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舊愛,總裁的秘蜜新娘 第252章真是個祖宗

    儘管他這麼說了,段子矜還是不放心,她癟着嘴,柔軟的眉目間全是糾結,「那他要是對你動手……」

    江臨也不能幹站着挨打呀。

    男人瞧着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好像要挨打的是她一樣,忍不住揚了揚嘴角,低聲道:「江太太,我是帶着腦子過去的。」

    段子矜瞪了他兩秒,抿着唇不說話了。

    知道他聰明,聰明就聰明吧,有必要一副她只會用拳頭解決問題就是她傻的表情?

    男人沒再和她多說什麼,直接拿起外套起身出門了。段子矜還坐在飯桌前,不一會兒就聽到門外有車被發動的聲音,很快就壓着瀝青馬路漸漸遠去了。

    段子佩走得再快也只有兩條腿,江臨開着車,在老宅附近的第一個十字路口就看見了他。

    他走得匆忙,沒戴平時出行必備的口罩和鴨舌帽,很快就被路人認了出來,眼看着身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他心裏的煩躁感更是扶搖直上。

    段子佩就在馬路對面,車裏的男人卻被紅燈攔在了這一側,他淡若遠山的眉目微微起了褶皺,黑眸凝視着那邊,準備將車駛入輔路、在紅燈時鑽個空子開過馬路,卻意外看到一輛熟悉的勞斯萊斯也恰好路過那裏,不知怎麼,就停在了路邊。

    江臨的烏黑如澤的眼眸中划過微末的意外之色,眼睜睜看着段子佩拉開車門,上了那輛車,旋即,嘴角緩緩揚起幾分意味深長的弧度。

    他沒再追上去,在路口掉頭回了段家老宅。

    *

    段子佩上車時,動靜鬧得很大,關門那一下讓整個車身都跟着顫了顫。

    車裏的女人蹙眉盯着他,暫且放下了手裏的書,清秀而端麗的臉上寫滿疑惑,說話的語調卻悠長又舒緩,「祖宗,誰又得罪你了?」

    段子佩看了她一眼,聲音是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冷,「關你什麼事?」

    「確實不關我的事。」女人淡淡應了聲,低眉斂目,眸光重新聚回手裏的書本上,「周先生,麻煩前面靠邊停車,讓他下去。」

    周亦程透過後視鏡看着女人溫靜的側臉,正猶豫着,就聽到那個俊美得不可思議的男人像炸了毛一樣低喝:「穆念慈!」

    穆念慈沒多大反應,好像他叫的不是她的名字一樣,讀完視線所及的這一行文字,才側目看他,「不管怎麼說,我停下車為你解圍,你都應該說一句謝謝,這是基本禮貌。」

    段子佩臉色出奇的冷峻,俊朗無儔的眉眼像是生出了薄薄一層寒霜,兩個音節亦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謝謝。」

    穆念慈這才合上了書本,抬眸瞧着他,「行了,你這聲謝謝我真是無福消受,聽了還不如不聽。」

    段子佩抿了下唇,沒理她,沉着臉看向窗外變化的街景。

    「你怎麼回國了?」穆念慈斟酌了幾秒,還是問道。

    前幾天她還看微博上鬧得風風雨雨的,說什麼違約、什麼被封殺……難道是真的?

    一提這事,她敏銳地發現男人原本就僵硬的輪廓顯得更加緊繃。

    她從業許多年,遇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像江臨那樣能收斂情緒的人不多,但像段子佩這樣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的更少。乍一看,感覺就像是還沒長大的孩子,高興不高興一目了然。

    以他此刻這種微表情的反應來講,多半是被她戳中了什麼痛腳。

    穆念慈自以為和他不熟,便也沒再細問,沉吟了片刻道:「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前面路口停車。」男人一字一字,語調很冷硬。

    穆念慈順着他的話音看過去,前面算是郁城的商業次中心,除了一些商場和娛樂場所外,最多的就是酒店,根本沒有住宅。

    她雖然疑惑,卻還是答應:「哦,好。」

    男人下了車,頭也不回便大步離開,隨便找了家酒店就進去了。

    周亦程開始打把轉向,卻突然被後座上的女人伸手拍了拍駕駛座的靠背,「先別開車,等一等。」

    他立刻停了下來。

    穆念慈目不轉睛地盯着那道高大而挺拔的身影走進酒店的旋轉門,睨了眼手上精緻的腕錶,數了大概有20秒,就見男人又從裏面走了出來。

    這次,表情比剛才還冷。

    她嘆了口氣,將書放在車門上的儲物槽里,推開車門走了過去。

    段子佩在夕陽耀眼中看到裊裊而來的女人。

    說實話,她不算很吸引男人的那一掛,和整整六年活得像個出家之人的悠悠都沒法比,更何況他常年混跡娛樂圈裏,見過的女人不是花容月貌就是身材窈窕,穆念慈,實在是很普通很普通,普通到迎面撞上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然而此刻,他也說不上來究竟她身上哪個點一直揪着他的目光。

    可能是因為晚霞太醉人,也可能是因為她今天穿的這條碎花長裙,和她的髮型剛好很匹配。

    總而言之,段子佩是看着她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的。

    他背着光,穆念慈很難看清他臉上的神情,而段子佩卻能看清她柔軟的五官在橙紅色的光暈中漾出點點笑意,「沒帶錢還是沒帶身份證?」

    都沒有。

    他出來得匆忙,錢包忘在了家裏,身上的零錢別說是這麼高端的酒店,連普通的廉價出租屋都住不起。

    更何況,他在國內的身份證早就過期了。

    他沉沉地盯着女人的臉,一時間沒有開口。

    穆念慈明亮的眼眸被夕陽點染得很亮,水波清澈而瀲灩,哪怕她的表情很平淡,還是好像被加了一層濾鏡般,漂亮得有點驚人。

    「江臨最近不在家,我可以考慮收留你兩天,如果你實在沒有住處的話。」

    奇怪的很,段子佩一路上被火燒得要炸了的心情在這一刻隨着她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沉靜安然下來。甚至,她口中的「收留」二字,分明就帶着往常被他看作是挑釁的居高臨下,此時卻沒有讓他生出太多的反感。

    他面不改色地看了她幾秒,薄冷的唇抿出些許笑,「你是他家女主人?」

    穆念慈不怎麼在意地撇了下嘴角,「不是,但他去歐洲辦事了,不會知道我把你帶回家的。」

    這話怎麼聽着那麼彆扭呢?

    段子佩的眉心跳了跳,片刻,笑容一點點冷了下去,「誰告訴你他在歐洲的?」

    穆念慈沒反應過來,「嗯?」

    「他在國內,就在郁城,說不定今天晚上還會帶個女主人回去,說不定被趕出來的就是你。」男人皮笑肉不笑地湊近了她幾分,近到能看到她不施脂粉的臉上嬰兒般嫩白的絨毛,「真到了那時候,你可以來找我,我也收留你,嗯?」

    穆念慈被男人極具存在感和侵略性的氣息驚得退後兩步,卻因為沒站穩一腳踩空了行人路和馬路上之間的矮階,身子往下一沉,她下意識張嘴就要驚叫出聲。

    面前的男人邁上前一步,她的踉蹌跌倒在他眼裏好像慢動作一般,只見他伸出一隻手,準確而迅速地切中了她的身體下落的路線,攥住她不盈一握的細腰,另一隻手非常迅速而準確地蓋住了她的嘴唇,嗓音又低又冷,「閉嘴,別喊!」

    還嫌他所在的位置不夠顯眼麼?

    穆念慈睜大了瞳眸看着他,男人掌心乾燥的熱量就貼在她臉上,透過皮膚渡進她的血液里,她只覺得臉頰火燒火燎的燙,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他卻沉着眉,掃了周圍幾眼,已經有不少路人紛紛投來了奇怪的目光,「誒,你看……那是不是……」

    段子佩聞言,捂着女人嘴唇的手改為捏着她的下頷,想也沒想,唇就壓了下去。

    「怎麼可能啊……真要是他,躲還來不及呢,你見過哪個明星大庭廣眾和女朋友秀恩愛的……走了走了……」

    「哦……說的也是……」

    一開始還有兩三個路人會駐足看上幾秒,過了半分鐘,當眾人發現這對情侶已經快要吻成一座雕像的時候,大多都紅着臉走開了。

    段子佩一心關注着四周的情況,倒沒太投入,可被他吻住的女人卻像見了鬼一樣望着他,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就差沒瞪出來了。

    他心裏一動,忽然覺得,她這副表情很有趣。

    穆念慈這個女人向來是溫文爾雅,大方又成熟,比起悠悠而言,她倒是更有姐姐的樣子。


    他可沒見過她這麼激烈的反應。

    段子佩的薄唇就壓在她小巧而有型的唇瓣上,勾起笑容時,唇從她嘴上蹭過細小的弧度。

    穆念慈腦子裏好像炸響了驚雷,噼里啪啦的,讓她緩不過神。

    男人卻施施然撤開了幾厘米的距離,足夠他發出低醇而磁厚的聲音,「你身為一個心理醫生,你就這點承受能力,是不是有點不合格?」

    媽的。

    穆念慈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很有修養的人,這時居然被他逼得在心裏罵起了髒字。

    她有三件最討厭事。

    第一,她討厭別人說她老,雖然她的年紀是不小了,同齡人基本都有孩子了,可她卻因為一些難以啟齒的原因,連個對象都沒有。正因如此,她對年齡的話題異常敏感。

    第二,她討厭別人質疑她作為心理醫生的專業性。

    第三,就是那個難以啟齒的原因。

    這男人第一次見她就在她心上狠狠踩了一腳,第二次見她更過分,直接提了把刀戳過來。

    她壓着心裏「噌噌」往上躥的火苗,一把推開他,目光冷淡,轉身就走。

    這個男人直接被拉入黑名單。

    她不會做什麼報復性的舉動,她的修養亦是不允許她大庭廣眾之下和他一起丟人。

    沒邁出幾步,就被男人扯住了手臂,「這就生氣了?」

    他的語氣里,破天荒的全是笑意,很難想像段子佩這樣渾身都是戾氣好像綁着十噸炸藥恨不得出門就要炸毀全世界的恐怖分子,竟會用這種低而誘人的嗓音說話,「不是說要收留我,嗯?」

    穆念慈耐着性子,看也沒看他,「你聽說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

    段子佩怔了怔,唇側的笑弧淡了些,「你想說什麼?」

    「我救了一條凍僵的蛇,被它咬一口,算我活該倒霉。」

    段子佩看不清她的正臉,視線所及之處,只有她一開一合的菱唇,和被長發遮住的、幾分冷艷肆意瀰漫的側顏,「但是如果我被咬了,還要把蛇帶回家,那我就不是倒霉,而是蠢了。你愛在這表演也好,自我陶醉也好,死在這都不關我的事,放開,我要回去了。」

    段子佩被她突如其來的脾氣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向來,只有他和別人發脾氣的份,最多不過也就是被悠悠吼過幾次。

    「真生氣了?」他湊近幾步,抬手撥開她礙事的長髮,墨蘭色的眼眸攫着女人面無表情的臉,心也好像驀地痙-攣了一下。

    他撥開她的頭髮時,手指就停在她臉上,而他此刻的神情又比平時認真許多,穆念慈一瞬間有些恍惚,很快,卻像觸電似的往後退了一步。

    腦子裏迅速閃過很多年前的畫面,也有個男人這樣認真而專注地望着她,她含羞帶怯地點了下頭,他把她整個人抱起來轉了好幾個圈。

    也同樣是那個男人,在她穿着白婚紗、等在一眾前來祝福他們的人群里時,倒在了車禍現場的血泊中。

    八年前她開始涉獵心理學,為了能開導自己。

    後來她發現並不夠,於是開始修習催眠,想讓自己徹徹底底從過去里走出來。

    在郁城、在美國,她遇到過許多外人看來很「合適」的人,朋友們也給她介紹過不少,但都無疾而終。

    最後有人問她,念慈,你到底要什麼樣的?

    她不勝其煩,指着電視屏幕上蕭疏軒舉、面容英俊的男人說:「江教授,看見沒,比他差的我都不考慮。」

    朋友惋嘆:「原來你喜歡這樣的?那你大概要單身一輩子了,他女朋友是個大明星呢,大陸影后,知不知道?」

    謊話說多了,穆念慈慢慢開始不自覺地對和江臨有關的新聞多加關注,她這才意識到情感轉移和自我暗示的重要性。大家都信她傾心於江教授,她也不加解釋,就讓她們一直這樣誤會着。

    所有的朋友里,最了解她的當屬她從小到大的閨蜜,礙於距離,她們很長時間才能見上一次。看到她日漸開朗溫柔,閨蜜眼底的擔憂更加深邃,因為她最懂,念慈臉上有多不在意,那件事扎在她腦子裏就有多深。

    穆念慈的心裏,混沌迷惘,偶爾會覺得自己早就已經忘記那些了,卻又突然,會被不經意間的某件事,把經年陳舊的傷疤狠狠剜出來。

    段子佩看着女人愈發蒼白沒有血色的臉,眉骨隆起,濃黑俊長的眉毛幾乎打成死結,「說話!」

    他不就是吻了她一下,有必要擺出這樣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女人沒有理會他,段子佩眉宇間的褶皺更多了。他盯着她,忽見她的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失神而空洞的眼睛裏逐漸閃出淚光,視線似乎凝在他臉上,又似乎透過他的臉看到了很遠的地方,薄唇輕輕顫抖着,也不知想說什麼。

    段子佩又叫了她兩聲,她還是沒有聽見似的。他的眸光沉冷下來,他伸手摸進她長裙的口袋裏,確定她的身份證和錢都在裏面後,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抱了起來,不由分說地走進酒店的旋轉門。

    周亦程坐在車裏看着這一幕,臉上一個大寫的懵懂。

    一言不合就接吻,接吻完了就開房,這節奏也是快得要上天。

    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周亦程掃了眼,忙接了起來,「先生!」

    那邊不知說了句什麼,周亦程驚了驚,「您怎麼知道和念慈小姐在一起?」

    驚嘆過後,他的目光又瞟向了酒店的大門,「沒有……他們沒江畔別墅。」

    江臨聽着他的話,原本要去端茶的手驀地就頓在了空中,他沉了沉聲線,「酒店?」

    坐在他旁邊的女人聞言迅速看了過來。

    待男人掛了電話,段子矜一秒也沒停地問道:「什麼酒店?他在哪個酒店?你不是說她被穆念慈接走了嗎?有家不回,住什麼酒店?」

    男人的眸色闃黑沉靜,此時卻隱隱顯出幾分異於尋常的幽深,他伸出手臂攬住了女人懷了孕也不覺臃腫的腰身,嗓音低低的,「他今天晚上有地方住,餓不着也冷不着,不管他們,嗯?」

    他說着話,手在她栗色的長髮上輕輕繞着,髮絲還沒從他的指尖滑落,他就抬着女人的下巴,深深吻了上去,「不回來最好。」

    別人頂多就是個燈泡,他段子佩卻是個炸藥桶,發光發熱還殺傷力驚人。

    偏偏這個小舅子他還動不得。

    段子矜被他吻得有些缺氧,整個人像一灘水似的軟在他懷裏,她輕喘了幾下,臉色緋紅道:「還說讓穆念慈開導他,你就會哄我!」

    女人的臉嬌艷欲滴,可卻明晃晃的寫着不高興,那神情嬌軟得快嵌進他心裏了,「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江臨漠漠睨了她一眼,「嗯,你想怎麼跟我沒完?」

    段子矜認真想了想,「帶着你兒子嫁給別人。」

    話還沒說完,腰上一緊,男人極其強烈的氣息猛地覆了下來,冷聲道:「你敢!」

    她側着頭不讓他使壞,男人也不敢真在她身上壓太久,起來後,就見她一雙秋水般明艷的褐瞳不悅地瞪着他,「江臨,你凶我?」

    他亦是冷着臉,「自己想想你剛才說了什麼。」

    段子矜神色未變,還是委屈到不行,「你沖我發脾氣?」

    男人俊容僵硬了幾分。

    她泫然欲泣,「你把我弟弟趕走,就是為了欺負我的時候沒人能幫我,是不是?」

    那表情實在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要多故意有多故意。

    「我就知道是這樣!」女人見他不說話,撇着嘴,眉頭揪得緊,褐瞳里漸漸盈亮,「果然是得到就不知道珍惜了,你都敢凶我了……」

    江臨覺得,他要是再不說點什麼,她就算掐着大腿也能把眼淚逼出來,於是俯下身去,銜住了她的唇,輕輕廝磨了一陣,嗓音透着低沉沙啞,還有幾分苦笑,「江太太,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敢凶你,嗯?」

    真是個祖宗。

    段子矜還是瞪着眼睛不理他,眼底卻有幾分拉長的青灰。

    江臨臉色沉了沉,把她從沙發上抱起來,「回去休息。」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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