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這老頭咋回事啊?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如此沒眼力架,本公子都還來得及對這丫頭實施更深層的打擊,這受傷的肉體還沒得到撫慰,你就跑來搗亂,讓我心靈再受創傷,還有沒有公德心了?
楊凡想到此處,頓覺胸口鬱悶無比,一口血再也憋不住的吐了出來。
上官紫涵話還沒說完,就被這情形嚇得花容失色,顫聲道:「楊凡,你沒事吧,可別嚇人啊。」
「放心吧,我命硬的很,死不了的,相比這個我更好奇你要送我什麼東西。」楊凡擦了擦血跡,有些虛弱卻還不忘對她擠眉弄眼的說道:「你看,我比試也贏了,便宜也被你佔了,你總該實現你的諾言了吧?」
「…,你怎麼這麼惱人,都這般模樣了還貧嘴,先回房間吧,要干爺爺他們幫你治療一下。」上官紫涵輕啐一聲,接着很是擔心的道。
「那就要勞煩羅前輩了。」楊凡看着羅剛感激道。
「我們同歸虎嘯宗,算是自家人,且你剛為我宗立下汗馬功勞,怎的說話還如此見外?」羅剛一捋鬍鬚,笑道。
楊凡嘿嘿一笑,心中暗嘆,他自己本就是醫道高手,但是醫不自醫。再者,他也不好意思拂了羅剛的面子。
總盟西跨院,楊凡房內。
房內擺設簡單,一榻一桌數張椅子,桌上一小香爐,其內不知燃這着何物,一縷青煙正從孔中冒出裊裊升起,料想是用以安神養氣之用的。
此時很是安靜,只見羅剛雙目虛眯,右手正把住楊凡手腕,神識往其體內一探而去,左手慢騰騰的捋着鬍鬚,面無表情。
旁邊上官紫涵俏然而立,一雙水靈靈的美目,在楊凡和羅剛上來回流轉,滿是焦急的樣子,而坐在楊凡對面的上官傑形態也差不多,眼中不無關切。
大約半盞茶的工夫,羅剛便站起身來,捋着鬍鬚,面上看不出喜怒。
「羅爺爺,楊凡的傷勢到底怎麼樣,你倒是說句話啊?」見羅剛起身半天不語,上官紫涵終於是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這妮子,這麼着急幹嘛?」羅剛手一頓,眼睛一瞅上官紫涵,故做詫異狀。
「人家哪有…只是楊凡立了大功,人家關心一下有什麼不對嘛。」看着羅剛那眼神兒,那表情,上官紫涵絕美的小臉蛋不禁一紅,急忙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難道只是因為他幫了我們嗎?」羅剛似乎不打算這麼放過,看着上官紫涵似笑非笑的道。
「人家不來了,羅爺爺你再不說我就拔你鬍鬚!」上官紫涵一跺腳,不依的威脅道,說完一雙美目卻是偷偷的瞟了下楊凡。
「咳…羅前輩,在下傷勢到底如何?難道很嚴重不成?」
雖說不知道羅剛是有心還是無意,不過楊凡可說不準他還會說出啥令人尷尬的話來,以他的臉皮倒是沒什麼,但是人家上官紫涵哪能跟他比,自然附和着問道。
「放心吧,只因你硬接劉民那擊,震及五臟,心脈,胃絡受損,迫血上行以至吐血,而且全身真氣散亂,待我給你開幾副藥,服下之後,三天之內便可痊癒。」羅剛面色一正,信誓旦旦的道。
「我就說這小子看面相就命硬不會有什麼事的,總盟的事都還沒辦完,涵兒這丫頭就非得火急火燎的把我叫來。」
聽羅剛說完,上官傑心情大好的笑道:「我前面已經儘量高估你,卻沒想到還是小看了你,劉民那一擊剛猛無比,即使聚元境後期也不敢輕易嘗試硬扛的,而你僅鍊氣境中期硬接之下,竟只是略有小傷,身體的強悍程度還真是恐怖,現在你在我們幾宗內的名氣可算是大漲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晚輩可不認為出名是什麼好事的。況且今天贏的僥倖,如過劉民不輕視於我,打的沉穩些,那輸的必然是晚輩。」聽上官傑說完,楊凡眉頭一皺。
「沉穩低調,修煉之人就該如此。不過這跟你的風格不符啊,你以前可沒有這麼謙虛,莫非真給揍傻了?」上官傑調侃一句,接着正色道:「成王敗寇,結果才能證明一切,即使是僥倖,但是贏了,那就是實力。」
「好了,楊凡抱恙在身咱們就不多打攪了吧,讓他好好休息下。」羅剛說完又看着楊凡道:「你好生休息吧,等會我自會叫人把煎好的藥給你送來的。」
「如此的話就有勞前輩了。」楊凡感激道。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待到羅剛三人走後,楊凡毫不猶豫盤腿開始了調息。
第二天清晨,滄瀾總盟南跨院,劉民所居廂房內。
劉付成坐在床邊,床上劉民赫然已經醒來了,手端着藥碗。
「啊!」
劉民才喝了一個口,卻是忽的大吼一聲,接着把碗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咣琅的一聲脆響之後變成了無數粉末碎片。
「楊凡這個小雜種,我定要將他碎屍萬斷,否則難泄我心頭之恨。」劉民面色陰沉如水,眼中燃燒着熊熊怒火。
「哼!你還有臉發脾氣?如果不是你輕視於他,又豈會落得如此下場。」旁邊的劉付成冷冷的道:「此人必然是以體鍊氣,其肉身強度,即使比之聚元境後期也不遑多讓,但是他真元完全無法和你比,你倒好,幾句話就把你激怒,煮熟的鴨子飛了,便宜了上官傑那老小子。」
「爹,孩兒知錯了,下次遇到此人,定能取其小命。」劉民先是神情一萎,說完眼中閃過一抹狠色。
「罷了,事情發展到這步,我再怎麼懲治你又有何用?」劉付成揮了揮手,嘆道。
「不過,即使爹也沒料到此人肉身如此強悍,甚至能爆發出非常恐怖的速度。」劉付成神色一動,有些疑惑的問道:「你以前是否和此人有過節,我看你們似乎認識的樣子。」
「豈止是過節,可說是深仇大恨,上次和柳媚兒那賤女人鬧翻,就是這小子壞的好事。以至於我們失去一大強援,否則,一旦有柳家的財力支持,掌控蒼瀾省,那是遲早的事。」
一想到那天的事,劉民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想到柳媚兒那犀利的斷子絕孫腳,劉民對楊凡的恨意就大上幾分。
「原來如此,柳媚兒這女人可不傻,想要她服服帖帖輔助我宗,那可不是件什麼容易的事情。」劉付成一聽後眉頭一皺,話鋒一轉的道:「要除掉楊凡下次可沒這麼好的機會了。他只要龜縮在虎嘯宗之內,我們就拿他沒轍。」
「那怎麼辦?難道我那悶氣就白受了?我這臉就白丟了?我這傷痛就白挨了?」劉民一聽,驟然想到楊天凡這貨,還真是這麼個悶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主。
劉民心中大急,道:「這可不行!爹,您一定要想辦法,他必須得死!還有那段風,此人定是我日後的大敵,也要除去!」
劉民一激動,竟是咳嗽了起來。
「民兒,你有傷在身就別這麼激動,為父自然會為你想辦法的。」
劉付成一見之下自然大為心痛,大急道:「要除掉楊凡這幾天是最好的時機,而今大長老位子變換,各種事務還沒有交接清楚,我們幾宗均要在此滯留幾日的,如此的話,我找個時機親自除掉此人,料想是輕而易舉,且不會讓人察覺的,而我已查清,此人只不過是虎嘯宗一記名弟子,事後即使上官傑等人知道是我所為,我料他也不會為區區一記名弟子跟我宗開戰。至於段風就不好辦了,此人修為已是聚元境後期,我很難一擊得手,而且他身為一宗之主,我更是難有機會下手,不過來日方長,爹一定會為你慢慢掃清阻擋你腳步的障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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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密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