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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如雷、勢如破竹。
劍光宛似滄海之水洶湧,掀起滔滔重浪,連綿不絕狂暴無邊,瞬間粉碎真空般的轟殺而去,擊碎一切。
劍重殺的威力爆發,所向披靡,沒有什麼可以抵禦這一式秘劍的恐怖威力。
那一尊頂尖魔王的血脈魔軀頓時被轟擊得四分五裂、支離破碎,最終化為粉齏。
劍歸鞘,陳宗有些無語的盯着前方,太浪費了,也太兇殘了。
浪費是因為這一劍的威力十分可怕,先是血戮秘劍將對方的血脈魔軀斬斷割裂,接着劍重殺秘劍的可怕衝擊,直接將對方被斬斷的血脈魔軀絞碎,其血脈之力也被直接耗盡,支離破碎得徹底的魔軀和被耗盡的血脈之力,便讓陳宗無法施展血脈提煉秘法,將其血脈提煉出來,這就是浪費。
至於兇殘,支離破碎得徹底啊,不兇殘嗎?
血劍魔帝的傳承,果然很可怕,從這血劍訣就可以看出血劍魔帝的心性。
施展血戮秘劍時,陳宗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激發出的殺機,那不是特定針對誰的殺機,而是針對一切的殺機,仿佛要屠戮一切的殺機,整個人幾乎要化為殺戮狂魔。
所幸陳宗的神意足夠強韌,方才能夠駕馭,否則極有可能會那一股殺機所侵襲而失去理智,嚴重的甚至會失去自我,淪為真正的殺戮狂魔。
劍重殺施展時,也激發出一股可怕至極的殺機,不過此殺機和血戮秘劍的殺機有所不同,血戮秘劍的殺機是一次性的激發爆發,而劍重殺的殺機則是一縷縷宛若浪潮般的湧現。
「血戮和劍重殺威力如此強,那麼血劍修羅呢?」陳宗忽然暗暗思索。
血劍修羅是四招秘劍之最,最為強橫的一式秘劍,需要將魔光、血戮和劍重殺三式秘劍都掌握之後才有望練成,乃是齊聚了三式秘劍精髓的一式秘劍,饒是以陳宗那高超的悟性,如今也還沒有將之完全修改過來,還需要時間繼續修改,方才能夠化為己有。
陳宗很期待血劍修羅秘劍施展出來的威能。
刑古魔帝的陵寢其實也不算很大,只不過是被無數的堅硬牆壁分隔開去,才使得地形變得複雜,但分隔之後,也出現了許多寶物祭壇,每一座祭壇上都放有一件寶物,能夠找到、得到什麼寶物,就要看個人的運氣和能耐。
魔帝級全力爆發的速度極快,就在陳宗等人於刑古魔帝的陵寢內繼續探索之際,含怒而來的那一尊舒木氏的魔帝也抵達刑古魔帝的陵寢,他先是停頓在陵寢的上空,旋即,一身可怕的氣息涌動,黑暗氣息瀰漫之間鋪天蓋地,化為一株千米高的巨樹橫據長空,萬千枝條張揚開去,籠罩四面八方。
可怕至極的威壓瀰漫,直接鎮壓落下。
這來自於舒木氏的魔帝,並沒有進入陵寢之內,而是採取了其他的方式。
一掌!
只見這魔帝抬起手臂,一掌朝着下方拍落,與此同時,萬千黑暗枝條在瞬間凝聚起來,凝聚成一隻百米大小的巨大掌印,通體漆黑,上面的枝條盤根錯節縱橫交叉,看起來十分古老十分沉重似的,好像巨大的樹人揮動手掌一樣,狠狠的朝着下方
的陵寢轟擊。
長空呼嘯,無數的白色氣流在那巨大黑暗掌印的邊緣逆流沖天而起,虛空震盪,宛若海嘯重重衝擊開去。
那巨大黑暗掌印落下的速度並不快,卻攜帶着恐怖至極的威力,並且越是落下時,其威能就越是沉重、越是強勁。
可怕的掌壓橫空擊落,落在陵寢第五層上,難以承受這巨大的壓力衝擊,陵寢第五層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痕,迅速蔓延開去,繼而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紛紛碎裂。
破碎!
崩塌!
那一道百米掌印之下,攜帶着的恐怖沉重之威,直接將林青第五層打破。
一掌擊破陵寢第五層後,黑暗掌印的力量也消耗得差不多,隨之,第二道掌印落下、第三道掌印落下。
一道道的掌印不斷從天擊落,每一道掌印都有百米大小,每一道掌印猶如黑山沉墜,一道接着一道,密密麻麻遮蔽了一方天空,仿佛天穹崩塌似的。
轟轟轟的聲音連續不斷響起,整座陵寢都在震盪,一層一層被擊破、擊碎,不斷崩塌。
第四層在這掌印之下被破碎,緊接着就是第三層。
「怎麼回事?」刑古魔帝陵寢第五層內,正在繼續尋找寶物的眾人,立刻感覺到整座陵寢都在震動,頓時驚詫不已。
「是誰在攻擊陵寢?」那相貌平凡的魔帝神色一怔,仔細感應一番之後,露出了幾分疑惑。
他能感覺到外界的強大力量,正不斷的凝聚擊落,顯然是有人出手攻擊陵寢,而且感受其力量強度,還是一尊魔帝級強者。
為何要攻擊陵寢?
是打算將陵寢擊破?再取得寶物?
這麼做,不怕寶物受損嗎?
攻擊這陵寢,他也做得到,但沒有那個必要,很消耗自身的力量。
一陣陣的轟鳴聲不斷響起,整座陵寢劇烈震動不休,開始有粉塵簌簌墜落,甚至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有人在攻擊陵寢。」陳宗暗暗心驚。
怎麼會有人攻擊陵寢?
這是何故?
念頭一起,陳宗頓時感覺到脖子上的那一道舒木元死亡後所留下的血脈咒印微微發熱,一股森寒惡意隨之侵襲而來,讓陳宗神色驟然一變。
危機!
一股危機感開始湧現。
「難道是舒木氏的魔帝?」
陳宗不由自主的出現如此聯想,自己擊殺了舒木元,被其下了血脈咒印,無法卸除的血脈咒印,憑着此血脈咒印,自己將會遭遇到舒木氏的追殺。
那麼,在舒木元死亡之後,舒木氏會感知到,情理之中,接着舒木氏出動了強者前來為舒木元報仇,也在情理之中。
魔帝!
那是一尊憤怒的帶着殺意而來的魔帝,正不斷的轟擊陵寢,如此的暴躁。
就在陳宗念頭轉動之際,陵寢第四層也被擊破了,無數的黑暗掌印不斷擊落,轟擊陵寢的第五層。
舒木氏的血脈乃是永恆黑暗樹血脈,身為魔帝,其永恆黑暗樹血脈一定是極境級,當此血脈激發到極致之後,就會凝聚出一株永恆黑暗樹虛影,紮根於虛空之中,能夠不斷的從虛空之中汲取力量補充自身的魔力消耗。
越是強大的血脈,汲取力量的效果就越是明顯,如此一來才能夠保證此魔帝出手力量不計消耗,否則早已經支撐不住。
唯有掌握永恆黑暗樹血脈力量的強者,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出手攻擊。
陵寢第五層乃是刑古魔帝的安眠之所,最為堅硬,因此承受着舒木氏那一尊魔帝的攻擊,並沒有如前四層一樣輕易被打碎,但在那魔帝強橫的掌印連續不斷轟擊之下,一道道裂痕不斷蔓延開去,無可抵禦的,照此下去,遲早會被打碎。
忽然之間,一陣嗡鳴之聲響起,從陵寢第五層當中一陣黑光瀰漫開去,繼而於中心之處,黑光沖天之間,一道虛影隨之浮現。
那是一道偉岸的身影,屹立在長空之上,仿佛能夠撐開天地般的,那麼的屹立在長空之中,瞬間變成了此方天地的核心,萬眾矚目。
一強勁的氣息從此身影身上不斷擴散開去,一重一重的席捲四面八方,有若海嘯似的席捲一切,隨着那一重重黑暗波紋擴散開去,頓時將不斷從天空擊落的一道道巨大黑暗掌印攔截住。
在一道道巨大黑暗掌印的轟擊之下,黑暗波紋波動不休,瞬間被擊碎,又在剎那重新聚合,硬是將那些黑暗掌印盡數抵擋。
舒木氏的魔帝停手凝視那一道偉岸身影,幽森的雙眸寒光閃爍不休。
「你是誰?」舒木氏的魔帝冷聲問道,語氣當中帶着一種深沉的怒意和殺機。
「吾乃刑古。」那一尊偉岸的身影驀然開口,其聲音森冷而霸道,仿佛君臨天下似的:「你為何攻擊吾之陵寢?」
刑古!
刑古魔帝!
這一道偉岸的需要,赫然是萬年前有着最強之名的第一魔帝刑古?
舒木氏的魔帝頓時露出一抹愕然,但下一息他就感覺到,眼前的偉岸身影只是一道虛影,並不是真身。
陵寢!
那就說明刑古魔帝本身已經隕落了,這一道虛影,或許只是某種手段留下來的虛影而已。
再厲害,那也是萬年之前的厲害,到現在只留下一個傳說而已。
傳說固然是讓人驚嘆乃至敬仰,卻已經難以讓人心生敬畏,尤其還是一尊魔帝。
「刑古,收起你的手段,我要殺的人,就在你的陵寢之內。」舒木氏的魔帝立刻說道。
刑古魔帝是何等存在,乃是萬年前的最強魔帝,縱橫天下所向披靡無敵手,本身的性子更是桀驁至極,哪怕是現在已經死亡,但怎麼可能會被一尊魔帝威脅,哪怕是同樣的極限級魔帝也無法威脅他,何況不是。
「本帝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立刻離開,否則,休怪本帝無情。」刑古魔帝那一尊偉岸的身軀上,頓時迸發出更加強橫的氣息,鋪天蓋地,宛若一座萬古魔山般鎮壓一切,立刻叫舒木氏魔帝的氣息遲滯,幾乎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