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無夜凝眸:「你到底是什麼人?」
宮疏影腰身一軟,坐到了椅子上,爾後順勢將皇甫長安往懷裏一帶,微挑的眉梢風情萬種,一轉眼,又變回了那個嫵媚的男寵,仿佛剛才那直破人心的一劍不是從他手裏刺出來的一樣。
&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小甜甜的一根頭髮。」
&會說話……」皇甫長安粲然一笑,回頭摸了兩下宮疏影柔軟香艷的唇瓣,笑道,「今晚回了宮,爺好好疼你。」
宮疏影的桃花眼眯得更細了,張開嘴巴咬住皇甫長安的指尖,探出舌來輕輕舔了一道。
氣氛,頃刻間就曖昧繚亂了起來……
上官無夜眸光微爍,似乎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
在他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年時,有個人也喜歡這樣抱着他,寵溺他,滿眼帶笑,仿佛連吸進鼻尖的空氣……都是甜的。
只可惜,那種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就被漫天的廝殺和火光燒得一乾二淨。
夜郎王朝的軍隊像是潮水一樣洶湧而來,將整個烏真國踐踏得支離破碎,宮傾之時,女皇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擋下了一箭……那個女人,在他懷裏閉上眼的時候,嘴角卻還是笑的。
他的人生,從此就徹底地終結在了那場滔天的火光之中,接下來那些行屍走肉般的日子……除了復仇,還是復仇!
察覺到上官無夜的眼睛裏一閃而過的悲慟,皇甫長安收回手,眉尾細細地拉長。
她並不知道當年在上官無夜身上發生了什麼,只是無端的覺得,像他這樣遊走花叢卻無情冷血的直立性一交機器,一定是經歷過什麼刻骨銘心的往事,才會這樣自暴自棄,什么女人都艹……說起來還真是可憐了他那逆來順受的鳥兒,不論對方是誰都必須硬起來。
唔,不要小瞧了這樣的技能,那絕逼是一項高難度的技術活好嗎?!
那日在圍場,她派白蘇搶在上官無夜前面尋得了玉佩,發現他視若珍寶的玉佩圖案,是九年前被夜郎王朝吞併的烏真國皇族最尊貴的九頭龍獸圖騰。
一嗅到有陰謀的味道,皇甫長安就立刻命人去調查了當年烏真國被滅的事情,以及上官無夜真正的來歷。
但畢竟事情過去很久了,探子報回來的消息少得可憐,皇甫長安也只能從那些零碎的消息中拼湊出一個大概來,所以剛才進門的時候,才會說那樣的話來試探上官無夜。
卻不想,他的反應竟然那樣雞凍!
嘖……果然,她沒有猜錯,上官無夜就是當年烏真女皇寵極一時的禁臠!
不過,要是讓烏真女皇知道上官無夜現在的墮落私生活,恐怕能活森森地從墳墓里氣活過來。
烏真國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女尊國,地處西境,地廣人稀,然而礦產資源豐富,因而是個相對較為富裕的政權。
一開始夜郎王朝其實並沒有吞併烏真的打算,反而是烏真鬧事在先,皇帝老爹才一怒之下發兵攻下了烏真國都,把整個烏真國的版圖劃入夜郎國境。後來,念在烏真乃女尊之國,兩朝風氣相差甚大,便將烏真的領土,即現在的西涼城,交給了烏真國的一名女將打理,任其為一城之主。
而恰恰,問題就出在了這位女城主的身上。
端起桌上的茶水,掀開蓋子輕輕吹了一口氣,皇甫長安潤了潤嗓子,才不緊不慢地開口。
&起來,你被送入宮伺候女皇的那會兒,也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女皇是有戀童癖還是咋滴,連毛都沒長全的鳥兒都收?」
&
上官無夜喉間湧上一股血氣,握緊了手裏的長劍又要刺來,卻是被宮疏影率先攔了下來。
宮疏影回眸拋了個媚眼,對皇甫長安的惡趣味有些無奈:「小甜甜,你再這樣刺激他,接下來就不用談了。」
皇甫長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純潔得和小白蓮一樣。
&家好奇嘛!」
說着,又笑眯眯地湊近了幾分,皇甫長安雙手托着下巴,笑得一臉促狹:「嗯?說實話,你有沒有被女皇開過苞?嘛……不要那麼凶嘛!我真的只是好奇,沒有惡意的!」
上官無夜斂眉,撇開了視線冷哼一聲,算是默認。
&皇甫長安曖昧至極地砸了砸嘴巴,又問,「女皇的技術是不是很好?讓你這般死心塌地……話說你們一天做幾次?除了在床上,還在哪些地方做過?聽說當年女皇為了你,連朝都不上了,還特地為你打造了一座金殿,只可惜你們還沒來得及在裏面做上一次,烏真就亡國了……所以啊,常人道紅顏禍水,男色禍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聽到皇甫長安越扯越離譜,宮疏影抽了抽眼角,死命地拿視線暗示她。
艾瑪,太子殿下您能不能不要這麼赤果果地問人家那麼私密的事情啊!你這麼問人家會回答你才是腦子進水了,就不能問得委婉一點嗎……啊不對,這種事兒就不該問!
上官無夜的面色越來越黑,卻是苦於宮疏影的挾制發作不得,但到底是忍無可忍,一甩袖站起身,奪回玉佩轉身便走!
如果可以,他第一個就想撕爛皇甫長安的那張賤嘴!
皇甫長安也沒急着攔他,只在身後笑眯眯地繼續念叨:「你這麼多年蟄伏在侯府,可不就是為了給女皇報仇,可是,本宮要問你一句,你知道你真正的仇人……是誰嗎?」
聽到這話,上官無夜身形一僵,頓住了腳步。
&這話是什麼意思?揮兵覆滅了烏真國的,除了夜郎王朝,還能有誰?!」
&呵……本宮就知道,你這孩子缺心眼,到時候給人賣了,都還樂顛顛地幫人家數銀子……你也不想想,夜郎周圍這麼多小國,為什麼父皇不去滅其他的,偏偏選了烏真這塊最難啃的骨頭?」
上官無夜側回身,眸子裏的恨意無法掩藏。
&還不是因為狗皇帝貪圖烏真的寶藏!」
&你蠢,你還不相信……本宮看你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連一加一等於三這麼簡單的常識都不知道!」
居然罵那麼萌的皇帝老爹是狗皇帝!哼,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上官無夜冷笑:「一加一不是等於二嗎?!」
&皇甫長安眉開眼笑,對他招了招手,「看來你的腦子還沒完全壞掉嘛!過來……本宮告訴你一個大秘密,讓你知道……誰才是殺害女皇的真正兇手。」
上官無夜對她的話表示無動於衷,並沒打算相信:「你還想耍什麼花招?」
皇甫長安往後微微一躺,靠在宮疏影的懷裏,眉眼間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付你,本宮還用得着耍什麼花招嗎?只要殺了你,你暗中培植的那些勢力,群龍無首,自然就會潰不成軍。只不過,本宮不喜歡被人當成是冤大頭,什麼有的沒的都往本宮腦袋上扣,做了就是做了,沒有做,就是沒有做……開動你聰明的腦袋瓜子想想,當年要是烏真國沒有內應,夜郎能那麼快就攻下皇城嗎?」
聞得此言,上官無夜眸光驟冷,跨前兩步坐回到桌子前。
&有什麼證據嗎?」
皇甫長安抬頭朝宮疏影遞了一個眼色,宮疏影勾眉淺笑,從袖口掏出一個盒子,緩緩遞到了上官無夜面前。
上官無夜立刻奪過,打開盒子從中取出一塊染血的破布,破布中包裹着的則是一枚斷箭。
漆黑的瞳孔隨之一縮,像是想到了什麼,但不敢輕易肯定——
&是什麼?!」
&宮可是派人冒着繩命危險去盜的墓……」對上上官無夜利劍般的目光,皇甫長安不由縮了縮腦袋,確定自己的人生安全得到保障之後,才繼續道,「想必你已經猜到了,這是從烏真女皇的屍骸上,取出來的斷箭。」
&麼?!你竟敢……你竟敢動她的……」
上官無夜驟然起身,一副要把皇甫長安生吞活剝的兇殘模樣。
就在皇甫長安怕得要死,使勁兒往宮疏影懷裏縮的時候,上官無夜卻又冷靜了下來,寒着神色冷冷道:「你說是就是?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只消一眼,他就已經認出來,這支箭矢並非夜郎王朝的武器,而是烏真皇廷的御用之物,除了皇族,也就只有掌管宮廷護軍的將軍可以使用。
&當然可以不相信我,不過有一個人,你應該不會懷疑……」
皇甫長安幽幽一笑,抬手拍了兩下。
片刻後,門帘微動,倉促的走進來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在見到上官無夜時,先是愣了一愣,繼而又是驚喜又是悲慟地撲上去跪倒在了他的腳邊:「公子……您一定要、一定要幫女皇報仇啊!」
聽到這個聲音,上官無夜即刻變了臉色,躬身將他扶了起來。
&清……!你是顏清?!你怎麼會來這裏,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
皇甫長安吐了吐舌頭,面帶歉疚:「那個……不好意思,本宮的下屬是粗魯了一點,見他守着陵墓不讓進,就揍了一頓……當然,本宮也知道這樣的做法是不對的,所以後來有讓他揍回來,只是他自己沒動手而已……」
上官無夜哪裏管得到皇甫長安的這些碎碎念,一顆心全部吊在了她嘴裏所說的「真相>
&清,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剛才,顏清一直就在門外候着,聽到了皇甫長安和上官無夜兩人的交談,便也不再廢話,啞着嗓子面帶仇恨,一字一字咬牙切齒。
&子說得沒有錯……這支斷箭,確實是從女皇的遺體上拔下來的,是小人……親手拔下來的……」
所以,並不存在掉包的可能!
所以,當初在棄城逃跑的時候,一箭射死女皇的,不是夜郎王朝闖進來的軍隊,而是烏真國的內鬼!
上官無夜只覺得腦子裏轟的一聲,幾乎要爆炸……原先認定的事實悉數被推翻,所有的真相全部被顛覆,真正的仇人還在逍遙法外,他卻在這裏如履薄冰夜不能寐!縱然夜郎王朝是覆滅烏真的元兇,可真要計較起來……夜郎王朝說到底,恐怕也是被人挑撥離間,充其量只能算是被人借刀殺人的那把刀!
&不相信……這些都是你的陰謀!」
上官無夜雙目赤紅,困獸般怒瞪着皇甫長安,認定了她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劈掌就朝她撲了上去。
只可惜,有宮疏影在,他連她的頭髮都沒碰到,就被一掌拍扁在了牆上,沿着牆面緩緩下滑,癱坐在地上吐了一口腥血……
&子!」喚作顏清的傢伙立刻跑過去扶起他,面露擔憂。
&就是真相,你不信也得信……」
皇甫長安眯了眯眼睛,看着上官無夜的慘狀,不由地心生憐憫,又道。
&宮知道,現在要你接受這個是很難。這信息量太大,腦子就不能思考,就會自動開啟屏蔽功能……不過,與其一遍一遍地痛,索性一次痛到底。本宮告訴你,要不是因為你,女皇也不會死,烏真也不會滅國……」
上官無夜迷濛着眼睛,腦子裏混沌一片。
皇甫長安絕逼是個變態的傢伙,看到上官無夜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就蹂躪得越興奮——
&賣烏真女皇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年皇廷禁衛軍的統領赫連長歆,也就是現在西涼城的城主。而她之所以要這麼做……嘿嘿,全是為了得到你!」
&可能!」
上官無夜倏地撐大眼睛,恨意翻滾之中,夾雜着無可置信的驚異。
&胡說!當年女皇她……她是為我擋箭才死的!要是赫連將軍真的是因為我才謀反的,怎麼可能會把箭頭指向我?!」
皇甫長安氣定神閒,口吻不緊不慢,循循善誘。
&因為她料定了女皇會為你擋箭,所以才會把箭射向你……不然,以女皇的身手,恐怕沒那麼容易受傷。到時候,萬一你們兩人攜手離開了皇城,隱居山野或是逍遙江湖,她豈不是白費了這番苦心?」
上官無夜的神情已有些掙扎,但還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是他害死了女皇。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個並不難,你離開烏真之後,基本上就斷絕了跟那邊的關係,所以不會知道,赫連長歆找得男妾,多多少少跟你有幾分相似,而且……在她的寢殿裏,還掛着你當年入宮時候的一副畫像。當然,你要是還不相信,可以親自去找她,她一定會毫不猶豫收了你當正妻……」
袖子下的拳頭緊緊攥着,額頭上的筋脈一根根暴起,明明是寒涼的天氣,上官無夜的額頭卻滲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層冷汗,一直涼到了心底。
皇甫長安蹂躪得爽了,還不忘火上澆油。
&便說一句,她現在的正妻之位,還是空着的……說不定就等着你回去呢!」
&
重重地捶了一把牆壁,砸出血來也不自知,上官無夜合了合眼瞼,有種整個天地都崩塌的錯覺……在知道真相之後,那種心臟被狠狠攥緊的感覺,並不比當時眼睜睜看着女皇死在懷裏來得更輕鬆。
對面,皇甫長安個賤人還在碎碎叨叨,漠不關心地吐着無關緊要的槽。
&有啊……當初說什麼烏真國埋着巨大的寶藏,這種空穴來風的事情,連藏寶圖都沒有一張,到底是哪個蠢貨才會相信的?真應該拖出來狠揍一頓,然後先奸後殺,再大卸八塊,最後餵給狗吃……」
次奧!他都被她折騰成這樣了,丫就不能安慰他兩句嗎?!
上官無夜幽怨了,那股子撕了皇甫長安嘴皮的衝動,一輩子都不會變!
&暗中做了那麼多,不會只是看我笑話這麼簡單吧?」
&當然,本宮從來不做虧本買賣!赫連長歆畢竟是一城之主,你要殺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本宮可以幫你報仇,可以讓你當上西涼城的城主……但是,前提是你必須做本宮的走狗,啊不是,是做本宮的屬下,為本宮賣命……」皇甫長安坐直身子,伸手在茶盞上一圈一圈地畫着,「怎麼樣?這樣的交易其實是你賺到了……本宮難得不坑爹一次,你應該感激涕零,跪謝皇恩。」
上官無夜就是見不得她那副得瑟的樣子,黑眸緊緊眯起,宛如荒原的孤狼。
&果……我說『不>
皇甫長安還是面帶微笑,若三月暖陽,可是從那兩片柔軟的唇瓣中吐出來的音節,卻讓人在剎那間如墜冰窖。
&本宮……就屠盡西涼城的烏真子民,讓你和你的好女皇,在地下再建一個烏真鬼國!」
&
上官無夜猛然一震,沒想到她這樣心狠手辣。
瞅見他驚懼的面容,皇甫長安笑得更大聲了:「哈哈!跟你開玩笑的啦!像本宮這麼善良又溫柔的人,怎麼可能做那麼殘忍的事情……本宮可是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的呢……」
聞言,上官無夜的臉色更難看了……
皇甫長安,你還能再噁心一點嗎?!
接着,皇甫長安又壞心眼兒地往上官無夜的傷口上撒了把鹽。
&想到啊,像你這種尋花問柳喜歡把種子灑遍天下的男人……居然還是個痴情種,真的是從頭到腳都不像啊……」
上官無夜簡直連臉都要氣裂了!
&
皇甫長安繼續撒辣椒粉:「嘖,說起來也不算是特別帥嘛,長得也沒有小宮好看,脾氣又臭得要死,腦袋也不聰明,到底是哪一點讓那兩個女人看中了……還爭你爭得要死要活的……」
上官無夜又成功地被氣吐了血,一手扶着顏清,一手捂着胸口,恨着嗓子擲地有聲。
&不滾!我滾!」
&喲,才這樣就生氣了……你倒是給本宮滾個來看看啊!」
顏清扶着一臉鐵青的上官無夜,心下心疼得要死……艾瑪,公子我們還是趁早回烏真吧,不要再鳥這個嘴欠的變態了,就是沒病都要給她氣出病來……
一直等上官無夜走遠了,宮疏影才勾了勾媚眼,對皇甫長安的變態行徑不敢恭維:「他都那麼慘了,你又何必糟蹋他……」
&有啊!」皇甫長安繼續無辜,繼續白蓮花,繼續小純潔小清新,「本宮哪有糟蹋他,本宮這是在幫他,免得他一下子知道了真相受不了打擊,從此一蹶不振。」
&你這麼說他就能受得了打擊,不會一蹶不振了?」
&少他被本宮氣個半死的話,可以轉移一點兒注意力,化悲憤為力量……在掐死本宮之前決不輕言放棄!」
「……太子殿下您真是深明大義,捨己為人。」
&宮一向都很深明大義,捨己為人。」
「……太子殿下您真是體貼入微,關懷備至。」
&宮一向都很體貼入微,關懷備至。」
「……太子殿下您真不要臉。」
&宮一向都很不要……」猛然察覺到不對,皇甫長安立刻剎車,張牙舞爪地把宮疏影撲倒在地上,「艹!宮疏影你敢訛老子!看本宮不扒了你的衣服把你掛在天香樓的門口招徠生意!」
宮疏影順勢抬起兩條大長腿,往她的腰上輕輕一勾。
&捨得嗎?」
皇甫長安挑眉:「這有什麼不捨得的,反正本宮已經玩膩了……」
宮疏影眸子一狠,揚手就撕了她的衣服,起身將她丟到了一邊的軟榻上,隨即野獸似的撲了上去。
&玩膩了沒用,小爺還沒膩呢!」
皇甫長安只覺得胸口一涼,天旋地轉間身上的衣服就被他扒了個精光,不禁對他的扒衣速度表示了嬸嬸的震撼——
&槽!你猴急什麼……不是說好了等晚上回宮的時候爺再疼你嗎!」
&事都辦完了,沒必要等到晚上……或者說,我們可以一直做到晚上……」
宮疏影勾起妖艷的眉梢,染上了幾分狼的兇惡,不等皇甫長安再說話,便就俯身封住了她的雙唇。
靈巧的舌頭遊走過唇瓣,皓齒,最後緊緊地纏上那條丁香小賤舌,發了狠似的蹂躪,報復着剛才她的那句「玩膩>
哼!她要是敢玩膩他,他就敢玩死她!
皇甫長安被他吻得狠了,好一會兒都沒能緩過神來,腦袋缺氧,空白一片,心下只有一個念頭在咆哮……尼瑪!誰說宮狐狸是只死狐狸來着,分明就是狼!
嗚嗚,絕逼是被他的外表騙了……別看他長得娘,實際上爺們得很!
差不多舌頭都被他攪得麻了,才被大發慈悲的鬆開,皇甫長安仰着頭大口大口的喘氣,心底下特別的怨念不平……為毛?!這是為毛?!男人的力氣為毛天生比女人大?!
她可是攻啊!天下第一的總攻大人!
居然就這麼手無縛雞之力地被宮狐狸強壓在了身下,真是說出去都丟人!
可是死狐狸忒重,看起來挺單薄的一片,肉肉卻是結實得很,枉她推了好幾把也沒能推得動。
死狐狸又發了狂似的,不管她怎麼叫喚都不理會,趴在她的脖子上惡狠狠地種着小菊花兒……感覺那種仿佛連血都要被吸走的刺痛感,又癢又酥麻,皇甫長安掙扎了一陣,咬着嘴唇不願意繳械投降,可是那滋味兒忒**了,到底還是沒能忍住,輕吟了兩聲。
這一叫,可就沒完沒了了,宮狐狸立刻打了雞血似的,眯着眼睛咬得更狠了。
臨死之前,皇甫長安腦袋裏只有一句話。
出來攻,遲早還是要被攻的……
一直到皇甫長安被折騰得奄奄一息,香汗淋漓,宮疏影才肯放過她,心滿意足地掃了眼自己在皇甫長安緞子般的肌膚上留下的傑作,目光溫柔如水,像是要滴出來一樣。
&甜甜,你玩膩了沒?」
&膩不膩……一點都不膩……」
艾瑪,皇甫長安快哭了!她以為宮狐狸是好欺負的,就各種口沒遮攔地欺負,結果一不小心踩到了地雷,就被炸得萬劫不復!
麻麻……宮狐狸他欺負窩!
&膩啊……」
宮疏影摟着她的腰,幽幽一笑,呼出來的熱氣噴在她的耳邊,異常的酥麻,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整顆心都酥了,麻了,沉淪了……
&我們繼續玩,玩到死為止……」
&宮疏影你這個魂淡!你弄痛我了!」
皇甫長安身子猛然一僵,抓着他肩膀的手指甲,因為突然間的疼痛深深地扣進了肉里。
宮疏影狐媚地笑着,滿眼迷離,嘴角是化不開的繾綣纏綿。
&你下次……還敢不敢再這麼說……」
&嗚嗚……」皇甫長安不甘心,苟延殘喘,往死里掙扎,「……勞資是…>
一整個下午的沉淪,一整夜的纏綿,玩得太狠的結果,就是到第二天下午,皇甫長安的腿都是軟的,全身酸痛,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
邊上,宮疏影倒是神清氣爽,又是幫她捏肩膀,又是幫她敲大腿,又是幫她揉小腹……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服侍着,唯恐這輩子再也爬不上太子爺的床。
可這也不能全怪他,要不是皇甫長安說那種傷人的玩笑話,他也不至於如此。說到底,還是皇甫長安的嘴巴太賤了,才會自作自受……可惜,太子爺絕逼是個不講理了,她的心情就是一切!
一整天,皇甫長安也不想爬起來,奈何皇帝老爹有事找她,才不得不纏着腿兒下了床。
晃晃悠悠地到了皇帝老爹的書房,一下子沒站穩,險些摔在了桌子上。
皇甫胤樺趕緊一把拉住她,無意間扯開了她衣服,瞄到了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紅痕,一雙眼睛立刻就變得曖昧了起來。
&那個,長安啊,你年紀還小……多少,節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