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漢生一聽蕭飛將情況一說,頓時火早三丈,差點沒把桌子拍得稀碎。
「蕭飛兄弟,你放心,我一定會嚴肅處理這件事情,絕對不容許這些害蟲毒害國家和人民的。」掛了電話之後,立即給下面人撥去電話。
蕭飛正蹺着個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而兩個輔警則跪在地上,雙手抱頭,害怕不已。
門一下被推開,立即幾個警察走了進來,一看裏面的景象,幾人都驚呆了。
「蕭飛先生嗎?」
「沒錯,你是?」蕭飛不悅的點了點頭。
「你好,我是這裏的揚家彎派出所所長,劉震明,讓您受苦了。」中年警察立即上前熱情的跟蕭飛敬了個禮。兩個跪在地上的輔警大吃一驚,看樣子自己是踏到鐵板上了。
「原來是劉所長啊,他們是你的人,你自己看着辦吧,哼!」因為兩人的關係,蕭飛對他們的態度並不是太好。
「張成,劉風,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執法犯法,抓起來……」劉震明一聲令下,兩名警察立即上前將二人銬了起來。
「劉所,我們錯了,下次不敢了……」兩人嚇得淚奔,這可是要蹲監獄的事情,犯法呀。
劉震明現在恨透這兩小子,媽的,那可是市里劉局長親自發下來的命令,要嚴肅處理,為了這個,他還挨上級一通狠批呢,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受到影響。
兩人被帶走後,他這才一臉笑容的說道:「蕭先生,都是我管教不利,讓您受驚了,真是對不起。」
「沒事,弄清楚就好,我可以走了嗎?」蕭飛通過這事,對警察的劉震明的態度始終好不起來,他還沒解氣呢。
「可、可以了,您請……」劉震明見對方臉色不好,也不好再說什麼,蕭飛走後,他一肚子氣的向關押那兩個輔警的審訊室走去。既然事情已經出了,那麼就儘快把這案子破了,以求將對自己的牽扯達到最小化。
離開警局,回到家中,屁股還沒坐熱呢,就接到了老媽的電話。
「小飛,你快回來吧,你爸、嗚嗚嗚……」電話那頭傳來他老媽哭泣的聲音。
「怎麼了,媽,你慢慢說,別哭呀!」蕭飛的心一下被提了起來,焦急的問道。
「你爸受傷進醫院了,快回來吧,不然怕是見不着最後一面了……」電話那頭的話讓蕭飛差點崩潰,心裏一陣發麻。
「好好,我現在就回去,爸在哪家醫院?」
「後海縣人民醫院,五樓搶救室,嗚嗚嗚……」
「媽,沒事的,放心,我馬上趕回去。」蕭飛立即去了一趟天庭,帶着兩瓶仙湖水回來,然後出門打了個車子,立即向後海縣趕。
後海縣,作為三羊市的附屬縣,也就兩個小時的路程就到了,他家雖然是後海縣的,可是從縣城到他家還要走三小的路程,不是因為遠,而是路不太好走的原故。
等他來到後海縣人民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過鍾,匆匆來到五樓搶救室,搶救室里已經沒了人。這更加讓蕭飛嚇了一跳,難道自己還是來晚一步?拿出電話撥了過去。
「媽,爸呢?」他說話的聲音都帶着顫抖,怕聽到壞消息。
「住院部八樓,29床。」電話那頭,蕭飛的母親忍不住哽咽起來。
電話還沒掛就聽到那頭傳來其他聲音「還是先讓德奎給我們簽個字據吧,萬一人沒了,我們以後找誰去?」
「是啊,蘭英,也不是嫂子欺負你們……」
聽得不是特別清楚,但也聽了個大概,蕭飛心中莫明一陣怒意沖頂,向住院部六樓趕去。
等找到29床的時候,房間裏已經來了一票人。都是來要帳的,甚至連他家的親大伯一家都來了。剛剛電話里說話的就是大伯與大伯母。
一進門就看到幾個人圍在自己父親的床頭,手上拿着寫好的欠條,吵吵着要其父蕭德奎按手印。蕭飛頓時火起,管尼煤是什麼親戚。
「全部住手。」一聲怒吼,震得眾人嚇了一跳,他撥開人群走到床頭,看着一臉慘白的父親。「爸,您、怎麼樣了?」
「小飛,你回來了,爸還以為見不到你最後一面呢……」蕭德奎哽咽着眼淚瞬間從兩側流了下來。
蕭飛瞬間也是熱淚盈眶,在床邊蹲了下來,緊緊握住父親那發抖的雙手。
「爸,放心,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蕭德奎是在後海縣城一個工地上做工,不小心被上面落下來的管子砸傷的,還好被砸的地方不是頭部,不然只怕得當場斃命。
「唉!爸的身體自己清楚,我只怕沒多少時間了……」說完,蕭家人都哽咽不已。
一旁,蕭德奎的大嫂,也就是蕭飛的大伯母,輕輕推了推蕭德忠。蕭德忠也真狠得下心,立即上前開口。
「德奎,你也說了,沒多少時間了,那麼現在我們當面說清楚,你欠我家的那五萬塊錢必須立個定據才行。」
「是啊,二兄弟,我們也是血汗錢,這個帳你們得認。」蕭德忠的老婆也跟着附和起來。
「對,還有我家的三萬五千塊……」另一家人也拿着字據緊張說道,一臉的擔心,萬一蕭德奎有個三長兩短的,這帳就算完了。正所謂,人死帳清。
蕭飛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抬起頭狠狠瞪了一眼這些人。
「你們還有點人情味不?我爸都現在這模樣了,你們還在這裏逼,難道那幾萬塊錢就比手足之情重要嗎?」
蕭德忠被吼得臉皮臊紅,低下頭不說話,看來他還念一點兄弟之情。可是他老婆卻不管這些了,說道「小飛,兄弟之情是重要,可是我們家的錢也不是大炮炸來的呀,今天這字必須簽。」
「是啊,小飛,這字簽了我們也安心些,不是。」另一個拿着字據的張大嬸也接着說道。
「你們都滾出去……」這下旁邊的蕭勇大吼着,開始攆人,將蕭德忠等人往外推,一幅瘋狂之態。
「蕭勇,你這孩子,怎麼能這樣,我是你大伯……唉,你……」蕭德忠被一個後生這麼推,頓時臉面拉不下來,已經有些怒意。
「住手」蕭飛站起身,瞪了幾人一眼,「哥,他們太過份了……」蕭勇委屈的哭了起來,母親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一味的哭。
「欠你們錢是吧?好,等着。」蕭飛說完,暗中將一道金光打進蕭德奎的體內,先穩住他的傷勢再說,然後安慰了一下父母,便匆匆走出了病房。
一堆人都傻了,不知道這孩子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