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州城,城主府內大堂之上,少城主跪地在自己父親的面前哭泣道:「父親,請為孩兒做主啊!那自稱是北辰世家之人,目無王法,無法無天,不僅辱罵孩兒,更是羞辱父親您啊!」
「城主,王平不才原為少主與城主討一個公道。」王平身背長劍,右手劍指於胸前,左手拂拂塵,心中忿不平道。
「王平,你去以理不合,我兒受辱,等同我受辱,你隨我一同去方可。明天一早我等一同前往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孰能有餘以奉於天下?唯有道者。是以聖人為而不持,功成而不處,其不欲見賢。這段話是北辰元凰心中最為深刻的一段話,出自於道家經典《道德經》,又稱之為《老子》。起初北辰元凰是怎麼也不了解這段話的深刻含義,但如今卻是深有體會,央央北域看似富庶繁華的背後下,卻充滿着強烈的階級等級之分,長此下去北域之地必遭大亂。不均等,不平等則是一切禍亂產生之根源,大自然的法則講就是的平等對待,有長有短,有利有弊,追求平等,因此方能長存。反之人類的生存卻是處處佈滿危機,內部勾心鬥角,爭權奪利;外部魔界的滋擾,以及域外天魔的心魔滋生,導致人類內部之戰兵禍連年。雖然由佛儒道法墨五大教義的遏制以及互相平衡,但是冥冥之中北辰元凰卻能感到暗中正有一雙手正在正在改變正確的法則趨勢。而北辰元凰為的就是要改變北域此時此刻的現狀,但就在繼續思考的同時卻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他們來了。」
「是的,元凰。他們來了,而且來勢洶洶。」看着眼前的男子,渡江修越發的肯定北辰元凰如果此刻想要殺了自己,區區一個念頭就能要了自己的命,而且是身死道消。因為,此刻的北辰元凰給人的一種感覺則是越發的平凡,但在平凡之中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吸……」一眼感覺驚訝,再一眼感覺恐懼,因為此刻的火洲城主內心則是深深的畏懼了,不為別的只為北辰元凰那若有若無的氣息,清澈而又深邃的眼眸讓人看瞭望而生畏。
「你就是火州城主。」渡江修此時開口說道。
「不錯,我就是。你是誰,你身後的那位公子又是誰。聽我兒說你們是來自北嵎龍城的北辰世家。」火州城主雖然驚訝北辰元凰以及渡江修能抵抗自己結丹期大圓滿境界的威壓的同時,北辰元凰也驚訝眼前這位火洲城主是的修為實力居然有結丹大圓滿境界,而且隱隱有突破元嬰的跡象。
「小渡,退下。」一聲退下,言語雖然溫和,但聽在火洲城主的耳朵之中卻是聲如晴天驚雷,此時的火州城主越發肯定眼前的公子定是一位修為驚天的修真高手,原本期待的一場驚天大戰卻沒有發生,只有一個抱拳,一個禮數:「陳撫名城主,恕在下的護衛無理,小渡與尤福老伯的孫女情投意合,且已定下婚約,就不要強人所難了。至於本少,我乃是北辰世家三少爺北辰元凰。」隨即手中玉扇一開,北辰元凰四個大字赫然躍於扇面之上,四個大字龍飛鳳舞,走筆游龍鐵畫銀鈎,頓時間竟讓陳撫名看的心神恍惚。
「父親,你難道不為孩兒報仇了嗎?」陳撫名一旁的少城主哭啼道。
「你個畜生!」『啪』的一聲,陳撫名一個巴掌重重扇在了自己兒子的臉上,少城主頓時懵了,向後退了幾步,被身後的王平一把扶住,示意他不要此時在觸動自己的父親,便不再言語沉默下去。
「城主,你就不必在演戲了。既然已經登門了,何不進內堂一敘。請」北辰元凰右手示意道。
「請。」
內堂中,高堂之座上,陳撫名於左,北辰元凰於右,兩家人各自兩邊。
「城主想必事情原委,你也知曉,令郎雖然擁有一身紮實修為,也看得出勤於苦練,但是卻是恃才為傲,目中無人,手底下也是一些市井無賴地痞**,這樣的話我看每個幾天,令郎必將自己當成是凡人之中的公子哥,而不是堂堂修真者了。而且我看得出令郎其實心中不想這樣,而是為勢所迫,這應該是城主你命令的吧!堂堂陳家之人,為何會背井離鄉來到我北域這偏遠之地呢?」
「三少,你為何能斷定我就是陳家之人呢?」
「因為我這裏也有一名陳家之人,瑤兒出來吧!」北辰元凰輕喚一聲瑤兒,陳玉瑤便從內堂之後緩緩走出,站在北辰元凰身側向陳撫名行禮喊道:「三叔,陳玉瑤這廂有禮了。」
「陳玉瑤,你是大哥的女兒。」陳撫名眼中帶着濃濃驚異,離家許久早已忘卻了,被自己抱於懷中那襁褓之中的女嬰,那粉嫩玉琢的瓷娃娃臉,至今還久久歷歷在目。
「城主,要敘舊可以慢慢敘舊,但是如今我只想知道,少城主意欲為何!」北辰元凰說道。
「陳於廷給我過來……」陳撫名叱喝道。
「父親,表妹。」陳於廷膽戰心驚的走到自己父親跟前跪下道:「請容我說句話行嗎?」
「你……做了此等事情,竟然還要為自己辯解。看我不打死你……」陳撫名正要一巴掌抽上去,卻被北辰元凰一把攔住:「城主,且聽聽少城主說的是何話。」
「謝謝三少。父親,你應該知道孩兒先前昆莫城城主軍須靡的兒子泥靡有過口頭上的爭執,但後來泥靡受人挑撥與我動起手來,但我佯作不敵敗走而逃。但是沒想到泥靡卻始終不肯放過我,因此我開始……這些都是做的表面上的事情,其實我在大街上欺男霸女都是先通過氣的。而且被我虜走的女子,也都平安無事,城市之中得溜言都是孩兒有意為之。」
「看來於廷少城主也是有苦衷才如此行徑的。既然這種種的一切都是為了掩人耳目,那你就繼續如此。城主我看倒不如繼續演一場戲。小蝶你肯定是帶不走的,倒不如佯裝將於廷打一頓,方將此事了解如何!」
「好一招苦肉計。我喜歡,哈哈哈……」一刻鐘之後陳撫名帶着鼻青臉腫的陳於廷狼狽地離開了,而北辰元凰此刻卻也會心的笑了,回到內堂抱了抱哭泣的陳玉瑤安慰道:「別哭了,撫名叔當初離開陳家我看得出也是事出有因的。不然的話也不可能一聽你的名字就激動成那樣,晚上你就喬裝一下,扮作是城主府城主夫人的貼身丫鬟,進出城主府去看看你的三叔和三叔母,還有於廷表哥吧!另外這些丹藥之類的你也帶過去!」
陳玉瑤點頭答應,便含着淚水傷心的回到自己的房屋內,而北辰元凰則是另有安排,喚出一具木甲機關人換做自己的模樣行走於街道之上,探查是否有人有異樣的舉動和行為,以便順藤摸瓜找到城中窺覷火州城的不法分子。而自己則是與尤福商討渡江修與小蝶的婚事,以及葡萄溝的葡萄擴大經營,培養經營人才和種植人才等等一系列的關於尤家家族未來的發展趨勢。如今的尤家雖然人才凋零,但是尤福意欲收小龍為自己的衣缽傳人將自己這數十年來對於種植葡萄的心得,手法,全部傳授給小龍。雖然如此,但是在北辰元凰的提一下,還是讓尤福收安娘為義女,那麼安娘這對孤兒寡母也算有的安身之家,小蝶也能得到十數年未曾得到過的母愛,尤家興旺也指日可待。
「小龍,告訴哥哥,你全名叫什麼。」北辰元凰看着可愛的小龍,越發的感覺小龍的身世不是那麼的簡單,因此必須從小龍嘴裏得到哪怕一絲線索,這對於了解發生在小龍身上的秘密也能抽絲剝繭慢慢解開。
「我叫李小龍,我爹是李振全,可惜爹爹在我五歲的時候就走了。其他的孩子都有爹爹,就我沒有爹爹。嗚嗚……」李小龍哭的很傷心,而北辰元凰早就猜想李小龍的家世不平凡,沒想到李小龍的父親則是名震東南武域的震海鏢局的總鏢頭,可惜因年早逝,留下這對孤兒寡母,好在如今遇到了北辰元凰,對於東南武域情有獨鐘的三少爺,雖有收取李小龍為徒的衝動,但卻想到既然李小龍存在,那麼葉問這位詠春宗師是不是也存在。隨即邊呆着李小龍找到安娘詢問了一番,得到的結論是東南武域雖有十虎但卻從沒聽聞過有葉問這個人,但是學習詠春的到有一人姓陳名錢華。
「陳錢華,果然。既然如此我打算收小龍為弟子,跟隨我習武強身,也好保護你們。過幾天我會協同三位未婚妻繼續南下,小渡他會留下,這幾天我會先交小龍一些基本武學,而後其餘我會讓小渡來替我細心教導。城主那裏我也會打好招呼,畢竟如今也算是一家人了。」
「既然三少有意收我兒為徒,妾身又怎敢阻攔呢!小龍,過來,告訴為娘,你願意拜三少為師父好好學武嗎?」安娘眼中柔和的眼神充滿着憐愛。
「娘,小龍願意,小龍要好好學武,保護好娘還有福爺爺,以及小蝶姐姐和小渡哥哥。」小龍堅定的眼神,緊握的拳頭,這一切的舉動都被北辰元凰看在眼裏。
「好,那你現在就向你師傅叩頭行禮。」安娘說完就聽見,『咚咚咚』李小龍雙膝跪地連磕三頭,喊道:「弟子李小龍拜見師父。」
「起來吧!師父如今只能教你三天,但是這三天確實最為重要的基礎三天,只要在這三天內,你能將基礎打牢,那麼以後你學習任何武學都事半功倍。三天後我會留下相關的武學和心法,讓小渡繼續替我教你。記住師父的話,我不在小渡就如同師父一樣。你要尊師重道,不管是老師如何訓斥你都是為你好,因為老師的見識與學問都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因此有什麼不懂的,不明白的地方就要問。明白了嗎?」
「小龍知道了,小龍會好好的聽小渡哥哥的話,就像聽娘的話一樣。」
「恩,這就乖了!先去玩吧!明天雞報曉,就起床來庭院,跟我學武練基礎。」
「是,師父,小龍告退!」看着離去的李小龍,嘆息的說道:「八歲的孩子承受着父親的離世,對於小龍來說心理壓力太大了,也虧得小龍內心堅強,知道自己雖然沒了父親,但還有母親,因此對於安娘越發的孝順與聽話,其實他心裏卻承受着默默的痛苦。」
「是啊!真是苦命的孩子啊!」南宮月此時出現在北辰元凰身後,雙手挽着其脖子,臻首依靠在肩頭惋惜的說道。
「是啊,不過現在好了,他現在就尤福老伯做他的爺爺,有我做他的師父,還有小蝶,小渡。有這麼多人照顧他,關心他,也算是老天不薄了。不說這些傷心的話了,走陪我去逛逛葡萄溝。」