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鎮宅男妻
&的。」吳名道,「你自己也承認了,不是嗎?」
嚴衡頓時沒了話說。
吳名提起上一世的時候,嚴衡第一反應就是「阮橙」也記起了前世,根本就沒想到還有死不承認這個選項。
但這會兒再改口已經來不及了,嚴衡只能自嘲地笑了笑,「夫人實在是機敏過人。」
&拍馬屁。」吳名推開他想要親過來的嘴巴,「我要換院子,現在,馬上!」
郡守府里當然不缺少住人的地方,但嚴衡卻不想隨隨便便找個院子讓吳名住進去。
想了想,嚴衡道:「夫人不如搬去我的院子,與我同住。」
吳名一愣,隨即皺眉道,「你不是還在守孝嗎?我若是搬過去……」
&孝只是不可同房,我給夫人另外安排一間屋子就是。」嚴衡越想越覺得這主意不錯,簡直就是兩全其美,「難道誰還能潛入郡守府,當場捉姦?」
吳名立刻把臉一沉,「那今天進來的又是什麼玩意?」
和嚴衡同住的麻煩太多,光是修煉一項就很難解決。在自己院子的時候,只要做出洗澡的樣子,侍女們就不會進來打擾,但若去了嚴衡院子——呵呵,這傢伙肯定是門都不敲就直接闖進來鴛鴦戲水了。
&是用請柬進了郡守府,然後才得以混入內院。」嚴衡一臉無奈。
這年月沒有電子監控,防守什麼的全靠人力,就算十步一崗,五步一哨,也免不了會有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更何況郡守府內也不能這麼安排,不然的話,那還能叫府邸嗎?直接改名軍營算了。
吳名也清楚這一點,但還是撇嘴道:「不去,你院子裏人多事多,去了肯定不得清靜!」
&個……」見吳名態度堅決,嚴衡只好退而求其次,「就算搬去其他院子,也要仔細收拾一番才能住人,而你又不肯在這裏多待——那不如先去我的院子暫住,待新院子收拾妥當再搬入進去?」
嚴衡這麼一說,吳名倒是有些意動。他早就受夠了郡守府里的冷水管,對紗布糊的窗戶也不滿意,當即挑眉道:「按軍營的院子收拾?」
嚴衡一愣,隨即記起那座院子已被吳名重新收拾過,不僅窗戶換成了玻璃造的,水管里流的也不再是冷水。
這麼一回想,嚴衡也有點怦然心動。
對了,他可以先讓人收拾「阮橙」的院子,讓「阮橙」跟他住,然後再收拾自己的院子,自己去跟「阮橙>
嚴衡立刻點頭道:「都聽夫人的。」
協議達成,吳名立刻叫來嫪姑姑,讓她帶人收拾東西,自己則孑然一身地跟着嚴衡去了前院。
吳名原本想把桂花和玳瑁也帶上,但廚房裏要打包的東西不比他屋子裏少,吳名只能將桂花留下,又專門指了玳瑁給她幫忙,然後把桂花已經包好但尚未來得及煮熟的三鮮餡餃子全部帶走。
等到了嚴衡的院子,吳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人去煮餃子。
嚴衡一臉無奈將餃子交給侍女,接着便喚來自己院子裏的管事姑姑,讓她把東廂房的暖閣收拾出來,火炕燒熱。
當晚,吳名就在東廂房入住,而嚴衡也毫不避諱地與他同床共枕。
&對自己院子裏的人還真有信心。」一輪*散盡,吳名趴在嚴衡身上,懶洋洋地說起了閒話。
&歹也是兩世為人,誰得用,誰不堪用,總能分得清楚。」嚴衡笑了笑,像給貓順毛似的撫着吳名背脊。
&心易變,有的只能共患難,有的只能共享福。」吳名不以為然,「再說,這重生之事雖然古怪,但既然已經有了你和高陽兩個,保不准就還會有第三個、第四個重生之人,萬一誰摸透了你的脾氣,故意矇騙你呢?」
嚴衡一愣,撫摸吳名背脊的手也停了下來。
吳名卻話音一轉,好奇地問道:「話說,上一世和這一世有什麼改變嗎?」
&了你就是最大的改變。」嚴衡抬手拉起吳名的一縷青絲,「而且上一世的時候,我是在今年秋天才向阮家求親,比這一世晚了一年有餘。」
&怎麼就看上『我』了呢?」吳名問。
&見傾心。」嚴衡微微一笑。
吳名立刻撇嘴,「還是因為臉。」
&人——」嚴衡失笑,抱着吳名側過身來,將他的髮絲放至唇下輕吻,「我承認,初見夫人時,我確實只是為夫人的皮相所惑。但時至今日,亂我心者,早已不只是皮相而已。」
&我沒了這身皮相的時候,你再說這些話吧。」吳名一語雙關。
&嚴衡只當他不相信,「待你我年華老去,雙鬢斑白,我定會將今日之言再訴與夫人。」
&呵。」吳名淡淡應了一聲,不置可否。
嚴衡的話,吳名是相信的。至少此時此刻,他相信這些甜言蜜語與海誓山盟都是發自嚴衡內心,就算他把自己的臉弄成姚重那般模樣,嚴衡肯定也會毫不猶豫地將他攬入懷中,繼續寵愛。
但是——
就像人會變老,肉會腐爛一樣,感情也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變質。幾年後,甚至是幾個月後,這些話還能不能作數就是兩說了。
所以,甜言蜜語也好,海誓山盟也罷,開開心心地聽一聽,讓自己高興一下也就夠了,沒必要質疑,但也千萬別去當真。
——認真你就輸了!
這句話在這種場合里絕對是至理名言!
所以,吳名沒去追問我要是沒了這張臉你會怎樣,也沒打算告訴嚴衡他不是阮橙。
他終究是要離開的,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爛賬還是留給阮橙本人去解決吧!
呃,他應該能夠離開吧?
吳名靠在嚴衡懷裏,有些不甚確定。
吳名並不是一個容易後悔的人,但第二天上午,他就為昨天衝動搬家的事後悔不迭。
嚴衡的院子遠不像吳名自己的院子那樣自在,光是人多這一點就很讓吳名頭大,無論幹什麼,身邊都有人盯着,無論走到哪,身後都有人跟着。
嚴衡從小在這種氛圍中長大,對這種貼身盯人式的伺候模式早已習以為常。吳名卻是一萬個彆扭,有心搬回自己院子,又覺得那樣太過打臉,以後若是再有什麼事情恐怕都沒臉再和嚴衡針鋒相對。
鬱悶之下,吳名乾脆叫來姚重,讓他安排車載自己出城,去玻璃作坊那邊研究鏡子,順便再讓工匠們吹些平板玻璃出來,給他的新院子做窗戶。
正好這年月也不流行後世那種一面牆的大玻璃窗,都是大格子套小格子的花樣窗欞,就算燒出大塊的玻璃,也得切小了才能使用。於是,吳名就只讓人用吹球法燒制小塊的平板玻璃,再用金剛鑽切成窗欞的形狀,鑲嵌進去。
軍營那邊的窗戶就是這麼做出來的,郡守府里的,吳名也打算照貓畫虎。
姚重原本也在為即將開業的玻璃鋪子做準備,得知吳名要去作坊,很想欣然同往。但昨天偏偏鬧出了高陽的事,礙於嚴衡的命令,姚重必須得留在城內收尾善後,終是無奈地放棄了同行的打算,只將吳名要出城的事轉告嚴衡,然後另派人手護送。
嚴衡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同樣無法陪吳名過去,有心把吳名留在府內,不讓他出門,又擔心把這傢伙憋壞,大過年的再鬧出事來。
無奈之下,嚴衡也只能相信吳名不至於昨晚還和他卿卿我我,第二天就跑路潛逃。
做鏡子並不難,就算不去搜索記憶,吳名也知道比較古老的錫箔和水銀制鏡法,以及更加簡單安全的銀鏡反應這兩種。但問題還是在於這年月沒有現成的化學原料可供使用,照搬後世的化學公式根本行不通,必須得使勁去想法子才能將理論轉為實踐。
考慮到玻璃鋪子馬上就要開業,吳名沒給幾名匠人增加負擔,只讓他們分出兩個小學徒做平板玻璃,把做鏡子的事留給了自己。
但折騰了一下午,兩名小學徒吹平板玻璃的手藝大有進步,吳名的鏡子卻還是沒做出來。
吳名本想去軍營那邊過夜,第二天早點過來繼續。但陪他同來的侍衛和侍從一聽他的打算就集體下跪,其中一個膽大的更是直言不諱地告訴吳名:他要是不回去,郡守非要了他們小命不可。
吳名不好為了一面鏡子就草菅人命,只能悻悻地坐上牛車,跟他們回府。
但也正因為他及時歸來,嚴衡安了心,第二天,吳名又要出去的時候,嚴衡便沒再想要阻攔。
初五這天,吳名終於帶回了一面巴掌大小的鏡子。
但這面鏡子既不是用錫箔和水銀做出來的,也沒用到銀鏡反應,而是吳名在耐心耗盡之後做了弊,用法術把銀錠融成的銀水粘附在玻璃背面,弄出了這麼一面可以照人的鏡子。
用這種法子做出來的鏡子當然既不能量產,更不能對人言,吳名也沒讓別人知道或者看見,做好後就把鏡子藏進袖筒,等到獨自坐上牛車才將其拿了出來。
對着鏡子一照,吳名頓時被鏡中人的容貌嚇了一跳。
還真是面如冠玉,眼若流星,驚人地漂亮!
比之後世那些動過刀子的男星都毫不遜色,想必潘安、宋玉之流也不過如此。
難怪連商老鬼那傢伙見了都一臉憐惜。
吳名撇了撇嘴,很快就覺得這樣一張俏臉配上他這樣的傢伙,簡直就像孫悟空變成了唐僧,怎麼看怎麼彆扭。
但若是換掉吧,吳名還有點捨不得,畢竟這身體的根骨奇佳,自己又花了大力氣修煉,總要先用個夠本再考慮其他。
更何況,也不知道原來的身體還能不能要得回來。
吳名收起鏡子,重重地嘆了口氣。
阮橙不是鬼修,對更換身體的禁忌肯定知之甚少,而正道宗的人就算知道也未必會告訴他——當然了,正道宗也未必清楚。換了身體之後,阮橙十有8九會和新身體徹底融合,而身魂合一之後,想再出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即便沒有融合,那身體也已經經歷了三任主人,體內命源早被消耗得七七八八,再來一次換魂的話,極有可能會當場崩潰。
一想到這種結果,吳名便氣不打一處來。
後世可是人□□炸的年代,多少人做夢都想穿越,阮橙和靈丹子怎麼就偏偏選中了他?!
難道還真是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會塞牙?
吳名正一邊咒罵一邊在心中敲打阮橙和靈丹子的小人,牛車忽然停了下來。
不等吳名發問,車窗外就傳來侍衛的低語——
&人,城門被咸陽來的使者堵住了,我們得繞路去另一個城門才好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