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蔣譚跳進院內下頓的同時,伸手從身後摸出了一把同樣帶有消音器的手槍來,準備隨時射擊。
然而,他怎麼也想不到王冬生就在他身後貼着圍牆站着。
此刻,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王冬生看在眼裏。
瞅着蔣譚的那架勢,就是奔着要命來的,顯然,王冬生也不會太客氣。
此時,朦朧的月色下,只見王冬生的手上又緊握了一根筷子。
而蔣譚還在院內搜尋着王冬生的身影……
瞅着蔣譚在月夜下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動步子,隨即,呼的一聲,王冬生手頭的筷子甩了出去……
『嘌!』
輕微的一聲,蔣譚自個都還愣了愣——
然而,待他反應過來後,只覺自己後頸那兒有些痛。
不由得,他伸手往後,往自己的後頸處那兒摸去,摸着卻是一根筷子……
那根筷子已經從他的後頸那兒穿透至咽喉。
此時,反應過來的他,已經晚了,『嗡』的一聲沒有出來,整個人已經不行了。
當他潛意識地回頭瞧去時,只見王冬生正擱在他身後站着,嚇得他一怔,然後整個人傾斜地往地上倒去……
王冬生瞧着,又是緊忙一個箭步過去,用腳一勾,接住蔣譚的身體。
最後,待王冬生將蔣譚的身體輕輕地平放在地上時,蔣譚也只能是死不瞑目地眼睜睜地直盯着王冬生。
而王冬生則是用手幫蔣譚閉上了雙眼。
……
此刻的院外,情況異變。
在另一端榕樹處,黑暗中,六子瞅着後院圍牆牆根那兒站着七爺等人,還有周少宇等人,不由得,六子也摸出了一把帶有消音器的槍來……
胥勇忍不住在六子的耳畔道:「瑪德,俺明白了,原來是七爺聯合周少宇和潘岩他們想要生哥的命!」
六子聽着,也是恨得咬牙切齒!
顯然,作為喬家幫的一員,六子自然覺得七爺這事辦得太他瑪德不地道了。
六子一陣咬牙切齒之後,便在胥勇的耳畔道:「還不知道生哥是死是活呢?」
胥勇則道:「先幹掉他們再說!」
「幹掉他們之後,然後呢?咱倆咋辦?」六子問道。
「離開廣珠!」
「臥槽,你倒是可以輕輕鬆鬆離開廣珠,但是我……」
沒等六子說完,胥勇則是在他耳畔道:「你自己想想,今晚上你都已經來趟這趟渾水了,所以七爺會放過你嗎?」
六子忙道:「至少現在七爺還不知道我現在在這兒不是?」
於是,胥勇那犢子說道:「臥槽尼大爺德!慫貨,把槍給俺!」
「你要幹啥?」
「當然是幹掉他們咯!」
「問題現在還不知道生哥是死是活?」六子說道。
胥勇則道:「臥槽尼瑪呀!生哥要是死了,俺更加不會放過他們!」
六子卻是忙道:「你冷靜點兒好不?你想想,要是生哥已經死了,咱們倆這麼拼就沒有必要了,你懂嗎?」
胥勇更是急眼的罵道:「臥槽尼大爺呀!你還是不是他瑪德人呀?俺可告訴你,俺跟生哥一樣,在這座城市無依無靠、無親無故,所以生哥要是死了,俺不替他報仇,誰還會替他報仇?誰還會記得他?換過來說,俺要是死了,生哥不替俺報仇,也他瑪德沒有人記得俺,你懂嗎?生哥為什麼不讓俺今晚上來這兒,還不是他瑪德生哥擔心俺會死呀?生哥對俺好,俺絕對不會忘恩負義!」
一邊說着,胥勇一邊開始準備要搶過六子手頭的槍來……
……
就在這個時候,情況又開始異變。
當潘岩要覃四翻上圍牆時,從院內突然傳來了『嘌』的一聲,然後覃四當場摔回了圍牆外……
六子忽見有人從院內開槍擊斃了覃四,他暗自一怔,心想應該是生哥?
於是,六子慌是沖胥勇說了句:「好了,別搶了!」
一邊說着,六子一邊用胳膊撞開了胥勇,隨即,六子也開始發狠了,要緊牙關,直接一槍瞄準了七爺……
『嘌!』
隨着這麼一聲,七爺的後腦勺頓時濺起了血花來。
頓時,鹿哥和周少宇、潘岩等人都呆傻了——
臥槽,什麼情況呀?!
待他們還沒有反應來的時候,又是『嘌』的一聲,鹿哥當即倒地!
接下來,周少宇和潘岩傻了——
黑子與萬傑,還有尼坤,惶急用身體擋着了周少宇和潘岩。
但是,他們四處張望,卻又不見人,也不知道槍聲是哪方傳來的?
在這種情形下,周少宇和潘岩都顫顫抖抖的哆嗦了起來……
顯然,這形式完全失控了。
完全都不在他們的掌控範圍內了。
這會兒,胥勇瞅着六子已經擊斃了兩個,他這才打心裏的佩服六子這傢伙關鍵時刻還是很有種,很義氣,槍法也很他瑪德准,牛比!
顯然,這會兒六子也是紅眼了。
反正是他瑪德一不做二不休的事情了,隨即,他的槍口開始瞄向了萬傑的腦袋……
『嘌!』
萬傑的腦袋開了花,當即倒地。
黑子顫巍巍的一聲驚呼:「槍聲是從那邊傳來的!」
尼坤順着黑子的目光瞧去,誰料,立馬又是『嘌』的一聲……
「啊——」
尼坤殺豬般的慘叫!
因為六子這一搶剛好射中了尼坤的左眼。
……
此刻,院內的王冬生聽着院外的動靜,他也是一愣一愣的,在想,是誰在幫自己?
誰還知道今晚上的行動?
鷹哥?
左長青?
琳姐?
汪晴晴?
他也只能想到他們四個。
因為就目前來說,也就只有他們有那個能量。
鷹哥就不用說了,手下馬仔一大堆。
左長青也是一個身份神秘的傢伙。
琳姐,這就更加不用說了,沈家的勢力,他王冬生也知道。
至於汪晴晴,那丫頭一直都很神,每次都會在關鍵時刻出現。
……
六子見得尼坤那傢伙殺豬般的慘叫,叫得他心煩,於是,他又立馬補了一槍。
『嘌』的一聲過後,尼坤也徹底倒下了。
黑子已經尿了褲子了,渾身哆哆嗦嗦的。
無奈之下,周少宇也只好慌是朝別克車那方跑去……
這時,胥勇那犢子呼的一聲,一個猛虎出山的姿勢竄出,大喊了一聲:「還他瑪德想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