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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本使竟然被你們五隻螻蟻打傷。」
「不過,能打傷本使,你們也該感到自豪。」
血蝠使幽深的目光掃過,帶着一種難以形容的殘狠,聲音愈發的刺耳。
「不過,一切都結束了,你們的血液,應該會很美味,我會慢慢享用。」
着話,血蝠使幽深的目光落在了周動的身上,因為周動最先被他擊飛,現在也最早掙扎着站起來,正以一雙充滿恨意和怒火的目光盯着他。
只是,受傷很重,連長刀都只能勉強握住,更別再出刀了。
不害怕是假的,畢竟周動不想死,他有着超越普通武者的天賦,只要不斷的努力下去,註定會比普通的武者走得更遠,變得更加強大。
血蝠使的實力,委實太過恐怖,這還是在重傷未愈的情況下,如此,就已經叫人感到絕望了,在他面前,自己等人就好像孩子一樣。
內心又是憤怒又是驚悸,周動知道,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自己等人死定了,還不是普通的死亡,而是被吸乾一身血液的死亡,那種死亡方式,想想就不寒而慄。
但周動有着武者的傲骨,就算是知道要死,也不可能屈服,不斷的運轉功法,一的積蓄力量,縱然知道不敵,也要爆發出最後的一刀。
「殺!」
殺聲沙啞,宛如最後的悲鳴,周動爆發出最後的力量,揮刀斬殺向接近的血蝠使,這一刀是生命最後的一刀,卻不是最強的一刀,因為力量太弱。
「垂死掙扎。」血蝠使一聲獰笑,屈指,將斬殺而來的長刀一彈,脫手飛出,旋即一手成爪抓出,直接抓住周動的肩膀,迅速拉近,張開嘴巴,露出四根尖尖的獠牙,猛然咬向周動的脖子。
周動面露驚駭,不斷的掙扎,只是受重傷的他掙扎太過細微,其實就算是全盛時期,被血蝠使這樣抓住,也無法掙脫。
四根獠牙刺入周動的脖子動脈∈∈∈∈,m.●.co→mstyle_tt;,那是血液流淌最多的地方,瞬間刺破後,周動立刻感覺到一身血液不斷的被吸收,流入血蝠使的口中,一種生命漸漸被吸走的感覺瀰漫全身,整個人的意識好像不斷的下墜下墜再下墜,要墜入無底深淵,永遠沉淪。
渾身下意識的連連抽搐,好像都篩糠似的,面色越來越蒼白,雙眼越來越灰暗,最後頭一歪,徹底斷氣,不多時,周動的一身血液被血蝠使吸收一空,整個人皮膚黯淡無光,變得乾癟癟的,好像一具死去很久的乾屍。
這一幕,恰好被展鷹蕭宏復和翼千仞三人看到,一個個臉色大變,驚駭欲絕。
他們三人雖然都受到反擊,但其實傷勢還沒有陳宗那麼重,畢竟陳宗一劍刺傷了血蝠使,惹怒了他,所以被反擊的力度最大,若非有鐵片抵禦和沉血玉精卸掉大部分力量,那一擊早已經將他直接殺死,不是昏迷那麼簡單。
這三人都從昏迷當中甦醒過來,一身力量稍微恢復了幾分,便看到周動被活活吸乾血液而死的一幕,那種衝擊,無法形容。
無比恐怖。
到底,他們還都很年輕,精彩的人生,也才剛剛要開始,氣血境,不過是武者的第一站,以他們的天賦,踏入練勁境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雖然也曾想過會死,但絕對不是這種死法。
砰的一聲,血蝠使甩掉周動乾癟的屍體,在地面上滾動幾圈,幽深的目光掃向展鷹三人,讓他們三個汗毛倒豎,冷氣直貫頭,穿透脊椎直透腳底,冷汗如水濕了武服。
「第二個選哪一個好了?」血蝠使一邊掃過一邊道,帶去更大的死亡壓力,吸收了周動一身血液的他,傷勢似乎恢復了一,聲音更加尖銳。
一句話,讓三人臉色再次大變,瞳孔收縮如針,驚恐萬分。
當他的目光落在蕭宏復臉上時,蕭宏復出聲大叫:「我是極武主城蕭家人,我爹是蕭家二長老,你要是殺了我,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蕭家人又如何。」血蝠使嘿嘿一笑:「既然你這麼,那就從你開始好了。」
話音落下,血蝠使身形一閃,像是夜空的蝙蝠般無聲無息划過,瞬間出現在蕭宏復的面前,手掌成爪扣住蕭宏復的肩膀將他硬生生提起來。
「去死!」蕭宏復再度爆發,將恢復的部分力量盡數注入右掌,掌心發紅,狠狠一掌轟向血蝠使的腦門。
這一掌雖然不是全盛時期的一掌,但也勢大力沉迅猛十分,要是被擊中,血蝠使不會受傷,也要頭暈目眩。
血蝠使身經百戰,怎麼可能會被蕭宏復得逞,不見作勢,手爪發力,扣緊蕭宏復的肩膀,尖銳的手指好像利刃一樣刺入血肉之內,劇痛讓蕭宏復渾身一顫,打出的一掌也變得軟綿綿無力。
旋即,蕭宏復發出一聲慘叫,身子連連抽動,雙腿亂蹬雙手亂抓,越來越無力,一身血液迅速被血蝠使吸掉。
「走!」展鷹和翼千仞對視一眼,沒有絲毫猶豫,立刻爆發出剛聚集起來的氣血之力,施展出步法,迅速往山洞通道衝去。
不管怎麼樣,要先衝出這山洞,或許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不然繼續留下來,只會落得個和周動蕭宏復兩人一樣被吸乾血液的下場,死得無比悽慘。
至於陳宗,他們覺得已經死了,何況交情也不深,這個時候,生死危機時刻,誰會去想那麼多。
不要兩人重傷之身,就算是全盛時期,也難以從血蝠使的眼皮底下逃走。
還沒有衝到通道入口之際,就有一道黑影砸了過去,帶起一陣呼嘯聲,兩人連忙避開,發現那是蕭宏復的屍體,已經被吸乾血液,渾身乾癟癟的像是死去很久的乾屍,讓兩人寒氣直冒,驚駭欲絕。
「老鼠,逃不掉的。」血蝠使尖銳的聲音,好像在兩人的耳邊同時響起。
「和他拼了。」展鷹怒道,再度施展沸血術,強硬的提升實力,翼千仞也是如此。
重傷之軀,不宜施展禁術,不然會留下後遺症,輕則需要一段時間來調理,重則會影響到根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突破到練勁境,但這個時候管不了那麼多,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一切都不過是掙扎。」血蝠使獰笑道,吸收了蕭宏復的一身血液之後,傷勢又痊癒了一絲,傷勢恢復越多,能動用的力量就越多,實力也會越強。
展鷹和翼千仞爆發出全力殺至,卻被血蝠使揮出的一爪擊飛,像是滾地葫蘆,滿身塵土,無比狼狽,一時間受傷更重,無力起身。
「再吸掉你們三人的血液,我的傷勢又能再恢復一些。」血蝠使能感覺到陳宗還活着,這是好事,不然死人的血液,他可沒有興趣吸收,那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
血蝠使卻不知道,此時此刻的陳宗,正在歷經一次變化,如果他現在就出手將陳宗的血液吸乾的話,陳宗自然就死絕了,也不會有後續的變化。
方才血蝠使那一爪,要挖出陳宗的心臟,卻被開啟山壁石室的鑰匙抵擋,之後內勁的衝擊也透過金絲內甲和沉血玉精被削弱一部分,再被銅皮削弱一部分,沖入心臟時與那一道天絕真劍力碰撞,擊潰天絕真劍力時,內勁只剩下最後一部分。
心臟經過真劍天絕功氣血周天的淬鍊到大周天的淬鍊,論堅韌程度,絲毫不下於氣血境九層武者,只是稍微受創昏迷。
昏迷之中,被內勁穿透的沉血玉精也受到影響,爆發出一大波精純的血氣,順着那內勁之後,兇猛的湧入陳宗的體內,直欲將陳宗的心臟擊碎之際,眉心空間中的神秘劍尖一顫,釋放出一道光輝,打散那磅礴的精純血氣,以真劍天絕功的方式迅速運轉起來。
氣血如劍,銳利無比,又好像是烈馬奔騰不休,順着大周天的方式一遍又一遍的運行,不斷運行之下,讓已經達到氣血境八層巔峰的修為再次提升一絲,徹底達到極限。
但一瞬間湧入的沉血玉精的精純血氣十分磅礴,氣血之力的運行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凝練,漸漸的內縮,每一圈內縮,氣血之力似乎都會更凝練一絲。
氣血境七層到八層是周天到大周天的蛻變,是從五臟六腑的淬鍊到筋骨皮膜的淬鍊,是一種由內而外的強化,儘管無法讓人體突破極限,卻能讓筋骨皮膜變得更堅硬更有韌性,擁有更強的承受能力。
而氣血境八層到九層之間,則是大周天到氣血烘爐之間的蛻變,是一種由外而內的強化,將人體,強化到一個真正的極限。
一遍又一遍一圈又一圈,最終,陳宗的一身氣血全部被內縮到極致,集中到心臟下方,凝聚為一口烘爐的形狀,散發出炙熱高溫,好像要將心臟烤熟。
砰砰砰砰砰!
心臟狂跳不已,血液洶湧,一波一波如浪濤激流,更加強橫的力量,充斥全身上下,陳宗醒了。
醒來,陳宗爆發。
第三重沸血術,兩千斤的力量增幅,令陳宗的臂力達到驚人的一萬兩千斤。
身形剎那一躍而起,扣住一邊的偽霜流劍,踏風步施展,一步十米,沸血術第三重三成速度增幅之下,快到極致,拉伸成一道幻影。
「天光雲影劍,殺!」
隨之的一聲暴喝,似乎令陳宗的殺意更強橫一分。
強烈無比的光芒綻射,充斥整座洞腹,一切紅色盡數被掩蓋,入眼處,全部是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