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兒這時倒也鎮定,隨即對身旁之人耳語一番後便淡然走出船艙到了李華等人船上,李華等人見美人已來自然也就沒在難為那艘舫船,任其而去。
再說這單西王,一早起來就在和身邊謀將討論本族駐紮之事,雖然他們也得到了不少好處,可這樣一直在聖湖駐紮着也不是個事呀,這就等於把整個族內的事情放置一邊了,一時尚可,可若是時間久了可真保不準會出什麼事情。
單西王正沉思間,忽聞外面傳來哭喊聲,當即便詢問何事。
侍女哭哭啼啼道:「王,今早和王妃在聖湖出遊,忽然遭遇烏梵族人,他們不由分說非要拉王妃上船一敘,否則...」
單西王一聽勃然大怒,一把掀翻了身旁的桌子「否則如何?」
「否則就擊沉王妃所在船隻!」侍女驚嚇的撲哧跪了下來抽涕道。
「烏梵族,欺人太甚,來人準備兵馬!」單西王白皙臉龐被氣的青紫一片。
「王,請慎重爾!」
身邊謀臣見此,趕忙勸了起來。
「王,萬萬不可動兵,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呀!」
單西王一扯衣袖冷聲道:「那又如何,孤難道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護佑,還怎能做這個一族之主,大不了如黎瑟族那樣轉投它部,烏梵鄲新又能奈何我等!」
「王,此言差矣,鄲新大部一直秘密陳兵此地,豈能再容我等反叛,李華等人只是貪戀王妃美色,故而相邀一敘,量他們也不敢做出出格之事」
「王現在只需帶些親信過去,他們也不敢做過多阻攔的,為了單西族的生存還望王三思呀!」那個謀臣分析道。
單西王靜靜矗立片刻,臉上一直陰晴不斷,最後還是長嘆一聲「也罷,孤王便去去就是」
安晴兒被接到船內李華等人倒也規矩,並沒有什麼出格之事,倒是談論起了這湖光山色來「夫人,這天族聖湖風景秀麗,日暖風和,而今又能與夫人同船共游,真是如入仙境呀!」
李華輕輕舉起酒杯,歡顏而道。
「將軍真是好雅興,妾身一直以為將軍就是只懂行軍打仗之人,沒想到也能如此風情雅致,妾身敬各位將軍一杯!」安晴兒沖李華等人媚眼一笑,緩緩舉起酒杯,瓊口輕輕一啄,優雅、知性、嫵媚頓時展露無餘,在座的男人無不心裏一癢,仿佛被那輕柔的藍絲絨輕輕的撓到了敏感之處。
在座之人紛紛舉起酒杯心意蕩漾間一飲而盡。
「將軍好酒量,只是...」安晴兒見此臉上泛起不少欣喜,可隨即又皺緊眉頭似乎有什麼心事。
「只是如何?夫人儘管訴說」李華旁邊的使將自從安晴兒上船後就一直色迷迷的盯着,此時見美人皺眉,當即關切了起來。
「只是妾身已為單西王妃,雖敬慕各位將軍,可也不可在此久留,以免給各位將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安晴兒嬌滴滴訴說,一臉的無奈更讓人覺得憐惜。
「哈哈,單西王又如何,我們在此對酒賞景與他何干,他既不願與夫人共游亦也說明其根本不懂風情」使將聽罷哈哈一笑,心想自己是鄲新大部使將邀請一個小部妃嬪對酒一敘,他還敢說何話。
在白雲滄原實力決定一切,往往一些小部為了討好大部,不但送錢糧財物,有時更是不惜將自己的妻妾送出以換的所需,所以使將聽罷後並不以為然。
安晴兒聽此頓時眉開眼笑,正欲再假意推辭下,忽聞外面侍衛報單西王已至。
李華等人不禁眉頭一皺,隱隱還有些厭惡之色,未等他們說話,單西王便不請自來進了船艙廳中。
李華等人見此,雖有些氣惱可還是相互對了下眼站起來和單西王客氣了一番。
單西王此時見自己的寵妃正楚楚可憐的看着自己,當即亦沒有什麼好話,一臉鐵青的看着面白無需的李華及旁邊使將,冷冷的回應了幾聲便要帶安晴兒離去。
雖然李華等人並不懼怕單西王,可畢竟人家也是一族之主,同時也是結盟關係,所以也沒有做過多阻攔,只是挽留了幾句,見單西王態度十分強硬也就只好作罷了。
看着單西王帶着安晴兒遠去,李華等人頗為氣惱「這個單西王自己不懂風情也就罷了,還要讓這麼一個美人兒跟着受累,真是氣煞旁人!」
「旁人?我看是李兄你吧!」使將嘿嘿一笑。
「不過這麼一個天生尤物,卻被這頭蠢豬糟蹋了,實在是暴殄天物!」
「兄長所說極是」李華十分認同的回道。
安晴兒自進了單西王船里,便半依在船窗前不住的抽泣着。
「晴兒,是,是孤王不好,沒能好好護佑住你,你放心孤王以後再也不讓你出此禍事」單西王見安晴兒一直憂傷抽泣,心裏也十分難過,可是在實力面前他也是無能為力。
「王,千萬不要自責,也是晴兒不好,本想大家互為盟友,應該不會做出這等截船掠人之事,沒想到他們卻如此肆無忌憚,光天化日**與人,妾身真是心灰意冷還不如死去好了」安晴兒說罷哭泣着真拿自己的頭顱去撞擊門窗。
單西王大驚,一把將安晴兒抱入懷裏。
「李華等賊本應該死,若不是本王兵力不足,定斬其頭顱以泄今日之辱」
「王,萬萬不可為了妾身而置全族與戰火之中,能得王之心妾身已經知足了」安晴兒伸出纖纖玉手輕輕遮住單西王有些發乾的嘴唇,柔弱的看着咫尺間的男人。
單西王見自己愛妾如此深明大義頓時喜上心來,憐在心裏,鐵青的臉龐也舒緩了不少。
「王,妾身也許久未回王帳了,甚是想念,可否容妾身回去小住幾日?」安晴兒頭枕在單西王肩上輕輕說道。
單西王聽罷心裏也有了決計「也罷,孤王在此也不過是個擺設,不如陪愛妃回去狩獵散心」
隨即,單西王便命人整頓行裝,帶着安晴兒等大半人馬回了單西族王帳,只留下了一個副將在聖湖北域駐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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