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做管爾岱,人如其名,我就是一個官二代,給我起這個名字的人是我的老爹。當時我出生的時候,我爹雖然是個官,但是並不大,我還遠遠夠不上二代之名。
但是當我進入到青春期的時候,我爹就成為了很大的官,於是,我的人生也發生了變化,從那個時候開始抖了起來。
跟大部分二代一樣,我接受了非常好的教育,性格開朗大方,興趣愛好廣泛——最重要的一點,從來不缺妹子。回國以後,我並沒有接受老爹的安排,而是走上了電視台的道路,當然,對外宣稱是揭露社會的陰暗面,實際上,我是不會說為了泡裏面的妹子。
我原本以為我的生活會這樣平靜下去,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康有為!不對,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個叫做林雲靈的女人。這是電視台的新任記者,從她的職業來看就是一個看上去精明幹練,實際上不諳世事,天真純潔的女人。
不過性格方面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女人長得很好看,所以,為了追求她,同時為了混一點資歷,我動用了老爹的關係進入到了一個軍事管制區進行採訪。
然而,就在那一刻,我的生活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我跟一個抗攝像機的大叔被人拋棄在了那個詭異危險的收容所裏面,那個大叔後來死掉了……嗯,沒錯,是我殺了他,畢竟人在飢餓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會做得出來,總之,我活了下來,至少比那個傢伙多活了幾天——我原本以為我只是多活幾天而已。
直到,我遇到了一塊土黃色的石頭!
那個石頭,是有生命的,或者說是一種特殊的生命體,它侵入了我的體內,跟我融合成了一體。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不在是那個純粹的管爾岱了,我同時擁有兩份記憶。
一份是關於普通的人類,管爾岱記憶。
另一份,是另一個怪物身體的記憶,當然,這份記憶非常非常模糊。那個特殊的生命體也不是什麼高智商的生物,只是一種憑藉着本能行事的怪物,雖然它的一些記憶情緒在不可避免地影響着我,但是主導者還是我。
可是,思維上的高度並不足以決定一切,除開智商和思維上的區別,在生命體這一方面,這石頭卻遠遠超過了我。
我的身體發生了變化,朝着一個人型泥塑的方面開始發展,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克制住了這樣的變化,勉勉強強當着一個普通的人。
最後,憑藉着那模糊不清的記憶和本能,我找到了收容所的一個漏洞,從裏面逃了出去,重新恢復了自己的身份。
但是,這一切僅僅是開始而已,受到了那石頭的影響,我決定復仇,我也必須復仇。
但是對手的實力太強大了,僅僅依靠本能行事的怪物,對那種深入骨髓的死亡恐懼的記憶也尤為強烈。怨毒的憤怒和恐懼的情緒一直在折磨着我,簡直讓我瘋狂。
好在,我本質上還是一個人,可以思考,擁有智慧的人。
我不只是那個怪物,我會自己的方法報復那個蘇墨,最終讓他死在我的手下!
當然,現在管爾岱的夢想還沒來得及實現,就被蘇墨踩進了地下。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計劃才剛剛邁出去第一步,對方就以雷霆之勢殺了過來,再用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反抗的強勢姿態擊敗了他。
管爾岱明白,如果不是對方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一點什麼信息的話,他這個時候早就已經死亡了。
這跟計劃當中的不一樣啊,計劃裏面這個人不是應該求着自己救出林雲靈那個蠢女人嗎?自己才是掌控局面的主導者不是嗎?
恐懼的情緒再度瀰漫,猶如本能一般的附骨之疽,噬咬着管爾岱的理智和情緒。
「你把手環給了林雲靈,導致他們現在進入到收容所當中?」蘇墨問道。
「是。」管爾岱咬着牙齒說道。
「那手環不是失去了動力,現在恢復了?」蘇墨又問道。
「有備用能源,可以通過一些方法啟動讓手環重新獲得動力,而且那個手環也沒有你們想像得那麼簡單,它可以直接開啟通往收容所的空間通道,讓人進去,不過大概是第一次使用,有些不熟練才造成了這次大規模的失蹤事件。」管爾岱說道。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來,那些人都在收容所當中?」蘇墨問道。
「沒錯,我只是把手環物歸原主而已。」管爾岱點點頭,身上那些怪物的痕跡也開始逐漸消失,恢復成了普通人類的模樣。
「很好。」蘇墨點點頭,移動了槍口。
管爾岱瞬間瞪大了眼睛,臉色大變:「你說過不殺我的!」
「……雖然沒有打算直接殺你,不過我有說過這話嗎?」蘇墨說道。
「……」
管爾岱想起來,眼前的這個的確沒有說過類似的話,他只不過是問話,然後自己就因為恐懼還有某個目的,就把「實情」給說了出來。
「住手!」
這個時候,一輛車子疾馳而來,周致遠跳了下車子,大聲喊道。
蘇墨轉頭看向堪堪趕到的周致遠。
「你確定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周致遠問道。
「是的。」蘇墨說道。
「不是我!」管爾岱突然大喊了起來,「不是我做的!他跟我有仇,故意找個藉口想要殺掉我!周叔叔,你要幫我!」
他父親跟周致遠雖然有着各種暗鬥,但是表面上的「和諧」還是要維持住,管爾岱看見周致遠也都是恭恭敬敬地叫叔叔。
現在老爹沒到,管爾岱只能寄希望於周致遠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了。
聽到管爾岱的話,周致遠看向了蘇墨,倒不是懷疑蘇墨說話。
相比起管爾岱這個半個紈絝,周致遠明顯更加相信蘇墨這個暗夜君王,以他的身份,不可能無聊到撒這種謊言。
說得難聽一點,就是眼前的暗夜君王如果真的要殺管爾岱——抱歉,他壓根就不會找這樣的藉口,唯一的動機只會是「我就是要打死你」這麼簡單霸道,堪稱「暴君」。
根據周致遠對於蘇墨的了解,他是不會做「污衊」這樣丟份的事情,也根本不需要。
管爾岱勉強抬起腦袋,看到了周致遠臉上的猶豫和不相信,他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接着大喊:「周叔叔,你要相信我啊!就算不相信我,也要調查一下吧,總不能讓這個人胡來!」
周致遠微微嘆了口氣,上前了一步看着蘇墨說道:「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管爾岱的話提醒了他,無論真相如何,都不可能讓蘇墨當街幹掉管爾岱,那樣影響實在太大了,儘管他來的時候已經儘量封鎖了現場,但是這裏畢竟是市區附近,人流量頗大。
蘇墨沒有說話,在兜里摸索了兩下,取出了一個小型錄音機,打開。
「有備用能源,可以通過一些方法啟動讓手環重新獲得動力,而且那個手環也沒有你們想像得那麼簡單……」管爾岱剛才的話完全地重現。
管爾岱臉上委屈、悲憤的表情再度僵硬住。
「你們的科學院不行啊。」蘇墨隨手把那錄音機丟給了周致遠。
周致遠接過了錄音機,慢慢靠近蘇墨,用沉穩地語氣說道:「我明白了,不過你總要給我們一個機會,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蘇墨拿開腳,管爾岱陷入到地面的身子立刻跳了起來,猛地沖了出去。
「砰砰砰砰!」
隨着四聲槍響,管爾岱直接栽倒了地上,雙手雙腳之上都流出了鮮血,躺在地上不斷地掙扎嚎叫着,身上隱隱約約又有土黃色的砂石浮現出來,不過被他硬生生給克制住了。
「你這樣又何必呢,只是出氣的話……」周致遠搖搖頭。
「不是出氣。」蘇墨搖了搖頭,「準備一下,儘快送我到收容所有沒有什麼問題?」
「沒問題。」周致遠點點頭,對着後面沒有跟上來的唐天做了幾個手勢,唐天點點頭,反身進入到了車子裏面開始聯繫。
「讓包紮一下,不然他要失血過多死掉了。」周致遠看着鮮血不斷湧出的管爾岱說道,蘇墨的斷罪者造成的創口可不一般,管爾岱的四肢簡直就跟斷掉了似的。
再加上管爾岱克制着不讓自己「變身」,反而在不斷破壞着傷口。
「隨便。」蘇墨說道。
周致遠做了幾個手勢,又有人員過來乾淨利落地給管爾岱包紮好了傷口,讓他一時之間不會已經失血過多而亡。
「等等。」
把管爾岱抬上擔架,就準備離開的時候,蘇墨突然開口,與之開口同步的則是槍聲。
一顆子彈一下子洞穿了管爾岱的身體,讓原本似乎陷入到昏迷的他再度嚎叫了起來。
「喂!」
周致遠怒視着蘇墨,剛才都已經說好了,這翻臉也太快了?你還真以為你是喜怒無常的暴君嗎?
「別緊張。」蘇墨輕鬆地說道,「我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殺他,不然他早就死了,只不過為了讓你看看他的真面目罷了,會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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