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以他這暴脾氣,這韓玲玲如此張揚的欺辱到他頭上,他豈會那麼善了了?
韓玲玲的父親?
他一發怒,韓玲玲的父親是誰管他屁事?當初大荒內沒人敢惹馬賊幫,他敢,他不僅敢,還把馬賊幫的三當家都給殺了。
對於這北山主城的人出面過來收拾爛攤子,楊辰並不意外,相反,他很就等着北山主城的人過來收拾爛攤子的。這要是沒人收拾這個爛攤子,他方才會覺得奇怪了。
他為什麼今天要幫秦長老?
一來是這秦長老的確仗義,哪怕是忍着店鋪被拆,也絕不背叛於他。二來是,今天這事兒他還非得管,不僅要管,還得把事兒鬧大了。
這事兒鬧大,才是他的本意。
為什麼?
因為鬧大了,有人收場了,他也就可以找個北山主城的負責人領他去試練塔了。
那許執事為什麼要帶他去那黃太極曾經被巫長空所殺掉的偏僻疙瘩,那裏可是隔離地帶,了無人煙。許執事那麼做,就是把他安放到那裏,然後避而不見。
你不是還想闖試練塔嗎啊?
你被我扔到那麼偏遠的地帶,你拿什麼闖?
楊辰豈會看不出來這些?他自己去試練塔也可以,沒人領着,被看門的一口拒之門外,到時候他尷尬不尷尬?
不過,你不讓我參加,我非要參加,而且我還不自己過去,我讓你們親自帶我過去!
現在,這北山主城收拾爛攤子的人過來,正和他意。
而且恰巧不巧的,這來之人,竟然正是前些日子安排他的許執事。
許執事這一過來,看到面前的情況,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楊辰小友,玲玲,你倆這是怎麼回事!」
那韓玲玲上去就惡人先告狀,張嘴大喊道:「許叔叔,這楊辰把我們北山主城的弟子全給打傷了,您看這些師兄師弟們趴在地上那副慘樣。這樣簡直是無法無天,在我北山主城之內如此這般鬧事,簡直是不把我們北山主城放在心上!」
楊辰聽到這,嘴角露出了嗤笑的神情,不過卻也不緊張,目不轉睛的看着許執事。
許執事自然是知道這韓玲玲自幼就被嬌生慣養長大的,她的話豈能聽信了,看了一眼楊辰,低喝道:「楊辰小友,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真當我北山主城是好惹的?容得了你在我們北山主城撒野?」
楊辰神色一寒,沉聲說道:「許前輩,我尊你一聲前輩,你也不必嚇唬我。以我楊辰的身份,這事兒鬧大了,或許我楊辰在你們北山主城手底下真賺不了便宜,但許前輩難道覺得自己可以獨善其身?」
許執事聽到這話,驀地一怔,不禁生出幾分懼意。
他竟然被楊辰一個小輩給嚇到了。
但這也是完全沒辦法的事情。
他剛才看似問楊辰發生了什麼,但即便不問,他也知道這事兒多半是韓玲玲不佔理,這韓玲玲是什麼脾氣什麼性格,他還能不知道?所以上來他就二話不說打算給楊辰扣上一頂帽子。
若是楊辰害怕了,被他的話給鎮住了,他這帽子扣實了,到時候自然夠讓楊辰吃一壺的。
但是誰知道楊辰一點都不害怕,一句話,你想鬧大,我楊辰也不怕你。誰來都一樣!
可這對他許執事而言不一樣啊。
若是楊辰是一個元山門的普通弟子,那來到北山主城,傷了他們北山主城這麼多弟子,他許執事自然二話不說,殺了都無妨,元山門還能咋地。
可是楊辰呢?
楊辰是元山門少門主,此事人盡皆知,你動了楊辰一根汗毛,事兒鬧到元山門那裏了,人元山門就算不和北山主城撕破臉,殺你一個執事泄泄憤還是完全沒什麼問題的。
畢竟,普通弟子元山門可以當做沒看到,這少門主的身份元山門若是不保,若是不去過問,那門內之人就太心寒了。
所以,這楊辰若是不害怕,一句話落下,要鬧大咱就鬧大,他許執事還真沒這個膽量。
想到這,許執事只能僵硬的露出一絲笑容,可謂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楊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來聽聽吧。若是你真占理,我絕不會委屈了你。」
「很簡單,我手裏有真空靈花,這位大小姐脾氣可是大啊,說什麼要過來搶我的真空靈花。呵呵,我不給,她便讓她手底下的人動手,怎麼,當我楊辰是好捏的軟柿子?所以,現在這一幕,就是給她的回報而已。」楊辰語氣硬邦邦的說道。
那韓玲玲聽到楊辰說話,指着楊辰便嬌喝道:「怎麼,本小姐要你的真空靈花那是你的福分,你還敢頂嘴?你還敢不給我?」
「大小姐,咱們回去吧。」許執事一臉的苦惱。
他現在也是無奈。
一邊是楊辰,代表元山門,一邊是韓玲玲……這,北山主城三大巨頭,有一個就是韓玲玲的父親!
那代表着北山主城有三分之一是姓韓的。
韓玲玲看到許執事這麼說,面露怒色的喝道:「許叔叔,你幹什麼?這小子不順着我,你還要留着他性命?什么元山門的少門主,我看他什麼也不是,在我北山主城的地盤,還敢頂撞我?你還不出手給我殺了他?」
楊辰聽到這,呵呵笑道:「韓大小姐好大的脾氣啊,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要怎麼殺了我。」
楊辰很鎮定。
他敢坐在這裏,就敢保證韓玲玲對他無計可施。
他現在心中也是惱怒的很。
他好歹也是元山門少門主呢,這韓玲玲都敢如此猖狂,若是換了其他人,這韓玲玲還不把人皮給扒了。如此肆無忌憚,如此不把別人放在眼裏,靠着自己的身份地位,欺壓無辜之人。
此等行為,楊辰懶的管,但犯到自己頭上,他還不至於容忍。
「韓大小姐,您放心,這北山主城一時半會我還不會離開。你要動手,時間多的是,我們可以慢慢玩。」楊辰語氣冰冷:「還有許執事,晚輩只是想去試練塔而已,但誰知道這半道上總是會遇到一些麻煩。您說這可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