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奇俠傳 第十九章妙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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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玉姑娘聽了陳羽的話，氣得臉色發青，只是被那輕紗遮住了，倒沒人看得見。但她眼睛狠狠地瞪着陳羽。陳羽站起來想離開，李佑連忙把他拉住，又把他拖到椅子上，說道：「這會兒你可別走，你這位置可是我花了大價錢的。」

    陳羽聽了暗罵：「果然是個敗家子！」口裏說道：「你可真傻！你若是嫌有錢沒地方花的話，就給我。別傻傻地到這種地方浪費錢又浪費時間。」陳羽這話說的聲音不大，李佑雖然不滿，但也不想跟他糾纏這個話題。

    只是那妙玉姑娘又聽得真真切切的，直氣得她全身打顫。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站起身來對着陳羽說道：「這位公子似乎對小女子很是不滿，不知是小女子哪裏做得不夠好，還請這位公子指教。」

    陳羽好像沒聽見一樣，顧自在喝着酒。實際上他是聽到了，但他的眼睛沒去看那妙玉姑娘，所以也不知道她說話的對象是誰，只道是和哪個富家公子在聊天。

    妙玉姑娘見陳羽竟然連正眼沒瞧她，好像當她不存在似的，心中的怒火是直往上燒。但是當下最要緊的卻是如何化解尷尬。只見她對眾人說道：「小女子的問題也不難，小女子聽得一句話，叫：此時無聲勝有聲。各位公子將心裏想到的東西寫在紙上即可。」果然這話一出，眾人都被吸引過來，剛才的事沒人再理會。有幾個小丫頭拿着紙和筆放到歌台前面的每張桌子上，而那些站着的嫖客卻是沒有資格的。

    陳羽桌上也放着筆和紙，只是他懶得去看。喝上一口酒之後就在那裏回味半天。

    李佑拿到了筆和紙，也不知該寫些什麼。本想看看陳羽那裏寫了什麼，誰知道他連筆都不碰一下。搖了搖頭，最後只好寫些稱讚妙玉姑娘的話語，草草了結。

    妙玉姑娘見眾人寫得差不多了，就讓那些小丫頭將每個人桌上的紙收了回來。從小丫頭們手裏接過一疊紙，每一張紙都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到一張白紙時，她故意將那張白紙取出來，讓一個小丫頭拿着，再將剩下的紙看完。接着再拿過小丫頭手上的白紙，對眾人說道：「不知這張白紙是哪位公子的？」眾人一見有些忍俊不禁，暗道：是哪位公子這般無才，竟連一個字都沒寫出。

    陳羽也沒理會，顧自喝酒。李佑自然知道這是陳羽的，他想看陳羽的笑話，便道：「妙玉姑娘！這白紙是這位仁兄的！」說着用手指着陳羽。眾人紛紛往陳羽身上看去，卻見他一副酒鬼的模樣，只知道閉着眼睛品酒。

    妙玉姑娘道：「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陳羽沒說話。李佑朗聲道：「他叫陳羽，字飛揚，今年剛好二十，還未娶親。」陳羽聽了，心裏一激動被一口酒嗆了，直咳得他俯着身子用手去揉胸口。李佑見了很是解氣。那妙玉姑娘更是兩眼發光。陳羽咳了一會終於是消停了下來。

    妙玉姑娘接着道：「陳公子真是高才！竟然看透了小女子這句話的含義：此時無聲勝有聲，紙中無言亦有言。」

    眾人聽了恍然大悟，原來不寫字才是最好的回答，皆道：「這位陳公子真是高深莫測！」

    唯有李佑哭喪着臉，他哪裏不知道陳羽的想法。這陳羽他是巴不得早些離開這裏，是懶得寫，沒想到竟然被他瞎貓碰上死耗子，逮了個正着。

    那妙玉姑娘輕輕在旁邊的兩個小丫頭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對陳羽說道：「還請陳公子到小女子廂房敘話。」說完逕往後院廂房方向走去。那兩個丫頭來到陳羽面前，其中一個說道：「陳公子！請隨我們來！」

    陳羽有些訝異，對李佑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我什麼都沒做啊？」

    李佑恨恨地說道：「好啊！得了便宜還賣乖，還不快去。」

    那兩個小丫頭一人一邊，拉着陳羽的手就將他拉到後院。陳羽頭有些昏沉，走路都不是很穩，就隨着那兩個丫頭的腳步走去。到了後院就朝右手邊最裏面的一間廂房走去。來到門口，其中一個丫頭敲了敲門，道：「姑娘！陳公子到了。」門咯吱一聲開了，妙玉姑娘看了一眼陳羽道：「陳公子請進！」

    陳羽進入後院，被風一吹，到了這裏，頭腦已經有些不清楚了。晃着身子道：「別拉我，我能進去。」說着踉踉蹌蹌走入房中，那兩個小丫頭守在門外。陳羽進入房中後，見到前面有一張床，也不多想，迷迷糊糊就趴倒在床上。

    次日清晨，陳羽被凍醒過來，全身打了個冷顫。睜開眼睛看時，發現自己竟然泡在一個浴桶。這過夜的水可有些冷，他手上都起來一層雞皮疙瘩，雙手也被泡得有些發白。低頭一看竟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

    感覺自己的腳下好像有什麼東西，用手撈起來一看，竟然是一些衣服。把那些衣服一攤開，才看清這就是他昨夜穿的衣服。慌忙向四周看了一下，看到的卻是一面屏風，另一邊是牆壁。陳羽想要出去，但是找不到東西遮羞。只得喊道：「不知此處是何地，勞煩主人幫我取件衣服過來，必有重謝！」

    陳羽這話沒有等到什麼回音，卻引來了一個女子嗚嗚嗚的哭泣聲。這一下是大吃了一驚。忙又道：「不知姑娘是何人？為何哭泣？」

    那女子的哭泣聲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哭得越加悲切。

    陳羽疑惑不解，道：「姑娘因何事如此傷心？」

    那姑娘聽了，知住了哭聲，順了一會氣，然後恨恨地說道：「昨日有一賊人闖進奴家的閨房，竟將奴家給玷污了。」

    陳羽一聽她聲音本洋洋盈耳，只是帶着悲切之情，心裏已有些同情。但聽到後面，不禁吃了一驚，沒想到她原來是被賊人玷污了。當下大怒道：「可惡！這賊人真是膽大包天。姑娘放心，在下定教這賊人生不如死。不知姑娘是否看清那賊人的容貌？」

    那姑娘聲音冷冷地說道：「看清了，看得清清楚楚！恐怕我這一生一世都不會忘記。」

    陳羽聽了勸道：「姑娘這是何苦呢！待殺了那賊人，姑娘就從新開始生活吧！不要為了一個賊人，讓你今後活在痛苦之中。」

    那姑娘冷笑一聲，道：「那公子會幫我殺了那賊人嗎？」

    陳羽義無反顧地說道：「在下定然會幫姑娘手刃那賊人，姑娘不必擔心！」

    那姑娘一字一頓地道：「那小女子就謝過公子了。」

    陳羽又道：「請問姑娘，那賊人現在在哪？」

    那姑娘道：「這賊人如今就在百花樓一個叫妙玉姑娘的廂房裏。」

    陳羽又問：「不知那賊人是什麼模樣？」

    那姑娘道：「他的容貌我不想想起，不過他如今就在那妙玉姑娘的浴桶里泡着。」

    陳羽聽了吃了一驚，暗道：「怎麼會這麼巧！我也在浴桶里泡着，還有我昨夜好像也進了妙玉姑娘的廂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便說道：「不知那個賊人叫什麼名字？」

    那姑娘道：「那賊人就叫陳羽，他的賤字好像叫什麼飛揚！」

    陳羽這會是真的被狠狠地嚇了一跳，只感覺這浴桶里的水又冷了幾分。他尋思：「難道是有什麼人冒充了我的名字？但是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呢？」想到這又問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這裏又是什麼地方？」

    那姑娘道：「小女子妙玉，公子自然是在我得廂房內了。」

    這妙玉從頭到尾都是用冰冷的語氣說話，陳羽本來也沒在意，只道是她受人侮辱後情緒不定。只是那姑娘「妙玉」兩個字說來，陳羽只感覺全身涼了半截。慌忙道：「難道那賊人就是我？」

    那姑娘哈哈笑了一會，又嗚嗚地哭了起來。陳羽聽了直打哆嗦。那姑娘平復了一會心情又道：「想不到陳公子還有些自知之明，就是不知道你做過的事敢不敢承認？」

    陳羽急忙說道：「妙玉姑娘！在下昨夜喝醉了酒，真的記不起昨夜的事，還請姑娘相告！」

    妙玉姑娘冷哼一聲道：「好一個喝醉了酒，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把一切推得乾乾淨淨嗎！你竟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當下就將昨夜的事說了出來。

    原來昨夜陳羽進入妙玉姑娘的閨房後，妙玉姑娘把門關上。轉身去看陳羽時，卻見他趴在自己的閨床上。讓她吃了一驚，她忙走到床邊，去拉他起來。只是他一點反應也沒有，惱得她雙手拉住陳羽的一隻手拼命地往床下拖。

    陳羽被拖了一陣，感覺胸口異常的難受。體內一陣翻滾，爬起身來往床外喔的一聲吐了出來，正好吐在妙玉姑娘的身上。吐完了，身體往後又倒在床上。

    妙玉姑娘只感覺自己快要瘋了，恨不得歇斯底里地大喊一聲。雖然她蒙着臉看不清表情，但是她的雙眼卻直冒冷光。只見她爬上床去，然後站起身來，對着陳羽的身體是又踢又踩。有時彎下身子衝着他的臉上打上幾拳，雖然打完之後會摸着拳頭喊疼，但還是控制不住要多打他幾拳。一直打到她累了，實在打不動為止，才戀戀不捨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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