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與盾的戰爭剎那撞擊在一起,原本那只用了一下便將合劉家兄弟二人之力凝聚出的神識護盾撞得粉碎的巨蟒,此刻卻是被陳六九神識凝聚出的護盾死死的扛了下來。吧 w·w=w.
可代價卻是陳六九的臉色在撞擊的剎那立刻變的蒼白,就連他的神魂似乎都在那一撞之下生了晃動。
眾人無比驚訝起來,看向陳六九時,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哪怕是眾人之中對神識之力掌握最為熟稔的典秋香,此刻也是帶着蒼白的臉色驚詫的望了陳六九一眼。
就連那位青年,他的眉頭也是微微一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這神識蟒蛇一撞的威力有多大,可以毫不謙虛的說,同輩之修中至今尚無人能擋。
可即便如此,他的臉色也很快的恢復了平靜,望了陳六九一眼時,再次的露出了先前的玩味笑容,似乎還帶着幾分找到低手的欣慰之喜。
「有點意思……總算找到一個可堪本道子神識全力一擊的築基之修了,還真是寂寞啊……」青年說完,眼神閃過一抹熾熱,再次開口時,呢喃的自語道:「就看你能接下本道子幾次撞擊。」
「砰砰砰!」
接連三次的兇猛撞擊在空中散出無形的波動,典雄情不自禁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他可以預料到,在這種強度的撞擊之下,即便是自己匯聚出全部的神識之力,也無法承受那青年蟒蛇的一次撞擊。﹏吧_ w·w-w·.
可陳六九這裏卻是已經接下了四次,這讓得他再次看向陳六九時,立刻肅然起敬起來,修士的世界,強者為尊,即便是對面的青年,他雖然心裏很是不悅,可也自內心的佩服對方的神識之強。
一連三次的撞擊竟然沒有將對方那裏凝聚出的粗糙神識護盾撞碎,這讓得青年感到了恥辱,雖然雙方看起來誰也沒有失敗,可青年這裏卻是有着神識術法的威力加持,若單論神識強度,青年知道自己不如對方,這讓得他很不甘心,也不服氣。
青年冷哼一聲,立刻咬破自己的舌尖卻激出自己神識的短暫增強,低聲嘶吼時,再一次的操縱起自己的神識蟒蛇朝着已經搖搖欲墜的護盾撞擊而去。
此刻的陳六九一樣很不好受,每一次的撞擊都讓得他感到心神的震動,特別是他的體內傷勢還未完全復原,雖然**上的內傷對於神識沒有太多關聯,可依舊是對他的神識有些影響。
感覺到青年神識術法的突然增強,陳六九毫不猶豫的一咬舌尖,同樣是選擇用自己的精血去換取神識之力的短暫加強。>吧 w·w-w·.·
來自雙方不約而同凝聚出的最巔峰神識之力無聲中再次的狠狠撞擊在了一起,一撞之下,似有轟鳴響動,狂風嘶吼。
神識盾牌『砰!』的一聲剎那破碎時,陳六九受到牽連,一口鮮血直接噴出三米多遠,更是濺了對面躲閃不及的典秋香整整一身,就連他原本端坐的身體,此刻也因為一股不知名的力道被捲動着倒飛出去半步之多。
不遠處畫舫之上端坐的青年一樣受傷極大,臀部端坐的實木凳子在二者神識之力撞擊的剎那因為反震之力而被震成了碎屑,一口鮮血從青年口中噴出時,他的臉色也因此變的蒼白如紙,只是並沒有如陳六九那般狼狽的噴出數米之遠而已,那侍候一旁的鶯鶯燕燕一看自家主子受了傷,立刻關切的將其圍了上來。
隨着陳六九神識護盾的崩潰,青年凝聚出的神識蟒蛇先是蟒崩碎,而隨着蟒的崩碎,半截蟒身也變得虛幻起來,僅僅是在空中多滯留了一息的時間之後,也在剎那間一潰而散,化為神識之力重新返回到青年的神庭之中。
全場寂靜,仿佛落針可聞,眾人看向陳六九時,眼中的驚詫之色表露無遺,哪怕現在的他看起來異常狼狽,可即便是如此,也是讓得韓山,典秋香等人震驚到難以相信的地步。
特別是劉六劉七兄弟二人,因為他們剛才承受過那青年近乎全部神識之力術法的一擊,故而清楚的知道青牛神識蟒蛇的可怕程度,哪怕是他們兄弟二人將神識凝聚在一起都無法承受蟒蛇一擊。
可陳六九僅憑一己之力就生生抗了四下,更是逼得青年那裏咬破舌尖,吐出精血,這才將陳六九的神識護盾擊破。
在一眾鶯鶯燕燕簇擁下的青年臉色難看,心裏更是駭然,這一次的神識之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勝利的是他,畢竟在將陳六九的神識護盾擊潰之後他那裏還有半條蟒蛇殘軀存在,可他心裏卻是清楚,若單論神識之力的強橫程度,對方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主人,那人的神識之力如此強悍,要不要將其擒來,抽煉神魂……或者稟報宗門?」青年身旁,一個身穿橙黃色薄紗長裙的妙齡女子朝着陳六九的位置遙遙一望,用神識傳聲對那青年道。
青年轉頭看了這位酥~胸半露的子一眼,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將一個儲物袋放在這名女修手上時,他淡淡道:「去,將他請來。」
女修接過儲物袋沒有任何猶豫的起身朝着陳六九等人所在的畫舫而去,一雙白生生的嬌小玉足直接踏着虛空緩緩踱步,所過之處,漣漪擴盪,步步蓮花,赫然也是位築基境界的修士。
只不過她的心裏此刻卻不平靜,因為她注意到了青年說話時用得是『請』字,這個字眼她極少在青年口中聽說。
典雄和吳勇同時起身想要將陳六九扶起,卻是被他苦笑着擺手制止,陳六九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然後將躺在甲板上已經昏迷不醒的柳夢梅抱起這才重新落座。
「想不到柳兄不但修為過人,就連神識之力也是這般強悍。」韓山面帶微笑的凝視着陳六九開口道。
「早些年誤食靈果,這才讓得柳某神識之力暴增……」陳六九同樣是笑着開口,不經意得淡淡開口道,不漏痕跡的將自身的原因解釋了一下。
防人之心不可無,凡人都沒有幾個可以完全信任的朋友,更何況是弱肉強食的練氣士,通仙之路崎嶇坎坷渺於鳥途,比之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也絲毫不為過,道路兩旁皆是累累白骨,能保持一顆純粹本心之人又有幾個?
為了一件法寶一顆丹藥,哪怕一株靈草兄弟反目之類的事情更是常有生,陳六九可不敢讓人懷疑他這裏是有什麼能增強神識的心法秘籍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