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逃的話,難道傻站着麼?」
「哦,還敢回嘴?!」
宋雪眠向後退一步,江湛北就往前進一步,逼到她腳步腿到了山坡邊,差點一腳滑下去,「姓江的,你耍流/氓!」
「耍了又怎樣?」他索性把那張臉逼到她的跟前。
是啊,耍了又怎樣,她打又打不過他,罵又罵不過他。
他簡直就是仗着惡霸的身高欺負良家婦女。
而且這個刻薄的壞男人對另一個問題也很不滿:「姓江的?宋秘書的用詞越來越放肆了,是被揭穿了假面具,腦袋也嚇壞了?」
深邃的黑眸笑得像只在打壞主意的貓。
放肆怎麼了?都要被他吃干抹淨,拋屍荒野了,她現在不放肆還等到什麼時候?!
走神的時候,地上倒影的魁梧身軀突然就湊近到女孩兒兩瓣毫無防備的唇前,「如果我親你的話,你會不會尖叫?」
宋雪眠身體一抖,連影子都嚇得屏住了呼吸。
她豈止會尖叫,她還會……
「有膽你就試試。」
宋雪眠磨着牙,他要是敢把那罪惡的舌頭伸進來,她一定拼盡渾身的力量咬斷它。
「呵,好嚇人的威脅啊。」
江湛北竟學起她軟糯糯的口吻,笑起來的時候真的能把人給當場氣死。
「你——!」
宋雪眠作勢抬起手,男人敏捷的往後退。
這不是擺明的麼?
性別的差異,力量的懸殊,體格的迥然。
她哪裏有勝算?他只要像這樣直起身子,她的胳臂都未必抓得到他的嘴了,更別說她的牙齒可以派上用場。
「江總要是喜歡來強的話,那麼『請』吧……」宋雪眠是豁出去了,伸手「嫵媚」的一把攥住江湛北的領結,邀請着他貼上她的香唇,誰知道——
「你以為我不敢?」
話還沒說,他的唇就湊了上來——
宋雪眠嚇得往後躲,偏生忘了自己已經退到了坡邊,一雙腿還在這個時候腳發軟——
「啊!」
尖叫的時候,江湛北一把抓住她的腰就送進他的胸膛里——
心跳一個過山車,宋雪眠雙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襟,他總是這樣霸道,不管她願不願意,隨/性隨/欲的擺佈着她的身體,迫使她感受他的男性軀體——
「說謝謝。」
「臭流/氓!」
宋雪眠瞪着江湛北,「給我放開!」
「你確定?」他挑眉。
「確——」
「定」字還含在嘴裏,腰上的手突然就鬆開,噗通一聲,宋雪眠一屁股坐在了堅硬的黃土地上。
痛得喊姥姥也沒用……
「江……你……」
「是你說放開的。」他無辜聳肩。
好個有「紳士」風度的男人。
宋雪眠眼珠子一轉,「拉我起來。」她對着江湛北伸出手,不管了,這個桀驁不馴的男人,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才行。
宋雪眠預謀着只要這隻大灰狼伸出手的時候,她就狠狠一把拉他下來,也讓他嘗嘗被人耍的滋味。
可誰知道,這個壞男人早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江湛北握住她的手,還沒等她用力拉,他就「啊」的一聲,整個身體朝着她的身體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