛護。
翟書記說他春節期間沒有時間去拜見岳父,那麼也就是說他和岳父談判的事翟書記還不知道。將來翟書記知道後會是一種什麼態度呢?江帆不得而知,其實,從年前到現在,江帆憂患的就是翟書記,因為岳父對他有恩。
鐘鳴義這個人膽子太大了,而且剛愎自用,居然沒開會,擅自就將任小亮報上去,王家棟肯定不知道,狄貴和也應該不知道,那麼也就是他和組織部長倆人知道這事。還有,居然為了一次基金會調研,就要把自己踢出亢州,真……真的不是東西!
想到這裏,江帆很是氣憤,他讓小許把車停在停車帶上,自己跳下車,儘管已經過了數九天,但此時的天氣乍暖還寒,站在冷風中,他獨自氣憤着。真想大聲呼喊幾聲,又怕嚇着小許,連續做了幾次深呼吸後,這才平靜了許多。
小許不知道市長怎麼了,感覺他有些壓抑,剛想把外套給他送出去,這時市長就轉過身,來到他這邊,拉開車門說道:「下來,我開。」
小許沒有下車,因為年前一個縣的縣長駕車出了車禍,錦安市就下發了一個文件,不許領導幹部駕車,因為領導幹部都配有司機。眼下,市長明顯有些情緒不對,他就不敢讓給他。
看到小許為難的樣子,江帆笑了,說道:「放心,我一開車就不想煩心事了。」
他是市長,小許不敢違拗,就遲疑地下了車,然後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江帆調好了座位,又把所有後視鏡按照自己的需要調好角度,這才放下手剎,打轉向、松離合、踩油門,一系列動作完成後,奧迪車已經併線,一下子就衝到了快車道。他加大油門,連續不斷的超車,不是摁喇叭就是用大燈閃前面的車,見車就超,而且有些橫衝直撞,直惹得別的車接連發出向抗議,儘管有驚無險,也把小許嚇得手心出了汗,不停地提醒着他:「慢點,市長,慢點。」
他的提示根本沒有用,小許靈機一動,就打開了車上的音響,立刻,孟庭葦那空靈、溫暖的聲音飄逸出來:「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慢慢地燃燒她不願承認的情懷,清風的手呀試探她的等待,我在暗暗猶豫該不該將她輕輕地摘。怎麼捨得如此接受你的愛,從來喜歡都會被愛成悲哀,怎麼捨得如此攬你如胸懷,當我越是深愛脾氣就會越壞……」
聽到這首歌,他突然安靜了下來,想起他和丁一在北京的第一次,那一次,他把一個正當美好年紀的青春女孩據為己有,在第二天上午在回亢州的路上,丁一把新買來的據說是她最喜歡的磁帶放進了他的車裏,當時也是唱得這首歌,並且他還記得自己篡改了歌詞「我已將她輕輕的摘……」當丁一聽見他這樣唱的時候,羞得滿臉通紅,並且還挨了她一記小拳。呵呵……
不知是想起了和丁一度過的美好時光,還是孟庭葦的歌聲具有撫慰人心的強大力量,江帆在超過一輛大貨車時,就不再強行超車了,內心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他雙臂支撐着身子,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便勻速前進了。
小許暗暗得意,他之所以給他放這盤帶子,就是因為知道是丁一放上去的緣故,儘管車上也有別的磁帶,但是小許每次下車都習慣換上這盤帶子。沒人叫他這麼做,他清楚地記得,那次市長開車從北京回來後,車上就多了這盤帶子,他知道丁一喜歡孟庭葦的歌,那時丁一還在政府上班,他自然就想到了丁一,那麼市長肯定和丁一在北京見面了,於是,那時的小許就認定丁一和市長好上了,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就是這麼固執的認為着,剛才市長情緒反常,連續超車,他的確從心裏害怕了,他不能命令市長怎麼怎麼樣,他只能不停的提醒他慢點、慢點,眼看他連超三輛車後,他這才想起那盤帶子,就摁下了開關,呵呵,沒想到還真管用。小許得意極了,把臉扭向一邊,偷偷地樂了……
這天,彭長宜正在給一家生產石棉的廠長做工作,就接到了政府辦的電話,要他立刻回去,他問什麼事,曹南只說了一句:「錦安組織部來考察幹部。」他沒有繼續問,就跟龔衛先說:「龔主任,我先回單位,你們繼續。」說着,就走了出來,坐上老顧的車就回到了市政府。
錦安市委組織部來亢州考察幹部,考察的不是別人,正是彭長宜還有任小亮。對於這次突然考察,就連一向對組織工作熟稔的王家棟都感到意外。事先沒有通知亢州市委,當事人就更不知道了,這樣他們連準備述職的時間都沒有,似乎是上級有着很強的隨意性。
鐘鳴義也感到了吃驚,提前沒打招呼不說,而且錦安市委組織部來人後,就立刻通知彭長宜和任小亮到位,準備口頭述職。鐘鳴義很是奇怪,明明報上去的是任小亮一人,怎麼又多了彭長宜?隨後他便明白了,是不是上級覺得彭長宜已經是市長助理,這次選拔副市長人選,不得不讓他陪綁?還是王家棟和江帆在背後起了作用?想到這裏,他就把狄貴和和王家棟叫到辦公室,跟他們倆人說了這個情況,王家棟顯然要比狄貴和吃驚,這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話一點都不假。如果你倍加注意一個人的反應,會從他的眼神中看出端倪的。儘管王家棟旋即表現出了鎮靜,但表明他也不知道錦安市委突然來考察這件事的。
鐘鳴義說:「王書記,你管組織工作這麼多年,遇到過這種情況嗎?」
王家棟說:「沒有。」
「就是啊,我也沒遇到過。」鐘鳴義說着,就跟一旁的范衛東說:「通知在家的常委們,不要走遠,說不定一會要找誰單獨談話呢。」
江帆也感到有些意外,但是仔細想想,這也可能正是考驗幹部口頭述職和檢驗平時工作的能力吧。於是,彭長宜還在半路的時候,就接到了江帆的電話,他說:「長宜,這次考察的是你,還有任小亮,你要沉住氣,把你在基層主持工作期間的重點簡要總結匯報一下,另外當副書記期間處理的哄搶事件和精神文明建設建設說說,還有古街改造、殯葬改革、清理農村宅基地工作,記住,匯報具體事例和這些事例產生的影響。包括去年冬天清理土法熬油的工作和眼下正在進行的工作。另外,在談一下將來對這兩項工作的構想,土法熬油不用說了,你心裏有底,就說小石棉吧,取締後,要幫助這些老闆轉行或者進行產品升級換代工作,尋找其他致富門路,做好善後工作。負傷的事如果他們不問就不要說了,因為全錦安人都知道了,就不要再贅述了。」最後江帆鼓勵他說:「我相信你的表述能力,相信你會比別人做得好。」
彭長宜說:「市長,太突然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你沒準備別人也沒準備。長宜,你的優勢就是這些工作都是你親自乾的,怎麼幹的,取得了那些成績,你比誰都清楚,都在你心裏裝着呢,你不用找資料,不用去找別人核對數字,這就是你的優勢,懂嗎?別緊張,正常發揮就行。」
彭長宜說:「長宜明白。」
掛了市長江帆的電話,王家棟的電話就到了,王家棟為了給他留出思考的時間,只說了一句話,就是:「小子,這種突然襲擊的考察方式對於幹事的人來說是有好處的,別緊張,發揮正常水平。」說完,就掛了電話。
部長和市長都說了同一個意思,彭長宜吃了定心丸,不管他能不能當上這個副市長,最起碼對付眼前的考察心裏有了底。
彭長宜進了大樓,曹南早就等在樓下,他看了一眼彭長宜的雙腳,只見沾滿了泥巴。北方農村在冬末春初之際,有「反地氣」這一說,如果是土路,一凍一化很難走,一看他的鞋,就知道他下鄉了,曹南說:「你直接去三樓接待室。」
彭長宜點點頭,快步跑上了三樓,當他推開三樓接待室時,他發現任小亮正坐在裏面,他的對面是四五個不認識的人,有的正在低頭記着什麼,還有的似乎在問任小亮話。彭長宜推開門後不敢往裏走了,因為地板上鋪着地毯,自己的腳實在太髒了。他就站在門口,有了片刻的猶豫。
這時,一個戴眼鏡四十來歲的人說道:「你是彭長宜?」
彭長宜站在門口,趕緊點頭說道:「是的。」
「你先在外邊等會,一會叫你。」
彭長宜趕緊就退了出來,這時范衛東過來了,說道:「回來了?」
「回來了。」
「等會兒吧,一會叫你。」
「我先去換鞋。」彭長宜說着就離開了這裏。
范衛東沒言語,看着他走了後,范衛東來到了鐘鳴義辦公室,裏面坐着狄貴和、組織部長李保華,他們顯然是在議論這次考察的事。范衛東進來後說道:「彭長宜也回來了。」
「他去哪兒了?」鐘鳴義問道。
「去石棉企業着,我看沾了兩腳泥巴。」
這些加工生產石棉製品的小廠,由於污染嚴重,一般長發都設在離村很遠、四周沒人居住的地方,由於利潤不高,生產手段原始,為減少成本,一般情況下廠區的露天地面很少有硬化的,所以,彭長宜雙腳沾泥巴很正常。
鐘鳴義沒說什麼,他跟狄貴和說道:「狄書記,中午咱們幾個陪一下吧,其他人就不用參加了,去中鐵外招吧,衛東你去安排一下。」
「好的。」范衛東應着就走了出來,從王家棟門前經過的時候,見王家棟的門半開着,他就走了進去。
王家棟顯然是剛從外面的衛生間回來,正在門後洗手,見范衛東進來了,王家棟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不伺候領導,來我這兒幹嘛?」
范衛東說:「我看看你老傢伙在幹嘛?」
「哦,你難道新添了毛病?」
范衛東說:「什麼毛病?」
「症。」
「呵呵,真是老不正經,你有什麼可 的,一把老骨頭。」
王家棟坐在自己辦公桌後面,喝了一口水,說道:「別忘了,你可還比我大哪?」
「兩歲不叫大。對了,你的學生剛從鄉下回來,滿腳泥巴,跟你一樣,挺會整景。」
王家棟注視范衛東,他那猥瑣的目光讓他生厭,自從鐘鳴義來了之後,范衛東感覺自己舒心的日子來了,臉上時常洋溢着笑容。按道理講,市委辦公室主任應該是市委書記最緊密的人,但是樊文良期間,尤其是樊文良後期,他這個市委辦公室主任就不如王家棟這個組織部部長了,樊文良不但對王家棟言聽計從,而且平時他們接觸的也很緊密,這讓范衛東鬱悶了好幾年。鐘鳴義來了之後,本能的對樊文良的人就排斥,自然就疏遠了王家棟,親近了范衛東,范衛東也要緊跟鐘鳴義的後面,而且唯馬首是瞻,凡人不太放在眼裏。王家棟早就對他見怪不怪了。此時,他盯着范衛東說道:
「這麼說,你的學生一定是衣着光鮮,干鞋淨襪的在裏面述職哪?」王家棟覺得不太過癮,又說道:「你看,據我觀察,他現在應該早就不是你的學生了,你的學生可是比你更早地攀上了高枝,恐怕有的時候你還要沾他的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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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05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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