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也就說說我的想法。我們澳門雖然一直都是中國的領土,可是我們也都不能夠忽視歐洲人在澳門統治也都多年了。雖然這個不被朝廷承認,雖然在名義上我們可以忽視,可是卻我們在具體上不得不重視。葡萄牙人畢竟在澳門數百年了,我們現在雖然收復了這個澳門,可是收回來容易,可是建立合適的統治卻不是那麼容易的。尤其是雖然華人在這裏地位比較低,可是卻不得不收到那些葡萄牙人的影響,生活已經偏向於西方的方式。所以二百多年以來,他們也都是按照西方的習慣來生存。而且司法和各種習慣也都西化了不少,所以我們這些也都是不能忽視的。尤其是以後我們準備想要建立統治,卻不得不重視這一點。如果處理不好,那說不定我們內部肯定也要出問題。到時候,對待自己的百姓肯定不合適用暴力,所以所以這個才是一個難題!」
黎元洪突然驚訝道:「厲害,真是厲害,皇上也是這麼說的。」
「皇上,皇上說什麼了?」田陽問道。
黎元洪說:「皇上跟我們說了,澳門被葡萄牙人統治多年,已經很多年沒有接收到王化了,所以生活恐怕也都接近於西方人。所以我們在接管澳門的時候,必須要考慮當地百姓已經接近於西方方式的生活,甚至是也許他們會牴觸我們傳統中國的習慣。如果我們貿然要求他們放棄二百多年以來的生活方式,說不定會引起很大的動盪。到時候我們恐怕真的是陷入里外不是人的境地。既不能用對待外敵的方式來對待他們殺戮,可是卻也都能夠徹底無視他們的訴求,這樣才是最麻煩的。」
「哦?皇上也是這麼說的?厲害,真是厲害啊,如此洞察入微,怪不得能夠在短短數年打下這麼一個大天下呢!」田陽說道。
其實王國瑞不過是根據後世的經驗來看的,他這個其實是不過根據後世的經驗來做的。因為在後世收回香港澳門的時候,採用了所謂的一國兩制的策略,這樣的策略其實能夠符合各方的利益,也都能夠符合當地百姓的利益的。雖然不承認那些條約,可是卻不得不認真對待當地百姓在西方化的世界生活了那麼多年,貿然回歸了之後肯定要麻煩很多的。
所以這個也就是在戰略是要藐視,可是在戰術上卻也都要重視。因為他們也都是自己國家的百姓,到時候兩種思維兩種文化兩種價值觀的衝突,這樣說不定會爆發出很大麻煩。甚至如果處理不善,大規模流血衝突可是很可能的,所以他們也都不得不重視這些。當年實行了一國兩制,其實也是為了讓他們更好融合進來,避免他們出現問題,緩和雙方的矛盾。
所以這個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明白的,一般人也許無法能知道。甚至這個時代的人更是不一定理解這個時期,所以只有一些非常有高屋建瓴的人才能夠體會到。如果王國瑞沒有穿越之前的經歷,甚至沒有當年信息發達的經歷,他恐怕也都無法有效的看到這些重點。所以王國瑞認為自己完全可以利用一些,尤其是注意一些經驗。這樣對於他們肯定有很大的好處,然後未來可以有很好的方便的。
「皇上說了,我們在澳門,這個也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們想要扭轉過來,也是要慢慢來的。皇上說了,特殊事情可以特殊對待,不能夠絕對一刀切的進行。我們打算在澳門設立一個特別州,這個特別州的知州原則上不由我們朝廷直接任命了,有當地百姓自己選出來,不過卻必須要得到中央朝廷的認可。而我們中央朝廷也都不會徹底放任不管,而是未來在這裏將會暫時實行過度。我們在未來二十年之內,將會逐步緩和逐步過度。在這個澳門,除了刑法裏面的幾個重要罪名之外,別的都可以按照當地的習慣來進行處置,不過不能夠和我們的憲法相互違背。」
「還有,我們二十年之內會逐步過度。從那些重要的刑法的轉變,然後逐步會修改,然後讓當地百姓適應。然後經過了刑法的轉變之後,未來將會逐步實現民法的過度,這樣花費二十年時間來進行過度,我想這樣可以讓當地百姓重新回歸我們中華大家庭,而不至於因為生活方式不同,而造成了矛盾衝突。」
王國瑞其實打算是按照後世澳門特別行政區的思路,然後在這個澳門設立一個特別州,不過這個特別州可沒有後世澳門那麼高的地位。這個特別州可不是後世的那種特別行政區,後世的特別行政區是高度自治的,自治權利很大,哪怕是比起一些聯邦制國家的地方聯邦州也都大很多。而這個澳門特別州,其實權力遠不能夠和當的所謂澳門特別行政區相比。這個澳門特別州不但沒有太多的自治權利,並且還要逐步改變,從刑法到各種方式也都會進行改變了。
當然,之所以會有如此變化,其實那是因為國際形勢不同了。當年在後世,中國的國家實力還沒有太多本錢。雖然能夠收回這些香港澳門,可是卻無法能夠有太多實力對那些香港和澳門進行改造,所以必須要進行一部分的妥協。而且當那些香港澳門當地的本土華人勢力也都提高了很多,因為自從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各國對於殖民地的控制力差了很多,讓當地本土「土著」也都開始崛起,殖民地的宗主國不得不讓一部分當地「土著」真正意義上的加入管理。甚至到了後期,所謂的殖民地的百姓幾乎和宗主國公民的地位差距不大了,而宗主國也都不敢隨便對那些殖民地進行欺凌了。
而這樣的國際形勢之下讓當地的「土著」紛紛開始崛起,有了足夠都是實力和根基加入了對於管理。所以那個時候的中國政府不得不一定程度為了維護穩定,和當地的實力派進行妥協。不過這個時空第二次世界大戰還沒有爆發,而殖民地的宗主國實力並沒有太多的衰落,他們不會允許華人真正意義上的參與管理。所以他們那些立法委員什麼也都是虛的,根本沒有人太多意義。
不過也是因為如此,當地華人實力派沒有太多實力能夠抗拒中央政府,只要把那些外國殖民者的勢力打掉,那些當地的華人只能夠選擇順從。沒有太多華人實力派進行躥騰,他們是不可能有實力對抗中央政府的。如果一旦那些本土土着實力派崛起,那這樣才是中央政府最頭痛的。對於這種人不能用暴力手段,不能夠像是對待外敵那樣用暴力手段來對待,所以不得不做出妥協。這個後來的所謂特別行政區和五十年不變的才承諾,其實也不無是向當地本土實力派來進行妥協。
可是這個時空不同,國際形勢並不能夠讓那些本土實力派成長,自然他們無法能夠獲得發展,這樣他們無力對抗中央政府了。所以收拾他們很容易,王國瑞不打算按照當的所謂一國兩制來執行,他打算逐步改造當地。對於他們並沒有後世那麼崇高的的地位,只是一個州一級的而已,政治地位和那些所謂的特別行政區相比了。因為這個澳門和這個時代的香港並不足以讓王國瑞那麼重視,他們所佔的經濟水平和各種的政治因素也都不算太大。
在後世不也是如此,隨着中國大陸的經濟實力和各方面的實力也都提升,香港的地位已經被上海深圳等等城市替代。他們的地位差距也都逐步縮小,而戰略中心也都不會如此「寵溺」他們了。只有雙方差距越大,那才會吐出更多利益。現在香港和澳門沒有那麼強大的實力,自然不可能讓他們如此重視了。
田陽主動說:「可是想要如此做,那必須要選擇一個合適的人,這樣才能夠算是不耽誤朝廷的大勢,能讓這個澳門以最簡單方式讓他們回歸。而且這個人,必須要足夠對朝廷忠心,不會是那些當地葡萄牙人的走狗。只有這樣,保證對於朝廷的忠誠,對於我們中國人的認可,並且還要在當地百姓心中有不小的威望,這樣才能夠勝任如此的職責。可是,這樣的人,不好找啊!讓誰來當這個第一任澳門特別州的知州,這樣可不容易。」
黎元洪主動笑了笑,說:「那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了嗎?」
「你是說我?」田陽驚訝道。
黎元洪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錯,就是你。這些年以來你也是做了不少的好事,所以除了你還能夠有誰?你這個是好人有好報,是應該的。做了了好人,那自然要有好報,如果好人沒有好報,那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希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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