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王朝,國都位於九洲之金陵,琉璃金瓦覆蓋百餘里,每當正午便會映着午時驕陽反射出萬丈光芒,猶如紅塵中的一座仙城,故而又有人間金都之稱。
金陵城中正中的是如今大唐的皇城,金碧輝煌自是不說。但與皇城遙遙相對,隔着一條金陵河的東南方卻又有一片同樣的建築群,其中的樓閣屋宇,雕樑畫棟,精細處比之皇城也不遑多讓。
這裏便是有大唐脊樑,唐國之長城的大柱國,靠山王墨王府。
墨家的強勢自是不用多說,無論是百官為之低首,還是唐帝視墨家家主如同手足都是墨家家族強勢的冰山一角。但最終的原因還是墨家掌握着幾乎能和半個王朝分庭抗禮的絕對實力。
如此說來擁有如此強大實力的墨家絕不可能安安穩穩的存在這朝堂,唐帝和文武百官也不可能允許這個王朝中的異類肆無忌憚的存在。
但它卻就這麼存在了。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如此龐大的墨家卻實實在在的是外強中乾,靠山王墨風雷武力冠絕天下,沙場之上更是有戰神之稱,一聲大小數百仗從無一敗。
可惜虎父犬子,王府少王爺墨浮生是聞名金陵的紈絝,比大唐皇子還要紈絝十倍的天字第一號紈絝。
從六歲開始就滿大街的調戲良家婦女,身上帶着的百寶袋裏珍寶無數,從來都是看着心喜的漂亮女子不管是誰,丟下銀子就給搶到王府里去,往往三四天才會放出來,多年來整個金陵城談墨色變。
但始終不曾有人敢說上半句,甚至有不少高官顯貴家裏的小姐被搶進墨府也只是敢怒不敢言,連個屁都不敢放。
直到今天墨浮生搶了十公主……
王府的一處別院,名叫怡紅院。這個乍一聽蠻像是青樓妓館的地方正是墨家少主墨浮生的地盤。舞榭歌台,曲徑通幽,輝煌處清幽處一處不差,紅塵氣出塵氣俱在一起,這便是怡紅院。
此時在院落中央的晴川湖的湖心小亭上,一個年歲十六左右的少年滿臉戲謔的看着一個被五花大綁捆在紫檀椅子上的盛裝少女,修長的手指不時的從少女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美麗面龐上滑過,甚至還故意的將食指輕輕的放在少女玫瑰般的唇瓣上。
少年便是墨家的少主,墨浮生。
少女趁着墨浮生將手指放在自己嘴邊的簡析狠狠的一口咬了過去,卻被少年輕鬆的躲開了去,接着便被少年伸出兩指捏住鼻子動彈不得,只得用兩隻剪水眸子燒起萬丈怒火狠狠的瞪着俊美如同女子的少年。
好容易搖着腦袋擺脫少年的討厭手指,少女連忙張開櫻桃小嘴怒斥道:「墨浮生,你混蛋。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趕緊把本公主放開,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墨浮生看着不停掙扎的少女溫柔的輕笑道:「不要說話,小心我打你喲。」
「你敢!」少女橫眉冷目大聲道,「墨浮生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一下,父皇絕對不會輕饒了你!到時候你爹也護不住你!」
墨浮生聞言皺了皺眉頭,聽着少女那高分貝的尖叫就不由自己的有股子火氣冒了出來,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少女的臉上,立時就在少女吹彈可破的雪白臉蛋兒上留下了並不明顯的淺紅印痕。
這一巴掌並不重,卻還是把少女公主打的呆住了。作為一國之公主,長這麼大從來都是被細心呵護,哪裏有人敢這般欺凌自己,眸子裏霧氣升騰馬上就要轉換成滂沱大雨。
墨浮生輕輕的撫摸着五指印痕,冷笑道:「我說過不要說話。浣花你知道嗎,你不開口的話絕對夢幻,一張嘴全是夢話。抓你我只是玩玩兒,玩膩了自然會放了你,所以,不要逼我再打你。明白?」
名叫浣花的公主殿下聽了這話,下意識的就又要開口,但看到墨浮生揚起來的手掌和戲謔的表情立刻就聰明的閉上了嘴巴,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喲偶,怎麼還哭了?」墨浮生笑了起來,「跟本公子玩的不開心嗎?」
浣花別過頭去,不看這個明顯已經有點心理變態的王八蛋,心中暗自後悔,早就聽說墨浮生的囂張和好色。本以為憑藉自己十公主的身份會讓墨浮生有所忌憚,沒想到這廝卻是如此的肆無忌憚,敢對自己行這般無禮之事。也算是自投羅網吧。
墨浮生看着女孩兒別樣的悽美容顏,笑的更加開心了,把少女不看自己的眼睛硬生生的掰了過來,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少女臉頰上流下的眼淚,然後便直接的對花瓣一般的紅唇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少女萬般掙扎,無奈被綁在椅子上,哪能躲過墨浮生的凌辱。
浣花只覺得自己就是那水靈靈的玉白菜,卻是被一頭醜陋無比的深山老野豬給拱去了初吻,心中只剩下一個想法:把舌頭伸進來吧!
墨浮生一吻作畢,滿意的舔了舔嘴唇笑道:「味道還算不錯。」
看着少女幾乎要噴出火星的眼睛接着說道:「浣花,少爺我的吻技如何?還算不錯是吧。話說你剛剛張開嘴唇是幾個意思,難不成還期待本少爺把舌頭伸進去?」
少女憤怒的撇過頭,眼中只是淚流不停。
墨浮生邪笑了一下,道:「本少爺的舌頭也是你想咬就能咬的?」
少女悲憤欲絕,心想我咬不到你的我還咬不到自己的?貝齒一張就要咬舌自盡。
墨浮生看到,直接捏住少女的下巴笑道:「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蠢?你見過有幾個人是咬舌頭把自己咬死的?丟了半截舌頭頂多成啞巴。」
正在此時,忽然有個管家模樣的冷麵男子走了過來,見到墨浮生和被調教的公主殿下面色絲毫不變,只是一板一眼的按照躬身行禮道:「少爺,公主殿下。」
然後才對墨浮生淡淡說道:「少爺,宮裏的人來了。」
墨浮生捏了捏眉心,無奈道:「怎麼這麼快?我還沒玩夠呢。」
冷麵男子聞言立刻道:「那我這就去把他們趕出去。」
墨浮生擺了擺手道:「算了,以後還有機會。不過先讓他們等上一會兒。」
冷麵男子點頭道:「明白,我這就去辦!」
浣花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兩個人的對話,她實在有點想不明白這兩個人為何可以如此的無法無天,視皇家威嚴如同無物。
墨浮生看着兀自發呆的浣花,嘴角不可察覺的划過一絲笑意:「公主殿下,這還有點時間,你看咱們是不是要繼續增進一下彼此的感情?
浣花看着墨浮生臉上那似有非有的笑意,不由自主的渾身有些發冷,一時間來自皇室公主身份的那種安全感竟如潮水般褪去,十多年來的天之嬌女身份竟像是一個笑話。
墨浮生趁女孩發呆的功夫,魔爪悄悄的伸出,直朝少女的含苞待放的胸脯而去,得手之後捏了捏道:「飛機場雛形,還有待發育,再接再厲,莫不要真正做了浣花啊。」
說完便撤掉了綁着少女的繩子,揮手放她離去。
浣花公主驚疑不定的看着眼前這個佔了自己無數便宜的墨家登徒子,似乎是不能確定他真的就這般輕易的放了自己。這是浣花公主第一次對自己的皇家身份產生了徹底的質疑,儘管這份質疑還是一粒小小的種子,但終究是埋在了她心中。
「怎麼?」墨浮生看着遲疑不定的浣花公主笑了笑,「難道還要本公子親自送你出去?」
說話之間右手五指動了動,恰好攏出了個小小的弧形,正似某姑娘未發育的某處大小。
浣花瞬間就紅了臉,與此同時眼睛也瞬間紅了起來,咬牙道:「墨浮生,今日的事情我回去就稟於父皇,你就在這兒等着死吧!」
墨浮生,聞言並不生氣,嘻嘻笑着湊了過來,說道:「殿下不要這麼絕情嘛,怎麼說咱倆也算是有從小玩到大的交情的。」
「你!」浣花怒叫道,「誰跟你從小玩到大!」
墨浮生伸出右手再一次的籠罩在浣花那少女初長成的蓓蕾上嘿嘿笑道:「以後多來,多來不就從小玩到大了麼?」
說完之後五指竟然又用力捏了捏,頓時給浣花帶來一陣酥麻。
「無恥!」浣花趕忙向後退去,伸出玉手就準備賞墨浮生一個五指山。
墨浮生笑容陡然轉冷,淡淡的看着浣花。
浣花心中一緊,竟然不敢再往下動作,手臂也只是僵在空中,頗為尷尬。
「公主殿下,陛下說你在墨府玩了許多時辰,是時候回去了。」正在這時,湖畔小橋盡頭一個如同公鴨被捏着嗓子的聲音忽然傳來,正好給了浣花台階。
墨浮生看了看站在那裏散發着陰冷氣息的蟒袍白髮太監,面色不變,微微朝浣花抬了抬下巴,浣花公主連忙放下手臂,轉身就逃向湖畔。
蟒袍白髮太監吩咐侍從帶走浣花公主,自己卻沒有挪動腳步的意思。
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才說道:「陛下要老奴替浣花謝一謝墨府的款待。」言語之中卻並不十分恭敬,反倒是真正的傳聲筒。
墨浮生轉過身看着這個在整個王朝里都威名赫赫的傳奇太監,眼睛微微轉了轉笑道:「馮貂寺,你替我轉告叔父一聲,我和浣花本就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夥伴,請她來玩是我自己的一時想念。」
被稱為馮貂寺的白髮太監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方才那個從小玩到大的典故他可是聽的真真切切,分明不是什麼好話,卻也並不多言,只是躬身說道:「世子爺的話老奴記下了。為了兩家的顏面,下次若是世子爺想了浣花殿下,還是到宮裏去接的好。」
墨浮生笑容燦爛,點頭道:「那是自然,今天是我唐突了。」
馮貂寺點頭道:「世子爺明白就好。」
說完就轉身離去,忽而卻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又停下腳步,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靠山王大約明天就要到京了呢!」
墨浮生身體頓時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