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師,這是你新收的徒弟麼?」
這是景老師的目光才放到任長生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之後立馬就詢問姚老師。
而此刻的姚老師則是一拍頭,「你看我,竟然一進來就看着這玉蟬了,連介紹都忘記了。這是我們收購部的專家景川景老師。這是今天剛來參觀的任長生,他可是廖文龍廖老的徒弟啊。」
一聽到廖文龍的名字,景川的反應也是和姚老師剛聽到這個消息一樣,立馬就驚訝的詢問道:「廖老的徒弟,想不到任先生你年紀輕輕竟然有這麼大的成就。」
要知道這景老師對姚老師可是十分的了解,如果不是真的有真才實學,那估計是在他這裏討不到什麼好處,更不用說和現在這樣的熱情了。何況廖老的名聲那可是在全國都響噹噹的,估計在古玩界沒有一個人沒聽過他的名號,所以此刻自然是十分的驚訝。
何況這任長生還這樣年輕竟然就有這樣的見解,從剛才對玉蟬的鑑定之中就可以看出來了。
「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這古玉要是沒有經過機器的鑑定我可是都看不出來的啊。」說着景川老師還跟任長生握了握手。
任長生笑着說道:「這我可要事先說明一下,我只是給你們提個意見,這最後的決定還是要你們做才行啊,我可是不負責的。」
「當然當然,我們也只是想要讓你幫我們看看,這責任,自然是要我們自己承擔的嗎。」姚老師立馬就笑着回答,並且就怕任長生不認賬一般拍着胸脯說着。
「就是,任先生,你就大膽的指出來,我們全權負責。」景老師也隨即說道。
「那我可就來說說我對這玉蟬的看法了啊。」任長生在得到這樣的保證之後就伸出手立馬想要解釋。
而這時一個長得虎背熊腰,臉肥的都要看不到脖子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剛進屋就大聲的說着。「我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漢八刀的玉蟬還沒有收下不成,我說景老師,難道我的鑑定就算不得數了是不是?」
「劉老師,你這是什麼話,我什麼時候說過你的鑑定算不得數了。」看到眼前的劉思雨竟然是這樣的語氣,景老師自然也不會有好口氣。
原本這玉蟬就覺得有問題,而那人又死催,他就心情不大好,現在這劉思雨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上來凶,他自然是也有一些火氣的。
聽到景川的這話,劉思雨又隨即說道:「那怎麼耗了那麼長時間還不收,以前這收東西的時候可是十分的迅速,今天是怎麼回事?」
「我看劉老師你是因為太過於着急所以竟然是將博物館的規定都忘記了吧。我們博物館要想收文物可是至少要兩個人簽字,今天不巧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裏。」景川冷哼了一下之後這才解釋着。
而劉思雨顯然也知道自己忘記這茬了,所以隨即就說道:「那你可以給我打電話嗎,我不過是外出一下,要這麼重要的事情我肯定是會回來的嗎?」
「平常劉老師你就這麼忙,我怎麼好意思去打擾你呢。」景川仍舊是十分不客氣的說。
而此時,劉思雨的目光放到任長生的身上,停頓了一下之後似乎十分的納悶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外人在這裏,但是很快又別過頭,「我說現在我既然都來了,那這漢八刀玉蟬是不是能夠收下了,我看根據以往的成交價格,八十萬算是一個十分公道的價格了吧。齊先生,你認為呢?」
劉思雨竟然是絲毫都不詢問這另外幾位老師的意見,直接就詢問這賣家。
瘦高的中年男子聽到之後立馬就說道:「這價格不高也不低,還是劉老師是一個爽快人,行,既然你都說了,那這漢八刀玉蟬就八十萬賣給你們博物館了。」
一聽到這話,劉思雨立馬就景川說道:「聽到了沒有,趕緊將合同拿出來,我們立馬就將這合同簽了,這漢八刀玉蟬還可以趕上下一次的展出呢。」
只是他的話說完,景川竟然那是絲毫動靜都沒有,劉思雨則是又立馬瞪着眼說道:「我說景老師,你能不能快一點啊,沒看到這齊先生急着要走嗎。要是博物館都和你一樣的效率,那怎麼可能會坐好實事呢。」
「劉思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景川一聽到這劉思雨竟然是說這樣的話,立馬就生氣的說道。
而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姚老師則是也在這個時候插話,「還真是不好意思,劉老師,這漢八刀玉蟬我們都覺得有些「問題,所以還不能這樣快收。」
「什麼,你說有問題,有什麼問題?」
劉思雨憤憤不平的說着,之後又繼續吼着,「我說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劉思雨鑑定過的你們還懷疑不成,你們這是說我的眼光不行咯。我說姚老師,你不過是負責最後文物檢驗的,到這收購部來幹什麼,各司其職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聽到這話,姚老師也忍不住了,這人實在是太過於囂張了。
他當然知道什麼是各司其職,如果今天不是因為其他的老師都不在,他還懶得摻合進來,但是現在既然已經是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了,所以當然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更不會讓博物館高價收到一個假的漢八刀玉蟬,不然這肯定是要被人笑話的。
「哼,你也沒話可說了是不是,既然如此,那就趕緊將這漢八刀的玉蟬給我收了,面的造成更多的不愉快。我還就不信我劉思雨鑑定的東西會出錯了。」
似乎是覺得自己勝利了,這劉思雨竟然是笑着說着,並且立即將這盒子裏面裝着的漢八刀玉蟬放到了景川的面前。
「劉老師,我想你真的是耳朵有些背了,剛才我們說的你應該都聽到了吧,這漢八刀的玉蟬我們認為有問題,所以我是絕對不會簽字的。」
景川看到這劉思雨竟然用這樣的話來堵姚老師的嘴,立馬就說道。
似乎是沒有想到這一幕,劉思雨又狠狠的說道:「我說景川,你今天這是怎麼了,不過是一個漢八刀的玉蟬而已,我們以前又不是沒有收過。人家好心好意的送到我們博物館來,你竟然告訴我不收!」
「要是劉老師你覺得這玉蟬是真的值八十萬,那你大可以自己買回去把玩。我們既然是坐在這個位子上就要為博物館的利益着想,這東西有問題,我們自然是不能收進來的。」
「你……」劉思雨甩了甩衣袖,然後指着景川說道:「頑固不化。」
見到這一幕,感覺到這劉思雨咄咄逼人的樣子,任長生十分的不爽,原本並不打算開口的他此刻也立即說道:「劉老師你這樣一直催促着讓景老師收下這個玉蟬是不是你心中有鬼呢?」
「心中有鬼,我能有什麼鬼?」劉思雨再次將目光放到任長生的身上,同時又很快反應過來,「我說你是誰啊,你算哪個蔥哪根蒜,輪得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嗎?」
說完又對景川說道:「我說景老師,你難道是要退休了,這鑑定的工作已經是做不下去了嗎,竟然要一個這樣的閒雜人等進來?」
「這你可就看走眼了,這可不是什麼閒雜人等,這是廖文龍廖老的徒弟,而且也是文館長今天的貴賓。」姚老師知道,如果不拿出一點氣勢來肯定是壓不住這劉思雨的,所以他立馬就說道。
聞言劉思雨一愣,但是很快就說道:「什麼廖文龍的徒弟,那不過是他說說的而已你們就信了。這年頭騙子可真的是多了去了,你們要是這樣容易信以為真我還真是為這博物館的未來擔心啊。」
「對,這年頭的騙子還真的是太多了,各種花樣層出不窮,我看我們還真是要小心謹慎才行,特別是在收購文物上面。」景老師也隨即說着。
「哼,就算是真的是廖文龍的徒弟又如何,誰說他的徒弟就一定知道很多,說不定不過是聽了廖文龍的兩個講座就認為是他的徒弟呢。我看這文館長的貴賓還是去參觀參觀我們博物館就好了,這驗證的事情還是讓我們來做吧。」顯然,劉思雨並不想任長生參與到這件事裏面來。
但是他越是不想,事情就越是往往不如他意。
任長生看了看這劉思雨,心中更是明白,估計這漢八刀的玉蟬真的是會有問題。他知道這博物館是為了能夠收藏更好的文物所以才會面向社會徵集文物的,如果被這樣的人給鑽了空子,那以後類似的事情可就會屢屢發生了,對博物館造成的影響也是十分的巨大的。
所以即便是今天他不是作為一個鑑賞師也一樣有義務說出自己的疑惑來。
「劉老師,我倒是很想要知道你這麼肯定這個漢八刀的玉蟬是真的有什麼理由。」任長生的聲音明顯的十分的嚴肅。
而劉思雨並沒有想到任長生竟然會完成這個問題,所以隨即又說道:「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自己做的鑑定心中有數了。」
「這人人都有打眼的時候,何況你怎麼那麼肯定這玉蟬就是之前你鑑定過的那個?」
這話倒是讓劉思雨半天不知道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