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太陽一如車蓋一般大小,九黎城內一片喜慶之色,今日是九黎城的大典之日,蠻王的壽典也是蠻族的節日,南疆之各個城市都會歡慶這一天,九黎城中更是一片喜慶之意,街道之上已滿是慶祝大典的人們,小攤小販更是站滿了街邊,血腥的屠戮在一個一個的小攤上演,奴隸主的生意在今日也是做的格外的火熱,空氣中都的腥甜氣味刺激着人們的每一根神經。
王宮之內,大殿之上蠻王坐在那圖騰之下的藤椅上,一隻腳踏在那虎頭上,手中握着酒樽看着下面的眾人,而文武群臣則落座兩側,每人面前都有一個木桌,上面擺滿了美酒美食,等待與蠻王共飲。
「今日,是我的壽宴,卻是有勞各位愛卿了,為本王祝壽,這第一杯酒我便敬我族前線的勇士們,有這群勇士,我南疆大業指日可待。」蠻王舉起手中的酒樽說道。
「大業可待!」下面的文武眾臣皆舉樽附和道,然後都樽中之酒一飲而盡。
「好。」蠻王笑道,「接下來,這一杯我要敬,我的子民,若是沒有他們,我這個王又怎麼有資本坐在這裏與各位飲酒?」
「聖王聖明。」群臣又附和道,然後依舊是將樽中之酒一飲而盡。
看着眾臣都將酒喝盡,蠻王又將手中酒樽倒滿,舉起酒杯來,然後說道,「這最後一杯,我要敬你們在座的各位,感謝你們這一年來對本王的輔佐,令我南疆能有如此盛世,百廢俱興,百姓都安居樂業。」
「謝聖王。」群臣皆立,將手中酒樽舉起,喊道,然後都是仰頭將那樽中酒一飲而盡。
「聖王。」眾人喝完,皆落座於原處,唯有柳公公依舊站在那裏,手中舉着酒樽對着蠻王說道。
「哦?愛卿何事?」蠻王看到柳公公雖然心中一種厭惡之感瞬間生出,可是卻並未在臉上表現出來,只是笑着問道。
「今日乃聖王您的壽辰大典之日,微臣想藉此機敬聖王一杯,以謝聖王,收留小人之恩。」柳公公諂笑道。
「哼,今日乃我聖族王者壽辰之日,何其神聖,哪裏會有你這閹人說話的地方。」那武將之中,完顏家主怒目圓瞪,站起來衝着柳公公喊道。
柳公公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卻並未說什麼,看了一眼那完顏家主,然後對着蠻王說道,「聖王,話說,富貴不能*,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微臣沒有想到,南疆這等桃源之地,竟然會有如此粗人,這種人不知是如何做成一家之主的,此番微臣只是想敬聖王一杯清酒,卻不想會惹到完顏家主,罷了微臣也就不再攪大家的興致了。」
說着柳公公將酒樽放在木桌之上,便要坐下,蠻王看到此情,心知那完顏家主說的一番話實如自己的心意,可是此時卻不能就這樣讓柳公公沒法收場,一來自己還要靠他剷除那赫哲家族,今日正是至關重要之日,不能出差錯,二來今日乃大典之日若是就這樣讓他坐下,沒法收場,豈不是讓那柳公公第二次毀了這群人的興致?想到這裏蠻王來手舉酒樽對着柳公公說道,「柳愛卿,你先別急着坐下,且聽我一言。」
柳公公聽到這句話心中也是一喜,便轉頭抱拳對着蠻王說道,「聖王不必為難,微臣本就身輕勢微,在這南疆之中蠻王能收留微臣能有微臣一個位置可坐微臣就已經心懷感恩。」
「誒,愛卿這說的哪裏的話,你能來南疆,我也是求賢若渴,何必這樣貶低自己。」說着,蠻王又轉過頭對完顏家主說道,「完顏愛卿,今日便是我族大喜之日,且先消消氣,我族向來熱情好客,你們且拿柳愛卿當做賓客,以禮相待罷了,這喜慶的日子怎麼可以掃興?更何況攘外必先安內,若是我南疆內部都是如此,又何以將那中原收於囊中?」
「是,聖王」完顏家主聽得此話,抱拳對着蠻王說道。
「好,那柳卿家,你敬的這杯酒我便接下了。」說罷蠻王拿起酒樽一飲而盡。
柳公公看着蠻王將酒喝下,柳公公也是長袖一擋,一仰頭將酒喝下,然後將空杯舉起,對着蠻王說道,「謝,聖王」說罷便是坐了下來。
九黎城中,一派喜慶之意,人們都紛紛走上街頭,小攤小販在街道兩旁叫賣着,一個一個街頭藝人將自己的絕活展示與眾人,叫好聲在九黎城的街道之上連連不絕,阿穆爾騎着馬,領着自己的兵將走在人群的外圍,由於前線蠻族軍眾皆盤營休息,暫無戰事,阿穆爾又恰好在幾日前趕回來向蠻王稟報前線情況,至此便被留了下來,在這大典之日協助城防軍,維護城內秩序。
「將軍,我們是否需要與那城防軍打好招呼,否則的話,若是鬧出什麼誤會可是不好了。」阿穆爾的副將對阿穆爾說道。
「也好,你邊帶着幾個人去找那城防軍將領吧,還有記住,語氣千萬不要太過生硬,這城防軍在王城,軍資後備都是如同祖宗般供着,每年還都會有各個家族,是好,在這都城之內更是驕橫跋扈慣了,若是真的惹到他們,那才真是麻煩了。」阿穆爾囑咐道。
「是,放心吧將軍。」副將說道。
阿穆爾擺了擺手,那副將便抱拳轉身離開了,阿穆爾看着這滿是人群的街道,喃喃自語道,「今日可千萬別出什麼亂子啊。」
那副將引了兩個士兵跟在其左右,便向着城防軍軍營走去,城防軍軍營就在九黎城之外,平日由於訓練,城防軍都在距離九黎城邊緣的森林之中搭建營寨,而這幾日是大典,城防軍為了方便便將那軍營搭在了城池的邊上,可是自那城牆上看,卻好似兵臨城下一般,那副將走到軍營前,兩個站崗的士兵立即走上前來,手中百鍊鋼槍向前一橫,說道,「什麼人?軍營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聽到此語,那副將說道,「我是阿穆爾將軍的副將,要見你們的將軍,快去通報一聲。」
「什麼阿穆爾將軍?爾等快快離去,否則我們手中的長槍可不客氣了。」其中一個站崗士兵說道。
副將心知兩人是想要些錢財,可是心中卻很是不悅,想到阿穆爾將軍帶領眾人在那前線拼殺,這群懶散之人甚至連雞都未曾殺過,在這裏驕橫跋扈如同大爺一般,為正事進個軍營卻還要買路財,竟然假裝不認識阿穆爾將軍,殊不知若是沒有阿穆爾將軍,這些人能在這裏清閒如斯?想到這裏,副將便說道,「你們當真沒聽說過阿穆爾將軍?」
「沒聽說過那個什麼勞什子的阿穆爾將軍,你們趕緊走。」站崗士兵說道。
「哈哈,好,我今天就讓你認識認識阿穆爾將軍。」副將說道,然後轉過頭對着他帶的兩個士兵說道,「去讓他們認識阿穆爾將軍。」
「是。」那兩個士兵說道,然後轉過頭看向那兩個站崗的士兵,眼中的殺氣畢露,久經沙場的前線精銳,豈是這群生活安逸,養尊處優的城防軍可比的。
「記住,別弄出人命。」副將尋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上去,然後對那兩個士兵說道。
「放心吧將軍。」那兩個士兵說道。
那兩個站崗的士兵卻是瞬間便感覺到一股涼意自脊梁骨竄上天靈蓋,手中緊緊握着鋼槍,這才感覺踏實一些,然後撞起膽子對着那兩人說道,「你們要幹什麼?這裏可是軍營重地,你們若是強行進入可是要掉腦袋的。」
看到這個站崗士兵,嚇得竟搬出律令,還妄圖喝住自己等人,副將便感到一絲好笑,那兩個跟副將前來的士兵更是又向前走了一步,那種來自於沙場的血腥之氣,帶着殺伐之感,讓那兩個站崗的士兵兩股站站,卻是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看着那兩個煞星還繼續向兩人走來,那兩個站崗的士兵,嘶吼了一聲握着鋼槍便衝着前面刺來,可是這一擊在那兩個副官帶來的士兵看來,卻是猶如三歲孩童刺出來的一般無力,皆沒有躲閃,只是看着那兩桿鋼槍刺過來,待到那長槍刺到面前,一直腳想旁側一踏將那長槍將將避過,那兩個站崗士兵看到一槍沒有刺中趕緊想要將槍收回來,可是由於剛剛那一刺已是兩人全力,有去無回,卻是在沒有辦法收回了,只能看着那兩個煞星一拳擊在胸口,兩人便是飛了出去,一股帶着寒意的內力侵入自那拳內侵到兩人的身體之中,在兩人的經脈之中橫衝直撞,兩人躺在地上卻是再也站不起來了,嘴角之上都掛着那一絲黑黑的血跡,眼看是氣息越來越微弱,即便是不死也是廢了。
「都讓你們下手輕點了,哎,這兩個倒霉鬼遇到你們兩個這真算是倒了霉了。」副官看到兩人飛了出去,站起身來對自己帶來的兩個士兵說道,那語氣竟是沒有一絲的責怪,反而帶着些許讚許之意。
隨後他又走到,那兩個躺在地上的站崗士兵面前,蹲了下來說道,「嘖嘖,這可是真慘啊,呦嘴角都帶着血絲?看來你們是傷的不輕啊,不過。」他突然話鋒一轉,「這回你們可認識阿穆爾將軍了?你們這群養尊處優的廢物,竟也相向我們收錢,哼,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就在副官對着那兩個士兵說話之時,一聲大喝在軍營之中穿了出來,「是何人在此處喧雜?」
話音一落一個身着一襲百鍊青鋼鎧甲,腳踩虎皮狼頭靴,後披紅色雕花披風的人自那軍營之中走了出來,一身精良的裝備,就是那副官身上所着都是無法比擬,那人走到副官的面前,卻是對地上躺着的兩個士兵連看一眼都沒看,只是對着那副官說道,「你們是什麼人,可知強闖軍營是什麼罪,居然還敢還打傷站崗的哨兵。」
「我是阿穆爾將軍的副官,我們前來是想見你們的將軍,可誰知這兩人想要讓我們賄賂於他們,還裝作不認識我們阿穆爾將軍,這軍營之中豈能縱容此等風氣,我們只是替你們家將軍教育教育兩個不懂事的嘍囉罷了。」副官說道。
「阿穆爾將軍,可是那個前線回來的阿穆爾將軍。」那人聽到副官所說,問道。
「正是,那麼我們可否進去見你們將軍了?」副官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請隨我來。」那人抱拳對着副官幾人說道,然後轉身變相軍營裏面走去。
看着那人徑直的要向軍營裏面走,卻絲毫不管躺在地上的那兩個人,副官跟在那人身後,問道,「那兩個人不管了嗎?」
「那兩人是自討苦吃,若是他倆命好,還能留下一條命,便自己到將軍那裏領罰,若是命不好,在這裏丟了性命,那也怨不得別人。」那人頭也沒回的說到。
副官聽到此人的話,又轉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兩人,暗自的搖了搖頭,便也沒再多說什麼便與那人走進軍營,向着那將軍的營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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