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不得不說整個兒第五家族便已經大亂了起來。
一時之間雞飛狗跳!
得知消息後,第五天弓自然也是在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
&長老這是怎麼回事兒?」第五天弓看着那光禿禿的藥園子,一時之間不要說第五咸治了,就算是他也覺得自己的胸口處,那可是一陣的疼痛啊,要知道這塊藥園子,整個兒第五家族絕對是生生地投入大了去了,但是現在居然就這樣沒有了。
第五咸治現在只覺得他老人家真的已經快要瘋掉了,現在聽到第五天弓的話,卻是連連地搖頭:「我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呢?」
其實第五天弓也清楚,這話他問也是白問,如果第五咸治知道這事兒到底是什麼人幹的,那麼只怕這位治長老早就已經去找對方拼命去了。
如果還能等到自己到來呢。
而這個時候第五咸治的目光卻是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這個人此時此刻就站在第五天弓的身邊,正是第五連城。
&你,是你,一定是你乾的!」第五咸治此時雙目通紅,整個人的身上都泛着一股瘋狂之意,一邊說着,這個老傢伙居然一邊就向着第五連城撲了過去。
&長老,不是我,不是我啊!」第五連城嚇了一跳,話說這事兒怎麼可能會與他有關係呢,他之前不過就是幫着治長老把那個叫做李青的女人送過來罷了。
可是現在第五咸治哪裏還能聽得進去他的分辯呢,當下已經撲到了第五連城的面前,然後一雙枯瘦的大手卻是已經一把就抓住了第五連城的衣服:「說,說,說,你是不是與那個女人約好了,如果不是這樣子話,那麼我才剛剛把那個女人剁碎丟到肥池裏,怎麼藥園子就成這樣了,還是說剛才你根本就沒有離開,只是躲在暗處里偷瞧着呢?」
不得不說,現在的第五咸治真的是沒有辦法冷靜了,這藥園子可是他的一切啊,這裏面的藥材,可是比他的生命更寶貴,但是現在自己愛比生命般的東西都已經沒有了,這讓第五咸治無論如何也受不了了。
&長老,您冷靜點,這事兒絕對與連城沒有關係!」第五天弓這個時候開口了:「他從你這兒一回去,就去了我那裏,一直到剛才他都與我呆在一起!」
第五天弓倒是正好可以為第五連城做一下時間證人。
&那,那也許是因為他從外境帶進來外人了呢?」第五咸治現在說不得真的就跟那瘋狗有的一拼了,這個傢伙現在可是無論抓到誰都想着要咬一口呢。
所以既然現在抓到了第五連城,那麼他勢必要好好地咬一口,而現在他這也是擺明了態度,根本就是咬定連城不放鬆啊。
&長老,放心吧,想必那盜藥之人,現在還沒有離開咱們第五家族的地盤,而且我也下令了,現在咱們的地盤已經完全都被封鎖了,就算是對方是只鳥,也不可能逃掉的!」第五天弓說到這裏,一雙眼睛可是冷森森的,不得不說這個小賊的膽子真是太大了,居然敢偷到第五家族的頭上了。
不過因為剛才聽到了第五咸治的話,第五天弓還是看了第五連城一眼:「連城,你們在外面有沒有招惹到什麼不應該招惹的人物,而引得對方也跟着你們一起進入到了秘境裏?」
&有,家主大人,我們這一路上,完全遵照着您的囑咐,根本就沒有惹過事情,而且就算是一些人想要找我們的麻煩,我們也是持退讓的態度!」第五連城忙誠惶誠恐地道。
當然了,這小子絕逼不可能說實話,以他們這種心高氣傲的性子,又怎麼可能會是那種吃虧的主兒呢,可以說在外面的時候,他們幾個人事兒絕對沒少惹,可是現在他可絕對不敢說,這事兒如果說出來,那麼治長老,絕對會直接將他一口咬死的,同樣的那偷盜族內藥材的屎帽子便註定了會扣在他的腦袋上。
其實第五天弓自然也知道第五連城的話說得不盡其實,可是在他想來,外界的那些人,就算是第五連城有招惹,可是那些人想來也沒有辦法進入到秘境裏來,再說了,如果真的有外人進來,那麼其他四個傢伙只怕現在也會有所行動,可是現在其他的四個傢伙一個個都是穩坐釣魚台,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動靜。
難道說……
一個想法迅速地滑過了第五天弓的心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第五咸治卻是也突然間瞪大了眼睛:「家主,是不是其他那四個家族乾的,我可是知道,他們已經眼饞我的藥園子很久了,家主你說是不是他們幹的?」
話說還真是巧了,之前第五天弓想到的也是這樣子,畢竟第五家族這個藥園子在這裏可不是秘密,知道的人一點兒也不少,而第五天弓自是也十分清楚,其他幾個家族對於他們的藥園子可是早就流口水了。
而且每當他們缺少什麼藥材的時候,就會想盡辦法來用各種的東西換取,所以……
聽到治長老如此一說,第五天弓的臉色可是有些不怎麼好看,畢竟如果事情真像他們所想的一樣,那麼這事兒可就真心有些大發了。
於是一時之間第五天弓倒是有些沉吟,他在思考着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其他四個家族做的,他要怎麼辦。
可是他的這種反應落在第五咸治的眼裏卻是已經變成了他根本就是畏懼其他四族,而想要將這個藥園子的事兒,大事兒化小,小事兒化了。
這種認知讓第五咸治如何能接受呢。
&主大人,你現在就派人去其他四族一問究竟吧!」第五咸治已經急不可耐了。
不得不說,因為第五咸治一直以來都將心思撲在種植藥材上,所以對於這些人情事故,他倒是不懂得太多了。
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如果就這麼冒冒然地派人去問,會是什麼後果。
如果不是其他四族乾的,你這麼跑上去就問,那豈不是說你無憑無據地就懷疑人家呢,誰能清清白白地讓你懷疑呢,而如果對方真的拿了你的藥材,那麼你這麼直接過去問,會承認的人才是傻子呢。
可是這些第五咸治根本就沒有想過。
現在聽到他這麼一說,於是第五天弓的眉頭可就已經緊緊地皺起來了:「治長老,你去休息吧!」
聽到了這話,第五咸治的眼睛可就瞬間瞪大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家主,你說什麼,現在我這藥園子裏面藥材還沒有找到呢,你居然讓我去休息?!」
第五天弓的眉頭皺進越發深了起來:「治長老,你在這裏只能是添亂,你放心吧,這事兒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聽到這話,第五咸治就算是反應再如何的緩慢,他也明白了,敢情自家的族長這是擺明了不打算讓自己再管自己藥材失蹤的事情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想要打斷牙齒往肚子裏咽不成?
不得不說,這第五咸治還真的是想多了,在秘境生活了這麼多年,第五天弓早就已經深諳秘境生活之道了,他很清楚,如果這事兒自己不查個底掉兒的話,那麼他們第五家族就會成為其他幾個家族的笑柄了,而且如果這事兒真的是其他四個家族乾的,那麼他一定要討回一個公道,可是這話根本就不用說出來的吧。
這個第五咸治的腦子根本就是一根筋,所以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越想越覺得第五天弓根本就沒有打算幫自己查出來,於是他居然抬手指着第五天弓悲憤地道:「家主,你怎麼可以這樣呢,這可是關係着我們第五家族臉面的事情啊!」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呢,第五咸治只覺得自己的喉頭一咸,於是一口鮮血便直接噴了出來,接着他的身子搖晃了兩下就軟軟地倒下了,話說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氣急攻心吧。
第五天弓的眼底里一片複雜,他看着躺在地上人世不知的第五咸治,然後看了一眼身邊的第五連城:「連城,你現在把治長老扶回去,找個人好好地照顧治長老!」
第五連城忙應了一聲:>
於是他又招呼來一個人,兩個人架起第五咸治就離開了。
而這一切的始做俑者,蘇凌與介沉兩個人卻是早就已經遠離了藥園子,但是雖然距離不近,可是他們兩個人卻依就可以清楚地聽到那邊鼎沸的人聲。
&大,你還真狠啊,居然連根草都不給第五家族留!」介沉說着,雖然他的語氣里充滿了感嘆之意,可是蘇凌卻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濃濃在讚賞,感情這貨根本就是一個心口不一的主兒。
蘇凌一笑:「那麼多的好藥材放在第五家族的手裏,可是浪費了,我才可以真正發揮那些藥材的價值!」
聽到了這話,介沉倒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蘇凌的本事,他之前已經從伽藍的口中聽說了,於是他又露出了那一臉的痞笑,語氣也立馬變成了討好:「那個,到時候老大可別忘記了我這個小弟啊,這麼多的好藥材,怎麼着也得讓我沾點好處吧!」
&心,少不了你的!」蘇凌對於自己身邊的人,一向都很大方,所以對於介沉她自然也不會小氣了。
&你們居然在這裏!」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居然響了起來。
&把你們偷到的我們第五家族的藥材統統交出來了!」
蘇凌與介沉兩個人對看了一眼,然看將目光同時落到了樹下那個人的身上,話說他們兩個現在所停留的這株大樹,那可是五百多年的古樹啊,蹲在樹上,雖然可以透過那些樹葉的縫隙看到周圍的一切,可是外面的人,卻根本不可能看到樹上有人才對啊,難道說這個傢伙根本就是在詐自己兩個人不成?
樹下卻是一個中年男子,長得相貌堂堂,但是現在他的臉上卻滿滿地都是狠戾之色,而且此時此刻,他的那雙眼睛裏正對着蘇凌與介沉兩個人藏身的大樹露出凶芒。
&出來是吧,那好,那老子就把你們逼出來!」大漢說着,把手從身後緩緩地拿了出來,這個時候蘇凌與介沉兩個人卻是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漢的手中居然是一把大刀,這把刀看那款式居然與電視裏看過的,三國關羽的那柄青龍偃月刀十分的相似,可是這個大漢手中的大刀,卻絕對要比關羽的那把大刀更大出來幾倍。
大漢的手緊緊地握在那長長的刀把上,而那冰冷的刀鋒,卻是拖在地上。
&的,那刀有問題,不是凡品!」介沉這個時候的臉色也是徹底地嚴肅下來了,之前的那痞子樣兒,已經再也看不到一絲一毫了。
&大漢冷哼了一聲,然後他的雙手猛地一用力,接着蘇凌與介沉兩個人就看到那冰冷的刀鋒上,居然涌動了淡淡的青芒,而且隨着大漢的聚力,那青芒居然越發地濃郁起來。
不錯,這柄大刀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刀,說白了,這根本就是一件難得的靈器。
要知道在那些很古老的年代裏,靈器還是不少的,一般的古武家族手上都會有不少的,可是現在古武家族已經不多了,而且靈器的數量卻是更為的稀少,首先因為那些可以煉製靈器的材料已經少見了,而且有很多也已經消失了,其次就是能夠煉製出來的靈器的鑄造師近乎絕種了,所以靈器現在絕對每一個可以稱為是珍品,而這個大漢手中居然執有着一個靈咆哮如雷,很明顯,這個大漢在第五家族裏的地位絕對不低,而且他的實力也絕對不低。
只是片刻的功夫,大漢手中的那柄長刀,已經爆出了三寸來長的青芒,而且蘇凌與介沉兩個人也可以清楚地看到,這個時候在大漢的身後似乎又出現了一個比他更高大的身影,同樣的也是手執一柄長刀。
&就在這個時候大漢猛然地舌尖處乍起了聲春雷,然後他的雙臂一較力,當下便將手中的大刀高高舉起了,同樣的他身後的那道虛影也是與他做了同樣的動作,接着大漢的身子便已經高高地躍了起來,然後那柄長刀向着這株百年大樹就重重地劈了下來。
&好!」蘇凌與介沉兩個人同時眼瞳一縮,但是兩個人的反應速度卻一點兒都不慢,兩個人同時足尖在樹村上一點兒,然後身形便已經電射而出。
就在蘇凌與介沉兩個人剛剛離開大樹的時候,那柄長刀便已經落下來了,於是只怕到「轟,咔咔咔……」數聲連響,於是那株百年大樹便已經生生地被劈為兩截了。
&大漢冷哼了一聲,然後扭頭看着那兩個已經跑遠的背影,要知道蘇凌與介沉兩個人自樹內逃出來的時候,腳下的步子就沒有停頓,直接向着遠處飛馳,絕對沒有回過頭,更沒有關心過那株大樹會落得什麼下場。
&輩你們居然還敢逃!」大漢怒吼了一聲,不得不說,這個大漢的嗓門絕對不是一般的大,他這一嗓子,倒真的是應了那句話,驚天地,泣鬼神了,生生地被第五家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
家主第五天弓自然也聽到了,於是他的臉上立馬一喜,當下第五天弓抬手指向那個中年男子所在的方向,大聲地道:「那邊,快那邊,偷藥材的小賊就在那邊!」
&發出關真的是太及時了!」第五天弓的臉上露出了今天晚上以來難得的一個笑容,要知道拿大刀的中年男子正是第五天弓的親弟弟,他叫做第五天發,不得不說,這個第五天發絕對是一個習武的天才,而且還是天生神力,所以老家主在世的時候,便將族裏的一柄叫做力斬的靈器,不得不說力斬真的是很適合他。
有了力斬之後,對於第五天發來說絕對是如虎添翼,而這個傢伙因為是一個練武的瘋子,所以他經年累月都在閉關,卻是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出關倒是很巧,居然正好碰到族內的藥材被人偷盜。
有了第五天發的出場,第五天弓的心裏已經安定了大半,對於自己的這個弟弟,他可是有着十足的信心,他相信自己的弟弟一定可以捉到那偷藥材的小賊。
按說像第五天發這種人高馬大的傢伙,力量大,但是速度卻應該不是很快的,可是蘇凌與介沉兩個傢伙卻是發現,第五天發居然不但力量大得驚人,而且他的速度絕對一點也不慢,居然緊緊地咬在他們兩個人的身後。
話說這種逃命的情況下,絕對沒有人會有心情拿出地圖來看的,再加上蘇凌與介沉兩個人對於這秘境裏也不熟,所以兩個人當下便一頓亂跑,哪裏有路,便向着哪裏跑。哪裏有彎,就向着哪裏拐。
但是就算了如此,也沒有把第五天發給甩掉,而且兩個人又苦逼地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兩個人越跑,後面的尾巴居然越多,遠遠地看去,在第五天發的身後已經跟了一群黑壓壓的尾巴了。
不過還好一點的就是,第五天發倒是沒有本來拉近他與蘇凌還有介沉三個人之間的距離。
&大,等到天亮,我們就不妙了!」介沉喘了一口氣,然後看向蘇凌。
話說這事兒就算是介沉不說蘇凌也知道,現在畢竟是夜晚,所以視線還不是那麼清楚,可是一旦到了白天,那麼他們兩個的行蹤就會清清楚楚地呈現在第五家族的眾人面前。
蘇凌扭頭看了一眼第五天發,隱隱有些頭疼,這個第五天發啊,真是讓人淡疼得狠啊,如果不是這個傢伙的話,那麼蘇凌與介沉兩個人早就已經逃出去了。
介沉這個時候深吸了幾口氣,然後那眼裏的目光終於變得堅定了起來:「老大這樣吧,你先跑,我斷後,我儘量多拖那個王八蛋一會兒!」
&行!」蘇凌想都沒有想一下,就搖頭拒絕了。
介沉咧嘴一笑:「老大放心吧,我不會死的,嘿嘿,你也知道我就是一個痞子,而痞子都是很愛惜自己生命的,所以我絕對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
但是不管現在介沉怎麼說,蘇凌就是堅決地說道:「你既然叫我一聲老大,那麼就必須要聽從我的命令!」
&老大現在你有什麼好辦法嗎?」介沉眨巴了一下眼睛問道。
沒錯,現在的蘇凌的確是沒有什麼好辦法,但是蘇凌卻明白介沉的修為就算是不錯,也許真的可以在那個第五天發的手下留下性命,但是卻也一定會重傷的,雖然她不知道介沉的手段,可是蘇凌卻知道力大降十會的道理,再加他的手中還有靈器這個助力,所以自己必須要小心才是上策。
介沉感激地看了蘇凌一眼,他明白蘇凌這是為了自己好,可是他更清楚,伽藍讓自己來到蘇凌身邊的目的,而且經過這段時間地與蘇凌在一起的相處,不得不說,介沉已經真心地將蘇凌當成是自己的老大了,因為他真心覺得蘇凌這個人真的是很不錯,至少可以讓他心折。
所以現在介沉已經暗暗地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他都會讓蘇凌平安的,所以就算是拼了重傷,他也要擋第五天發一會兒。
既然心底里已經有決定了,所以介沉的速度便一點一點地放慢了。
可是蘇凌倒是瞬間就感覺到了,於是介沉只覺得自己的手腕上一暖,居然是蘇凌已經扯住了他的手腕,當下他吃了一驚:「老大!」
&話少說,現在還沒有到那種你必須要犧牲的時候呢,不要隨隨便便就放棄希望,沒有到絕境,我們兩個誰都不能有事兒!」蘇凌倒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介沉,只是她的速度卻是更快了起來。
介沉笑了,他的笑容里有了一些溫度,無怪乎之前伽藍對他說,蘇凌這個少女說不定可以讓他有些改變,至少會變得比痞子好吧,而那個時候他回了一句,痞子不是挺好的嗎?
當然了,現在他還是認為痞子不是挺好的嗎,可是,可是當着蘇凌的面兒,他願意只做介沉,做一個真實的自己,而不是那個痞子介沉。
就在這個時候蘇凌的面前卻是出現了一座高聳入雲,如同刀削一般的峭壁。
&的!」介沉立馬就低低地咒罵了一句,話說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屋漏偏逢連夜雨,破船又遇打頭風啊。
蘇凌也是一呆,話說這樣的話,倒是生生地將她與介沉的前路給切斷。
他喵的,這根本就是前去去路,後有追兵的情況,怎麼辦,怎麼辦?
要知道蘇凌的性子一向還是比較樂觀,她一直都認為,天無絕人之路,而這一次呢?
就在蘇凌雙眉緊鎖的時候,她體內的九重浮屠這貨,突然間猛地轉動了起來,而且居然又是一副急哄哄的樣子。
這峭壁之內,有九寶中的一個……蘇凌立馬就明白了九重浮屠的意思,當下她的眼睛也跟着亮了,怎麼也沒有想到,九寶之一居然會在這種地方,真是應了那句話,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
不過她馬上又苦笑了起來,丫的,你個該死的九重浮屠,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了,你讓我怎麼進去啊,直接撞進去?話說九重浮屠可以坐着嗎,可以倒着嗎,這一點蘇凌卻沒有去想過。
不過九重浮屠倒是又接連閃動了幾下子,那意思很明顯。
於是蘇凌的臉上浮起了笑容。
&大,那個傢伙應該就快要追過來了!」介沉倒是一直都留意着那山路的轉角處。
不過個時候他卻對上了蘇凌的笑臉:「介沉,我們可以擺脫那些尾巴了!」
說着蘇凌便直接拉着介沉來到了峭壁之下,然後將一隻手平貼在那峭壁上,微微地閉上了雙目。
雖然不明白蘇凌這是要做什麼,可是介沉卻也直接學飛蘇凌的動作,也將眼睛閉上了。
於是介沉沒有看到,一道白色的光芒自蘇凌的身上騰起,眨眼之間便將蘇凌與自己的身體都包住了,接着他們兩個人就好像融化了一般,直接滲透到了峭壁之內。
再說當那第五天髮帶着人一路追到這裏的時候,心裏那叫一個高興啊,畢竟對於這裏的地形他絕壁要比蘇凌與介沉兩個人更熟悉,所以他很清楚,蘇凌,介沉逃到這裏,根本就是絕路,所以他們兩個註定會被自己手到擒來的。
於是第五天發倒是不由自主地仰天長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兩個小兔子,快點出來吧,哈哈,哈哈,小兔子就算是跑得再快又如何呢,還是逃不出去的,哈哈,哈哈……」
可是事情總是會有出人意料的一面,很快第五天發的笑聲就停止了,他吃驚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因為他現在已經轉過山路的拐彎了,這片地區,沒有樹,只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碎石,再就是那處高聳入雲的峭壁,可以說雖然現在天黑,但是借着那皎皎的月光,第五天發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到,這片區域裏,居然連根人毛都沒有,更不用說人影了。
&是怎麼回事兒?」第五天發怒吼出聲。
跟在他身後的那些第五家族的族人們,一個個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切,當下不由得一個個瑟瑟地又退後了幾步,然後那一雙雙頗為不安的目光卻是落到了第五天發的身上。
話說第五家族的人都知道,第五天發可是還有一個綽號叫做狂人,這個傢伙一旦發怒,那麼就會發狂的,而他一發狂,那麼後果絕對是很嚴重的,說句實話就是,只要距離第五天發稍微近一點兒的人,都會被他生生地用手中的力斬給劈成兩半,沒辦法,誰讓這個傢伙一旦發狂,那麼就會誰也不認識了。
&去把家主找來!」一個族人低低地道。
&好,我去!」另一個族人也立馬點了點頭,但是臨走的時候又不忘記再叮囑一句:「你們小心啊,切不可距離他近過十米!」
&放心吧,我們會小心的!」
於是那個族人這才掉頭就向着自己來時的方向飛奔而去。
心裏卻夜就是惴惴不安的,唉,今天這個夜晚不得不說對於第五家族來說絕對是一個多事兒的夜晚,但願那個第五天發可不要發狂啊。
而不得不說,這一次還真的是很幸運,第五天發居然沒有發狂,他帶着一身的戾氣轉過了頭。
那些第五家族的族人們一個個身不由己地接連退後了幾步,一個個的心也立馬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了,沒辦法啊,嚇得。
&們快點進去好好搜搜,我就不信了,那兩個小兔子,還能飛天遁地了不成?」第五天發冷聲道。
&一眾族人立馬應了一聲,然後衝進入,做鳥獸散。
不得不說,這些族人們的收尋還是很細緻的,他們連一塊石都沒有放過。
可是找了好一會兒,卻沒有任何的收穫。
&麼會沒有呢,怎麼會沒有呢……」第五天發的嘴裏不斷地念叨着,接着他用腳用力地在地面上蹬了幾下,然後自言自語地道:「難道說他們兩個會土遁術不成?」
想到了這裏,他手中的那把力斬便又高高地舉了起來,一時之間寒光大作。
他身邊的族人們,一個個又不由得立狂跑了起來,他們要爭分奪秒地與第五天發拉開距離。
一個個現在都活得好好的,沒有人會有那個興趣卻做第五天發的刀下亡魂的。
而這一次第五天發卻是一刀就砍到了地面上,然後這一刀之後,第五天發的速度便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狀態也幾乎接近到瘋狂了,一時之間,這個區域裏,居然是碎石紛飛,泥土飛濺。
而其他的人,也忙從這個區域裏跑了出來,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還是同時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還好,這一次第五天發的發狂,沒有和人發作,只是對地面發作的,幸運啊,真是大大的幸運啊。
等於家主第五天弓趕來的時候,卻是看到一群人都擠在這片區域的入口處伸長着脖子向里看着,於是他清冷地咳嗽了一聲:「你們這是做什麼呢,天發呢?」
&主大人,天發大人現在就在裏面呢!」一個族人立馬回答道,而接着大家也紛紛向着兩邊讓開,讓出一條道路。
第五天弓走了過去,然後看到的就是第五天發正在發瘋一般的砍地行動,當下他的嘴巴抽了抽,不是為別的,單單就是為了心疼第五天弓手上的那把力斬,好好的力斬,那可是不可多得的靈器啊,可是現在居然被第五天發拿來砍地,第五天發不心疼,可是他第五天弓心疼啊,要知道放眼他們整個第五天家族靈器不過就只五件罷了,而且就連他這個當家主的都沒有捨得把拿一件靈器出來用用。
沒辦法啊,那東西畢竟太珍貴了,所以不到萬不矣的時候,第五天弓還是覺得放在寶庫里會好些。
所以說五件靈器,除了第五天發的力斬之外,其餘的四件現在就放在寶庫里呢。
可是,可是,那這貨也不能這麼對待力斬啊。
&五天發,你給你住手!」第五天弓怒吼出聲了。
&哥,你來了,那兩個小兔子,我一路將他們追到這裏來,就不見了,娘的,我想他們一定是會遁地術!」第五天發說着居然再次高高舉起了力斬,看那架式,這貨根本就是還想要繼續砍地面。
&五天發,如果你再這麼對待力斬,那麼我就以家主的名義收回力斬!」第五天弓的臉色沉了下來厲聲道。
&第五天發一怔,要知道自己的哥哥一向對自己還是很好的,像這麼急聲厲色的說話,還真沒幾次,可是第五天發卻知道,一旦這樣子的話,就說明自家的大哥是動了真火了。
雖然如果這哥倆真的打起來的話,那麼第五天弓絕對打不過第五天發,可是沒有辦法啊,也許是因為小時候的心理陰影吧,第五天發還真的很怕自己的這個哥哥,所以現在他縮了縮脖子,然後很小心地放下自己手中那高昂的力斬,並且又偷眼看了看第五天弓:「哥,我,我不發瘋了,你可別把我的力斬收回去!」
可是他的話音落下之後,他發現自家的大哥,居然沒有說話,咦,這是怎麼了?
於是第五天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卻是看到他正目不轉睛地盯着那道峭壁發怔,於是他心裏的奇怪之間就更濃了:「大哥,這是怎麼了,那個峭壁怎麼了,要不要我一刀把那峭壁劈開!」
不得不說,現在第五天弓的臉色真心很不看好,聽到第五天發的話後,他搖了搖頭,然後轉身看向自己身後的那些族人:「既然那偷藥的賊不在這裏,你們現在就去其他地方搜吧!」
&家主大人發話了,這些族人們又豈敢怠慢呢,當下一個個都迅速地離開了,而第五天弓卻是一直看着族人的身影一個個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哥,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那個峭壁有什麼問題啊?」第五天發開口問道,雖然他偶爾會發一次瘋,可是卻並不說明他的腦子就是秀逗的,看到自己大哥的表現有些不一樣,於是他立馬就猜到了。
&發,今天你在這裏看到的一切,都不可以對別人提起一句,明白嗎?」第五天弓很是嚴肅地對第五天發道。
&哥,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第五天發道。
要知道第五家族中有些事情,只有家主一個人才知道,而且這些事情也是每一代家主離世的時候才會親口傳給下一任的家主。
而在這些消息當中就包括第五家族寶庫的秘密。
「……」第五天發的嘴巴現在已經張到足夠大了,足以塞入一個大鵝蛋的,他有些瞠目結舌地道:「大,大,大哥,你,你,你沒有,沒有和我,和我開,開,開,開玩笑吧,你,你,你剛才,剛才是說,說,說這個,這個峭壁裏面,就是,就是,就是家族的,咕嚕……」不得不說,第五天發已經完全被這個消息給震撼到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將前面的那兩個小兔子給追到自家寶庫的門口來了,所以他吞了一口口水,再次儘量地讓自己的舌頭伸平了一下:「這裏居然就是家族的寶庫!」
&啊!」第五天弓的面色陰翳,他看着那高聳入雲的峭壁,緩緩地點了點頭:「就是這裏!」
&大哥你的意思是說那兩小兔子有可能已經進入到家族的寶庫里了?」第五天發忙道。
&第五天弓點了點頭:「我是這麼感覺的,否則的話你說他們在哪裏?」
&大哥,那你現在還愣在這裏做什麼啊,你快點打開寶庫啊!」第五天發現在已經急得直跺腳了,忙不迭聲地催促着第五天弓。
第五天弓苦笑着搖了搖頭:「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現在我根本就做不到,老家主留給我的方法,只能在夕陽西下的時候打開這個寶庫的大門!」
第五天發:「……」
&然不知道那兩個人是不是真的進去了,他們是用什麼方法進去的,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們兄弟兩個人就要一直守在這裏,直到明天傍晚時分!」第五天弓沉聲道。
&我明白了大哥!」第五天發點了點頭。
寶庫,要知道那寶庫里的東西,大多數都是他們第五家族從上古時代傳承下來的,如果,如果那兩個偷藥賊真的進入到了寶庫里,那麼,那麼……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第五天弓還有第五天發兄弟兩個人真的已經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了。
後果會很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