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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興許是我回來以後,因為艾卡來尹造訪的事,感覺有點迫害埃里雅的意思,瞅着她的神色多少有點不對勁,帶着那麼一絲絲愧疚,敏銳的小人魚童鞋立刻便要素察覺。
所以說同住一個屋檐下,就是這點不好,沒什麼秘密可言,迫害別人,立刻就會被發現。
「瞞着你?那得看看你說的是什麼事了,一個大男人,有點大秘密很正常的。」
我故作迷惑,誰還沒有點秘密呢,對吧,就比如說剛才,我偷偷在沙發里放了個臭屁,就沒打算告訴任何人,甚至包括維拉絲。
又比方說你,你埃里雅難道就沒有點秘密嗎?你三圍多少,足足瞞着我十幾年……話說這破幻境裏埃里雅設定上幾歲來着?
算了,事到如今,劇本都進入收尾階段了,才糾結這個似乎有點太遲了,難得湖塗吧。
總之,想到這些,我頓時一改心虛,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你都不告訴我你的三圍,你的小秘密,就想着空手套白狼,讓我告訴你我試圖迫害你,我的大秘密?
白!日!做!夢!
「有關於我的事情,吳先生最近的眼神……感覺有點不對勁。」埃里雅疑神疑鬼。
「哦,這個嘛,我想大概可能是第二性徵發育,終於意識到埃里雅你是個絕世大美人,少年慕艾,眼神就充滿了欲望,很正常的,你習慣就好。」
「哦,嗯,哈……」
饒是小人魚,也被忽悠了一下下,露出高興害羞的表情,這個吳先生,好不容易,終於注意到了我天下無敵的容貌?哪怕是莎拉也差了自己那麼一些,不是自吹,不是捧踩,而是誰都承認的事實。
但也就高興了那麼一下下,立刻就反應過來,你他喵身份證上都三十歲了,女兒都快半打了,還第二性徵發育,你千年烏龜種嗎?
還少年慕艾,你配少年嗎?老娘在你面前晃蕩了那麼久,你到現在才心動,才發情?你反應神經能繞宇宙幾圈?
興許是這裏有着家一樣的氛圍,讓埃里雅十分放鬆,不再擺出那張大小姐的假面孔,變得真實生動,毫不遮掩起來,那張臉由恍忽,到高興,再到懷疑,最後憤憤,氣鼓鼓的,說實話,有點怪可愛的,這還不算顏值加成,要是算上去,那就是世界第一可愛了。
只見她深呼吸一口氣,先是吃了口紅心火龍果壓壓驚,然後再瞪着我。
「吳先生,你看我倆的關係,都搬來一起住了,對吧。」
事實是這個事實,沒有錯,但總感覺你是在刻意美化,請修正一句,不是我倆的關係,是因為我女兒,你才搬來一起住。
「都已經這個關係了……」埃里雅咬牙切齒,唇紅齒白之間,隱約還能看到零星的火龍果黑籽,就算這樣也超級可愛,生氣的表情更加可愛。
好耶,我決定回到現實以後也嘗試着多氣一氣小人魚。
「我們之間,能不能少一點套路,多一點坦誠?」
「這個嘛……」
埃里雅都說到這個份上,我有點於心不忍,是時候了,向她透露我一個謀策已久的,不可告人的,關於她的秘密。
「其實就是……咳咳,有個事情,很想和埃里雅你了解一下,但又有些難以啟齒……」
「原來是這樣,難怪一大早的眼神就躲躲閃閃的瞅着我,多大點事兒,你儘管問,要是覺得難為情,咱私下聊也成。」
埃里雅拍着標準級的胸脯,一副男科大夫的蜜汁笑容,半普半方的話調兒,也能讓人感受到一股熱忱的鄉土之情,從而敞開心扉。
「那我就說了啊。」
「你說,你說,就算再怎麼好笑,我也會忍着。」
「就是……那個……其實也就是說……」我看了眼一桌面的火龍果皮,吞吞吐吐,結結巴巴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
「就是你這幾天……上廁所……拉的什麼顏色?」
埃里雅憤憤離去的背影,以及我沾滿一身的水果皮,無聲訴說了這場對話的最後的兩敗俱傷結果。
「我剛才差點報警了。」
小狐狸捏着手機說到,她像是扮演着一個觀察者,一個熱心觀眾,總是潛伏在客廳,無聲的聆聽觀察一切,但也會在冷不防的時候插入劇本,突然發聲。
「說起來。」我若無其事的扒拉着身上的水果皮,不急着去換衣服。
「塔莫雅好像有幾天時間沒過來玩了。」
「吳先生,請注意你的說法,不是過來玩,是過來找我玩,別說的好像你和塔莫雅很熟一樣。」鑑於剛才埃里雅吃癟,小狐狸格外注意遣詞造句。
但很快,她又發現這樣說也不妥,於是又更正:「不對,才不是來玩,塔莫雅是有要事才會來,她可是個正經人,工作狂。」
「工作狂怎麼能算是正經人。」我撇撇嘴:「所以呢,到底是什麼要事?」
「關於二等功的要事。」
好傢夥,我這到底是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值得一個二等功?
「也就是說,現在塔莫雅不來了,是因為覺得我身上沒了疑點,更沒有犯罪的動機,是個正經的八塊腹肌普通好男人?」
「你想的到美,是因為塔莫雅最近太忙了,抽不出時間來,就你這樣的,我隨便錄上一段音,都夠讓你進去蹲一陣了!」
不是,你這話有點過分了吧,我也不是天天都在犯罪啊!
想到上次和老馬的偶遇,我知道小狐狸說的情況基本屬實,靈氣復甦製造了超凡者,也帶來了許多亂子,塔莫雅忙的馬不停蹄,哪有功夫理會我這個人畜無害的小市民。
好想再看看武帝大人那一身颯爽的制服誘惑啊,我嘆了口氣,抬頭發現小狐狸警惕而嗤笑的樣子。
「我已經錄音了,你自己去跟塔莫雅解釋吧。」她說道。
不是,我心聲你們能聽見也就罷了,我差不多也習慣了,現在竟然進化到能錄下來了?
還講不講科學,講不講道理?!
「其實我最近在煩惱着一件事情。」
「嗚哇,突如其然展開的人生諮詢!」小狐狸虎軀一震,臉上嫌棄,身子卻不由自主的挪近了幾分,恍忽間似乎有了狐耳輪廓的耳朵,高高豎起。
「其實是這樣的,從今早起來的時候,我一直在想,很努力的在想。」
「能看出來,吳先生你比平時更加心不在焉,所以到底在想些什麼呢?終於忍不住獸yu,想對女孩動手了?讓我猜猜,是莎拉?還是埃里雅?總不可能禽獸到是卡潔兒吧,就成功率而言,我個人建議你選擇小姨子,在取得受害人諒解的情況下,量刑會輕一點。」
我深深看了小狐狸一眼,目光在她那幻隱幻現的狐耳和狐尾上兜一圈,她才後知後覺的捂住屁股,攏緊裙子,護着腦袋。
「不不不……不會吧,不可能吧,總不會是我吧!吳先生你可真是涉獵廣泛,葷素不忌!」
「不是,你這話說的,難道你覺得你沒有魅力?」
「老娘有啊,老娘怎麼會沒有?喜歡老娘的人多了去,能從家前門排到後門!」涉及女性尊嚴問題,小狐狸當即雄起。
我露西亞媚骨天成,一個眼神就能讓一條街的男人神魂顛倒,竟然敢說我沒有魅力?
雖然在這種時候開小差有點不合適,但我還是忍不住想知道。
小狐狸的魅力我是知道的,正因為知道才覺得奇怪,從前門排到後門……你家到底是有多大?
該不會整個非洲大草原都是你的家吧?
「嗨,就是因為最近和莎拉,埃里雅,蕾娜,蒂亞,西露絲艾柯露,潔露卡,卡潔兒,還有維拉絲,還有琳亞來娜等等,一起呆久了,見慣了,大家都那麼出色,不知不覺,就覺得自己也很普通了。」
小狐狸自憐自愛的輕撫臉頰,聲色幽怨,這個家,終究是虧欠她太多太多了,每個人都是加害者,誰都洗不白,逃不掉。
除了9之吳先生以外。
不知道小狐狸正在心裏吐槽自己,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正常,正常,我也一樣,審美被迫拔高太多,所以最煩看到電視上的偶像節目,都沒我老婆一根腳指頭漂亮,那麼丑還敢出來作妖!
「吳先生,差點又被你唯一擅長的轉移話題手段給忽悠了,快點說正事。」
不是,你刻意強調「唯一擅長」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這個話題還能繼續聊一聊啊,你就那麼自信我不會喜歡上你?」
「哈,這不是廢話嗎?老娘早就看出來你迷戀上老娘了。」小狐狸抖了抖狐耳,撩了一把狐尾,擺了副國色天香,天生尤物的姿態。
雖然事實是這樣沒錯,但故意顯擺就有點氣人。
「所以我為什麼不能選擇你,你就一點也不擔心?」我點題。
小狐狸掏出眼鏡,對着我滴一下,然後指尖沾水,在桌上寫了一個6字。
話題結束,此時無聲勝有聲。
「我們回到正題,說說量刑方面……不對,是先說說你今天煩惱的事。」
一切回到正軌,我露出愁色,十指交錯併攏,糾結的擰巴着。
「是這樣的,我最近啊,打算先迫害幾個漂亮姑娘……」
「你等等,我開個錄音。」小狐狸不慌不忙的打斷,撈起手機,飛快建立了個吳先生自首前的懺悔自白訪談語錄檔桉夾,想了想,覺得不妥,又改成「一個被獸yu所困的男人的生前犯罪預告語錄」。
就等填充好內容,立刻發給塔莫雅,然後警鐘長鳴,粉碎這個男人罪惡的一生。
「好了,您繼續。」小狐狸比了一個請字,語氣也帶上幾分尊敬。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這份勇氣,今天,對吳先生改觀了!
「是這樣的,為了拯救這個世界,我不得不迫害幾個人。」
「誰?」
「我不能說。」
「既然你都決定了,那還煩惱什麼?」
「煩惱着迫害誰。」
「不打算一起迫害?迫都迫了。」
「不大好吧,這樣。」
「凡事不患寡而患不均,你迫害了這個,卻又不迫害那個,容易造成心理上的不平衡,仇恨加倍,一條船都不夠用的。」
「你說的好像也有點在理。」
「對吧,對吧,天下大同!」
「是你還是我,對天下大同的釋義有所誤解?」
「細節無需在意,最主要是吳先生您,已經悟了嗎?」
「啊啊,悟了悟了。」
「那還等什麼?心動不如行動。」
「不,還得再等等。」
「還等什麼?」
「我得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瞻前顧後不大好,容易失敗。」
「做這種事本就沒有成功失敗可論,結局只能說是生或死。」
「吳先生很有經驗嘛。」
「過獎,過獎,略有心得。」
露西亞收起錄音,陷入苦惱之中。
哎呀,一個不小心,本性爆發了。
都怪吳先生,太好忽悠欺負了,沒忍住。
這錄音要是交給塔莫雅,自己也少不了一個扇風點火,慫恿犯罪的名頭,和吳先生上演夫妻雙雙把家還。
不給,又總是心痒痒的,如同看完一本偵探漫畫,知道犯人是誰,卻不能告訴其他人,連在漫畫上標註也不行。
好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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