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鏢來勢奇快,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正在和兩個男子激戰的殷玲更沒有注意到。www*biyange/com
只聽見噗嗤幾聲,一陣利刃劃破皮肉的聲音驟然響起,三隻毒鏢狠狠地射中了殷玲的肩膀!
殷玲的身形搖晃了幾下,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那兩個男子乘機就要對殷玲痛下殺手!
而壯漢和那兩男一女則是閃身飛速的竄進了林子裏,嗚嗚哈哈!那群野人口裏發出船工號子一般的喊聲,彎弓射箭幾下子就趕跑了欲對殷玲痛下殺手的那兩個男子,隨即領頭的那野人衝上去,低頭看了殷玲一眼,伸手直接就把殷玲給扛到了肩膀上,嘴裏又發出一陣類似號子的聲音,帶着那群野人轉身就竄進了林子裏。
「滾蛋!」
見殷玲被帶走,我也急眼了,拳頭不要命的朝攔路的那幾個敵人砸下去,見我一副不要命的架勢,那幾個攔路狗也紛紛掉頭竄進了樹林裏。
砰!
陳歆一拳解決了最後一個敵人,而我則是連滾帶爬的朝那群野人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才跑出去幾步,我就嗅到了一股子刺鼻的腥臭味,低頭一看,白皚皚的雪地上有一灘血跡,那血液是黑色的!
毒血!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殷玲的血,「殷玲!」
「殷玲!」
我瘋了一樣的大吼着,向前衝着,我的吼聲在整個林子裏迴蕩,黃子彈和陳歆也是急急忙忙的追了上來。
我們足足追出去了幾百米,然而那群野人就像是蒸發在了山林間一樣,雪地上的腳印和血跡都消失了,映入視線的除了白皚皚的積雪就是大樹,半個人影都沒有!
這一瞬間我只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靈魂,想哭哭不出來,想喊喊不出來,握緊着拳頭站在那裏,整個人都在顫抖!
殷玲現在身中劇毒,還被那群不知道啥來歷的野人給帶走了,從那群野人出來的時候,直到他們帶走了殷玲,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個夢,那樣的不真實,卻又是不可逆轉的事實!
「殷玲!」
沉寂幾秒鐘,我發瘋一樣的朝林子深處狂奔着,黃子彈一把就給我拽了回來,紅着眼睛朝我大吼了一句「你特麼冷靜點!」
「再往裏去就是深山了,咱們貿然闖進去,還沒找到人就被困死在裏面了!」
「殷玲被抓走了!殷玲被抓走了!」
最後一句我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朝黃子彈吼出來,吼完之後我一拳砸翻了黃子彈,撒丫子就想衝進深山。
刷!
忽然我感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陳歆站在了我跟前,還不等我有啥動作,那傢伙直接一個手刀就給我打暈了。
「快,背上這傢伙離開這裏!」
黃子彈掙扎着爬了起來,朝陳歆招呼了一句,隨即陳歆背着我,和黃子彈兩人一瘸一拐的朝林子外走去。
山林里再一次恢復了平靜,除了那插在樹幹上雪地上的利箭和長矛證明了剛剛的一切都不是夢境之外,其他的以往成無二。
時間如同指間沙一般的悄然流逝着,轉眼間漠河漫長的黑夜落下了序幕,淡紅色的太陽如期升到了空中,然後日頭並未驅散籠罩漠河的酷寒,反而是使得溫度降低了好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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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空氣中還瀰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左右看了看我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渾身像是散架了一樣,似乎每一個關節都透着酸痛。
「你小子終於醒了!」
我一睜開眼就看到黃子彈站在床邊,滿臉疲憊的神色,頂着兩熊貓眼,顯然是一夜沒睡就守着我,陳歆也是坐在一旁。
我動了動嘴唇想要說話,黃子彈似乎是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急忙開口道「小子,醫生說你是氣急攻心,損耗過大,在不好好休息就麻煩了,我知道你擔心殷玲,我這裏已經查到消息了,等你休息好了,我就把消息告訴你!」
聽到黃子彈這話,我才微微放下心來,朝他感激的笑了笑,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等我第二次醒過來的時候,病房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跟着病房門就被推開了,兩個我熟悉卻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病房裏!
「咳咳!」
剛一進屋,白嚴恆就捂着嘴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旁白莎莎急忙抬手給白嚴恆拍着背,過了好半晌白嚴恆似乎才緩過勁來,抬頭朝我歉意的笑了笑。
「怎麼樣,沒什麼大礙吧!」
我沒想到白嚴恆回來看我,說真的我心裏對白嚴恆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當即掙扎着坐了起來,搖了搖頭,「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白嚴恆笑了笑也沒有回答,而是扭頭看着身邊的白莎莎,有些莫名其妙的說「莎莎啊!你不是要感謝劉陽嗎?」
被白嚴恆這麼一說,白莎莎的俏臉立馬就浮現出了幾率嫣紅,我這才注意到這小妮子手裏提着一個保溫桶,扭捏了一會,白莎莎似乎是鼓起了勇氣,走到了我床邊,輕輕地把那保溫桶放到了床頭柜上。
「劉陽,這是我燉的參湯你現在虛弱需要補補!」
「哈哈,這丫頭都沒給我燉過湯!」白嚴恆哈哈大笑着說了一句,被他這麼一說,病房裏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黃子彈也是跟着在一旁淫蕩的笑了起來。
特喵的!難道我又一次佔據了白莎莎的第一次?
白莎莎則是低着頭紅着臉,打開了保溫桶,拿了湯碗和湯匙,給我舀了半碗參湯。
看眼前這架勢,我是盛情難卻了,只能幹笑着伸出手,沙沙,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你現在還不能亂動,我餵你喝!」
說着白莎莎拿着湯匙慢慢的攪動着那參湯,不時的還吹了吹,然後舀了一點自己嘗了嘗,這才把湯匙送到了我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