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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
面對油鹽不進的凌歧,班尼終於慌神了。
「晶片不在我身上!殺了我,你什麼都得不到!」
他低聲怒吼着,若非顧慮手下們的看法,這時可能都要大聲咆哮了。
凌歧面對這個左右為難的男人,無奈的聳了聳肩:
「原來,你只是想說這個!」
凌歧的反應讓班尼zài次愣神,他以為那個男人總該逼問他才對。只要他追問,他就敢忽悠,ránhou就是爾虞我詐、陰謀陽謀,那些才是他擅長的。
有所求的人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某些不可理喻、不可收買、又無法要挾的——變態!
班尼覺得自己衰到了家,他的大腦如同八核處理器般飛速運轉起來。
砰!
骨肉分離,血花四濺。
班尼停止了思索,他的無頭屍體倒了下去!
「死~死了?」
周圍那些會長幫眾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起攻擊,愣了足足有兩三秒才艱難的將視線從班尼的屍體上移開,顫抖的舉槍瞄準凌歧二人。
「你們要和豪斯為敵嗎?為了一個竊取豪斯先生財富的叛徒。」
行兇者凌歧冷的就像一塊寒冰,連自己人偶爾都會不適應,更別說外人。
那些先前還對班尼的態度有所懷疑,同時亦顧忌某個身份的會長幫成員,頓時被他激怒了。
「那又怎樣!而且我們不相信!」
面對着敵人的色厲內荏,雷聲大雨點小,凌歧掃了掃屬性面板上某項任務的進度,又轉頭看向路邊的一處監控攝像。
「你瞧,不是我想趕盡殺絕。」
見到凌歧對着空氣自言自語,那些憤怒卻不敢率先發起攻擊的會長幫成員已經被嚇得手腳打顫。
「混蛋!你jiujing在做什麼!今天你一定要把話說清楚,我相信豪斯先生——」
其中一個像是二號話事人的角色挺身而出,凌歧卻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掃了掃他,又調轉了槍口,將他的義正言辭統統打斷!
「你該祈求上帝、或者我。」
砰!砰!砰!
連發散彈槍的威力在十米內堪比重型機槍,那人竟被打得凌空飛起,而後又碎成了數塊!
周圍不少巡邏機械人明顯出現異動,先是將槍口瞄準凌歧二人,當發現他正用一種詭異的速度和不可理喻的方式收割生命後,又果斷的齊齊收勢,轉而散開阻擋起一些聞聲趕來的路人!
「殺吧!死吧!覺悟吧!」
凌歧雙眸猩紅,哈哈大笑,肆無忌憚的動用着儲物空間的能力,手上火器頻繁變化,攻擊就沒停止過!
這樣的廝殺固然不如貼身肉搏來的熱血,憑他的身體素質配上碎空完全可以更快一倍的收割生命。但對付一些幫會分子,用來加重自己在豪斯眼裏的價值,已經綽綽有餘!
豪斯早先特別關照過,殺班尼可以,但最好先和班尼的副手、方才慘死的那位打個招呼,會長幫對豪斯還是很有價值的。
凌歧怎會遂了他的心意,又怎麼肯讓他收攏羽翼!
只有把他的手下全都殺光,讓他成為光杆司令,讓他只剩機械兵團可以依靠,那麼他的身價才能倍增!
至於態度和想法,讓它們統統見鬼去吧!
轟!轟!轟!
隨着凌歧開始動用榴彈炮、手雷之類的範圍性殺傷wuqi,維羅妮卡也興奮的拿着等離子步槍掃射起來!
一道道綠色光柱忽隱忽現,只要被光柱掃中的有機物立刻分解成一堆殘渣,打在人身上就是一個個孔洞,並且傷口還會和受到高溫灼燒的石蠟一樣迅速融化,悽慘無比!
這種離子光束就算凌歧都不敢硬抗,逸散的輻射都能讓普通人致病,也就穿着動力裝甲的維羅妮卡用起來如此肆無忌憚!
機械守衛明顯不可能擋住所有好事者,尤其當戰鬥升級,dongjing弄得幾百米外都能聽見。
不過在賭城,機械軍團的威懾力還是很強的,至少zànshi沒有人敢衝破守衛的封鎖,包括會長幫的一些外圍成員!
碰!
一腳將上好佳的豪華大門踹開,面對着或驚慌、或憤怒、或不知所措的人群,凌歧懶得區分這些人jiujing是會長幫成員還是偶然遇上的顧客,徑自開始傾瀉子彈!
噠噠噠噠噠噠~
長長的火舌從六管機槍的炮口吐出,這玩意兒是在原子牛仔的收穫,擺在出納室的一堆保險柜旁邊,看來應該是某種鎮宅神器,可惜落入匪人之手。
「啊~~救命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凌歧也懶得追着一些人猛打,徑自朝着電梯走去。
他先前在班尼身上果然沒有搜到白金晶片,只有一柄造型古怪的自動手槍,外殼是金色的,槍身刻着「瑪利亞」的花紋字樣。
那並不是什麼特殊wuqi,僅僅看起來做工比較精緻,被凌歧隨手扔進了儲物空間。
他本以為班尼肯定會把晶片放在身上,換成他自己,這種重要道具也絕對不會藏在鞋櫃中或者交給某個外人保管。
但既然晶片不在班尼身上,那只能是在他最放心的地方了。
凌歧敢殺人,就有那麼篤定。
若是真猜錯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他相信晶片的主人一定能把它找出來。
求助豪斯先生是最後的退路,凌歧zànshi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
殺人魔王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除了在大廳中留下一片狼藉,沒帶走半個瓶蓋。
正當一些倖存者驚恐的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大群機械守衛已經涌了進來
隆隆的電梯順利路過了十一層,閃爍的數字在變成需要的12前兀然消失,咔咔的機械卡殼聲讓凌歧不禁露出一絲冷笑。
看來是有人在外面切斷了電梯的電源,就是不清楚這種時候還有這樣細膩心思的,jiujing是哪一位!
他毫不在意這些小手段,直接從空間內取出碎空,一刀插在電梯頂上,橫向切割起來。
十二樓,電梯口,滿頭白髮的程紹鬆開手上的鑰匙,他的腳邊躺着一具屍體,穿着會長幫的制服,身後站着左臂流血的珊妮。
「怎麼樣了,你怎麼知道控制電梯的鑰匙在他身上,你是不是又動用那種能力了!」
珊妮捂着傷口,咬牙切齒問着。
程紹回過頭來,臉上皺紋更深了,就像是一道道刀刻的印子。他的牙齒鬆動,老眼昏花,仿佛就連說話都會讓他費盡體力。
「咳咳~沒事,我還撐得住!絕對!絕對不能讓他比我們先到!」
「快走!快走~怎麼會!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不應該!這不應該啊!這不在命運之中!變數,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數!」
程紹喃喃自語,踉蹌的朝着某個方向走去,好像完全不怕遇上敵人或者走錯路,就像有一條看不見的線索正在牽引着他!
嘴唇發白乾澀的珊妮,望着那佝僂的背影苦澀的笑了起來。
她忽然覺得他們的計劃是如此可笑,又覺得一切都是這般不真實!
但她不能停下,更不能倒下,至少不能在這個時候,她希望自己可以zài次見證奇蹟,就像之前在黑山上一樣!
轟!
程紹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巨響,他不清楚那意味着什麼,他已經沒有力氣zài用能力去預知未來。
在一處路口稍稍停了片刻,恰好避開兩名聞聲匆匆跑過的會長幫成員。
如有神助的程紹從地上撿起了一名會長幫成員不慎落下的鑰匙,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一切又和他「看」到的一樣了,這才是他需要的過程!
十幾秒後,遠處的呼喊和慘叫已經不能引起他的zhuyi,因為他已經站在了班尼御用的豪華套房門口。
他開始感謝某個該死的設計師將這一層的路線弄得這樣複雜,和迷宮一樣。
他相信,當他找到班尼的私人shiyàn室,找到那個特殊的機械人,而後從另一條早就規劃好的退路離開時,那個自大狂妄的死爪騎士還在到處瞎轉悠。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程紹低笑着推開了總統套間的金屬門,老眼昏花的他沒有看到珊妮一路走來留下的血跡。
直線距離數十米外,凌歧一刀將兩名冒冒失失舉槍威脅他的會長幫嘍囉腰斬,而後又回頭將維羅妮卡從電梯門縫裏扯了出來。
這個女孩穿上沉重的動能裝甲後,身手已經不似輕裝時那麼敏捷!
看到地上爬滾哀嚎的兩個半身人,維羅妮卡罕見的生出一絲不忍,自作主張的將他們一槍一個了賬。
地面早已經變得一片狼藉,分不清血跡污跡之類。
「我們要往哪邊走?」
維羅妮卡瓮聲說着,她的聲音透過動力頭盔後已經有些走調。
凌歧看了看左右的道路,僅目力所及就有不少臥室和岔路,天知道是哪個白痴設計師佈局的結構。
他茫然看着周圍,瞳孔遽然收縮,變成了豎立狀,呈現出一種金紅的色澤。
「那邊!」
他冷冷笑着,所指方向竟是一堵牆壁!
「額~」
維羅妮卡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又看了看那堵結實的紅牆。
咻!轟!
她還在猶豫是不是該上去猛砸一通,凌歧已經用那柄奇怪的長刀wuqi在牆上轟出一個豁口!
「走!」
凌歧大步前進,維羅妮卡瞬間意識到自己和這個男人之間的差距,不止是心理承受能力,更有着本質觀念上的區別。
「不愧是讓伊利亞長老都建立課題專門研究的男人啊。」
維羅妮卡亦步亦趨的追了上去!
珊妮跟着程紹在班尼的豪華套間中七彎八拐,同樣的浴室他們甚至經過了三次,這讓珊妮開始懷疑自己是在繞圈!
終於,當第四次走過一間看起來和之前穿過那些一模一樣的臥室,程紹興奮的將一旁的窗簾拉開,露出藏在後面的小型嵌入式保險箱,熟練的輸入了一長串密碼,哈哈大笑着從裏面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銀色方形磁盤。
接着,他沒有回頭,而是打開了臥室自帶的淋浴房門,就和先前做過的幾次一樣。
正當珊妮以為這又是一個連通着娛樂間的浴室時,他們進入的卻不是什麼淋浴房——
門的背後竟然是一處簡陋的水泥磚牆屋子,看起來和隔壁根本就是兩個世界!
門外是裝潢華麗的總統套房,門的另一側是一間廢置許久的毛胚房。
偏生又是在這樣簡陋的地方,牆壁上、地面上串聯着大量的銀灰色纜線,一些電纜外殼是透明的,珊妮甚至能看到裏面躍動着的藍色電流!
不少終端機和其他古里古怪的設備讓這裏變得不倫不類。
也許此處唯一正常的,就是一台和外面滿大街亂走的麵包機械人形似的傢伙。
「嗨~夥計,歡迎你們來到班尼的私人shiyàn室!」
這台外殼呈藍色的麵包機械人熱情的伸出兩隻短手,朝着珊妮和程紹打着招呼,仿佛完全不在意他們入侵者的身份。
珊妮立刻警惕的握緊自己的手槍,雖然她知道子彈在對付這些機械單位的時候,效果遠不如昂貴的電子脈衝wuqi。
程紹反而像是找到了珍寶,立刻上前和那台機械人來了個親密的擁抱。
「行了,好好先生,不用自我介紹了,我知道你,你的設定程序要求你必須解答任何人的任何疑惑。」
他露出一臉運籌帷幄的表情,揮手制止了機械人的疑問,弄得這個機械人胸前顯示屏上全是問號。
「不要管我怎麼知道這些的,更不要猜我是不是認識班尼!現在,快跟我走!」
程紹匆忙說着,不等機械人拒絕,立刻又道:
「我有辦法讓你獲得真正的思想和人格,你要是真想擁有和人類一樣的感情,就立刻跟我來!」
他的話像是打在了機械人的軟肋上,因為它已經zhudong閉嘴。
只有旁觀的珊妮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好笑,和一個機械人討論人格感情?
轟!
珊妮還沒能接受所見一切,側麵糊着水泥的磚牆忽然裂開,就像是地震一樣出現了一個足有半米寬的豁口。
「啊哦~」
被程紹稱為「好好先生」的機械人抬手遮住了胸口的屏幕,就像人遮住眼睛一樣。
「走?呵呵!老朋友!你想帶着我們的新朋友去哪裏呢~」
塵埃尚未落定,一道頎長的身影施然自縫隙間鑽了出來。珊妮愕然看着那張陌生的、漂亮的面孔,卻很快從對方冷漠而輕佻的眼神中找到了不少的熟悉感、厭惡感!
假如玩世不恭是一種令人惱火的態度,那麼目空一切就更沒有人會喜歡了。
「他的身上,有一種我不喜歡的東西,就像是東方人口中的邪性。」
珊妮想起了自己對程紹說過的話,立刻舉起手槍。
凌歧卻沒有看她,而是曉有興趣的盯着那個癱坐在地上的男人,溫和的笑道:
「程老弟?程老哥?你說我是要打死她呢,還是把她和你一起剁成肉泥!」
笑眯眯的說着這樣殘酷的話,凌歧給人的感覺是如此隨意,仿佛他做這些天經地義。
「你可以試試!」
珊妮怒叱着,將wuqi握的更緊!
轟!
牆壁又震動了一下,一個身形古怪的、胖嘟嘟的鐵疙瘩從縫隙里硬擠了出來。
「餵~我說林奇,你就不能把洞弄的大一點嘛~」
維羅妮卡抱怨着,有些心疼動力裝甲表面的劃痕。
這可不是前天從銀色衝擊弄到的次品,隨便找個鐵匠就能修補。像這種真正的動力盔甲,維護起來簡直和生產一樣麻煩。
「呃~動力盔甲不是有自動調節身形的功能嘛~你不能先關掉兩層防禦面板,讓它變得苗條一些——」
動力盔甲和仿動力盔甲zuidà的不同,就是內置了智能操作程序,這使它的價值至少是後者的數倍,wǎngwǎng還有價無市。
「不行!那樣的話,不是把裏面的金屬片都要磨花了!」
毫無價值觀念的維羅妮卡竟然也會變得小氣?
旁聽着的珊妮臉黑了,這也太不尊重她這個敵人了。
至於程紹,早就面如死灰。
「哼!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珊妮明智的xuǎnzé收起wuqi,從維羅妮卡出場開始,她就對戰鬥獲勝不報任何希望了。
土著可以不知道凌歧變態的實力,但不能不清楚每一套動力裝甲都是一台小型坦克。以遊騎兵的身手加上nrc特製的裝備,也要兩人聯手才能對付一名真正的動能裝甲戰士。
至於她?
凌歧像是這才zhuyi到她,掃了這個céng經引起過他關注的女人一眼,又看向癱坐在地上閉目等死的程紹。
「看你這副樣子,大概也清楚我的秉性了。好聽的、唬人的話我就不說了,東西是你自己拿出來,還是我親自動手。另外,這位好好先生,你怎麼也不介紹一下。」
凌歧信步走到程紹身邊,理所當然的伸出手來。
珊妮滿臉猶豫的看向程紹,她私心是贊成以退為進的,一個看起來笨笨的維羅妮卡就能打跑一沓的她。
「呵呵~不勞費事~成王敗寇,我懂~」
程紹說着,從懷裏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方形銀色磁盤,遞給了凌歧。
於此同時,凌歧的腦海里響起了主宰的提示。
他滿意的拍了拍程紹的肩膀,像是在表示讚賞。
當然,也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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