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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默憂還是顧盼兒?他的意思是------
「默憂是我未來的王妃,顧盼兒是沈少卿的夫人,而你會怎麼選擇?」默言的話讓我心中一動。該如何去選擇?
黑眸里迸裂出的寒光,直射我的眼底。我低斂起眸子,再張開時,心中已然確定。「都不是。」平緩的語調,出乎意料的回答讓默言一愣,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浮現。
「那你的意思是。。。。。。」
「我今天是以沈家二少奶奶的身份來見你,既不是你未來的王妃默憂,也不是少卿的夫人。」我咬住嘴唇,頓了頓,「再說這只是一個虛名,對你而言我是誰真的如此重要?一定要說個明白嗎?」
默言的神情一愣,隨即輕輕笑起。「你和沈少卿相處的時間久了,到是學了他商人的本質---能說會道了。」
哪裏是用學!原本的顧盼兒就是這樣的人,只是那也只有少卿才領教着。
一盞茶後,「走吧。」他拂去身上的落花,熄滅紅泥小爐中的火。
「去哪裏?」我跟着問道。
「自然是要談你找我的事情。」
「你肯幫我?!」默言一向承諾的事情都不會食言,有了他的幫助,少卿一定不會有事情。
心中不明,是因為疑惑尚未解開,會將許多不明就裏的真相,一點點的擴大,蒙在心頭,看的更加不明。而我一開始就被蒙在鼓裏。揭開這層紙,豁然開朗。
搖晃的轎子中,我支撐手肘一陣小憩。不養足了精神,我該如何去和幕後操縱這一切的人去斗。我顧盼兒從不傷人,若是誰敢傷了我身邊的至親,發起瘋來,我是全然不顧的。
落了轎子,寫意一早就在沈家大門等着我。
「二少奶奶您可回來了!」她一臉的慌張,扶着我,「您這一天去了哪裏?月姨和老爺都在找您。」
「出了什麼事情?」這麼大的架勢等着我,看來不是太好的事情。
「您才出門,府衙里來了人,為了二少爺的事情,說什麼驚動了上面。就是再打點都不行,除非是有什麼路子。」寫意說的慌慌張張,還有點詞不達意。不過大概的意思我是明白了。
「慌什麼,隨我去大廳。」我吩咐着。
沈家的大廳里,上上下下都在等着我回來,每一個人看我的反應都不一樣。不過,我倒是沒有瞧見桑娘,最有關係的人卻沒有出現,倒是奇怪了。
我恭恭敬敬的上前,「老爺安、月姨安。盼兒不知道大家都在等我,回來晚了,請老爺和月姨不要見怪。」
月姨連忙上前扶起我,「不見怪,不見怪,是我月姨不好,有事找你也沒有早點和你說。怕是我們這些人在這裏等你,嚇着你了吧。」還是一向的八面玲瓏。
一旁是沈老爺的輕咳,月姨心領神會,話鋒一轉。「天要晚了,月姨先下去,老爺有話找你單獨談談。」
沈老爺找我單獨談談?稀奇!從我嫁過來,在新婚後花園的那次才說了幾句話,平日裏,只有在請安和過節才見上一面。不過,我能瞧的出,沈老爺對我倒也算滿意。
大廳里的人都走完,他才開口。「盼兒,這是我們翁媳之間第一次單獨交談吧。」
我點點頭,少卿和他的外貌頗為相似,不過沈老爺是白手起家,能在短短几十年裏將沈家發展成京中第一大戶,以現在的眼光看來,該是個成功的企業家。這一點上,我一直都很欽佩。
遲疑了一會,眉頭微微皺起。「少卿的事情鬧的很大,官府里連打點都不要。」
「不是好事情。」我接上話,「一向和官府沾邊的,能用銀子打發的就不是難事,難就難在連銀子都不要,那真是有錢鬼都不推磨了。」
「你看的很清楚,少卿這個媳婦沒有挑錯。」他眼裏有着讚許。
「老爺,您直接告訴我,早上官府的人到底是怎麼的說辭。」
他有些驚訝,很快的眼裏的讚許又多了幾分。「還是貢品的事情,裏面丟失了皇上賜給潤王爺大婚的用品。」話說的委婉,想是怕我太在意和默言的特殊的一層關係。
「老爺,我今天出去就是找潤王爺問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隱瞞的和盤托出,對於一個成功的商人最重要的是誠實守信,因為一次的欺騙,就不會再有下一次的合作。這麼說有些太沒有人情,可我堅持認為這是最好的溝通方式。至少對我這個公爹會有用。
他的眼神告訴我,有興趣再等我繼續說下去。
「我的身份對於沈家來說很尷尬,也是隱晦的。不過,我既然決定留在相公的身邊,就沒有在意過去,您大可說的明白。」
他眼裏露出笑意,「蘭兒說你很特別,連少卿這個外冷內熱的孩子都痴纏着你,我想我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盼兒,永遠都是一心對人,在我眼裏揉不進半點的沙子。老爺,也許我的話過於直接,但是為相公的安危,我可以做出任何的讓步。」
「在外人看來,我這個沈老爺有着非凡的本事,可是我也是個常人,少卿和我雖然常年不和,確實我最掛在心頭的人。」第一次在他的眼裏看到對少卿的想念和期盼。
這對父子太過於相似,有稜有角的讓人無法太過接近。不過,也正因為少卿這個樣的個性,才讓我又愛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