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鎮宅男妻
嚴衡雖然余怒未消,但吳名的提醒還是引起了他的警覺。
雅姬進府後,她身邊的侍女、僕婦都是老太夫人親自挑選,不是老太夫人從娘家魏氏帶過來的陪嫁,就是這些陪嫁生出來的女兒。看似榮寵,實際上卻是老太夫人也知道她爛泥扶不上牆,只能找人從旁輔助,從而順利地給嚴衡母子添堵。
正因為嚴衡和老太夫人都沒把雅姬本人放在心上,她才能快快活活地活到現在,既沒被人弄死,也未遭到玷污。但也正因為雅姬實在是無甚價值可言,若舍了她就能毀了嚴衡的新夫人,甚至給嚴衡潑上一盆污水,將他從郡守的位置上拉下來,那這筆買賣可真的是賺大了。
或許他應該效仿殺掉老太夫人的那個傢伙,直接從根源上入手,將整個魏氏斬草除根。
嚴衡這樣想着,卻也知道魏氏乃遼東大族,根深蒂固,並非說除掉就能除掉的,總要先謀劃準備一番放能下手,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將郡守府內部的釘子清理乾淨,總不能他將來出門打仗還要擔心後院起火。
想到這一點,嚴衡就對母親嬴氏生出些許不滿。
嬴氏謀劃事情的時候總是過於面面俱到,而這不可避免地會拖延時間,自己這邊的準備固然更加充分,卻也一樣會給敵人提供可趁之機。
但嚴衡已經把內院的權力交託給了嬴氏,總不好對自己的母親出爾反爾。再說,就算他把權力收回來也不可能自己接管,難不成再把這個權力轉交給「阮橙」那個不靠譜的混賬傢伙,讓原本就不安定的後院徹底亂成一鍋粥?
兩害相權取其輕,嚴衡也只能耐下性子,再給嬴氏一些信任。
嚴衡抵達宜蘭院的時候,嬴氏剛剛用過夕食,見嚴衡這個時間過來,而且並未提前派人過來通稟,不由愣道:「出什麼事了嗎?」
&應禁足的雅姬擅自出了院子。」嚴衡冷着臉,將剛剛發生的事簡述了一遍,只隱去了吳名非禮雅姬的片段。
但聽完之後,嬴氏卻未露出怒容,反而微微一笑,「果然按捺不住了呢。」
&親這是何意?」嚴衡微微一怔,隨即恍然大悟,「您是故意的?!」
嬴氏慢悠悠地答道:「這郡守府里暗火諸多,與其浪費氣力四處搜尋,還不如借着那幾個火引子將這些暗火逐一引明,然後再直接撲滅。」
&親就不怕玉石俱焚?」嚴衡沉聲問道。
&里有玉,只是些石頭罷了。」嬴氏笑容不變。
嚴衡漠然道:「母親,卞和獻玉時,楚厲王與楚武王亦皆以為石,直至文王登基方慧眼識珠,剖得寶玉。」
嬴氏立刻皺起眉頭,「衡郎對我的處置不滿?」
&將後院的權力交託給母親,是希望母親能夠防患於未然,讓我高枕無憂。」嚴衡直接站起身,「望母親能夠記住我的囑託,莫要讓親者痛,仇者快。」
說完,嚴衡躬身行禮,然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嬴氏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的背影,很快深吸了口氣,向隱匿在一旁的侍女道:「取筆墨和絹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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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宜蘭院,嚴衡沒有直接回吳名那邊,轉身去了前院,將姚重叫到面前,讓他將西跨院的上上下下重新調查一番,包括她們的家人近況以及每個人幾歲不再尿床都翻查出來。
&君。」姚重遲疑道,「如今可是太夫人在打理府務,我這樣冒然插手……未免不妥吧?」
嚴衡冷冷反問:「老太夫人打理郡守府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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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就是。」嚴衡冷冷打斷,「還有,在宜蘭院內外加幾個人,看住母親身邊的幾個侍女。」
&君?」姚重不由一愣。
&當是未雨綢繆吧。」嚴衡也不想母子相疑,但一想起嬴氏是如何殺掉他的父親,將他推上遼東郡守之位的,他就不得不擔心,某一日,為了讓他以及她自己坐上另一個更加尊貴的位子,嬴氏會越俎代庖地將阮橙也置於死地。
姚重沒再多問,躬身應諾,然後便下去安排人手。
嚴衡又將珠璣叫了進來,讓她再給吳名的院子裏添些僕婦。
&人不是不喜……」珠璣和剛剛離開的姚重一樣生出了遲疑。
&那邊我來解釋。」經過雅姬一事,嚴衡已不打算再放縱吳名,「不要侍女,多分派幾個身強體壯的僕婦,白日裏過去看門做雜務即可。」
&珠璣應下,但接着便又抬頭道,「主君,那婢子的去處呢?」
嚴衡微微一愣,隨即想起珠璣也被吳名攆了出來。
他原本是想着吳名身邊沒有能幹的侍女,這才特意把伺候自己多年的可靠心腹派了過去。沒曾想吳名卻不領情,而且也不知道因為什麼,愣是對珠璣生了厭憎。以他目前對吳名的了解,若只是補派些婦人過去,吳名頂多抱怨幾句;這要是把珠璣也送回去,吳名非跟他炸毛不可。
嚴衡雖不覺得吳名真能把珠璣「弄」死,但也不想這個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得用侍女平白無故地受委屈,正想讓她重回自己院子裏伺候,忽地心念一動,記起了一個更好的去處。
&了,西跨院那邊是誰在主持?」嚴衡問道。
&人身邊的屏姑姑。」
&去找她……算了,你直接去茹姬院子吧。」嚴衡道,「看好茹姬的肚子,順便幫我盯住西跨院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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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諸多瑣事,外面已是夕陽西下。
嚴衡回到吳名的小院,發現他還沒有吃飯,正一臉呆滯地趴伏在正堂的案几上,見自己進門,立刻直身問道:「可以吃飯了吧?」
說不清為何,聽到吳名這麼一問,嚴衡那點殘留的怒氣便立刻煙消雲散,原本有些陰鬱的心情也變得豁然開朗。
&讓人將吃食送上來吧。」嚴衡邁步走到吳名身邊,在案幾的另一邊坐下。
吳名立刻朝門外喊道:「玳瑁,叫桂花上菜!」
&目前專職守門的玳瑁應聲而去。
吳名轉回頭,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嚴衡幾眼,很快挑眉問道:「消氣了?」
嚴衡眯了眯眼,沒有作答,只覺得掌心有些發癢,很想把吳名拽懷裏,扯掉褲子,朝他白嫩圓潤的[屁]股上狠狠揍幾巴掌。
吳名卻全無自覺,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你要是消氣了,咱們就說點正事。」
&又有什麼『正』事?」嚴衡面無表情地問道。
&藥。」吳名也沒繞彎子,「你答應我去藥庫里挑選藥材,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嚴衡微微一怔,「急用?」
&少我覺得很急。」吳名一本正經地點頭,「鑑於咱倆以後免不了要再動手打架,我得儘快提升自己的功力,省得被你欺負。」
「……」
吳名把話講得如此直白,嚴衡倒是不知說什麼才好了。
&給個答覆,別不作聲啊!」吳名催促道。
&吃飯。」嚴衡漠然道,「然後便帶你過去。」
&言為定!」吳名的表情立刻愉悅起來。
吃完晚飯,吳名便帶上自己剛寫好的藥方,跟嚴衡一起去了郡守府的藥材庫。
郡守府的儲備自然不是小小的軍屯營地所能比擬,吳名進去逛了一圈後,雖然沒能湊出藥浴所需的最佳配比,但最關鍵的幾種藥材都已找了出來,而且俱是野生,論起效果怎麼都不會比後世人工栽培出來的速成品更差。
更重要的是,除硝石外,吳名還發現了天然鹼、硫磺和石膏。有了這些,他便可以配火藥,點豆腐了。
吳名沒讓嚴衡幫他尋找餘下的藥材,只將找到的這些東西一掃而空,然後便心滿意足地回了院子。
嚴衡還在守孝,一年內都不能與人同房,回到郡守府後反而不好在吳名的院子裏過夜,只在吳名的屋子裏又坐了一會兒便起身離開。
吳名自然不會出言挽留,笑眯眯地將他送走,轉回身便讓桂花準備熱水。
所謂藥浴並不是把藥材扔進熱水裏就可以沐浴的,很多藥材都要做洗滌、切片、粉碎之類的先期處理,有兩種特殊的還要榨取汁液,再用靈力浸潤。
等吳名這邊準備就緒,小廚房裏的熱水早就燒開三回了。
吳名親自將熱水取了回來,將處理好的藥浴材料與熱水進行混合,又用靈力和法術做了後期處理。
一桶藥湯很快成型,吳名當即脫掉衣服,跳進浴桶。
這一泡就是三個時辰,直到藥湯里的精華完全被吸光,吳名才戀戀不捨地爬出浴桶,用冷水將身體上的藥渣沖洗乾淨。
金角銀角她們早被吳名趕回去睡覺了,吳名也懶得收拾,只按後世的習慣在腰上圍了塊原本用來擦身的白布便出了淨室。
但一進內室,吳名就被床榻上多出來的人影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卻是嚴衡。
&怎麼又回來了?」吳名愣愕地問道,「什麼時候進來的?」
&個時辰前。」嚴衡翻身坐起,伸手將吳名拉到床邊,「放心,我沒驚動你的侍女,明早走的時候也不會讓她們知道。」
&算什麼?」吳名翻了個白眼,「夜半私會?」
&欲有夢,不知神女可付真心?」嚴衡擁住吳名,挑眉問道。
&吳名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嚴衡這是用襄王夢神女的典故和他[調]情,立刻撇嘴道,「那你先去做夢吧,夢醒了就知道答案了。」
嚴衡無語,終是按捺不住地抬起手,在吳名的[屁]股上狠狠拍了兩下,「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實我不說話最好聽,你信不信?」吳名把被嚴衡打松的浴巾重新繫緊,半真半假地對嚴衡說道。
&嚴衡點頭,心道,豈止是不說話最好聽,你這傢伙根本就只有睡着的時候才招人疼惜。
&就別廢話了,趕緊上床睡覺。」吳名打了個哈欠,「話說回來了,你以後不會天天都這麼夜半來,天明去吧?」
&好嗎?」嚴衡將手從吳名的腰間移至背脊。
&是無所謂,但你自己不累嗎?」吳名問。
&得你會關心我……咦?」嚴衡正欲調侃,指尖下的觸感卻讓他為之一愣。
吳名的身體,嚴衡早就摸過不止一遍了,感覺上雖不粗糙卻也算不上有多柔滑,但此刻手指觸摸到的肌膚卻如凝脂一般,嫩得好像一觸即破。
嚴衡立刻低下頭,借着窗外的月光,重新打量起吳名。
這一看,便看直了眼。
半裸的吳名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光滑細嫩得讓人恨不得一口將他吞吃入腹。
嚴衡不由得喉結微動,目露凶光。
吳名被他看得渾身發毛,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喂,看什麼呢?」
&肝兒。」嚴衡手臂一轉,將吳名打橫抱起,「讓我吃了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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