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鎮宅男妻
吳名只想離開,而商鬼和夏伯卻想鳩佔鵲巢,將始皇帝的這處風水寶地據為己有!
人家兩個人相親相愛,親密無間,自然可以裏應外合,有福同享。而他不過是個連名分都沒有的半拉徒弟,還是個不聽話、不讓尊師重道的,像須彌芥子這種逆天的寶貝,哪裏輪得到他去染指,萬一被他玩壞了咋辦?
想通了真相,吳名在鬱悶的同時也有些哭笑不得。
就算跟他直說又能怎樣,難道他還會和他們搶奪此地不成?
吳名正暗暗腹誹,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在嚴衡身上,隨即心下一動,徹徹底底地恍然大悟。
商鬼和夏伯防備的不是他,而是他面前這位「土著」。
若是嚴衡知道這個世界可以控制,甚至有可能來去自如,他會不會生出和商鬼、夏伯一樣的心思?
當然,以嚴衡的那點能耐尚且不至於讓那兩人忌憚,但問題就在於嚴衡和他的關係過於親密,若是他色迷心竅,被嚴衡說服,與那兩人爭搶起來……
那劇情,絕對是一盆狗血,一地雞毛。
吳名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人?」嚴衡疑惑地喚了一聲。
&到一些不美好的事。」吳名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開誠佈公最好,他們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沒必要因為一點隱瞞而生出嫌隙,乾脆便將自己的猜測講了出來,然後直接問道,「如果此地真能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你想不想把控制此地的東西弄到手?」
&是我想要就能得到的嗎?」嚴衡失笑,摸弄吳名腰間的手順勢下滑,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難道你想幫我搶?」
&不是不行。」吳名模稜兩可地答道。
&了吧。」嚴衡沒把這話當真,搖了搖頭,「你為我做的事已經太多了,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為你做些事情。」
&我?」吳名眨了眨眼。
&嚴衡手臂上移,攬住吳名背脊,「既然是你嫁給我,那就應該讓我承擔起丈夫的職責,而不是……反過來。」
&夫的職責?養家餬口嗎?」吳名想了想,忽地笑了起來,「行呀,等離開這裏,我就歸你養了。」
&嚴衡含笑點頭,「一定把你養得白白胖胖。」
&嗯,放心,我還是很好養活的。」吳名也半真半假地應聲,「有張舒服的床,頓頓有肉吃就行。」
&是天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想辦法給你摘下來。」
&別說,後世的星星還真就是可以摘的。」吳名挑眉道,「就是成本大了些,怕你負擔不起。」
&麼摘?」嚴衡好奇心頓起。
&上天去摘咯!」吳名把手臂從嚴衡脖子上收了回來,枕在自己腦袋下面,興致勃勃地和他講起了後世的火箭、飛船、登月、太空旅行reads;。
吳名和嚴衡聊了半宿,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吳名睜開眼就和嚴衡的視線撞個正着。
&吳名遲疑地問了一聲,只因嚴衡的表情太過虎視眈眈,簡直就像要把他吞吃入腹一樣。
呃……
或許嚴衡真的是想吃掉他。
吳名想起他們昨晚光顧着說話了,竟然什麼事都沒做,當即眨了眨眼,「來一發?」
吳名以前用過這個詞,嚴衡一聽就揚起了嘴角,直接翻身壓了上去。
小別勝新婚。
兩人都是久曠之身,相遇之下,自是*,一觸即燃。
一直到日上三竿,午時將近,兩個人均已化骨成灰,無力再戰,嚴衡這才叫人送進熱水,與吳名一起沐浴更衣。
昨晚嚴衡叫人準備夜宵的時候,他身邊的侍從便知道夫人來了,雖然不清楚這人怎麼來的,但身為下人的首要本領就是管好自己嘴巴,摒棄好奇,因此也無人敢於多問。
但嚴衡這一次帶來的不只是伺候他的下人。
嚴衡和吳名剛坐下享用晝食,飯還沒吃幾口,姚重便捧着一疊信函跑了過來,笑嘻嘻地請嚴衡過目。
&幾封是今日的邀約,再不看就來不及了。」說完,姚重才轉身向吳名施禮,「姚重拜見夫人,夫人安好。」
&好了?」吳名挑眉問道。
&夫人贈藥。」姚重嘻嘻一笑,跟着又補充道,「也多謝夫人教訓,從今往後,姚重定當謹記在心。」
&不住也沒關係。」吳名也燦爛一笑,「就算再來一次,我也保證不打死你。」
「……」姚重嘴角一抽,終是沒再接言。
另一邊的嚴衡沒有理會他們二人的針鋒相對,自顧自地放下筷子,將一打信函看完。
這些信函大多來自咸陽城中的士族門閥,但也有那麼兩封來源不明,寫在上面的署名讓嚴衡生不出半點印象。來自士族門閥的信函多是請他飲酒赴宴,有幾封甚至是請他今日便去赴會。而那兩封來源不明的信函卻只有幾句不咸不淡的問候,看上去更像是誘他回信的試探。
&二人是誰?」嚴衡將兩封來源不明的信函挑揀出來。
&主君,尚在查。」姚重躬身答道。
嚴衡一愣,「既然身份不明,為何還要接下信函?」
&主君,送信的人一個持有軒親王府的腰牌,一個拿着琅琊王氏的信物,把信函收上來之後,我才發現信函上的署名不對。」姚重一臉無辜地解釋道。
&我看看。」吳名伸手把兩封信函要了過去,瞥了眼上面的簽名,隨即冷笑,「這就已經開始站隊了啊reads;!」
&麼說?」嚴衡問道。
&個自稱張王的是終南山一系的修士,老家就是山東琅琊,用王家的名義送信的人應該就是他。」吳名把其中一封信扔給嚴衡,又拿着另一封說道,「雨霧真人是個散修,他會以那什麼親王的名義發函,應該是已經投靠了那人。」
&人知道的好清楚!」姚重挑眉道。
&比你們早來這麼些天可不是用來發呆的。」吳名回了他一雙白眼,繼續對嚴衡道,「這些人你全都不用搭理,但是身邊的防備得加強,有些蠢貨為了剷除異己已經開始不擇手段了。」
&我知道,來時的路上就遇到一個。」嚴衡把周姓男子的事告知吳名,順口提了一句何芊芊的事。
吳名對何芊芊沒有好感但也沒有惡感,聽到嚴衡提起也沒生出什麼感覺,直接無視了她的[插]入,轉而在記憶里翻找起「周」這個姓氏,很快就握拳擊掌,「知道了,周家有個修士在南疆的宗門裏當長老,這一次也來了咸陽,估計是想為家族謀福利才把自家的後輩叫來。」
&沒留下活口。」嚴衡道,「會被查出來嗎?」
&道之人很少會考慮『查』這個字,他們都是『算名聳聳肩,「沒事,大不了我今天過去把他們宗門滅了,徹底了結後患。」
&人說得好輕鬆。」姚重插言道。
&為本來就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吳名撇嘴道,「一個連傳承法術都沒幾種的小宗派而已,滅掉又能費多少力氣。算了,這事交給我,正好城裏也該亂一亂了,省得他們太閒,把注意力轉向城外。」
&外怎麼了?」姚重敏銳地撲捉到了吳名話語裏的關鍵詞。
但吳名卻沒興趣向他解釋,理也不理地把另一封信函也丟還給嚴衡,自顧自地繼續吃飯。
嚴衡也覺得吳名要做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當即擺了擺手,將姚重遣了下去,然後才開口問道:「你今天會走嗎?」
&天?」吳名看了眼面前的飯菜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很快搖頭,「今天就不折騰了,一會兒給我找塊玉石,我做個同命鎖給你。」
&嚴衡愉悅地應下。
一如吳名的建議,嚴衡沒有理會任何一份邀請,安靜地待在公主府內陪伴吳名。
但他這麼做並不只是因為吳名的建議,更多的還是擺出一種超然的態度,進而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比如,宮中的太后。
明爭暗鬥兩輩子,嚴衡對宮中那對母子的了解可能已經超越他們本人。
以嬴漢那種藏不住事的性子,但凡他還能有一丁點的自由,對咸陽城還有一丁點的掌控,這會兒都該衝到他所在的公主府跟他擺皇帝架子了。
嬴漢沒有出現,僅這一點就足以說明他此刻的境況微妙。
而太后項氏的性格卻與嬴漢截然相反,一貫是先謀而後動,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就絕不輕舉妄動。
也正因為這二人的性情,上一世的時候,嚴衡雖被這二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卻還是完好無損地活了下來,無外乎就是因為一個有心而無膽,一個憂猶而寡斷到前者練出膽量,後者下定決心,世道也已經容不得他們再把心思花費在他的身上。
到了這一世,嚴衡對他們更加沒了畏懼,自是高坐釣魚台,等他們自己過來咬餌。
咸陽宮內的反應比嚴衡預計的要更快一些,吳名這邊剛把同命鎖做好,咸陽宮便派出使者,命嚴衡明日入宮晉見。
使者來去匆匆,臉上的笑容也明顯是強擠出來的,對嚴衡的態度亦是遠比他預想中更加恭謹,這讓嚴衡愈發意識到項氏母子如今的處境恐怕比他預想中更糟。
送走使者,嚴衡回到吳名身邊,將自己明日入宮一事告知吳名。
&我陪你一起去嗎?」吳名歪頭問道。
&還不想和他們撕破臉。」嚴衡隱晦地答道。
&好吧。」吳名聳聳肩,向嚴衡伸手道,「把左手伸出來,我要取你的心頭血。」
&頭血是從手指頭上取的?」嚴衡很是驚訝,但還是乖覺地將左手遞了過去。
&指連心嘛!」吳名握住嚴衡的左手,用靈力將他無名指的指尖挑破,擠出兩滴血塗抹在兩塊玉鎖上,「其實就是那麼一說。要知道,全身的血都是從心臟里流出來的,就這個角度來講,哪一滴都可以算心頭血。」
「……」
吳名也將自己的左手無名指刺破,同樣把血塗抹在兩塊玉鎖之上,然後驅動靈力,用法術將兩人的「心頭血」沁入玉鎖,與早已刻錄在玉鎖中的符文法陣融合在一起。
&了,自己選一塊拿走。」吳名把兩塊玉鎖推到嚴衡面前,「自己找根繩,戴胸前,記得要貼身放。若是玉鎖發熱,你就老實待在原地,別亂跑了,因為這說明我在附近,正在找你。」
&也能通過它來找你嗎?」嚴衡問。
&行。」吳名搖頭,「你沒有靈力也不會法術,沒法驅動裏面的符文法陣。」
&東西只能用來找人?」嚴衡摩挲着刻有古怪花紋的玉石表面,好奇地繼續追問。
&吳名沉吟了一下,「若你我當中有一個受了重傷,瀕死,同命鎖就會轉冷,越冷說明傷勢越重。若是碎裂,說明對方已經死亡。」
嚴衡微微一怔,莫名地有些心緒不寧,下意識地伸出手,把吳名拉入懷中。
&死。」嚴衡呢喃道。
「……這話還你。」吳名滿頭黑線。
嚴衡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以吳名的能耐,自然比他更擅長保命,頓時自嘲地笑了笑,「是我多慮了。」
&慮沒關係,別烏鴉嘴就好。」吳名嘆了口氣,伸出手,拍了拍嚴衡的背脊,「尤其別烏鴉嘴到自己身上。」
嚴衡輕笑一聲,沒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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