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撲…撲。
一個十七八歲臉色紅潤,面容清秀的黑髮青年,身穿一身黑色寬鬆的練功服,表情淡然着在空曠的後院,架着怪異的姿勢,不停地擺動着手臂,拳頭中從不斷這看上去消瘦的身體中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每次出拳,都能帶起一陣破風聲。
看上去好像在胡亂的揮舞着拳頭,兩個拳頭不斷的來迴旋轉,但觀察仔細的人卻能看出,少年揮出的拳頭視乎雜亂無序,最終的落力點,始終在同一個極小的範圍里。
接近十分鐘過去了,少年不見因過度費勁而使得臉色變化,呼吸沉穩,臉上依舊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保持同樣的姿勢,揮舞着拳頭,黑白分明的眼睛中透露出,少年心中的意志。
「早上好!辰亞。」
一個跟辰亞年齡相近的金髮青年,正咧着嘴跟辰亞打着招呼。
這是辰亞的好友兼鄰居,彼得。帕克。
聽到有人跟他打招呼,辰亞停下着動作站直,扭頭看向彼得,微笑着回應道:「嗨!彼得。」
「辰亞,難道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每天早上做的動作,好像大街上到處表演的小丑嗎?」
可以看出彼得今天心情是非常不錯的,要不怎麼一向內向、沉穩的彼得會一大早跟辰亞打這種玩笑。
聽到彼得對自己的調侃,晨亞也不由得感到奇怪,彼得今天怎麼有興致跟他開這種玩笑,不過他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並用犀利的語言反擊道:「彼得,難道你覺得一個只會表演的小丑,能把你打趴在地上嗎?」
聽到辰亞挑起以往的醜事,彼得選擇假裝沒聽見,而是睜大着眼,帶着興奮的語氣說道:「今晚我將要與簡共進晚餐,這可是我告白的最好的一次機會。」
「是嗎?那希望你今晚的告白能夠成功。」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彼得還可以從辰亞眼神中透露出的不相信。
這也怪不得晨亞,彼得和晨亞從小就是很好的朋友了,所以從彼得開始暗戀簡到現在,彼得內心的起伏掙扎,辰亞也十分清楚,對於彼得向簡告白這種事,彼得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但很顯然一次都沒成功。
儘管對晨亞的不信任感到不滿,但很快就被心中的興奮勁給衝散了。
「晨亞,我有事先走了,很抱歉今天不能跟你一起去學校了。」
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彼得的視線,是簡,瞬間令彼得更加興奮了,彼得興沖沖的對辰亞道別,然後緊跟上去了。
順着彼得的視線看去,晨亞也看到了簡,對於彼得這種,重色輕友的,辰亞也不由得感到無奈,但也沒辦法,聳了聳肩,然後轉身回到房間,換了身黑白色的運動服,就出門了。
這次公交來的時間顯然比以往的時間早了很多,因為辰亞並沒有看到彼得的身影,只好用最原始的方法趕路了,就是跑。
辰亞對於是否會遲到,並沒有多大的擔心,因為每班公交車相隔的時間比較長,而且都比較早,所以現在離上課的時間還有接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學校離有四公里的路,跑過去,或許對一個正常的體格的美國青年是一個很大的難題,但對辰亞來說,就好像常人跑個一兩百米一樣,只不過需要的時間更長罷了。
二十分鐘後,辰亞進入美麗的校園。
這就是我的美好的青春呀!看着周邊人來人往,青春活力的學生們,辰亞內心不由發出了感慨。
高三,這是一段繁忙短暫的時期。
上完課,到了中午,辰亞和彼得還有哈利三人由於不是不是同一個班的,所以三人只有午餐時才能聚在一起。
彼得拿起一個炸的金黃色的薯條,塞進嘴裏,向辰亞問道:「辰亞,我明天參觀科學展覽,你要一起來嗎?」哈利也帶着許些期盼地看着晨亞。
「不,我不是喜歡和那些奇怪的生物打交道,我每天還得做很多事,沒法和你一起去。」辰亞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因為他實在是不喜歡那些東西。
「噢!那好吧!我只能和哈利一起去了。」彼得哈利兩人不由得感到失望,因為他也想辰亞這個不多的朋友,也能喜歡上那些東西。
在他們閒聊中,午餐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將近結束的高中生活中,做什麼事情都是過得很快。
放學後,辰亞回到家中,躺在略顯陳舊的黑色牛皮沙發上,書本也被丟到了一旁。
辰亞的呆呆的望向面前的一張桌子,這張經過歲月侵蝕但還算牢固的桌上,整齊擺放着不少的東西,但能留住辰亞視線的只有其中一個巴掌大的相框。
相框中一個張嘴大笑的黑髮小男孩騎在一個中年男人身上,這個男人留住精明的短寸黑髮,溫暖的神色,卻遮不住深黑的雙眼中所透露出的凌厲,依靠在這個男人身上的是一位黑髮及腰的淑嫻美麗的婦女。
那個小男孩就是此時的辰亞,而那個中年男人就是他的父親,那個女人也就是他的母親了。
如今這個美好的家庭卻只剩下辰亞一人了,沒有人知道他的父母去哪了,他只知道在他十二歲時,他的父母就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封信,信封里只寫了許少的幾行字。
最上面一行只有留有兩個字,小亞。接下來的才是內容。
你不嘗試的去找我們,我們在家裏的地下室留有許多的錢,這些錢能讓你不必為吃喝憂愁,所有的一切都會到了你上大學後了解。還有記住我教給你的東西,這些東西每天都得練習,還有地下室那個木人樁,如果你身高到達後,你也需要用到它。要努力呀!到時我可不希望你讓我們失望。致此。
最後留信人是,最愛你的爸爸媽媽。
可以想像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在失去父母后的傷心,還有獨自一人生活的艱難,不過辰亞好在一個早熟孩子,聽從父母的意見,並沒有胡亂尋找。
辰亞整理好思緒,起身向一間房間走去,裏面空空如也,大概三平方米的空間只有頂上有個掛燈,還有周圍的牆壁被刷的純白。
辰亞進入後,在角落一陣摸索,似乎做了什麼,在其中一次用力一按,晨辰亞感到地面一震,然後晨亞所在的房間開始慢慢下降,而原先的位置被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房間給代替了。
不會兒,一個新的空間出現在辰亞眼前,這是一個訓練室,裏面擺放着許多東西,最顯眼的還是一個暗紅色的木人樁,如果對木人樁的種類稍微了解的人可以看出,這是詠春用的立柱式木人樁。
這個木人樁是辰亞從十四歲後每日必須要用到的,也不知道這木人樁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就算現在樁手被辰亞全力一劈都無法劈斷。
要知道辰亞最近才突破了明勁到達了暗勁境界,純靠肉體一拳下去都有六百多磅的力量,再加上體內的內力可達到一頓的力量,手指粗的鋼鐵都可以輕易弄彎,可卻無法劈斷一根木頭,這讓辰亞留了個心眼。
啪…啪…啪…。
地下室中不斷傳出響聲,時而快,時而慢,時而輕,時而重。
而此時辰亞站在木人樁前,不斷的拍打着,腳底邁着奇特的步伐,仿佛海底的游龍一般,捉摸不透,靈活自如,配合着手中的一招一式,不由得感到其中的奧妙之深。
幽深靜謐的夜晚,滿天星斗像是被這拍打聲吸引來的聽眾,隨着拍打聲的起落而閃爍着。
滿意的吃完自己做的晚飯後,辰亞把碗碟洗乾淨,舒服的沖個冷水澡,然後盤腿坐着床上,開始放鬆身體,漸漸進入打坐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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