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位叔叔,可是不怎麼安分啊。。 更新好快。」
一大一小,兩個年級想不差不大的少年走在街上,後面,遠遠的跟着兩三個隨從,這在在京城,卻是很常見的。
京城當中,從來不缺達官貴人,是以,似是曾毅和正德兩人的這打扮,若是在那些府縣,或許少見,可是,在京城,卻是非常常見的。
根本就沒人注意兩人的。
這兩人,看起來年紀稍大的,自然是曾毅,年幼的,則是正德,兩人都穿着一身的書生打扮,倒也沒有戲文中所謂的什麼帝王高官之威嚴。
&怎麼招惹你了?」
正德楞了一下,就知道曾毅說的是誰了,這次來京城的,也只有寧王朱宸濠,他的這位叔叔了。
在正德看來,他的這位叔叔,他自然是沒什麼評價的,可是,當初,父皇在世的時候,曾經有過對這位叔叔的評價。
而且,這個評價,雖然算不上好,可是,卻也不差的,算是普通的評價,不過,有一句話,正德卻是記着的,自負過人。
這四個字,正德的記着的。
&豈會和我有什麼沾染?」
曾毅笑着,搖了搖頭,只有他和正德兩人的時候,尤其是出宮,穿着便裝,曾毅也就沒那麼多的尊卑之分的。
畢竟,曾毅的思想,骨子裏,並非是這個時代的人,而且,又有金牌在身,雖說是當初設計得來的。
可是,畢竟有了,心裏,卻是非常悠然的。
且,正德也是不在乎這些的,若是真和正德時刻注重禮儀,怕是正德第一個就不耐煩了。
&是?」
正德雖說不喜歡朝政,可是,那是不喜歡那種枯燥乏味,傷腦筋。
若是如同曾毅這樣,在給他說閒話,這,正德自然還是不排斥的,且,這事,不管怎麼說,也牽扯到了他的一位叔叔。
&說你的那位叔叔進京以後,皇陵拜祭了先帝,之後,見過你之後,只是在府中呆了幾天,就不肯呆在府中了。」
寧王進京,打的就是拜祭先帝,然後在京城,過個年的。
且,寧王進京,是否先拜祭先帝,或者是先去進宮面見正德,這,正德不在意的,他本來就不是重禮儀的人。
且,在正德看來,這並無不可,而且,這等事情,並非是什麼重大場合的正式禮儀,又是皇家的事情,是以,根本就沒人管的。
可是,曾毅最後的那句話,卻是有些耐人尋味了。
正德的這位叔叔,可是沒被禁足的。
他就算是不呆在府中,到處遊玩,也是正常,可是,現如今,卻偏偏被曾毅給點了出來,卻是有些不對勁了。
&是見了誰?」
正德眉頭皺了一下,朝臣和地方親王,那是忌諱相互結『交』的,或者說,是禁止結『交>
一旦出現朝廷重臣和外放親王『交』往過密,定然會有言官參奏的。
甚至,就算是皇帝,也會對這事,有所思慮的,畢竟,皇親,可是也有祖宗血脈的,是皇家的血脈。
古來造反的,皇親起事,更有大理,且,本朝成祖,不就是如此,改換了江山?
只不過,這是自家祖宗的事情,是以,這事,從來沒人會提的。
是以,就算什麼都不在意的正德,聽到這事,心裏,也是略微突了一下的。
&些大臣。」
曾毅並沒有說出是哪個大臣,這事,也或許是寧王朱宸濠在主動拉攏大臣,並不能證明朱宸濠前去這些大臣府上拜訪了,就能說是兩人之間有什麼勾結。
可是,以正德的『性』格,若是給他說了是哪家大臣,怕是他立時就會有些忍不住了。
&過,這並不能證明什麼,且,更不能就因為此,而說那些大臣如何了。」
曾毅看待事情,可以說,一直都是很客觀的。
或許是自身並非是這個時代的人,是以,曾毅看待事情的時候,總是能夠心平氣和的,從各個方面去看待。
&這話,是在考校我了?」
正德嘿嘿笑着,和曾毅說話,並沒有用什麼稱呼,而是直接以你我而論。
&是,有些事情,需要給你提個醒。」
曾毅笑着搖了搖頭,他還真是沒有考校正德的意思,正德,就是這脾氣,曾毅可不認為他能夠把正德給調教好了。
既然沒那能耐,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考校了。
&事,我記下了,心裏有數了。」
正德點了點頭,這句話,還算是讓曾毅欣慰,不管怎麼說,正德還是知道事情輕重的。
只是,這念頭還沒完全落下,正德接着的話,卻是徹底的讓曾毅無可奈何了,同時,也徹底的明白了什麼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了。
&過,這事,還是要曾大哥你多盯着的,錦衣衛的人,你也隨意調動,東廠的人,劉瑾是不敢不聽你的,現在你還在都察院。」
&以說,你的耳目,該是最靈通的,可是要盯緊了,可千萬別出什麼紕漏了。」
正德的話,讓曾毅無語,這算什麼,當甩手掌柜的?
深吸了口氣,曾毅翻了個白眼,道:「這事,就知道,和你說了也是白說,就不該和你說,憑白『浪』費了口舌。」
&道就好。」
正德擺出了一副嚴肅認真的模樣看着曾毅,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正德想要說什麼呢,結果,卻是瞬間變化成了頑皮的笑臉:「以後在有什麼事,就別給我說了,反正,你要是真解決不了的,到了我這,我也是想不出辦法的。」
&麼事,你想辦法就是,要我幫忙的,到時候通知一聲,咱們在他們跟前唱個雙簧就是了。」
正德的他們,自然是指的滿朝文武,這是對曾毅真正的一百個放心,才會說出這話的。
&咱們去前面的酒樓歇會吧?」
後面跟着的劉瑾,卻是勤快的很,估『摸』着兩位爺走了不少的路了,趕緊上來問候一聲。
或者說,現在,劉瑾可是要抓緊一切機會巴着曾毅的,雖說奪了錦衣衛詔獄的事情,陛下替他在曾毅跟前說情了,且,曾毅也沒找他算賬。
可是,劉瑾這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除非是什麼時候,曾毅真的放下了這件事,那,劉瑾的心,才能安定下來的。
當然,劉瑾之所以想着讓正德和曾毅兩人去酒樓,其實,還是有旁的原因的。
有曾毅在,劉瑾自然是不敢領着正德去風月場合了,而且,有曾毅在一旁跟着,正德是主動都不會去那種地方了。
為這事,曾毅還是說過正德幾次的,是以,這次出來,純粹是散心,而且,現如今,雖是幾個月的光景,可是,對這些個風月場合,正德的興趣,還真是缺乏了不少,甚至,是提不起了興致。
現如今的正德,雖然還未大婚,可是,想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歌『女』,舞『女』,也都是絕>
可是,若是不去風月場合,這京城內胡『亂』逛着,以曾毅的『性』格,可是很喜歡玩什麼微服『私』訪的。
若是曾毅心裏想要整他劉瑾,不用別的,隨意轉個彎,拉着幾個生意人聊幾句,東廠前段時間在京城的惡行,可是就全都該出來了。
只不過,劉瑾如此想,卻是有些小瞧曾毅了。
曾毅會算計人,『精』通謀算,可是,有些事情,卻是不屑於去做的。
曾毅算計人,是從大局上去算計的,只有從大局上去謀算,自己做下棋之人,佈置一個棋局,這才是真正的高人。
這才是真正的超脫,這才是上乘。
若是心『胸』不夠開闊,什麼樣的事情都容不下,那,就落了下乘的。
更何況,這件事,劉瑾甚至是滿朝文武百官,包括正德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都認為是劉瑾落了曾毅的面子,曾毅該恨劉瑾的,該找劉瑾麻煩的。
可是,卻沒人知道,或者說,沒有一個人會想到,這個局面,其實是曾毅早就設想好的,是曾毅佈置好的一個大局,是曾毅想要看到的局面。
這,才是真正的謀算。
不被任何人看出破綻的局面,只有如此完美的局面,才能讓曾毅一步步的登上聖人的神壇,才能讓曾毅在這個神壇之上,去做一些改變這個時代的變革。
&確實有些乏了。」
正德點了點頭,從宮***來,也走了這麼遠的路了,他的確是有些受不了。
按理說,正德現在的這個年紀,正是年輕氣盛,血氣正旺的時候,這麼點路,根本就算不得什麼的。
可是,這段時間,正德的生活,可以說是太過糜爛了,整日醉生夢死的,若是身體不虛弱,那才真叫奇怪了。
&要有好菜就成。」
曾毅斜眼,看了劉瑾一眼,聲音中不帶絲毫的感情:「這幾天,嘴裏無味。」
&放心,肯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劉瑾趕緊點頭哈腰的賠笑,他也是聰明人,曾毅這話,明顯是在給他台階下了,同時,也算是小小的懲罰他一下。
現在,可是出宮在外的,而且,這次出宮,除了跟着兩個『侍』衛外,由於是在京城,是沒帶旁旁人的。
而且,他們還是扮的富庶公子哥。
而眼前這酒樓,放在京城裏,分明就是很普通的酒樓,這種酒樓,放在下面的府縣,是少有的,可是,在京城,卻是很常見。
而且,曾毅這幾天,可是經常進宮的,在宮中用膳。
宮中御廚的手藝,那是不用提的,若不是最好,也不會被選進宮去當御廚的。
是以,曾毅這話,等於是在給劉瑾一個小小的教訓了,在最短的時間內,不管你劉瑾是跑回宮裏也好,還是怎麼的,最起碼,要『弄』來一桌極佳的菜餚才行。
而這事,劉瑾也是明白,哪怕是他能雇個轎夫抬着他往宮裏跑,也是不敢的,曾毅明顯了是想給他一個教訓的。
而且,這個教訓,在劉瑾看來,並不算什麼的,若是他劉瑾在不識趣,那,可就是真的要把曾毅給『激』怒了。
伺候着正德和曾毅兩人在酒樓坐下後,劉瑾就一溜小跑,衝出了酒樓,唯獨留下了兩個隨從,也不顯山不漏水的找了個位置坐下,要了些酒水。
這兩個『侍』衛,本來就是負責保護正德和曾毅的,原本,他們是沒資格落座的,只不過,用正德的話來說,既然是出宮了。
那就該有個出宮了的樣子,而且,正德是皇帝,而且,更是個不願意被拘束了的皇帝。
正德根本就不缺被人給伺候。
是以,出宮了,若是在旁邊一直站着幾個人,這在正德看來,和在宮中沒什麼區別。
是以,可以帶兩三個『侍』衛,不過,要遠遠的跟着,而且,其他時候,該幹嘛幹嘛,就和普通人一樣就成。
這樣,正德才能感覺到一些的自然。
&這是故意折騰他的吧。」
正德笑眯眯的看着曾毅,其實,正德一直都在等,在等曾毅收拾劉瑾。
正德是了解曾毅脾氣的,而且,這件事,就算是擱在普通人身上,也不可能沒有絲毫的脾氣的。
是以,這事,正德並不奢望曾毅會真的全然不去找劉瑾的麻煩。
若是曾毅真的不去找劉瑾的麻煩,那,正德才會心有憂慮的,那證明,曾毅是真的記恨住曾毅了,或者,是曾毅根本就沒有把他朱厚照當做朋友。
不管哪一個猜測,都是正德所不希望看到的。
尤其是最後一個,正德的老子弘治皇帝,可就正德這一個皇子的,若非如此,以正德的這德行,是絕對不可能成為太子的。
是以,在正德心裏,是把曾毅當成是了大哥的。
若是正德得知,曾毅根本沒用把他當成是兄弟,把他當成是朋友,那心情,可想而知。
而現在,曾毅的行為,雖說有些折騰劉瑾,可是,卻也算是讓正德不在擔心那麼多了。
在正德看來,只要曾毅肯折騰劉瑾,這就是好事。
等曾毅折騰夠了,心裏的氣都消了,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曾毅笑而不語,反倒是看着正德,道:「進來,可有看中哪家的千金?」
前些日子,曾毅曾說過,要給正德物『色』一個皇后的,而且,正德也同意了的,只不過,最近這段時間,曾毅有些忙,而且,這個事,當初也就是提了一下,正德也不着急,是以,才會一直拖着的。
&不是說要選秀『女>
正德把聲音壓的有些低,若是他真看上了哪家的千金,還用的着曾毅在這替他『操』心嗎?怕是早就把人給娶進宮裏當皇后了。
正德不知道的,選秀『女』,其實,一般選的都是宮中的嬪妃。
而歷來,歷朝歷代的皇帝,若是有過廢后的經歷,那,其第二位皇后等,是皇帝自己決定的。
但是,皇帝的皇后,基本都是由上代皇帝指定的。
也就是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被老皇帝定下了太子妃的,只等登基後,冊封為皇后的。
若是沒有的,也都是由太后挑選一家合適的,然後,定下的。
這之後,挑選妃子之類的,才是真正的選秀>
而皇后,可沒幾個是真正的選秀『女』選出來的,當然,也有,但是,只是少數。
這就好比民間的此朝代的結婚,都是父母之命媒數之言。
皇帝雖說有特權,可是,在第一位皇后上,這個特權,幾乎是體現不出來的。
而曾毅之所以這麼問,就是要先確定下正德的意思,若是正德真有看上的,那,他好去和太后說。
若不然,到了最後,真因為這鬧了起來,就是笑話了。
不過,現在,聽了正德的話,曾毅卻突然覺得,他有些腦殘了,正德雖說是經常偷偷出宮,可是,卻都是被劉瑾帶着各處玩的。
這個朝代,只要是大家閨秀,就不可能拋頭『露』面的在街上『亂』逛的。
而且,以正德的身份,雖然剛登基,可是,劉瑾卻是也給正德搜羅了不少美『女』偷偷『摸』『摸』的以宮『女』的身份送進宮去的。
且,正德現如今,正是貪玩的,而且,他這個年紀,和他談論這些,的確,有些扯了。
&事,肯定不會讓你失望了。」
曾毅笑着搖了搖頭,既然正德這邊,確定沒什麼看中的了,那,這事,就好辦多了。
正德可是一國之君,一國之君選皇后,豈會能夠失望了的?
&就好,那就好。」
正德嘿嘿笑着,在正德的觀念里,其實,並沒有把這當成是什麼鄭重的事情。
這個朝代,那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朝代,尤其是皇帝,嬪妃無數,是以,根本就不可能覺得若是有了皇后,就該如何如何的。
對正德而言,選秀『女』,這個過程,絕對不會是枯燥無味的,絕對會是一場大樂子。正德的這些個心思,曾毅也只能猜出一些來,並不能猜出全部,畢竟,曾毅也是普通人,在某些事情上,因為知道要朝哪些方向發展,是以,在加上一些估算,才會知道的『精』準的。可是,在人心上,尤其是這些細節上,就不成了,若是曾毅連這都能猜的一清二楚,那,他就是退卻了**凡胎的神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