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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觀察使李府內,高樓閣上紅燈高照,下人們規規矩矩地在樓廊上進進出出,手中托着的都是美酒佳肴。樓下四周人影憧憧,巡邏衛士佈防得井井有條,甚是嚴謹。樓閣內仙樂驟起,在外邊聽着,亦讓人蝕骨銷魂,沉迷其中。
樓閣不大,卻巧奪天工,就連那腳下的樓梯底板都是某些名木所作。護欄杆上更是精雕細琢,若用手扶着,便會覺得凹凸有致。上了樓梯,來到樓上,抬頭望時,便能看到屋檐下掛着五色彩燈。這彩燈也很是好看,這是六角燈籠,每個面上都繪畫了不同的圖案。看了令人心情怡悅。那木牆上倒是像無數小木門拼接而成似的。每個小木門上畫着不同的美景,有那杭州西湖的景致,也有屬於宣州的敬亭山遠景,數不勝數。每幅畫皆是名家所作,甚是精貴。再看那大門時,只見大門上高掛一塊金匾,上寫:入仙閣。這入仙閣三字倒取得名副其實。從這裏往到外面看,四下里燈火閃耀,一望到底,便連那北門上的燈光都能看到。
閣樓裏面,仙樂動人,閣內正中央有一群歌姬在那裏搖曳身姿,翩翩起舞,個個美艷絕倫,配合那舞姿,更是美輪美奐,讓人沉醉。
閣內主位上坐着的是李遇。此時他頭戴白色垂冠,身穿便裝,一身深色長袍。此時笑臉顏開,頻頻向眾人舉杯。李遇之下,右側是他的大女婿蔡嚴。頭上一頂白玉小冠,身上一身白鍛長袍,整個人看起來儒雅而不失英武之氣。左側是李佑,一身裝扮倒和蔡嚴相差無幾,只是手中多了一把摺扇搖着,頗為灑脫。
右側蔡嚴下來便是李遇的未來小女婿陳羽。只見他頭上一頂翠玉小冠,估計是翠羽幫他準備的,身上一身白袍,臉上白淨,眉目之間又不失英才之氣,整個人看上去神采飛揚,令人矚目。
再下來的兩側就是宣州城內的各處官員了,有那長史、司馬、縣令、參軍等等,有文有武,約有十幾個人,皆是八品以上的官員。這其中司馬名喚劉德為,頗有謀略,李遇對他也頗為依賴。長史名叫王進,倒也沒什麼才能。只是善於把握別人的內心,懂得拍些馬屁。
這一番歌舞下來,眾人是陶醉其中。只有那陳羽喝着悶酒,他心道:「前人曾言: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今番我算是領會到了。」
歌舞罷,李遇示意舞女們退下,然後對眾人拱手道:「今日宴請諸位,實是有一件喜事要和諸位分享。」眾人忙追問何事?李遇微笑着指了指陳羽,說道:「這位便是本官的未來小女婿,名叫陳羽,草字飛揚。今年九月二十一日就將成婚,過些日子,請帖就會送到各位府中。」
眾人爭先道賀!那長史王進道:「飛揚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他日必能成為大人的左膀右臂。」李遇聽了,心情大好,笑道:「王長史謬讚了!飛揚以後還要諸位多加教導才行。」說完又對陳羽說道:「飛揚!你快跟各位大人大聲招呼!」陳羽聽了,站起身來,給眾人行了一禮,道:「小侄陳羽拜見諸位大人!今日初次見面,往後還望諸位大人不吝賜教。小侄先在此拜謝!」眾人聽了,都先陳羽拱手回禮,皆是點頭稱讚不已。李遇見了更是高興,對陳羽說道:「好了,飛揚!你坐下吧!」
酒過三巡,李遇突然想起上次飲宴之時有刺客行刺之事,心情突然轉憂。嘆了口氣道:「刺客不除,本官心中甚是不安。」眾人聽了,皆不敢露笑顏,一下子宴會喜慶之色全無。
蔡嚴忙起身跪在一邊,口中說道:「小婿無能!不能替岳父大人分憂!」李遇擺了擺手,道:「你也不必自責,此事也不能全怪你,是那賊人太過狡猾。只是這般下去,終究不是辦法。素來只有一朝殺敵,哪有每日被動防敵的道理。」
陳羽站起來說道:「李叔叔!其實這事也不必憂慮。如今天下大亂之勢已起,這刺殺之事必然不會少。古語有云: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有這刺客之事,府中內外團結一心,這反而讓叔叔更為安全。」
李遇聽了,深感有理,心情也放開了,點點頭道:「飛揚說的有理!但這刺客卻不能不除,諸位有何良策?」眾人想了半刻毫無頭緒,皆默然不語。唯有司馬劉德為站起來說道:「大人勿憂!屬下已有一計。」李遇聽了大喜,問道:「是何計策?」劉德為道:「大人!中秋之日將至,可在裏面做些文章,可。」劉德為說到這,李遇突然打斷,道:「劉司馬!此事待會單獨跟我說就行了。現在各位繼續飲酒,今晚不醉不歸。」
李遇嘴上說不醉不歸,但他飲的酒卻不多。蔡嚴要時刻保護李遇,所以他也不敢多飲。至於其他人,他們很有默契地都來給陳羽敬酒。陳羽不敢推遲,只得喝下。這一場宴席下來,他也不知喝了多少酒,到最後路都走不穩,兩個下人過來扶他去廂房休息。在走廊上陳羽是東倒西歪,雙手亂動,口中咿咿呀呀地哼着歌。
到了廂房,蘭兒已經在門口候着了。蘭兒接過陳羽,把他扶進房內,讓他坐在椅子上。然後把房門關上,夜裏的風涼,估計是擔心陳羽着涼。把那準備好的醒酒湯拿給陳羽喝,陳羽一把推開,口裏喊道:「我要酒,這不是酒,不好喝。」蘭兒急道:「這就是酒。乖!快喝!」陳羽只是一個勁地推開,蘭兒有些無奈,撅着嘴又勸道:「飛揚乖!快喝吧!姐姐買糖給你吃。」說完她自己卻先笑了。
陳羽搖搖頭,只聽他說:「什麼姐姐?明明是妹妹,我還沒醉,你可別騙我!」蘭兒覺得這時候的陳羽很可愛,又說道:「什么妹妹!我是你姑奶奶,小飛揚乖,快叫姑奶奶。」陳羽腦子很昏,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又聽他說道:「姑奶奶好!姑奶奶好!」蘭兒聽了大笑。陳羽聽她大笑,有些清醒過來,說道:「我看見蘭兒老婆了,快,快,親親好相公」說完一把把蘭兒抱在懷裏。
蘭兒嚇了一跳,拼命掙扎。陳羽卻越抱越緊,口裏直喊着:「寶貝!寶貝!」蘭兒見了他這副模樣,是哭笑不得。本想他抱了一會應該會放開,誰知這陳羽卻越來越過份,直接把她抱起來,往床邊跑去。蘭兒大急,喊道:「陳羽,你這大混蛋快放開我!」
陳羽不管不顧,直接把蘭兒抱上床,蓋上被子,兩人相對而臥。陳羽把蘭兒抱得緊緊地,讓她的小腦袋靠在他的胸口。蘭兒要掙開,卻掙脫不了。每次她一動,陳羽抱得又緊一分。他口裏迷迷糊糊地說着:「寶貝兒,乖,別動!」蘭兒掙扎了一會,身子也沒力氣了,稀里糊塗地也跟着睡着了。
次日一大早,翠羽抱住小葉子來到陳羽廂房外,小葉子也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白色的小衫加上白色的裙子,看起來更加可愛。翠羽也不敲門直接進入房內。進了房,就見到陳羽側着身子躺在床上,那被子已掉在床下。翠羽抱着小葉子,輕輕地走到床邊。本要把陳羽嚇醒,沒想到卻看到陳羽懷裏抱着一個女子。這一次嚇得不輕,直往後退了好幾步,也不敢讓小葉子看到,叫她到外面去玩。翠羽走到床邊越看越怒,大吼道:「陳羽,你這個混蛋!」
陳羽和蘭兒兩人都被翠羽的吼聲吵醒。陳羽睜開眼就看到也是剛睡醒的蘭兒。此刻她還以為自己還在家裏,迷迷糊糊地用手擦着眼角,口中不耐煩地說道:「娘!別喊了,我這就起來了。」陳羽驚呆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裏哀嘆:「天啊!昨夜我又做什麼了?」
蘭兒睜開雙眼,突然見到陳羽竟然和她貼在一起,還是睡在一張床上。她是一呆,接着呀的一聲尖叫,連推帶踢地把陳羽踹到床下。翠羽見了,也一腳踢在陳羽腰上。
陳羽慘叫一聲,忙叫道:「不關我的事,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翠羽冷笑道:「你不知道才有鬼!我就知道你把她帶回府,早就心存不良了。我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原來就是個混蛋,色狼!」
陳羽忙解釋道:「翠羽!你聽我說啊!我昨夜都喝醉了,我都不記得昨夜發生什麼事了?」翠羽聽了,看向蘭兒,只見蘭兒現在衣衫不整,頭髮散亂,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翠羽盯着蘭兒問道:「你說!陳羽昨晚有沒有喝醉?」蘭兒想了一會道:「公子昨晚是喝醉了,還瘋言瘋語的。」翠羽又道:「既然他喝醉,那你又是怎麼跑到他床上來的?」
蘭兒委屈地說道:「是公子把我抱上床的,我要掙開他又不肯讓我走。」翠羽聽了大怒道:「胡說!分明就是你跑到床上勾引他的,你這個狐狸精,我打死你。」說完就要去抓蘭兒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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