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的人皺眉推他,推拒他狂狷的掠奪,輕輕的「嗯」了一聲,掙脫着他的束縛。愛睍蓴璩可是,手抵着的仿佛是銅牆鐵壁,根本推不開這堵她可能永遠無法逃開的肉牆。他手抬起,拂了拂她微紅的臉頰,繼續親吻她。
阿年的唇齒上些微灼熱酒氣,他的嘴唇覆上去狠狠地吻着,一點都不溫柔!她的幾根手指很無力,從他胸膛往上,似乎被他箍的太緊失去了力氣,摸到他的側頸,臉頰,然後,在他懷裏不動了。頃刻間,他喘息着,漆黑的眸子裏閃了隱隱淚光,像是抽煙時熏的那般。
趁人之危,偷一個吻,在他看來,是一件很俗氣的事。
這晚。
方默川整夜未睡。
第二天早上,阿年先跟方默川解釋了手機為什麼一直關機,又哄了哄他這少爺別對旁人發火了。
吃早餐時阿年問張望,昨晚是怎麼回來的?張望笑笑說,你忘了嗎?我把你帶到車上,你給你男朋友打了電hua就睡着了,司機出來開車帶我們回酒店。
「哦。」阿年低頭喝牛奶。眼睛非常漂亮動人,眨着眼睛看向酒店電梯口,一抹高大的身型出現,她對張望說:「管先生醒了。」友情提醒一下張望。
管止深走了過來,西裝外套順手放在椅背上,坐下一起吃早餐。
張望笑眯眯地看向坐在阿年身邊的管止深,對阿年說:「我們老大早就起了,都出去辦完一些重要的事了。不是你說的剛醒。」
阿年「咳」了一聲,差點嗆到,手指捏着牛奶杯。
「我幾點起床,有關係?」管止深幾口喝光了杯中牛奶,完成早餐一部分。
「沒,沒關係。」
阿年窘迫,張望為什麼要說呢?
管止深瞥了她一眼,柔和嬌小的摸樣,米色寬大版毛衣的袖子微長,那在桌上的手指悄悄全都縮進了袖子裏。
很快,她知道張望為什麼說了那麼一句話。
管止深用完早餐就走了。
酒店門口,他接了一個電hua,那邊說:「管先生,您父親可是軍區高官,影響甚大,您母親是z市『gf私立醫院』的院長,有頭有臉。關於您的這個報道,無論是發生在北京還是z市,影響都不大好啊。」
他往台階下走,蹙眉看了眼腕錶的時間:「無妨,去辦吧。」
酒店裏。
「吃完早餐我要出去一趟,中午回來。」阿年對張望說。
張望驚訝了一下:「出去?沒時間了!我們馬上就要出發回z市。」
這麼快?
阿年說:「明天我自己回去吧。」不想來一次北京見不到默川。
「你不想月末之前辦完四合院的事了?剛才我也說過了,昨天管先生喝了酒頭疼,早上還是很早出去辦完了北京這邊的所有事。為的就是早點把你這件處理好,你看你,還不配合了……」張望的話,儘是責怪阿年不懂事。
阿年低頭。
還有一個月,方默川退伍回z市。
心裏空落落的,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